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閨秀

第八十九章 改頭換面(二合一大章)

一品閨秀第八十九章改頭換面(二合一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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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隔了一天才找到安文縣。

“趙大哥,你留的記號也太少了吧!害我好找。”猴子見面就埋怨。

趙大笑說:“謹慎起見。”

猴子帶回來消息,說李嬸確實被關押了,如何處理要等幾日再說,一般來說是轉賣或者是沒入其他官家為仆,他已經買通了一個獄卒,對李嬸多照顧些,一旦衙門里有了消息,馬上知會他。至于阮家的人,那是重犯,一律不得探視,獄卒們也都守口如瓶,沒人敢漏口風。

俞氏聽了默然半響,她又不認得幾個人,想找門路也沒處找,況且阮家是以謀逆罪被抄,就算別人有心幫忙也不敢幫,所以現在只能等待了。俞氏又給了猴子些銀子,方便他辦事。

猴子回來了,家里有人看著,趙大又出了一趟門,說是去辦點要事,三天后他才回來,手上多了個匣子,里面是幾張薄薄的人皮面具。

“夫人和小姐還是戴上這個為好,免得被一些心懷不軌的人看到去報官,最好,夫人和小姐的姓名也改了,免得露出馬腳。”趙大說。

俞氏感激道:“還是你想的周到,我也正為這事發愁。”

阿語新奇的看著那張人皮面具,薄如蟬翼,顏色自然接近膚色,連眉毛都很逼真,做工非常精致。阿語拿了一張跑去鏡子前戴上:“怎么這么大?趙大哥,這人皮面具做的太大了。”

趙大好笑:“小姐,那張不是你的,是你娘的。”

阿語窘:“那哪張是我的?”

趙大挑了一張小的給阿語:“這個才是。”

阿語頑皮的吐了吐舌頭,重新去鏡子前,招弟好奇的湊過去看,看小姐戴上面具,轉眼就變成了一個陌生人,驚的目瞪口呆。

阿語著鏡中完全陌生的自己,平凡無奇,扔在人堆里,立刻就被淹沒,不過勝在眉清目秀,她還是很喜歡的,這張面具本來就是為了不引人注意,阿語得意的轉過身來:“娘,元香,怎么樣?”

俞氏和元香面面相覷,元香訝然道:“這……這也太逼真了,要不是事先知道,哪里認得出來?”

“要的就是這效果,娘,您也快戴上瞧瞧。”阿語興奮的去給娘拿面具。

俞氏笑吟吟的接了面具卻不好意思當著大家的面戴上。

趙大說:“這里還有元香和招弟的,你們都戴上試試,若是不合適,我好拿去換。”

“我也有?”招弟驚訝著,不敢相信。

“當然有啦,大家都知道你我是跟著夫人和小姐的,要不換張生面孔,別人照樣會起疑心的。”元香笑道。

招弟喜滋滋的拿了面具趕緊戴上,俞氏則到里屋去戴。

須臾俞氏和元香出來,阿語見了,立即控訴:“趙大哥,你不公平,我娘的面具為什么還是那么好看,連元香的都比我的好看。”

招弟在阿語面前晃了晃:“小姐,那我的呢?”

阿語戲虐道:“你啊!丑死了,比我的還丑。”

招弟癟著嘴:“真的很難看嗎?”

眾人哈哈大笑,趙大道:“小姐,你愛往外跑,所以給你弄張毫不起眼的,夫人不太出門,好看點沒關系。”

元香掩嘴笑道:“小姐,我們知道小姐是最漂亮的就好了。”

阿語悻悻:“算了,趙大哥說的有理,不過,以后趙大哥一定要幫我弄一張傾城傾國的面具來。”

趙大摸摸鼻子:“以后就不用我弄,小姐你自己也有的。”

阿語愣了一下,方會過意來,不覺羞紅了臉。

“夫人,有消息了……”猴子和東哥兒跑了進來。

呃……猴子和東哥兒看到四張陌生的臉都怔住了,猴子很快就反應過來,這應該趙大哥的手筆,但東哥兒就一臉的莫名其妙。

阿語頑皮的問:“東哥兒,猜猜我是誰?”

