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時空
說過了宋氏的事兒,四阿哥又告訴了訥敏一個消息,“汗阿瑪命我去暫安奉殿致祭。”
“咱們這倒是輪了,我剛,爺又要出去了,”訥敏稍愣了一下,搖頭一笑,又問四阿哥道,“還有誰同去?”雖然記不大清了,可按推論,這次應該與前幾年一樣,只他獨自一個皇子前往的。
“官員自然是有些的,”果然四阿哥說道,“間就沒別人了。”
“了,”訥敏點點頭,“我會為爺打點好行裝的。”
“還有,”四阿哥又說道,“在暢春園周圍建造房屋之事,汗阿瑪也批下來了,賜的是賜北新花園迤東的空地。”
“好啊,”訥敏馬上笑道,“改天爺有空兒了,帶我去看看,若是能趕緊動工就更好了,早建好了,等汗阿瑪再住到暢春園時,爺也能離得近些了。”
“再急,年前也是不能動土的,”四阿哥笑了笑說道,“不過,只去看看倒是使得,在我出發前,會安排的。”
“這塊地方,好自然是極好的,”訥敏看著眼前的空地,微皺著眉對四阿哥說道,“只是似乎窄狹了些吧?無不少字”
前世康熙賜的就是這塊地,也和前世一樣批了七個阿哥建房,除四阿哥之外,還有三阿哥、五阿哥、七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和十阿哥,大阿哥年長,參與政事早,在附近已經有屋子了,不用與他們擠到一處。
“若七家都在這里建房,是不大夠,只怕要有人另外選地兒了。”四阿哥舉目間已經將周邊的環境打量完畢,又問訥敏道,“你看?是想在這兒,還是在別處另選?”
“在哪兒都好,只要臨著暢春園近,方便爺聽政和稟事。”訥敏笑笑,在前世他們就是留在這里的四家之一,三阿哥、五阿哥和七阿哥則另外選了地方,今生訥敏對此也不想去改變,這本來也沒要緊的。
“我看著離河邊近的那處不,汗阿瑪也常在附近游逛。”四阿哥指給訥敏看,又比劃著臨近處,“十弟可以在這兒,這樣兩府雖然門不是并列,花園卻是相對的。”
“爺的眼光從來都是不的,”訥敏一笑,四阿哥指的正是前世他們建房的地方,而他為十阿哥所選之地,卻原本是九阿哥的,“雖然此時天涼,卻也能想象出到了春夏之日會有如何的秀麗景致。”
四阿哥點了點頭,又說道,“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訥敏四阿哥已經將這處做為一個選擇了,也,如果不出意外,是沒有人與他們相爭的,因此與四阿哥四處看時,心情也很是放松和無所謂,一眼見到前世三阿哥房屋所建之地,心中趣味一起,還伸手指給四阿哥看,“爺看那里如何?”
“好象不,走,看看,”因為離著有些距離,四阿哥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大概感覺還不,等到了近處,就更覺得好了,“這里與之前我選的那處差不多,互相之間離得也不遠,又很清凈,沒有墳冢,那邊荒廢的明朝貴戚園林,還可以加以利用......”
