從胡倥住處出來,潘鬏就直接回到了圖漾在盂州城的府中。不過回到府中后,潘鬏卻并沒有去找圖漾稟報,而是回到了自己房內。
因為圖漾若是不能主動詢問,潘鬏又該稟告什么?
稟告由于圖漾沒有依照約定前去跪請大儒,潘鬏只能無功而返嗎?
別說這根本不可能,即使圖漾真失去了這次機會,潘鬏也并不認為自己同樣失去了機會。畢竟有這次與胡倥的交流,多少也增加了一些潘鬏與其他官員的交流信心。不然一直面對喜怒無常的圖漾或許并沒讓潘鬏感到困頓,潘鬏卻也不可能將自己的一切都系在圖漾一人身上。
只是可惜,胡倥不愧為大儒。不僅拒絕了潘鬏的求學愿望,也一眼看出了潘鬏的企圖乃至將來等等。
因為潘鬏也知道,假如自己專心向學二十年,未必不可在民間為自己開辟出一條全新的學問道路。但不僅潘鬏,任何人求學都不可能僅僅只是為了做學問。
故而為改變身份,乃至為使自己能夠學有所成,潘鬏都不可能將自己的全部心力放在治學上。
何況胡倥雖為當朝大儒,他又有將全部精力放在治學上嗎?真是如此,胡倥也不會隨在箜郡王圖兕身邊努力了。
但即使沒有將全部精力放在治學上,依靠時間的積累,胡倥照樣成為了當朝大儒。所以不說是不是早有蓄意。至少在見識過胡倥的學問和應對得當后。潘鬏也決定將胡倥當成自己的一生目標了。
不僅是學問上,更是治政上。
只是回到自己院中,沒等進屋,潘鬏的臉色就微微異變了一下。
因為作為圖漾的內臣,或者說作為圖漾不示于人的寵男,潘鬏雖然理應住在圖漾府中,但也沒想到圖漾的聲音會從自己屋中傳出來。
至于屋內同樣傳出的晚娘呻吟、喘息聲,潘鬏到不是太在乎。畢竟晚娘會與潘鬏在一起,本身就已經有了這種覺悟,而在成為圖漾的男寵后。潘鬏更不會在乎這小事。
只是在自己為圖漾努力時,圖漾居然不依照自己建議去跪請大儒,卻跑來糾纏晚娘,這也實在太讓潘鬏失望了。
可失望歸失望。潘鬏的腳步不僅沒停,甚至都是一臉和煦的進到了屋中。
跟著再看到圖漾竟就在桌前伏在晚娘背上耕耘的模樣,潘鬏就一笑置之道:“小王早來了。”
“哦!賢弟回來的正好,要不我們一起……”
仿佛根本就沒什么跪請大儒的事情一樣,看到潘鬏進入屋中,圖漾也都是一臉快意的招了招手。
返身關上房門,潘鬏就一邊脫去衣服,一邊迎上兩人道:“晚娘,待為夫來代你……”
“嚶!相公來得太好了。小王真是太厲害了……嚶……唔……”
不管究竟是什么心態,不管喜愛的是什么。喜歡的是什么,晚娘卻也是一副順來順受,逆來也是順受的模樣。只是說面對晚娘的順從,潘鬏無需去嘆息,接著同樣伏在桌前,開始迎合圖漾從后帶來的沖撞等等。
跟著云歇雨散,三人一起躺回床上,懷中抱著的不是潘鬏,而是身材更加豐腴及凹凸有致的晚娘,圖漾就一臉怪異道:“賢弟。怎么某現在玩你越來越沒有玩晚娘的感覺好了。”
“這本就是人之常情不是嗎?”
對于圖漾的疑惑,潘鬏并不感到奇怪。
畢竟即使沒帶著要扭轉圖漾性.取向的心態在服侍圖漾,但若能讓圖漾將心思從男人身上轉到女人身上,這同樣對潘鬏大有益處。
因此同樣撫著圖漾懷中的晚娘胸脯,潘鬏就說道:“雖然小王當初確實是在玩女人玩膩后才想試一下玩男人。但不說女人身體原本就更適合男人狎玩。小王當初會想玩男人,本身就是在尋找一種刺激。”
“只是比起玩男人的刺激。小王現在顯然更覺得與大公子爭鋒才是真正的刺激。因此沒有了往日的紈绔心態,隨著小王走入正途,自然就覺得玩男人沒有意義了。畢竟女人才是男人的正道及大道,小王又豈會舍大求小。”
“哼!舍大求小嗎?但賢弟你還真敢說某是紈绔啊!”
被潘鬏這樣一說,圖漾也開始有些得色起來,只是難免瞪了潘鬏一眼。
畢竟圖漾雖然不想說自己是個紈绔,但什么叫玩膩了女人就改為玩男人,這原本就是最為徹底的紈绔象征!
潘鬏卻是側起身子,隨手幫圖漾梳理起微微有些散亂的頭發道:“小王現在當然不是紈绔,而會因為玩膩女人改玩男人的男人,誰又能說這不是紈绔心態。只是現在王爺已經走了,往后小王什么事都得靠自己。正氣上來了,自然就不屑再碰觸紈绔一道。”
“當然,小王的將來必定不能是個紈绔,所以有了這種心態后,小王自然就不甘心再在男人身上找刺激。畢竟只有皇位才是真正能滿足現在小王的刺激。”
“說的好,但賢弟認為某現在該怎么做?還要去跪請大儒嗎?”
