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階法器!”
元世空大驚失色,急忙將頭頂的水晶六棱盾背在背上,法力瘋狂地注入到盾牌當中。
然而卻是遲了,頂階飛劍一下子將倉促擋在身后的盾牌刺穿,隨后溶血后期特有的護體罡氣“嗤啦”一聲也被撕裂,好在這兩層防護遲滯了青晗劍的攻擊,元世空急閃之下,終于避過了要害,整個腹部被切開了一半,好在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元世空想也沒想,伸手向天空一揚,一道刺目的紅光沖天而起,在百丈高空炸開,這是求救信號。
元世空一轉身看到一個年輕的修士站在一只巨大的海龜上正向他游來。
“是你!”
元世空吃驚道。
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怎么不讓元世空記憶深刻,五年前以溶血三層的修為從自己手中逃脫,讓自己一度成為覆海幫的笑柄。
陸平沖著驚魂未定的元世空一笑,元世空看見陸平笑的詭異,心中一寒,抬頭望去時,不知道什么時候一枚巨大的鐵印已經凌空砸了下來。
“怎么可能!”
元世空頓時嚇得面無人色,元世空怎么也無法相信,眼前這個溶血五層的小修士怎么就能夠將一柄頂階法器和兩柄上階法器同時運用,這需要多么渾厚的法力支撐。
元世空手中突然出現一個水晶缽,元世空手托水晶缽向上一舉,缽中突然噴出一股海水,海水在空中化作一支巨手,穩穩的將“山崩”托在空中,不過元世空自己在下面卻因為法力的超負荷運轉,再加上他本就被陸平擊傷,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此人身上原來也有頂階法器,”陸平看著元世空手中的水晶缽頗為玩味的笑了笑:“不過這水晶缽顯然是被他剛剛祭煉成功,尚未完全熟悉掌握,否則以他的修為也不至于使用的這般勉強。
青晗劍掉頭一轉,向著元世空手托水晶缽的手臂削去。
元世空手臂一振,一股水流從水晶缽噴出的水柱中分流出來,將青晗劍沖擊的偏離了方向,不過拖著“山崩“的水流卻因為缺少了法力支撐而不斷晃動起來,元世空法力激蕩,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看你有多少血可以流!”陸平眼看元世空已經沒有了還手之力,只能憑借手中的頂階法器一次次的抵擋青晗劍忽東忽西的攻擊。
就在這時,數里外的微型島嶼上,突然升起兩名修士的身影,向著陸平與元世空交戰的方向飛來。
元世空臉色一喜,陸平頓時明白對方的援手就要到了,想必那個小島就是怒海堂的秘密駐地了,甚至是覆海幫的落腳之地也說不準。
陸平此時御使一柄頂階法器和一件上階法器差不多已經到了自身的極限,眼見元世空在自己的偷襲之下,只能被動防守,隕落只是時間問題,但是沒想到對方的援手來的這樣快。
陸平暗罵一聲,右手拇指在食指上一劃,食指頓時流出血來,三根中階的針狀法器已經出現在陸平的右手上。
陸平右手一揚,三根帶血的飛針直奔元世空胸前而去。
元世空臉上一慌,咬牙將已經被青晗劍刺了一個窟窿的水晶盾牌擋在身前,三枚飛針撞在水晶盾上突然一炸,將這面已經破損的水晶盾徹底廢掉,飛濺的法器碎片四下飛舞。
元世空雖然極力躲閃,甚至又將水晶缽中的水流分出來幾股,化作一個水罩將自身護住,但身上還是被炸開的法器割了四五道傷口。
就在元世空暗自慶幸自己躲過一劫時,兩柄無聲無息的飛翼劍突然從他身后的海水中飛出,雙劍一錯,等元世空察覺時,自己的身體已經被斷成了三段。
“住手!”
“爾敢!”
這時全力向這里趕來的兩名覆海幫溶血后期修士已經距離兩人近在咫尺,卻來不及阻止元世空的隕落,兩人紛紛發出憤怒的吼叫。
陸平嘲諷的看了看趕來的兩人,將元世空的儲物袋和法器拿在手中,凌空落在青鸞鳥的背上,陸琴一聲長鳴,雙翅一振,就已經飛到了數十丈外。
覆海幫的兩人極力想追上陸平,然而陸琴雙翅煽動之間,兩方的距離越拉越遠,最后覆海幫的兩人看著消失在天邊的一人一禽只能徒呼奈何。
陸平則是喜滋滋的把玩著從元世空手中得來的水晶缽,這件頂階法器的名字叫做寒玉琉璃缽,是一件用整塊寒玉煉制而成的頂階法器,陸平拿來使用也很合適,唯一的缺點就是這件法器雖說是攻防兼備,但是攻防兩端都算不上擅長。
還有就是那件啟動傳送陣時元世空出示的令牌,這塊六棱形的玉牌一面刻畫著一座精光閃閃的宮殿,一面是波濤洶涌的大海,巨大的海浪托起了一個篆體的大字“怒”!
