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魂

第十一節 受到置疑(上)

第二天一早,在旗艦“尊嚴”號戰列艦,也是帝國最新,最強大的戰列艦的率領下,第一艦隊的數十艘戰艦緩慢的駛入了那霸港。為第一艦隊領航的是第五艦隊的旗艦“鹽城”號重巡洋艦。與“尊嚴”號戰列艦相比,“鹽城”號不僅顯得極為渺小,而且還更為陳舊,這是一艘已經服役了二十五年的老式重巡洋艦。

廖漢翔將軍親自到了一號碼頭上迎接隨艦隊到達的貝譽銘將軍等第一艦隊的指揮軍官,伍顯昱準將則率領第五艦隊的參謀軍官隨同迎接。談仁皓也在其中,當他看到那十二艘主力戰艦時,也是震驚不已,這不僅僅是帝國最強大的艦隊,恐怕也是世界上最龐大的艦隊了。能夠在一支艦隊中編入十二艘戰列艦與戰列巡洋艦,恐怕也就只有唐帝國能夠做到!

迎接儀式莊嚴而又簡短,這是帝國海軍的傳統。隨即,廖漢翔將軍將客人帶到了第五艦隊的司令部,而如同談仁皓這樣的低級參謀軍官則負責接待第一艦隊參謀部的軍官。一直忙到下午的時候,談仁皓才離開了艦隊司令部,有時間去繼續手里的工作了。

當晚,薩季亭元帥帶著海軍參謀部的軍官乘坐一艘快速巡洋艦到達了港口。因為來訪的日本西南艦隊是由日本海軍司令親自帶隊的,作為禮節上的需要,薩季亭元帥強親自接待遠道而來的客人。按照薩季亭元帥的安排,廖漢翔沒有準備隆重的歡迎儀式。在到達了港口之后,薩季亭元帥立即就趕到了第五艦隊的司令部。廖漢翔與貝譽銘兩人則帶著他們的幾名主要參謀軍官在這里迎接了海軍司令的到來。

廖漢翔讓人把二樓會議室重新打掃了一遍,布置成了一個臨時的作戰中心。薩季亭元帥在到達之后,立即就把兩個艦隊最主要的人員召集了起來。日本西南聯合艦隊將在三天后到達,這比預定的訪問時間提前了十多日。

“貝譽銘將軍,你對這次的對抗演習有信心嗎?”這絕不是薩季亭元帥第一次想貝譽銘詢問這樣的問題了。

“元帥,我有足夠的信心!”貝譽銘是一個身材強壯的將領,有著一副海軍將領標準的黝黑面龐,再加上那兩道濃黑的眉毛,這讓他有了一副堅毅的容貌,這與他的性格完全一樣,一個性格堅強,做風果斷,而且行動迅速的將軍。

薩季亭點了點頭,這才讓大家都坐了下來。“第一艦隊是帝國海軍最強大的艦隊,也是我們的驕傲。有了上次的教訓,我們絕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來,我相信,第一艦隊這次絕不會讓我,讓首相,讓皇上失望的!”

“我們絕不會讓帝國海軍再次蒙羞!”貝譽銘的話一字一挫,不但威嚴,而且充滿了魄力。

“很好!”薩季亭笑著朝貝譽銘看了一眼,接著就把目光轉移到了另外一邊的廖漢翔身上,“廖漢翔將軍,你認為呢?”

廖漢翔微微遲疑了一下,從旁邊的伍顯昱手里接過了一個文件夾。“元帥,對于第一艦隊的實力,我們不需要有任何的懷疑,而且我也相信,貝譽銘將軍能夠再次讓全世界認識到帝國海軍有多么的強大。不過,我這里有一份報告,還請元帥過目。”

薩季亭微微皺了一下眉毛,然后接過了文件夾。他只看了一眼報告的名字,然后就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頁。在看到后面用紅色線條標明了的結論時,薩季亭的面部肌肉微微的抽搐了一下,然后把文件合上了。

“廖漢翔將軍,我知道你那一套‘航空作戰理論’觀點,不過,這份報告也過于偏頗了吧?”

貝譽銘從薩季亭手里接過了文件,他也只同樣看了一眼最貨的結論,神色立即就變了。

“元帥,這是我們經過了充分的論證以及核實的推演結果,雖然我不敢保證實際的情況會與報告內容完全一致,但是我希望元帥能夠再次考慮我的意見!”廖漢翔的神色卻很平靜,他已經讓伍顯昱與紀曉賓兩個最為重要的副手核實了談仁皓提交的兵棋推演結果,而兩人得出的結論是,報告內容完全真實,并無半點虛假之處。

“廖漢翔將軍,你這就是太瞧不起人了吧?”貝譽銘把文件夾用力的合上了,然后順手就丟到了廖漢翔的面前。“第一艦隊是遭受過失敗與挫折,不過我們已經吸取了經驗與教訓,并且針對性的做出了調整與改進。我有足夠的信心,用實際的行動來證明第一艦隊的實力。”

廖漢翔沒有理會貝譽銘的挑釁,他不是帝國海軍出身,只能算是個半路出家的門外漢,而貝譽銘是薩季亭元帥當年的得意門生,如果直接與貝譽銘爭斗的話,那薩季亭元帥顯然會站在廖漢翔的對立面,這對廖漢翔,對第五艦隊都沒有半點好處!

“元帥,我用帝國軍人的榮譽保證……”

薩季亭抬住了很是激動的貝譽銘,然后對廖漢翔說道:“你覺得這份報告可信?”

廖漢翔點了點頭。“元帥,我不會拿一份沒有經過核實,沒有經過檢驗的報告給你的。”

薩季亭又拿起了那份文件,翻到了落款上的時候,他微微皺了下眉毛。“這是由一名少尉軍官完成的報告?”

廖漢翔暗暗一驚,不過他沒有去看紀曉賓與伍顯昱,這是一個漏洞,伍顯昱肯定忘記把他的名字寫在第一的位置了,而作為一份足以影響到帝國海軍未來發展的報告書,如果僅僅是由一名少尉軍官來完成的話,那簡直太沒有說服力了。

貝譽銘冷笑了一下,略帶挑釁的看了廖漢翔將軍一眼。

“不管怎么說,廖漢翔將軍,這份報告缺少說服力!”

“元帥,也許你在見到談仁皓少尉后就不會這么想了!”

薩季亭微微皺了下眉毛,他對廖漢翔的堅持已經感到有點惱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