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想想的死很意外并沒有受到警方進一步的調查,或者說,在當時接到報案后,這件槍擊殺人案便成了懸案,始終無法得到進一步的追查,使警方陷入一個兩難的境地。◎文學館WXUANO◎
因為很多巧合導致于商場當日的監控器斷電而無法正常工作,沒有目擊者,罪犯是個老手,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就連彈孔也是最常用的,沒有絲毫的可疑之處。
這是警方給予葉云韻的一個最新調查的說法,或許是怕這位有頭有臉的人物因為他們的辦事不利而大發雷霆,警察最后還跟了句,一定會徹查到底,將罪犯繩之以法。
然而,葉云韻的反應出乎了警察的預料之外,即沒有歇斯底里,也沒有說一句責怪的話語,只是在聽完調查結果后,將他們送出住宅,這顯然是讓警方送了一口氣。
葬禮是在三天舉行,葉云韻決定在巴勒莫進行焚燒后,將遺骨帶回美國。
葬禮的規模很小,只是在制定的地點做了一個簡單的儀式。蕭凜一身黑的站在最后面,聽著神父的禱告。墨鏡下,看不清他的臉。
“蕭少,結束后能不能麻煩你進一步說話。”葉云韻找了一個空閑的時機對蕭凜說道。
前來送別的人士大多數都是葉云韻在商界的一些朋友,她需要去周旋。
“我在教堂等你。”蕭凜也正有此意,他們都知道尋想想的死不簡單,且不管是警方的無能還是有人故意阻撓,但這些都不影響他們去把真相找出來的決心。
蕭凜一個人繞到了教堂前,早上的彌撒已經過了點,里面人很空,只有寥寥幾個人還坐在長椅上。看起來像是在禱告。
一眼就看出坐在最先面的背影,蕭凜不知道是驚還是喜,他跨步的走了上去,從背后抱住那個纖瘦的身影。“你怎么會來?”說著,同時看向四周,很快就找到了在一邊守護的凌妃。
“想想死了,我一定要來的。”夏雪依舊是明艷動人,從她雙眸中看出了她的思念。
“如果這里不是教堂,我真的想在這里就吻你。”蕭凜吸著夏雪身上的香氣說到。有太久沒見了,久到自己都快忘記分別時的情景。
“我呆不了很久,他們就在周圍。”夏雪拉著蕭凜的手,兩個人坐在長椅上。“凌妃告訴我,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我們不能就這樣拋下所有的事離開這里嗎?”
“很快就會結束,到時,我就自由了。”蕭凜心里明白夏雪在想什么,只是貪圖一時的自由他大可不必這么興師動眾,蕭家一日不除掉這個惡根,老頭子就一天不會讓他安寧,誰做蕭家繼承人來說都無所謂。重要的是可以掃除障礙的人是誰。
夏雪垂下頭,她不知道自己應該要說些,最后只是把頭靠在了蕭凜的肩上,無聲又無淚。默認了蕭凜的決心,盡管這樣自己很受傷,但她還是會妥協在這樣的悲哀中。
“‘瓦崗奈’對你來說,是最安全的地方。以后不要再輕易離開那里,沒有殺手團的人保護。我不放心。想想的死另有蹊蹺,我不想再看到你為我受傷,因為我收到威脅,權明遠不是個善類,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蕭凜的擔心也不過如此,沒有殺戮的戰場不是戰場,夏雪不該成為戰場上牽連者,他們已經失去最寶貴的東西了。“我會為我們的孩子報仇,一定會親手殺了他。”
“嗯!”夏雪點點頭。
“很抱歉,那個時候沒有能在你身邊陪著你。”
我會加倍跟你要回來的。夏雪搖搖頭,在心里加了一個回答,在蕭凜的額頭上落下一吻后,她站了起來,走出教堂。
不需要相送,不需要開口挽留,蕭凜知道夏雪的倔強和堅強。就算此刻追上去,但是能再次把她放在危險中嗎?答案自然是不能的。
“照顧好她!”蕭凜對著已經跟上去的凌妃說道,后者只是點點頭后,趕上了夏雪,同時一直都隱藏在暗處了殺手團也紛紛跟了上去。
流一做到了他的承諾,給了夏雪最好的安全保護,等所有的事結束后,就是他還債的時候,如果那時他還能活著的話,或許才是真正的新開始。
“那位就是蕭少極力想要保護的對象?不惜為了這么個女人放棄蕭家繼承人的位置!”葉云韻在夏雪離開后走了出來,雖然時間很短,但是從著短短的時間中也能輕易看出兩個人的默契與那份濃濃的情意。
“你的人間接的殺了我的孩子,所以我不會因為尋想想而對你有任何的惻隱之心,盡管你不是罪魁禍首,但我依然無法原諒你。”
這是蕭凜從來都沒有跟任何一個提及的事,或許是因為葉云韻也是剛剛失去女兒的關系,才會表露出對于殺害自己孩子的那份恨意。
“想想的死,我派人調查過,她不是我這邊的人,所以也不會是權明遠,我想對方想要她死,跟蕭少有關。”
“邢老大,有人選了嗎?”蕭凜淺笑了下,將話題轉開。
“還沒有頭緒,不過我會繼續查下去。”
“需要我幫忙的話,我一定隨叫隨到。”
“蕭少,這幾天小心點。”葉云韻在背后叫住了蕭凜,給予了他警告。
“我等得就是這一刻。”蕭凜自信的笑了起來,他不怕權明遠不出手,只是厭惡他這種小打小鬧的偷襲。“邢老大,真的要是擔心我,不如透露點死囚剩下人物的資料,也好讓我有個準備。”
“死囚的人無須太過上心,不過蕭少要擔心的人是邵秦亦。”
蕭凜收縮起瞳孔,他不明所以的注視著葉云韻。“這個人既然可以出賣我,當然也可以出賣任何一個人。”
“謝謝邢老大的提醒,我只相信我相信的人。”
望著遠走的蕭凜,葉云韻的臉上一片茫然,她本可以與這個人聯手,但是最后她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至于是什么理由,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只是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但意愿卻不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