聽聲音,這分明就是阿語小姐,東哥兒困惑的指著阿語:“這……這是怎么回事?你們怎么都變了?”

阿語伸手扯下面具,露出真容,晃了晃面具,笑嘻嘻道:“因為我們戴了這個。”

東哥兒這才恍然,訕笑道:“我還真沒認出來。”

“被你認出來,那我這幾天不是白辛苦了?”趙大得意道。

俞氏問猴子:“剛才你們說有消息了,是什么消息?”

猴子說:“衙門要著手處理這些家仆了,想來是衙門要養著這幾百號仆人不容易,趁早解決。”

“那咱們趕緊的,去把李嬸贖回來。”俞氏喜道。

“還有紫菱姐,玉娥姐……”阿語補充道。

“對,還有紫菱和玉娥,元香,去取銀票來,多拿些,萬一銀子不夠就麻煩了。”俞氏忙吩咐元香。又對東哥兒說:“如果銀子夠,如果可以,能多贖幾個就幾個,贖出來,就讓她們各自回家去。”

東哥兒和猴子拿了銀票一道去縣衙。蔣靜則出門去備菜,準備做點好吃的迎接婆婆。

阿語和娘商議以后以什么身份出現才好,最后還是趙大出主意,就說俞氏是外地來此尋親的,不過親人卻不在了,又生了一場大病,只好暫且在此地住下。

很老套的借口,卻是最容易讓人相信的。

俞氏改為陳夫人,暫用其母姓,阿語就還是阿語,反正對外只稱小姐。

雞湯已經在鍋里燉爛了,天也漸漸的黑了,阿語和李叔在巷口翹首以待,李叔焦急不安的直搓手:“怎么還不回來呢?安陽到這里最多也就兩個時辰,早該回來了……”

阿語也著急,但是為了安慰李叔,便道:“說不定衙門里手續麻煩,一時半會兒的辦不妥。”

李叔擔心道:“會不會出啥岔子了?”

“怎么可能呢?咱是得了消息馬上就趕過去了,銀子帶的也足夠,不會出什么岔子的,也許,猴子哥他們還要贖紫菱和玉娥他們,要多費些時間。”阿語故作輕松道。

“但愿如此吧!”李叔又伸長了脖子張望。

得兒得兒……一輛馬車駛入兩人的視線。

“來了!”阿語興奮的跑了過去。

“李嬸,李嬸……”

李叔臉上也綻開了笑容,快步迎上前去。

可是,東哥兒為什么耷拉著腦袋?

馬車的簾子掀開,一個人探出頭來,是紫菱。

“七小姐,真的是您?”紫菱半是驚訝半是歡喜,東哥兒來贖人都沒說是誰讓他來的,她還納悶,東哥兒為什么要來贖她們?而且東哥兒贖了她們后就讓大家各自回家去,玉娥她們都走了,她心里懷疑,東哥兒是六夫人的管事,不會無緣無故來贖人,而且東哥兒哪來那么多銀子,所以,她執意留下,跟東哥兒一起過來,看個究竟,原來真的是七小姐。

“紫菱姐。”阿語跟紫菱打了招呼,又往馬車里探:“李嬸呢?”

猴子悻悻道:“我們去遲了一步,衙門里的人說李嬸已經讓人買走了,我們塞了銀子,他們也不肯說是誰買走了李嬸。”

東哥兒下了馬車,走到李叔跟前撲通跪地,帶著哭腔道:“爹,是兒子沒用,沒能贖到娘,現在連娘去了哪里都不知道了……”

李叔腳下虛浮,一個踉蹌,扶住了一旁的墻壁才沒有摔倒,不可置信的囁喏著:“怎么會這樣?”

“到底是誰買走了李嬸?按說要買奴婢,大都挑些年紀輕的,李嬸都這么大年紀了,怎么會挑中李嬸?”阿語滿心疑問,這事太不可思議了。

猴子攤了攤手,誰知道呢?