終于等到圖漾說出跪請大儒的事,潘鬏也是毫無疑惑的搖搖頭笑道:“跪請大儒就不必要了,因為這不僅不符合小王性情,而且今日某見到胡大人才知道……”
雖然不能說是在說胡倥的壞話,但潘鬏也將胡倥不滿圖漾竟然不是自己前去敦請他的事說了說。
當然,潘鬏并沒隱瞞自己在胡家用請教學問的方法來拖延時間的事,只是這同樣等于胡倥寧可與潘鬏談論學問,卻也不愿意聽他解釋投效圖漾的建議等等。
而一等潘鬏話語音下。圖漾的臉色就立即沉了下來道:“什么?胡大人就因為某沒有親自去敦請他。他就不愿聽賢弟說敦請的事嗎?還是賢弟沒有好好敦請胡大人……”
“小王恕罪,或者以小王對某的了解,某又是那種有機會卻把握不住的人嗎?但胡大人如果根本就不給某機會,那某就一籌莫展了。不過某今日既然能在胡大人家中呆上大半天,再要去其他文官府中走走就絕對沒問題了。畢竟即使程大人,也不得不給胡大人一些面子吧!”
“哦?賢弟打算替某去敦請其他官員嗎?”
不管潘鬏是不是有意在這么說,至少以圖漾對潘鬏在床上、床下的了解,圖漾相信絕對沒人比自己更清楚潘鬏是個怎樣的人,又有怎樣的能耐等等。所以胡倥既然只肯與潘鬏談論學問,潘鬏會想要趁機謀些好處也不奇怪。
只是不知這與潘鬏打算去其他文官處拜訪又有什么關聯。圖漾依舊有些疑惑。
潘鬏卻格外慎重的在床上跪立而起道:“小王恕罪,因為小王若想讓小人助小王去敦請其他文官,還望小王賜小人一個中書令官職。因為只要想想小王為什么能小人封官,因為什么就能給小人封官。那些文官必定也會有些自己的考量。”
“封官?賢弟是說讓某私下封官?”
聽到潘鬏話語,圖漾頓時滿臉大驚。
因為在沒有繼承箜郡王王位,圖漾就不能私下封官的狀況下,潘鬏提議圖漾封官,卻不得不說是一種破釜沉舟之舉。
沒想到自己不去跪請大儒就要走上私下封官的道路,這就讓圖漾有些難以取舍了。
潘鬏卻仿佛沒看到圖漾表情,繼續說道:“不僅如此,小王還要去找那些原本屬于育王爺一脈的停戰將領切磋才行。如果他們應下了小王的切磋要求,小王立即就要毫不猶豫的斬殺他們。而若他們不應,小王也應該以他們駁了自己面子為由當場將其斬殺之。如此一來。只要小王所到之處,相信那些將領也莫敢不從。”
“這,這……,真要做到這一步嗎?賢弟究竟在胡大人處遇到了什么?”
沒想到潘鬏居然會建議自己采用如此激進的策略,圖漾也有些震驚了。畢竟潘鬏一開始為什么會建議圖漾去跪請大儒,那可是某種以德服人的最高境界。沒想到去了一次胡家,潘鬏的策略竟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即使這樣的策略確實更對圖漾胃口,圖漾還是有些擔心起來。
潘鬏卻一臉苦色道:“小王想想就知道了,就連胡大人這種早已知道王爺心意的大臣都不愿主動輔佐小王,那與其采用以德服人的后發制人策略。采用以力服人的方式又有何不可。”
“大公子不敢殺人,小王敢!大公子不敢給人封官,小王敢!那他們還有什么好選擇的。不然他們再有什么異議,那就不是異議,而是異心了。畢竟他們當初會追隨王爺為的又是什么?還不是高官厚祿。”
“如今小王就能給他們高官厚祿。他們卻還不滿足,這就絕對不是小王的錯。”
“……這個。賢弟的話雖然在理,可是不是太過激進了些。”
“是激進了些,但不說激進又如何,如果小王不放心,盡管先不給小人封官,只讓小人自詡中書令去盂州城中走走,看看那些官員的態度再說。畢竟小王走的是武將路子,對于那些文官,雖然是不得不信任,但也要先看看他們值不值得小王去信任才是正理。”
“這樣即使將來出什么問題,那也是小人的自作主張,小王隨手就可推卸掉。”
“這個……,這是不是太過委屈賢弟了。”
“小王何談什么委屈,本身能為小王服務就是小人的榮幸。而且在育王爺趕到盂州城前,小王即使不能拿下王府繼承權,但也必須先看清那些官員的嘴臉才行。”
“這到也是。”
如果潘鬏光是說圖漾該怎么做,圖漾或許很難真正放心。但隨著潘鬏提起育王圖濠,圖漾卻也知道自己耽誤不起了。
畢竟圖漾雖然不擔心圖晟,但可沒把握自己也能斗得過育王圖濠。
以下非范圍:
●長期推薦,協作中的長期推薦:《狼奔豕突》,書號2450395,象狼那樣奔跑,象豬那樣沖撞。形容成群的壞人亂沖亂撞,到處搔擾。
●這是一本好書,一本歡樂的書,一本喜淚交加的書。
●作品首頁有直通車。
●波ok2450395.aspx。。)
(看章節,請看書窩,或直接輸入)
(看精品小說請上看書窩,地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