訥敏見四阿哥大有越看越喜歡的意思,忙笑著插言說道,“看來爺對這個地方也比較喜歡了,可見得我還是有些眼光的,只是兩處地方總要有個首選,當然還是爺選的更好些,畢竟那是汗阿瑪賜下來的呢,總比這不知是由誰所有,還要花時日去買下來的強。”
“汗阿瑪所賜之地當然是首選,”四阿哥卻說道,“這里可以留給老十三,以防他將來要用時沒有好地方。”
訥敏眨了眨眼,沒想到一個好玩,就將三阿哥的房子給弄沒了,只是,這樣做也有問題,“老十三不在此次被允準建造房屋之列,若提前備下地方,只怕汗阿瑪了會不喜,當然可以先落到咱們這兒,可若是中有人來找咱們相讓,也不好太推辭。”
“先落下來再說,”四阿哥想了想說道,“這周圍這么多地方呢,也未見得就一定非看好此處。”
可三阿哥就是看好此處了,聽人來稟報說此地為四阿哥所有,也是一怔,“你沒弄嗎?”無錯不跳字。
“奴才不敢,”那下人趕緊聲明,“奴才問得很清楚,那里確實是四阿哥的地方。”
三阿哥一皺眉,老四這是在做?他不是已經在汗阿瑪所賜之處選中地方了嗎?這里還占著?“備車,我去四貝勒府。”
“爺,”下人忙提醒著三阿哥,“四貝勒扈從皇上南巡去了。”
對了,三阿哥坐了,都氣忘了,他是被點入扈從之列了,還有四福金,也跟著一同去了,也就是說,四貝勒府現在沒有主事的了,雖然有個側福金在,卻肯定是做不了這個主的,長吏就更不可能敢自作這個主張。
這邊想著四阿哥府里的長吏,這邊三阿哥府里的長吏就進來了,稟報著他道,“爺,內務府又來人了,說現在正是磚瓦木石雇工價賤的時候,咱們府里的建房之地若是選好了,他們就可以繪制圖樣,與其他府里一并建造起來了。”
“著急?”三阿哥瞪了長吏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選好了,自然就告訴他們了。”
“你們先下去吧。”三福金這時候了,先將屋中的其他人打發出去,才問三阿哥道,“了,爺?”
“還不是老四,”三阿哥語氣里還帶著怨氣,“咱們之前不是看中水磨閘東南的那塊地方了嗎?那里本來是明珠的三子揆方的,現在卻已經是老四的了。”
“四弟?”三福金也是一怔,“不是說他在汗阿瑪賜的那處選了一塊地方嗎?”無錯不跳字。
“就是說這個,”三阿哥更憤懣了,“他已經選好地方了,卻又來搶咱們的。”
“要不,爺給四弟寫封信吧,”三福金提著建議,“跟他說咱們很喜歡那塊地方,我想四弟會相讓的,畢竟他不可能在暢春園附近建兩處屋子,會多弄這個地方,只怕也是象五弟那樣,是為子孫記,爺跟他好生商量,他應該會同意的。”
“來不及了,”三阿哥搖了搖頭,“我本以為只要看好了地方,要弄是很容易的,沒想到卻出了這個岔頭,現在內務府那里催得緊,其他處早已經繪制好圖樣了,就差咱們不能開工了,若我往南邊寫信,再等老四回信,即使他能同意,時日上也還是太拖了,汗阿瑪了,只怕不會高興。”
“既然爺想得清楚,那就選另一塊地方吧,”三福金笑笑說道,“其實那處也不。”
“比這塊還是要差許多的,”三阿哥還是有些悻悻,“這老四,也不說學點好?跟著老五買地,是要當地主嗎?”無錯不跳字。
四阿哥不三阿哥正在抱怨,但他此時的心情也不很好,事隔多年之后,能再次被汗阿瑪點為扈從,他當然是很高興的,可沿途見了吏治上的弊端,他又覺得很不舒服,好比那個張鵬翮,也算得是個名吏了,面對汗阿瑪詢問河工事宜,也只會說些個空洞的贊譽之詞,對具體的事宜全然不懂,倒說“事關重大,所以請皇上親臨閱視,親自決定”,實在是可恨。
除吏治之外,其余事情也不能讓四阿哥展懷,先是康熙考較扈從的小阿哥們,覺得他們“皆不明文義,生疏而不流暢”,認為這全是徐元夢不盡心教誨所致,于是下令回京,著將徐元夢革職,并當著全體阿哥之面,由乾清門侍衛杖笞三十板。
四阿哥不能說汗阿瑪做了,但對這個徐元夢他也是一些的,這個人其實是有才的,但卻屢次被汗阿瑪懲處,雖然說皇子之師與民間夫子有所不同,但這般降低他的威信,只怕會讓他在以后教習時更加誠惶誠恐,對小阿哥們來說,也難講是好事還是壞事。
訥敏卻四阿哥其實是很講究遵師重道的,他登基之后,為皇子請教習,都是讓皇子行禮相拜,只是她也不能去數落康熙的問題,只好略加擔心的說道,“汗阿瑪讓所有阿哥去乾清門,元壽和賜福肯定也在其中,元壽還好,賜福卻還小,不知會不會被嚇到?”