沒有贖回李嬸,大家的情緒都很低落,李叔一個人蹲在院子里發呆,東哥兒端著飯菜勸爹吃一點,李叔也沒反應,東哥兒心里就更難過了,在石階上坐著,陪爹一起傷心。

俞氏看著滿桌的菜,一點胃口也沒有,嘆著氣:“原指望今晚能吃一頓團圓飯,沒想到會這樣……”

蔣靜唏噓道:“也不知我婆婆現在在何處。”

阿語道:“娘,東哥兒嫂子,咱們先別灰心,安陽就這么大,大不了,咱們一家一家的去找,能買得起下人的人家也不是很多,再不行,咱們去周邊縣城找,總能找到的。”

“小姐說的是,咱們一定要把李嬸找回來,不能讓她一個人在外面吃苦受罪。”元香也道。

“所以,咱們吃飯,吃飽了才有力氣去找人,東哥兒嫂子,你去跟李叔和東哥兒說,明天咱們就出去找人。”阿語堅決道。

紫菱說:“明天我也一起去。”

砰砰砰……

外面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大家不免心頭一凜,都這時候了,是誰來敲門?還敲的這么急,莫非是官府找上門了?俞氏等人忙去戴了各自的面具。

紫菱看她們轉眼間就變了一張臉,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正在廚房間吃飯的趙大和猴子迅速放下飯碗抄起了家伙走了出去,一左一右的站在了大門邊,然后示意東哥兒去開門。

東哥兒走到門邊問了一聲:“誰啊?”

“東哥兒,是我,鐵牛。”外邊的人壓著嗓子回話。

是鐵牛,東哥兒給趙大使了個眼色,表示沒有問題,趙大這才撤了刀。

東哥兒把門一開,鐵牛就擠了進來,滿面喜色,急聲道:“東哥兒,你看我把誰帶來了。”

東哥兒定睛一看,愣住了,啞啞的喊了一聲:“娘……”

李叔原本跟個木頭一樣蹲在地上,聽見這一聲,他嚯的站了起來,嗖的竄了過來,門外站著的果然是老婆子,正笑呵呵的看著他。

李叔意外的說話都不利索了:“老……老婆子……你,你怎么……來啦?”

李嬸笑嗔了他一眼:“怎么?你不希望我來啊!”

“不,不是,我,我喜歡,都來,來不及了。”李叔傻笑著,從地獄到天堂的喜悅,讓他樂懵了。

蔣靜出門一看是婆婆來了,忙回屋去稟:“夫人,是我婆婆,鐵牛大哥把我婆婆帶來了。”

是嗎?俞氏和阿語驚喜的忙迎了出去。

“鐵牛,你下回敲門可不可以不要這么粗魯,會嚇死人的。”猴子埋怨道。

“嚇倒嚇不死,不過,我差點把你的腦袋當柴火劈了。”趙大亮了亮手中的刀。

鐵牛摸著腦袋訕訕笑道:“我這不是怕你們聽不見嗎?”

“你當我們都是聾子啊!”猴子沒好氣道。

李嬸看看趙大,又看看猴子:“這兩位是……”

東哥兒正要介紹,俞氏她們出來了,李嬸看著她們,除了紫菱她認得,其余一個也不認得,可是又覺得很熟悉:“她們又是……”

阿語這才反應過來,她們臉上的面具都還沒揭。

元香做了腔調道:“李嬸,這位是陳夫人,以后就是你的新東家了。”

“啊……”李嬸被戲耍的摸不著頭腦,疑惑的問李叔:“老頭子,你們啥時候又認了新東家,夫人小姐若是回來了,該如何是好?”

李嬸急了,她這輩子是只認夫人和小姐的。

東哥兒見娘著急,笑道:“娘,您再仔細瞧瞧她們是誰?”

