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語修真

16 驚變

就在瑰麗還在糾結著要不要去請姚不言回來看看時,姚不語已經開始了對修行的不斷摸索。

經過上一次像是抽筋剝骨一樣的痛楚,她也不敢輕易在房間里修行,對于她來說,空間里面相對安全點。而且相比于房間里,空間里的靈氣似乎要充沛的多。

當姚不語再一次出現在那個石洞里時,她才敢確定自己的感覺是對的。石洞里面的靈氣確實是比外面的充沛,就連她在呼吸之間,也能感受到身邊流動的生氣。看來阮尋眉留給自己女兒的,確實是個好東西。

在地上盤腿坐下來,姚不語按照修行的方法繼續著昨天的修行。她已經做好了再受一次痛苦的準備,但是靈氣已經在她身上來來回回跑了幾個循環了,她還是沒有任何感覺。

是的,是沒有任何感覺。不但是痛楚沒有了,就連之前的那種舒適感也不見了。她能看到靈氣在自己身上流動,但是卻沒有任何感覺。

這到底是好還是不好,沒有人給她參謀,她還真說不上個好壞。

只是都已經這樣了,還是需要堅持下去的。等靈氣不在洶涌的往她身上涌的時候,姚不語停了下來。滿懷期待的睜開眼睛,讓她失望的是,自己的眼力卻是沒有比之前更好了。這樣說來,她之前那個修為越深,自己的五感會越敏銳,以及空間會擴大的這種想法大概就不成立了。

只是想歸這么想,姚不語還是有一些不甘心,她現在對這個石洞外面的景物有一種強烈的探索欲,像貓爪子撓著自己一樣。

她站起來,快步往洞口走。事實上,這個空間還真是給了她一些驚喜。

洞口的濃霧又向后退散了一些,相比于之前的霧里看花,她現在已經可以清晰的看到白茫茫以外的顏色。洞口的棕黑色土地已經有一米長了,而洞口角落里居然半開著一朵紫色的花,花的旁邊就是她上次看到的那株野草。

她很好奇,在這樣的一個空間里,難道還有提供植物養分的陽光雨露嗎?洞里看得見光,難道外面還有一個太陽不成?

那一層看不見的屏障,已經退后了一米遠,雖然屏障之后的景色仍然是一片模糊,但是姚不語顯然此刻已經很是滿足了。空間果然是可以不斷變大的,外面還有那么多的未知等著她去探索,想起來她就覺得很興奮。

這里的氣候確實是好,不冷不熱,最關鍵的是,充沛的靈氣讓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很輕松。她簡直是不想出去了,但是推算時間,恐怕已經到晚上了。

本來她進來之前是想帶自己的手機過來看看時間的,但是她發現除了她自己,她手上、口袋里卻是不能放任何事物的,她只能自己估摸著時間。

戀戀不舍的從空間里面出來,姚不語心情極好的在床上翻滾了一下。她現在接觸到的,是她從來沒有想到的一個世界,雖然相比于秦時的世界更加殘酷,但是她還有變強保護自己的機會。命運可以掌控在自己手上,是最幸福的事情了吧。

姚不語的眼神從床旁桌上的鐘晃過,卻驚訝的一骨碌坐了起來。她進去空間的時候是一點整,現在居然還是兩點多,這怎么可能?

上一次還可以跟自己說是因為痛苦的時間過的特別的長,但是這次并沒有什么痛楚,而且她的印象里,她在空間待得時間絕對不止一個小時。難道是空間里的時間和人世的時間不同嗎?姚不語想著。可惜她現在還不能帶計算時間的東西進到空間里,否則也不必活在猜想里。

靜靜的坐了一會兒,姚不語就聽到瑰麗在門外的聲音:“不語,有客人來了,快出來。”

客人?姚不語剛剛松懈下來的心又驀然一緊,背上已經出現了冷汗了。她之前就一直在熟悉姚不語的一切,在她的調查中,姚不語也算是一個不合群的人,就連她的手機里,也是空白的一片,甚至連聯系的號碼也只有幾個。

哪里來什么客人,要是遇到了真正熟悉本尊的人,而且她還叫不出名字,那還不是得曝光。

磨磨蹭蹭的出來,中間她也沒有想出什么應對的方法,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人已經被瑰麗請到了樓上,只是這些客人卻出乎她的意料,外面坐著的,是她熟悉的人——江亦以及江余年夫婦。她還以為陳鸞說要登門感謝的那些只是客套話,原來她還是認真的。

“小亦,趕緊道謝,要不是姚小姐,你現在指不定會怎么樣。”陳鸞一看到到姚不語,就把坐在她身邊的江亦輕輕拍了一下。

江亦原本低垂的頭稍稍抬高了一些,只是眼神中已經失去了之前那種靈動的神采,聲音也是有氣無力的:“姐姐,謝謝你。”

姚不語驚訝的看著江亦,只是幾天不見了,江亦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似地,難道是他失蹤的時候發生了什么打擊他的事情嗎?

“小亦,他怎么了?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猶豫了片刻,姚不語還是問出了口。坦白來說,江亦還算是一個討人喜歡的小孩子,況且他也是由自己帶到拍賣會現場去的,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她也要付一定的責任。

姚不語剛說完,就被陳鸞眼睛里的眼淚唬住了。

“之前你們告訴我小亦失蹤了,我首先是和拍賣會的主人取得聯系,但是他說沒有小亦的行蹤。不久我就在假山的水池處找到了小亦,但是小亦已經失去了失蹤那段時間的記憶。”江余年沉聲道,“不僅如此,小亦,小亦身體里的靈根已經盡毀了。”

江亦低垂著腦袋,他乖巧的坐在一旁,兩只手在膝蓋交握著。姚不語看著此時的江亦,心里五味陳雜。就在前幾天,這個小孩子還任性的在路旁想著收服一只妖怪,現在卻已經沒有了一點生氣。

陳鸞喉嚨里已經有些哽咽了,她抬起頭來,與江余年對看了一眼,又垂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