其他的靈石法器之類,陸平隨手扔進了自己的儲物戒,好歹是溶血后期修士,身家還是很可觀的。其中倒是有一張奇門丹的丹方讓陸平頗感興趣,回去可以研究一下。
陸平乘坐青鸞鳥先是向東,數百里后又轉而向北,一路上每經過一處小型以上的島嶼,陸平都停下來在島上的坊市當中采購一番。
如此一個月后,陸平路過了幾十個大小島嶼,經過了十幾個玉劍派、凌古派等大小門派家族的勢力范圍,終于回到了真靈派。
在一個叫做玄雷島的小型島嶼上,陸平向駐島修士出示了真靈派的身份銘牌,通過小島上的傳送陣來到真靈派三十六座中型島嶼當中的地辰島。
在地辰島的坊市中,陸平照例在各個出售靈草的店鋪中收購了一番五百年靈草,花費了數千靈石,而后通過傳送陣直接來到地坤島,真靈派只有中型以上的島嶼才可以開通相互間的傳送,小型島嶼的傳送陣只能與所屬中型島嶼相連。
五年后的地坤島變得更加繁華,整個坊市擴大了三分之一的面積,坊市當中的修士絡繹不絕,偶爾還有鍛丹期的真人在天空中出沒。
當陸平返回到黃離島的時候,雖然早有準備,但還是對黃離島的巨大變化頗為驚訝。
陸平沒有停留,直接向著島嶼中央自己的洞府當中飛去。
五年過去了,不知道自己的洞府變得怎樣了,洞府當中的靈脈有沒有叫人發覺,不過自己走的時候,在冰河殺陣的陣盤當中鑲嵌了一百零八枚中品靈石,足夠陣法運轉十年,當然這是在陣法沒有受到攻擊的情況下。
距離洞府越來越近,陸平看著依舊運轉的淡藍色陣法護罩心情頓時一松:“還好,洞府并沒有被人侵入。”
就在這時,陸平眉頭一皺,停下了腳步,慢慢的來到洞府門口側前方的一座小樹林當中,陸平近百丈的神識散發出去,自己洞府前正在上演的一幕正好被陸平遇上。
“胡麗麗,別以為有劉子遠在背后撐腰就了不起,他陸平失蹤了五年,好聽點說是失蹤,其實就是死在外面,尸體恐怕都已經被妖獸吞的渣都不剩了,這座洞府按照本派門規,凡是修士在外失蹤五年以上,門派就有權收回洞府。你一再阻撓,難道是藐視本派的門規嗎?”
說話的人正是李子明的兒子李玉,五年不見,此人居然也已經溶血成功,有了溶血三層的修為,跟在旁邊的也是陸平的老熟人,一個是李成,現在有了溶血四層的修為;另一個是林晟,此人現在的修為也達到了溶血五層。
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哈,陸平看著這三人帶著六七名真靈派弟子正站在自己洞府前與人交涉著什么,一幫人手中都握著法器,看來是準備武力破開護衛洞府的冰河殺陣。
阻擋在這些人跟前的正是胡麗麗,一旁還有陳煉和陸平的掌柜方濤。數年不見,胡麗麗的修為已經突破了溶血中期,達到了溶血四層,陳煉卻是達到了溶血六層,修煉進度終于超過了陸平,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北海聽濤訣”的修煉難度實在讓陸平很無語。
胡麗麗冷冷笑道:“李玉,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幾個心里是怎么想的,門派雖有規定,但是本派修士外出游歷超出年限的多了去了,也不見得門派就這么急于收回他們的洞府,更何況陸平的洞府還是開辟在天靈山之外,你們不過是眼饞陸平的洞府罷了。”
這時,一旁的李成說話了:“胡師姐,你這話說的就沒有道理了,我們只是按門規辦事罷了,并不是針對陸平師兄,畢竟陸師兄失蹤已經五年多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尸,之前我們看在胡師姐和劉仙長的面子上,已經拖延了半年多的時間,這洞府也不能總這么閑著不是?何況洞府收回之后,所有權也是門派,又怎么能說是我們眼饞呢?”
胡麗麗被對方氣得說不出話來,陳煉說道:“既然幾位按門規辦事,怎么劉仙長在的時候,諸位也不來收回洞府,現在劉仙長帶著姚勇、杜峰、鐘劍他們外出巡海,你們卻迫不及待的要收回洞府了,這還真是滑稽啊!”
陳煉的話讓三人一陣臉紅,李玉索性道:“不管那么多,反正咱們有占著門規的理由,先砸了這護洞陣法再說。”
說罷,朝著身后帶來的幾名溶血期修士一揮手,眾人紛紛祭起法器準備動手,就在這時,一道戲謔的聲音傳來:“呵呵,敢情諸位知道在下今日回家,都趕來做客來了!還真是巧啊!可惜,在下的洞府不大,容不下李師弟、林師弟和諸位惡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