“若這么點小事兒就嚇倒了,他還能成事兒?”四阿哥皺著眉說道。
“非要見慣了血腥才算成事嗎?”無錯不跳字。訥敏搖了搖頭,“罷了,其實我也,當著阿哥們的面兒,侍衛們也是不敢做得太過的,我也不過是白操心而已。”
“既是白操心,就別操心了,”四阿哥說道,“他們在京城府里住著,你臨行前又安排得周周全全,不會有事的。”
“爺讓我別操心,”訥敏越看越覺得四阿哥不只是因為徐元夢的事情而煩惱,“那您又是在為事兒操心呢?”
“我沒操心,”四阿哥搖搖頭,“我只是覺得太子好象有些不大對。”
“不大對?”訥敏疑惑的問道,“爺指的是?”
“我也說不太出來,只是一種感覺,”四阿哥皺著眉說道,“感覺太子好象有些緊張,又有些焦慮。”
訥敏雖然太子明年就要第一次被廢了,但與他卻沒多少接觸,自然也就不會有感覺,不過,她四阿哥,四阿哥的直覺一向很靈,他既有了這樣的感覺,這里面肯定就有事兒。
還沒等訥敏再細問,就有人來報,十三阿哥了。
“快請進來。”四阿哥出聲吩咐道。
“說起來,這些日子見老十三,倒是見得少了,”訥敏微笑著說道,“也不知都在忙?”
“我這不就來跟四哥四嫂請安了嘛,”十三阿哥在四阿哥這里從來是不需要通傳的,所以進來的很快,見到四阿哥和訥敏的面,馬上行下禮去,“給四哥四嫂請安。”
“坐吧。”四阿哥讓了坐。
“老十三,”訥敏則對十三阿哥笑著說道,“你喜得貴女,我還沒好好恭賀呢。”
“多謝四嫂了。”十三阿哥對訥敏笑著拱了拱手。
訥敏看出了十三阿哥此來是有話與四阿哥說,于是就找了個借口離去。
“四哥,你說對了。”十三阿哥等屋內的下人也被四阿哥摒退之后,才開口說道。
“事兒我說對了?”四阿哥卻有些不明白十三阿哥的話。
“你不是覺得太子好象有事兒嗎?”無錯不跳字。十三阿哥說明道,“我暗地里查過了,他確實是有事兒,他居然派人騙買蘇州女子。”
“老十三,”四阿哥正起臉色,“你能做這樣的事兒?你居然暗地里去查太子,萬一讓人了……”
“這事兒確實是好險,”十三阿哥打斷了四阿哥的話,“我暗地里查太子,卻了還有人也在查他。”
“是誰?”四阿哥皺起眉。
“是王鴻緒。”十三阿哥回答道,“他應該是受了汗阿瑪的旨意。”
“汗阿瑪?”四阿哥的面色更加嚴正了,“老十三,太子那邊的事兒,你再不要去沾了,也再不要去查。”
“我,”十三阿哥點頭說道,“自汗阿瑪也在查太子之后,我就趕緊收了。”
“這里面不只是汗阿瑪的旨意,”四阿哥卻搖著頭說道,“王鴻緒,是老八的人。”
“是八哥的人?”十三阿哥一愣,旋即就有所悟,“這就難怪了,我說汗阿瑪突然想起要查太子了。”
“不管樣,”四阿哥叮囑十三阿哥道,“太子還是太子,是儲君,你心里要有數。”
“四哥放心,”十三阿哥點了點頭說道,“我不會胡來的。”
“太子會不會胡來?”訥敏在聽了四阿哥轉述的從十三阿哥那兒得來的消息之后,出言問道。
“你指的是哪方面胡來?”四阿哥反問道訥敏。
“就是受了壓力之后,會不會一時頭腦不清楚啊,”訥敏說明著要表達的意思,“爺還記得去歲我去為八送嫁時,宋氏受涼那回吧,聽說就是因為爺對其有所教誨,她一時懊悔,以致心神不寧,從而險些引發了舊疾。當然,太子是沒有舊疾的,可是爺之前也說他現在很緊張,很焦慮,在這個時候,是很容易想岔的。”
