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須訕訕一笑道:“這個在下也是聽別人說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得,這家伙定是聽到什么仙家法寶的傳說,這才生出弄一張藏寶圖來忽悠人的主意來。
“咦?”
韓云頭腦中靈光一閃,不自覺地用手摸了摸胸口那黑玉牌子,瞄了一眼老鼠須,不動聲息地道:“這藏寶圖你從哪里得來的?”
老鼠須猶豫了一下,才道:“前幾天有個家伙跟人家決斗,把身上的東西都賣掉,換靈石買裝備,這地圖便是他押在在下這里的,說事后要來贖回!”
“最后那家伙決斗死翹翹了是不?”韓云似笑非笑地道。老鼠須面不改色地嘿嘿一笑道:“前輩果然料事如神,確實是這樣!”
“嗯,這東西多少靈石?”韓云把這張羊皮紙收入儲物腰帶中,嘿嘿一笑。老鼠須雙眼一亮,暗自盤算該宰這只“肥羊”幾斤肉好,搓著手道:“相信前輩都清楚仙家法寶的價值嘍,雖然這只是一幅地圖,不過卻是尋到寶物的關鍵。當然,這地圖只有六分之一,在下也不敢獅子大開口,就一萬中品靈石好了!”
“靠,太黑了!小爺身上加起來也不足一萬中品靈石!”韓云不禁暗罵了一聲,摸了摸鼻子,點頭道:“不錯,還賤賣了,這東西的價值遠遠不止這個數!”
老鼠須一愣,心中狂喜,暗道:“這次真的遇到二愣子了!”那張臉笑得跟菊花綻放似的,嘿嘿地道:“前輩果然豪爽,這東西在下留著也是浪費,還不如賤賣給前輩好了!”
韓云喜上眉梢地道:“那就一萬中品靈石好了?不反悔?”
老鼠須不禁暗樂,頻頻點頭道:“就一萬中品靈石,決不反悔!”
韓云裂開嘴扯出一絲笑意,老鼠須一愣,暗道:“這二愣子笑什么?”
韓云一伸手,認真地道:“那一手交靈石,一手交貨!”
“嘿嘿,當然……呃……前輩,地圖好像給你了!”老鼠須心中升起一般不祥的預感。
果然,韓云面色一沉,拉下臉道:“你什么時候給我了?”
老鼠須面色微變,陪著小心道:“前輩不是開玩笑吧,那藏寶圖已經被你放進儲物腰帶了!”
韓云翻了翻白眼,冷道:“放屁,道爺怎么不記得有這事!再敢胡說八道,道爺對你不客氣!”
老鼠須像被人當頭打了一棒,氣得兩撇老鼠須一顫一顫的,沒想到天天打雁,反而被雁啄了。韓云心里暗暗得意:“偶爾當當惡霸也不錯,爽!”
“那地圖你到底賣不賣?不賣道爺走人!”韓云雙手抱胸,瞇縫著眼斜睨著老鼠須,一副無賴地痞的樣子,碉堡了!
“你……你等著,我顏舍不會就這樣算數的!”老鼠須指著韓云色厲內荏地道。韓云面色一沉,身上氣勢驟然爆發,顏舍煉氣八層的修為如何抵擋得了韓云筑基中期的威壓!加上韓云五行功法齊修,那靈力強度比一般的筑基后期的修者還有過之。顏舍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面色驚恐地盯著韓云。韓云嘿嘿一笑,把威壓收回,一揮手道:“快滾,拿張破地圖來想忽悠道爺,不知死活!”
顏舍顫抖著一骨碌爬起來,慌里慌張地逃了!韓云囂張地哈哈一笑。看著顏舍走遠,這才把那地圖拿了出來仔細地看起來,伸手摘下脖子上的黑玉牌子放在地圖上。目光不禁一凝,黑玉牌子背面“韓云”二字筆法龍飛鳳舞,霸氣凜然,銳氣逼人,兩字之間似斷非斷,形如一桿長槍。
這黑玉牌子對韓云來說最是熟悉不過了,“韓云”二字的下邊劃著三條起伏如同波浪一樣的線條。韓云不直不明白這三條線代表什么,剛才看那地圖上一處山勢的起伏有些眼熟,這才想起原來是有些像這三道線。韓云不禁陷入了深思之中:“這是偶然碰巧么?這黑玉牌子十分神異,要真是與我的身細有關,那我的父母定不簡單!”
韓云伸出拇指按在地圖上的一根墨線上磨了一下,發現果然掉色了,不禁哭笑不得,這東西無疑是偽造的,墨跡還沒完全風干透,不過還好,自己也沒什么損失。
“哼!”一聲冷哼傳來,韓云一愣,抬頭望去,只見一襲黃衫的楚君綽,婷婷地站在一株樹旁,冷冷地盯著韓云,目光中帶著一絲慍意,暗道:“這小賊實在可惡之極,偷雞摸狗就算了,還恃強凌弱!”