李嬸沒好氣道:“瞧什么瞧,不管她們是誰,我這輩子只有一個東家。”說著一把拉了老頭子:“老頭子,咱們走,回阮家莊去。”

大家哈哈大笑起來,阿語更是笑的都直不起腰來,李嬸太可愛了,再次看到這樣爽直的李嬸,真好。

“李嬸,我可不就是你的東家么?”俞氏笑說道。

李嬸聽到夫人那熟悉的聲音,愣住了,一個勁的盯著俞氏瞧。

李叔笑道:“老婆子,看傻啦?那可不就是咱們夫人嗎!”

俞氏率先揭了面具,莞爾道:“好了好了,大家都把面具摘了吧!”

阿語揭了面具:“都怨鐵牛哥,敲門敲的跟土匪上門似地,我們還以為官兵來了。”

“夫人……小姐……元香……真的是你們?”李嬸搶步上前,握住俞氏的手,忍不住淚流滿面:“我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夫人小姐了……”

“這不是見到了嗎?快別哭了,大家屋里說話吧!”元香道。

大家擁著李嬸進屋,東哥兒捶了鐵牛一拳,笑道:“原來是你這家伙帶走了我娘,害我們愁死了。”

鐵牛莫名其妙道:“我沒帶走李嬸啊!是李嬸找到我家的,我就趕緊把李嬸帶過來了。”

“不是你?”東哥兒又納悶了。

鐵牛老實的搖搖頭:“真不是我。”

“好了好了,待會兒我問我娘去,鐵牛,你吃飯沒?”東哥兒問。

“還沒呢?”鐵牛的肚子很應景的咕嚕咕嚕叫了起來。

趙大拍拍鐵牛的肩膀:“走,兄弟,一起喝一杯去。”

李嬸哭了一陣才止住淚,俞氏道:“我一早得到消息就讓東哥兒帶了銀子去贖你,卻被告知你被人買走了,到底是誰買了你,你怎么又會來到這里?”

李嬸接過蔣靜遞來的熱帕子抹了把臉,方才說道:“夫人,您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是誰買了我,就是阿語的師傅衛先生,他把我從牢里帶出來,又把我送回阮家莊,我到了阮家莊沒找到東哥兒和老頭子,就找到了鐵牛家,鐵牛就把我領這來了。”

俞氏和阿語深感意外,原來是衛先生贖的李嬸。

“那我師傅現在人在哪兒?”阿語問道。

“我問了,我說衛先生您現在在哪里落腳?等我家夫人小姐回來,一定登門道謝,可衛先生說,他現在也沒想好要去哪里落腳,也許會去一趟京城,以后有緣自然會相見的,哦!對了,他還說,如果將來小姐要找他,可以去京城的什么……什么均天坊,對就是均天坊,上那里找他就行。”李嬸說道。

“這次可真是多虧了衛先生了。”俞氏的思緒有些飄忽,幽幽道。

“是,多虧了衛先生,叫咱們虛驚一場,現在又驚喜一場,之前東哥兒沒接到你,大伙難過的連飯都吃不下,喏……筷子都沒動過呢!原本是要給你接風洗塵的。”元香挪了挪嘴,笑道。

蔣靜道:“菜都涼了呢!我現在馬上去熱。”

紫菱來幫忙,跟蔣靜一道去了廚房。

李嬸看著夫人小姐,她日盼夜盼,日日擔心,夜夜難安,怕夫人路上不太平,怕夫人病了,怕這怕那,現在夫人小姐回來了,大家又在一處,不必再提心吊膽了,可李嬸卻高興不起來,擔憂道:“夫人,您回來的不是時候啊!要是讓官府的人知道,怎么了得,夫人和小姐還是趕快離開這里的好。”

俞氏微微一笑,搖搖頭:“就算要走,也不在這會兒,阮家的事還沒個著落,我哪能放心離開。”

“李嬸,你別擔心,我們有這個,別人認不出我們來,剛才你不也沒認出來嗎?”阿語晃了晃手中的面具,這東西實在是太好了,大愛。

“還有啊,以后在外人面前,就叫夫人為陳夫人。”元香提醒著。

李嬸這才放下心來,雙手合十:“這可真是老天保佑,叫夫人和小姐逃過一劫。官兵來抄家的時候,可真嚇人,大人小孩一個都不放過,全都給抓了,九房的十五少爺,十六少爺還那么小,真是作孽唷……”