“有可能會這樣,”四阿哥沉吟了一會兒說道,“不過,這也沒辦法,我也不能去勸太子。”
“您當然不能去,”訥敏忙接過四阿哥的話說道,“太子是太子,您是您,我您尊他為儲君,可儲君畢竟只是儲君,您可不能為他做糊涂事。”
“放心吧,我不會的,”四阿哥看了訥敏一會兒,然后一笑點了點頭,“我是汗阿瑪的臣子,最要也是唯一要忠的,是汗阿瑪。”
“我爺必是這樣的,”訥敏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只是到底還是有不放心,”
還差一些,馬上寫完改過。
好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娃兒
此時妻斜倚在床邊,眼見著的夫君抱著剛出生的女娃兒,樂得合不攏嘴,恨不能將娃兒含在嘴里才能表達他愛之切切。
妻眼角流下兩行清淚,歡喜的問的夫君道沒能給你生個,你可真的歡喜?”
夫君仍是笑得合不攏嘴,雙眼瞇成彎月,笑答妻道有好?哪里有我的千金寶貝?”
妻輕輕的抹去臉龐的淚痕,看著這幸福的一幕,想說些卻不知該如何開口,終又復流下喜悅的淚滴。
良久,妻輕問彥郎,還不快快于你的千金想一個好名字。”
“是啊,好名字,好名字,這么漂亮的千金,一定要有個好名字。”被喚做彥郎的夫君只顧得盯著懷中的娃兒歡喜,哪還顧得上想名字?嘴中只是不斷的咕弄著,好名字,好名字。
妻破涕為笑,道有夫如你,即使生個阿丑女,又豈能算做憾事?”
“紅哥哥,我們為何不買一個屋來住?一定要弄這泥草房棲身嗎?”無錯不跳字。一個紅衣俏姑娘一邊在用小木棍和著土盆中的黃泥,一邊嘟著嘴極不情愿的發問。
一個白袍小和尚,清瘦,短發,笑答石珠兒,你可曾有過的屋?若沒有,此刻不剛好修來黃金屋?”
被喚做石珠兒的俏姑娘奮力的攪得盆中的黃泥,嘴中恨恨的道壞紅哥哥,你就是看不得我清閑,去你的黃金屋,明明是黃土屋才對,等你蓋好,我一定施法下一場大雨沖垮了你的土房子。”
和尚笑著捧來一把青草放入石珠兒的土盆中,笑答青草堅如絲,千絲萬絲扯不清,豈是你的雨水能沖得散的?”
“我不干了”石珠兒嬌嗔道,將小木棍遠遠的拋了出去,竟自離開土盆,尋了一處草堆席地而坐。氣呼呼的望著和尚的笑臉,紅紅的小臉竟似動了真怒。
和尚笑,繼續弄著他已經砌好的半堵墻,以削瘦的背對著石珠兒,似自語,也似發問黃金屋啊黃金屋,你可愿容納棄你之人?我未棄你而去,我來替你修身,可莫忘了我的好處,也莫忘了他人的壞處。”
石珠兒聽不得和尚的戲謔之言,起身,大叫你快解了我的法,不消三根手指就能搭出的草房,我們竟然干了三個時辰了,有法不施,紅哥哥糊涂”
和尚笑而不語,繼續弄他的半堵殘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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