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州某處深山有一巨洞,洞穴非常巨大,高近百米,長數百米。水晶、夜明珠等各種奇珍異寶分散的鑲嵌在洞頂和四壁,即使沒有一絲陽光照入,整個洞穴依然明亮如白晝。雖然如此,但是仍有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陰森之氣彌漫著整個洞穴。
在洞穴的最里面,一位臉頰削弱,膚色蒼白,但兩眼卻突兀地鮮紅的中年道士高高地坐在一張鋪著白虎皮毛的石凳上。正冷冷地瞪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兩位年輕人。
如果張三豐此時上得這個洞穴,肯定會一眼認出坐在石凳上的這個老道原來就是青城掌教凌道子。那地上跪著的兩位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被張湖畔整得傾家蕩產的曾經的“富家子弟”史立魏及他的師兄蔡銳。
大約兩百年前,張三豐正尋找極品仙丹云游四海之時。無意中經過青城派,發現青城派內怨氣沖天,陰氣深重,遂暗自進得青城派,竟看到了世間最令人發指的一幕。原來向來標榜為名門正派的青城派,當時全派上下竟然在修煉“陽煞血陰”功。“陽煞血陰”是一種為正門正派所最為不齒的魔功,修煉需要采用童男童女的陰陽之氣,而且修煉的級別越高,所需的童男童女就會越多。也因為此,修煉這種邪功會給周圍一帶的居民百姓帶來災難性的危害。盡管如此,這種魔功因為修煉速度快且威力極強而受到一些邪惡人士的青睞。張三豐萬萬沒有想到的事,在青城派中,竟然會看到修煉“陽煞血陰”的這樣一派“繁榮”景象。
因為全派上下都在修煉“陽煞血陰”,所以對童男童女的需求量非常大,青城派常年派人在覓尋童男童女。此時,被捆綁著扔擲一旁的就不下三四十個。張三豐頓時大怒,直接飛劍入青城,并大開殺戒,從此青城派在武林和修真界中銷聲匿跡。那次青城全派被張三豐殺得片甲不留,可惜掌教凌道子在元神重創的情況下,仍被僥幸逃脫,不過此后再也沒有在世俗露過面。還以為已經死在某個地方了,卻原來是躲到貴州這個窮山惡水的地方來了。
說貴州“窮山惡水”,主要是針對修真的條件來說的。貴州雖然多山多水,但是靈氣卻非常稀薄,所以大多修真門派都不會選擇將仙家洞府安置在這樣的地方。相反地,這個地方倒成了犯了事的所謂修真人士甚至小妖、小獸們躲避追殺的絕佳避難所。
凌道子也是實在走投無路才選擇此地,卻沒有想到歪打正著。他本就不是好人,自來到此地后,因為考慮到靠這邊的山水靈氣恢復修為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惡向膽邊生,狗改不了吃屎,依然以下三濫的手段殘害在此避難的其他妖獸,攫取他們的修煉成果。就靠這種卑劣的手段,竟然讓他恢復了元嬰中期的修為。并且重新開始培養青城勢力,意圖報仇雪恨。
如今凌道子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分神初期的境界,而他培養的復仇勢力中,也有五位已經達到了金丹期以上。不過對于報仇,他還是不敢輕舉妄動。畢竟當時的張三豐就已經達到了分神初期的修為,兩百多年過去了,張三豐的修為肯定不會停留在原地。
“又是武當,武當!兩百年前,那張瘋子滅我青城全門,害我在這種破地方一呆就是兩百年!如今他的徒子徒孫竟然還是欺負到了我青城的頭上!”凌道子兩眼兇光畢露,血光突盛,惡狠狠地說道。
“那個打垮你史家的張湖畔,在武當是什么樣的人物?”凌道子盯著跪在地上的史立魏,問道。
“這…這,這小子看起來很普通,我以為…”史立魏自我感覺底氣不足,說到底,是張湖畔普通得有些過頭了,就跟鄉巴佬一般土氣,哪里想到他的背后還有武當作靠山啊!
凌道子這滿肚子的火啊!真是想發都沒地兒發,要是這可惡的張三豐此刻在眼前就好了,可以打著消消氣。可是張三豐如果出現在這兒,還有他凌道子活命的道理嗎?唉!師傅不如人,沒想到這徒弟更加不中用,人家都還沒怎么使勁,就已經兵敗如山倒了。
“算了,同樣的話今天沒心情再說,那我讓你們找的純陽、純陰的童男童女有沒有找到?”凌道子繼續問道。
“還沒有,本來想借助史家的世俗力量尋找,沒有想到史家這么快就被武當整垮了,所以……。”蔡銳顫抖著講道。
“沒有,又是沒有,你們這兩個不中用的家伙,快給我滾出去。還有,給我繼續去尋,找不到就不要來見我!”凌道子血紅的眼珠瞪得都快流出血來了,似乎史立魏和蔡銳稍有遲緩就要把他們生吞活剝了似的,嚇得這兩人真是屁滾尿流,爬也似的逃出了洞穴。
凌道子的眼睛一直盯著那兩人,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洞口。又轉身對著站在他下首的一般人喝道:“你們,也給我滾出去,想盡一切辦法給我尋到純陽、純陰的童男童女,我不能再等了!”
“是、是、是!”正當眾人一臉恐懼地準備退出去時,凌道子換了一種非常無奈的語氣叮囑道:“記住!碰到武當的人,能避開就避開,暫時先不要去惹武當的人。”
“遵命”得令的眾人一一退出洞穴,踏上他們已經遠離了太久的這個塵世。
諾大的洞穴瞬間就只剩下了凌道子一個,顯然他的怒氣還沒有消,仰頭對著空洞的四周瘋狂地怒吼著:“張瘋子,你給我等著,道爺我一旦尋到純陽、純陰的童男童女,‘陽煞血陰’神功就將大功告成,那時就是你武當滅亡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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