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凌虛宮在金裕國歷史悠長,在江湖上享有盛譽,而凌虛宮現任的宮主,乃是白寒颯的義父,也就是在二十多年前,曾與名震江湖玄陰宮宮主水柔姬,以及離火宮宮主火翔翼,金裕國的平南王宇文烈,以及南苕國的君無忌等四人,一起并稱為當年武林五大頂尖高手的白勁松。
而這位凌虛宮的宮主白勁松,雖然武功較高,人也長得英俊瀟灑,可他為人卻極是癡情,據江湖傳聞,早在二十多年前,他曾經傾慕過玄陰宮的宮主水柔姬,可卻一直為她所拒,后來,在十多年前,又聽說他狂熱的迷戀上了水柔姬的師妹,另一位身份神秘的女子,可那位女子在與他有過一段癡情愛戀之后,卻又貪圖榮華,負心薄幸,嫁入豪門,從此以后,他便為情所困,為情所傷,繼而躲在青虛山中,閉門不出,隱居避世。
因而,在這十年以來,他雖名為宮主,可實際上,凌虛宮內所有的事務,都是由他的徒弟兼義子—白寒颯在處理,而白寒颯,不僅生性聰明伶俐,有極高的習武天賦,雖然他在十年前接手凌虛宮事務之時,年紀尚幼,可他的為人行事,謹慎小心,做事滴水不漏,在這十年以來,凌虛宮的聲望非但未因為白勁松的避世而有所下降,反倒在白寒颯的經營管理之下,蒸蒸日上,因此,現在他的羽翼已豐,白勁松也終于可以放手。
所以,凌虛宮對于此次白寒颯接任凌虛宮的慶典儀式,也較為隆重,早在數月之前,凌虛宮便已經開始布置準備,江湖中各大門派也早已收到凌虛宮的邀請函,在近日之內,前來朝賀的江湖人士絡繹不絕。
因凌虛宮位于青虛山最高的山峰靈鷲峰,而要登上靈鷲峰,必得登上數萬級的青石臺階,宇文昊帶著云海棠,以及隨身侍從一行數十人,從鳳凰行苑出來之后,為滿足云海棠想觀看沿途風景的心愿,便一路步行。
“哇,青虛山果真名不虛傳,這一路上,風景好美啊!”
云海棠髻邊斜插一大朵金光閃爍的鉆石海棠花,秀發上點綴著許多以冰蠶絲線纏繞而成的鉆石小花,身上仍舊穿著一襲華麗名貴的淺紅色冰蠶紗衣,銀紅色蘇繡抹胸下,是凹凸有致的飽滿豐盈,而隱約可見其上露出的一小截肌膚,欺霜賽雪,白膩如玉,不盈一握的纖腰,以金銀絲彩繡玉帶相束,愈發顯出婀娜姣好的身材,而她面上仍舊以輕紗遮面,只露出靈動的秋水雙眸,她跟在宇文昊的身后一邊小跑著,一邊四處張望,一雙水盈盈的大眼睛里,流露出掩飾不住的喜悅之情,櫻桃小口,也適時的發出一兩聲贊美驚嘆呼聲。
而緊跟在宇文昊身后的,還有身穿一襲白色冰蠶紗衣,打扮得清淡素雅的如冰,只是如冰對沿途所見的美景,表現得波瀾不驚,只是對于宇文昊對她表現出的愈加縱容和寵溺的態度,感到有些心酸和疑惑,莫非,在他的心中,真的,已經忘記了仇恨,繼而愛上她了么?
而他們一路走走停停,等來到青虛山的山腳下時,時辰都已經臨近午時,早有白寒颯派來迎接他的數名弟子,抬著數頂金邊竹轎,恭候在青石臺階旁,早已等候多時了。
“在下凌虛宮第十二代弟子靜空,奉家師之命,在此恭候北陵王爺,請北陵王爺上轎!”一名身穿灰色道袍,面容清秀的青年男子,率眾人笑容可掬的迎上前來,清秀的臉上,掛著兩個小酒窩,長相十分討喜可愛,云海棠認出,他正是昨天跟在白寒颯身后的兩個貼身道童之中的一個。
“哦,今兒孤來晚了,林大人和烈琰太子等人,只怕早已上山了吧?”宇文昊一身黑色繡金邊冰蠶絲袍,臉上仍舊戴著那副恐怖猙獰的青銅面具,身上雖然依舊散發出那股威嚴冷凜的霸氣,可他那雙黑亮深邃的寒潭雙眸中,卻溫潤瑩澤,不再散發那種令人心悸的幽寒冷光。
而他身邊的隨身侍衛,如魈奴和魃奴他們,也全都敏感的察覺到了,在這段日子里,他的性情似乎有些改變,氣質不再像以前那樣孤傲清冷,而是變得開朗隨和親切許多,有時,甚至還可以聽到他在和云海棠相處時,發出心情舒暢的開懷大笑聲。
而他的這些改變,全都得歸功于那個看似天真無邪,活潑頑皮,單純幼稚的云家小丫頭,可是,若主公真的愛上了這個仇人家族所派來的身懷特殊使命,背景復雜的小丫頭,那對于主公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
“啟稟王爺,因慶典時辰將至,林大人和吳大人趙大人,作為凌虛宮駐地的父母官,只得先行上山,在玉虛殿,協助家師,恭迎四面八方前來慶賀的嘉賓們了,而烈琰太子等一行貴客,在此恭候王爺不至,也已經先行上山去了,而家師命在下,在此,向王爺叩首陪罪!”
靜空在回答這些話時,率眾人伏地叩首,手心里還捏著一把冷汗,因為在此之前,靜空便早已聽聞過這位北陵王爺,乃是一位性情殘忍、冷酷、邪魅的恐怖修羅王的大名,靜空的心里,真怕他會因為宮主因為慶典時辰將至,因而未能親自下山相迎,以及烈琰太子一行,并未在此恭候他一事,而大發雷霆,責罰自己。
“呵呵,靜空小師傅,快快請起,今日之事,原怪這巴陵郡的風景過于秀麗,景色過于怡人,而這醇酒美人,都實在是太過迷人,以至于孤王昨晚醉酒貪杯,以至晚起,誤了時辰,這又關你凌虛宮何事?”哪知宇文昊微轉回頭,看了一眼他身后那位美得傾城傾國的絕色佳人,朝她戲謔的眨了眨眼,卻是語氣溫和的笑著回答靜空道。
“呵呵,沒想到,北陵王爺真是詼諧幽默,又風流多情,靜空代家師,多謝王爺的寬宏大度!”靜空高提到嗓子眼的心,驀地松了下來,卻是在心中暗道,這個北陵王爺,雖臉上戴著恐怖駭人的青銅面具,可他說話處事,詼諧風趣,親切隨和,賞罰分明,又哪有半絲的邪魅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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