韓云見到楚君綽暗中跟來,本來很是高興的,不過當看到楚君綽的眼神時,心中一涼,淡淡地道:“院主大人怎么來了?”
楚君綽橫了韓云一眼,一言不發轉身就走。韓云不禁暗叫晦氣,第一次做“強盜”就被人瞧見了,快步跟了上去。兩人默然地走了一程,楚君綽突然停下來,淡道:“你的護送任務取消,以后不用跟著本院了!”
韓云一愣,心中升起一股難以言明的滋味,再看楚君綽面色平靜,眼神冷漠的樣子,心臟像被人攥了一下般,隔了一會才道:“你的傷才剛有點起色……”
“本院的傷不用你擔憂!”楚君綽冷冷地截斷道。韓云忍住怒氣,聳了聳肩道:“那好吧,保重!”說完加快腳步從楚君綽身邊走過。
楚君綽眼神波動了一下,雙唇緊抿,突然覺得好難受好難受,抹額緞帶上那枚小犀角微微的晃動著,右手粉拳緊握,拼命想把那難受的感覺驅趕出去,可是望著韓云遠去的背影,那難受的感覺越來越是強烈,忍不住想抬腿追上去。隔了好一會,楚君綽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那俏臉已經變得煞白,唇上留下一排細小整齊的齒印,額角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來。
楚君綽靜立了一會,面色恢復了平靜,轉身朝著反方向走去,腳步輕快了許多,以前那特立獨行,黃衫決然,綽然仗劍的楚君綽仿佛又回來了。
楚君綽想了很久,覺得這樣下去自己定然會越陷越深的,那樣自己的劍便徹底的毀了,終于狠下決心要把韓云徹底在從心中趕出去,重新把劍心恢復過來。所以才提出不用韓云再護送了,這樣就不用天天再見著,糾纏不清。她一向是個意志極為堅韌的人,竟然硬生生的壓制住了“一線牽”的效用。
韓云同樣郁悶難受之極,不過他心中烙的是“金童主印”,而楚君綽心中烙的是“玉女副印”,所以那“一線牽”的效用自是以韓云為主,楚君綽為副。副從主,所以韓便成了兩人間的主導,所受到“一線牽”的制約便少很多,心中的難受比楚君綽輕上不少,咬咬牙便過去了。
“老大,就是他訛了我的藏寶圖!”顏舍帶著一名筑期中期的修者,氣勢洶洶地走到韓云面前,有恃無恐地指著韓云喝道。
只見那名筑基中期的修者大概四五十歲,身上穿著上品靈器級別的防御套裝,背著一把長劍,身體挺得筆直,雙目銳利如刀,身上散發出咄咄逼人的氣勢,看樣子是名劍修。
“小子,有種跟我來!”中年男修語氣冰冷地道。韓云正是不爽中,這貨既然找上門來了,正好用來出氣,無所謂地道:“帶路!”
中年男修眼中閃過一絲厲芒,轉身便走。顏舍狐假虎威地瞪了韓云一眼,冷道:“走吧,待會讓你知道“哭”字怎么寫!”
韓云嘿嘿一笑,雙眼瞇成兩道危險的縫,捏了捏拳頭,嘿嘿一笑道:“信不信小爺現在就讓你知道!”
顏舍嚇了一跳,快步追上中年劍修。韓云暗暗好笑,舉步跟了上去。中年劍修領著韓云出了行天城外的一處樹林中站定,回身道:“小子,把身上的靈石全部交出來便可以滾了!”
這貨看來還挺自負的,而且一開口就要靈石,那什么藏寶圖只字不提,看來果然是山寨貨中的贗品。
韓云嘿嘿一笑道:“你們把儲物腰帶留下便滾吧!”
中年劍修眼中厲芒一閃,冷道:“不見棺材不掉淚,非要逼道爺出劍!”
一蓬劍光閃過,中年劍修背后的長劍離鞘飛出,劍氣森森,看起來挺厲害的。韓云笑了,這家伙劍意都沒悟通,連鋒鐸都比不上,更遑論楚君綽,龍若之流了。
中年劍修怒了,冷道:“小子,死到臨頭還笑,待會叫你哭出來!”
戰斗只是持續了盞茶功夫便結束了,中年劍修雖然有筑基中期的修為,不過跟韓云比起來差得不是一星半點,三兩下便被解決了。
“前輩饒命啊,在下有眼無珠……呀!”韓云腳上微一用力,馬上痛得兩人殺豬一般。只見顏舍兩個人堆疊在一起,韓云一只腳踩在顏舍的胸口上,嘿嘿地道:“拿假藏寶圖騙小爺不算,還欺負上門來了,嘖嘖……膽子夠肥的!”
“前輩息怒,我們只是隨便混點靈石花而已!”顏舍哭喪著臉道。韓云伸手扯下兩人的儲物腰帶,冷笑道:“你們的胃口挺大的,一張破羊皮紙就一萬中品靈石,小爺看看你們是不是富得流油了!”
那中年劍修目光一閃,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身側,他這動作雖然輕微,韓云還是留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