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群將軍爭吵,談仁皓心里也覺得好笑。別看貝譽銘,廖漢翔這些將領平時高高在上,不過真吵起架來,與一般的士兵沒有什么分別。特別是廖漢翔將軍,恐怕當年在陸軍騎兵部隊當營長的時候就養成了火暴的脾氣,結果讓一副溫爾文雅的貝譽銘中將在他身上沒有占到一點便宜。
很快,焦點就轉移到了在場最年輕,軍銜最低的談仁皓身上。
“少尉,你的表現很出色。”薩季亭仍然沒有忘記給談仁皓鼓勵與褒獎,“如果繼續留在第五艦隊的話,恐怕無法讓你的能力完全發揮出來,有想過去別的地方嗎?”
談仁皓心里大吃一驚,立即看了眼薩季亭,然后又朝廖漢翔將軍看了一眼。
“放心吧,我們已經商量好了,現在就等你的決定。”薩季亭仿佛看穿了談仁皓的心思一樣。
帝國海軍的門戶觀念極為濃烈,一個是出身,二個是隸屬的部隊。一個好的出身不但能夠獲得更好的位置,而且還能夠得到更快的提拔。比如范佩昆就順利的去了第一艦隊,而且直接跳過了少尉軍官一級的航海長,輪機長,槍炮軍官等,直接當上了驅逐艦上的大副,并且很有可能在年底之前就晉升為中尉軍官。另外一個出身的艦隊也非常的重要。薩季亭元帥是第一艦隊出身的,因此他對第一艦隊獨有情鐘,從上一次大戰第一艦隊受到的重用,到現在帝國海軍將領中有一半來自第一艦隊都可以看得出來,只要是從第一艦隊走出來的,那就必然得到重用!
談仁皓驚訝的就是這一點。薩季亭元帥應該很清楚帝國海軍中的這些“潛規則”,談仁皓進了第五艦隊,而且得到了廖漢翔將軍的重用,那他身上就已經留下了第五艦隊的烙印。除非第五艦隊解散,或者是其他無法抗拒的因素,談仁皓就將沿著第五艦隊的軌跡升遷,至少在他干到上校之前,是不會輕易離開第五艦隊的。現在他還只是個小小的少尉軍官,薩季亭元帥就要將他調離第五艦隊,這不是明著讓廖漢翔將軍難堪嗎?
“少尉,元帥也是在為你的前程考慮。”廖漢翔將軍的話更讓談仁皓感到驚訝了。“如果你能夠獲得更好的機會,那就不能錯過!”
談仁皓看著廖漢翔將軍,心里在想:這個“跳槽”來到海軍的少將恐怕也不會在乎海軍的那些潛規則吧。
伍顯昱也朝談仁皓點了點頭,顯然他也支持談仁皓去謀求更好的發展。
“少尉,現在兩位將軍都肯放行了,你該放心了吧?”薩季亭笑了起來,他很清楚談仁皓在想什么,“好了,如果你不反對的話,明天就與余庚年將軍返回海軍司令部,你暫時將在海軍裝備技術辦公室任職,具體的任務,余庚年將軍回給你詳細安排的……”
“可是……”談仁皓這下真的有點蒙了,這個人事變化來得太快了,他連一點準備都沒有。
“當然,這必須要看你個人的意愿。”薩季亭壓了壓手,“如果你不愿意去的話,那么你可以回到第五艦隊,而且這件事情不會對你產生任何的影響。如果你愿意到海軍裝備技術辦公室任職的話,那么你將被立即晉升為上尉軍官,并且主要負責海軍航空兵裝備的建設工作,相信,這是你最為重視的吧?”
談仁皓點了點頭,心里是一驚一喜。驚的是,他可以直接參與海軍作戰飛機的研制工作,喜的是,這么快就能夠晉升為上尉軍官了,這種越級晉升是比破格晉升更大的獎勵,而且能夠獲得越級晉升的軍官也更少。
“少尉,恭喜你了!”伍顯昱笑著向談仁皓點了點頭,“這次,你是被借調到裝備技術辦公室的,時間是兩年。我會在艦隊參謀部給你留一個好位置的,相信,當你回到艦隊的時候,就應該是少校軍官了。”
談仁皓心里一驚,這待遇確實不錯,不過他不敢立即做決定,而是用詢問的目光看向了廖漢翔將軍。
“少尉,你仍然是我們第五艦隊編制內的,這次相當于是委派你到海軍裝備技術辦公室去監督完成第五艦隊所需要的新式裝備的研制與生產工作,這是保證第五艦隊戰斗力的關鍵。”廖漢翔的話說得更絕,“當然,這只會在你的服役紀錄上留下光彩的一筆,相信,這會讓你在未來的晉升道路上獲得更大的好處。”
談仁皓這才松了口氣,委派與調換是不一樣的。如果這是委派的話,那么談仁皓仍然是第五艦隊的人,而且這種委派任務非常少,等他回到第五艦隊的時候,就將成為第五艦隊的重要參謀人員。同時,前往海軍裝備技術辦公室也正是談仁皓所希望的,這讓他能夠更多的了解到海軍裝備的發展方向,這也對他完善自己的戰術思想體系有著巨大的好處。
“那么,現在沒問題了?”薩季亭一直在笑看著談仁皓的反應。
談仁皓點了點頭。“元帥,只要能夠為帝國海軍,為帝國做貢獻,我愿意去任何地方。”
“那就好,相信,你很快就會證明這一點的。”薩季亭的目光轉向了仍然是一臉嚴肅的余庚年,“余庚年將軍,這下沒問題了,你們什么時候出發?”
“明天一早。”余庚年很平靜的看了一眼談仁皓,仿佛談仁皓開始的態度并沒有影響到他一樣。
“那么,談仁皓少尉,你今天晚上就收拾好行李,明天先行更余庚年將軍返回海軍司令部。”薩季亭做了個送客的手勢,“當然,別忘記帶上你的那些資料,這很有用的。”
離開了書房后,談仁皓這才長出了口氣,他已經出了一身的汗水。僅僅半個小時,談仁皓卻覺得如同過了大半年一樣。當然,他徹底的體會到了什么是驚喜。在此之前,他已經覺得很幸運了,可是現在,他覺得幸運之神才剛剛眷顧他。仿佛這世界上一切皆有可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