一說到這個沉重的話題,重逢的喜悅又變成了沉重的心事,大家都笑不起來了。

古代的刑罰太厲害,一人獲罪全族遭殃,平南王只想著自己的王圖霸業,哪里還管別人的死活?真是害人不淺,相比之下,現代的刑律又太寬松,連殺人償命這種天經地義的事都快給廢了,阿語郁悶的想著。

“菜熱好了,大家快來吃。”蔣靜笑呵呵的端了熱菜進來。

俞氏無奈的笑了笑:“還是先吃飯吧!阮家的事,急不來。”

李嬸的回歸,讓大家在陰霾中見到了一絲光亮,俞氏開始靜下心來謀劃以后的生活,好在手頭上的銀子還算寬裕,俞氏邊讓猴子留心衙門里的消息,一邊讓東哥兒再去置些田地,為了安全起見,所有田產都記在東哥兒名下,讓鐵牛和石頭他們都過來幫著耕種,

紫菱不肯離去,說是要在這里等阮家的消息,若是老太太出不來了,她就留下伺候夫人和小姐。

往日紫菱對俞氏和阿語就多有照拂,恭謙有禮,阮家那么多下人,就數紫菱心眼好,俞氏自然不會反對她留下,就隨了她的意。

阿語找了個時機,跟俞氏說了接濟佃農們的事,俞氏聽了,深以為然,說:“佃農們也不容易,咱們能接濟就接濟一些,先過了這個冬再說。”

元香卻是有些犯愁:“夫人,雖然咱們現在手頭上還有幾千兩銀子,但是還得留一些打點衙門里不是?田地的收成也不是三兩月就會有的,只怕到時候咱們自己先撐不過去了。”

俞氏重重嘆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咱們自己緊著點,佃農們要求也不高,無非是一口糧而已,就先這么辦吧!銀子的事,咱們再想想別的辦法。”

阿語琢磨著,得想個辦法把空間里的銀子弄出來用才好,把死錢變成活錢。阿語又想起蔣靜以前做工過的酒坊,不知道現在還開不開。

征得娘的同意,阿語和東哥兒夫妻兩一起去鄰縣購買糧食,路上,阿語趁機問蔣靜這個問題,蔣靜道:“前陣子我倒是聽人說那酒坊要拿來賣了,只是不知現在是否已經脫手,小姐,您問這個干嘛?”

“那你回頭就去問問這事,如果還沒買主,我想把酒坊買下來。”阿語認真道。

“小姐要買下酒坊?可是小姐,這生意難做啊!要不然人家酒坊就不用關門了。”蔣靜提醒道。

阿語笑道:“我來問你,那酒坊釀的都是什么酒?”

“米酒和白酒啊!”蔣靜道。

“難怪要關門了,你想啊!咱們這邊,每到天氣轉涼,大戶人家都會自己釀些米酒,足夠喝一冬,到了夏日,米酒還容易餿,酒坊里的米酒自然賣不出去,而白酒呢?我們南方人又喝不太慣,買的人肯定少少。”阿語分析道。

蔣靜聽了連連點頭:“是這么個理。”

阿語接著又道:“所以,咱們得另辟奇徑,不釀米酒也不燒白酒。”

蔣靜困惑道:“那要做什么酒?”

阿語神秘一笑:“現在先保密,你只管幫我去問來就是,對了,這事最好先別讓我娘知道。”

“為什么?”蔣靜又不理解了,買酒坊可不是小事。

“我想等事成了再告訴娘,好讓她驚喜驚喜。”阿語訕訕道。

蔣靜直皺眉,小姐是不是想的太簡單了?要經營一個酒坊可不是只酒釀這么簡單,當然釀酒也不簡單,萬一釀的不好,就什么都不用說了,還有釀出來的酒要怎么銷出去,也是個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