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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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會那么巧?
貴妃的病其實也沒,就是因為娘家鬧出這樣的丑聞心里有些發堵,而這事兒還是因為找了額涅之后才宣揚出來的,又讓她很是懊惱,再加上還要擔心皇上是不是會對和佟佳氏心生不滿,各種情緒加到一起,自然難免會生出郁結來,不過,畢竟是能掌管六宮事務的人,并不會低迷太久,五公主和訥敏到宮里之時,她的精神已經好多了。
“也幸虧五聽到的早,”貴妃對五公主表示著感謝,“若任由事情發展下去,還不知會如何呢。”
“也是我想得不周全,”五公主慚愧的說道,“娘娘在宮中,有許多事兒做起來不方便,如果我能跟額附家周密商量,事情或許就不會鬧成這樣了。”
“怪不imgsrc'/sss/fmgeyimehid.jpg'茫俏業imgsrc'/sss/cuoaw.jpg',”訥敏也認道,“是我跟說,應該稟報娘娘的,舅爺家對娘娘的話也是十分重視的,只是沒想到消息會漏了出去,這才惹出了風波。”
“你也這么覺得嗎?”無錯不跳字。貴妃看向訥敏,“這些日子我就一直在想,事情會那么巧?我剛告訴了額涅,阿瑪也正要動手,就出了這等紕漏,只怕是有人在背后操縱,欲對佟佳氏不利。”
“也不是我,”訥敏搖頭說道,“是我們爺,他對皇額涅的養育之恩,一直牢記于心,舅爺府里發生這樣的事兒,他自然要加以關注,只可惜,雖感覺到有可疑,卻查不出來。”
“這也難怪,”貴妃皺著眉說道,“能將時機把握的這么準確,必然是對佟佳氏蓄謀已久,又會輕易留下漏洞可查?不過,經此一事,阿瑪那邊已經有了警覺,你們也多加,他們要對付佟佳氏府,未必就不會對你們做,你們兩家與佟佳氏府的關系可是世人皆知的,而這背后的暗箭也最是難防。”
“這倒未必見得,”四阿哥聽了訥敏所轉述的貴妃的話之后,搖搖頭說道,“那人會用這種暗地里蠶食的手段來對付佟佳氏府,說明他的勢力還不夠大,此時漏了痕跡,正是要極力收斂掩息,不可能再同時再惹上咱們雍親王府和公主府兩家。”
“爺說得當然有道理,但些總是沒壞處的,”訥敏卻覺得人心難測,“現在咱們對那暗處之人的身份來歷并不清楚,他的目的是,是打算的,也無法確定,我在內宅倒是無憂,爺每天都要聽政辦差,卻還是要多加提防才好。”
“放心吧,”四阿哥笑笑說道,“這事兒固然是被人算計,卻也是隆科多作的,我身正不怕影斜,別人就是想算計也難。”
訥敏四阿哥嘴上是這么說,心里卻一定是有數的,他可不是個沒心機的粗莽之人,對的安危也重視著呢,于是也不再去多加規勸,而是喟嘆了一聲,“也不知是了,自入關以來,皇家對子民的教化從來也沒有放松過,卻總還是有這樣的事兒發生,堂堂天子腳下,先是端親王家出了個情奔戰場、堅持作妾的格格,努達海也是寵妾滅妻,兩個人一般樣,均是為了一已之情,就能將家庭親人全體拋之不顧的,而碩親王家的貍貓換太子就更離奇了,又有假與孝期女茍合,忤逆親母,真格格不顧義父恩義,孝期不貞,現在隆科多又鬧出了這樣的事兒,也不以后又會有?”
“哪里還能再有?”四阿哥對那些人自然也是不恥,“那些人也都受到了應有的懲罰,隆科多也了。”
“那是因為那個女子已經被處置了,”訥敏輕嘆著說道,“他的心思沒了所牽,這才會回歸了原樣,不過,聽說他對那個女子十分的愛重,也不此時的心中是不是會存下不甘和怨懟?”
“這件事全是他惹出來的,”四阿哥皺了皺眉,“別人不怨他已經是好的了,他還敢怨?”
“爺當初也說他不會護著那個女子的,可后來呢?”訥敏笑看著四阿哥,然后又微微的一嘆,“對舅爺和舅奶,他當然是不應該做的,可對他的妻子就不好說,都說是苦盡甘來,只希望他的妻子經過了大難,能有后福吧。”
“你就是愛操心,”四阿哥搖了搖頭,“她是好是歹,與你有相干?”
“是,別人家的事兒,原本跟咱們也沒多大關系,”訥敏笑著順勢轉移了話題,“那就來說說咱們家的事兒吧,年過門來也有些日子了,我看著她眉間有些郁色,揣摸著或許是有些想家了。”
“可是她說了?”四阿哥微皺起眉問道,“又或是提額外的要求了?”
“沒有,”訥敏馬上搖頭道,“爺別誤會,年是大家出身,到咱們府里之后,規矩禮數并無半點不周,也從沒有多說,我只是從她的形態中略有所覺,也是將心比心,她畢竟年紀還小,一直承歡在父母膝下,乍然分離,難免會有些不慣。”
“你當初可是比她還小呢。”四阿哥不以為然的說道。
“我跟她同?”訥敏笑著說道,“那時咱們是在宮里,出入不得自由,我就是想家了,說出來也是平添爺的煩憂,還好有皇額涅的垂教,倒讓我另有了一份天倫之樂,現在咱們在宮外開府了,年的娘家也在京城,自是比我那時候方便多了。”
“那也沒有側福金沒事兒就回娘家的規矩,”四阿哥并沒有因此所動,“你也沒說常去烏喇那拉家。”
“我當然不會輕易讓人違了規矩,倒讓人笑話咱們雍親王府,”訥敏解釋道,“我的意思是,年家既是咱們的門下,對咱們多少都會有些孝敬,把其中一些年愛吃愛用之物賞給她,也不算是違了規矩,又能讓年心有喜歡,這豈不是兩全其美?”
前世四阿哥就準了年家借由孝敬給年氏多送的,今生索性訥敏就提前將此提出來,既表明了的賢惠,也省得年氏再拿思親的話去博取憐惜。
“你要照顧年氏的心,我明白,”四阿哥看著訥敏,卻搖了搖頭,“但也不可縱她太過,她剛到府里,正應該多學些規矩,謹守本分,寵得過了,容易生出別的心思,再管束又得費功夫。”
“爺倒是還沒我憐香惜玉,”訥敏也搖了搖頭,“罷了,我對年好,也是為著爺,爺既這么說,我自然是照做,只是,我覺得,年不是個會恃寵而驕的,年家也算是書香世家,教出來的女兒必是知禮懂分寸的。”
“內宅的事兒,你說了算,我不過是囑咐一句。”四阿哥也不再多說。
“爺的囑咐,萬金難換,”訥敏對四阿哥盈盈的笑著,“爺是顧念著我呢,我明白的。”
訥敏會做出上述對年氏體諒照顧的言語,當然是表現給四阿哥看的,同時也是在提防年氏,雖然她明白了與其和斗爭,不與爭取到男人,讓他為你去對付其他的道理,但對年氏這個前世的大敵,她卻還是不能不加以提防,即使她現在年紀還小,不能承寵,也不能因此就有所輕視,慢慢蠶食和消減她的形象和影響力,是時候做都不嫌早的。
當然這個功夫是暗地里的,是不溫不火的,是潤物細無聲的,明面兒上訥敏則還是如往常一般的溫和賢良,而今年又是皇太后七旬圣壽,在上元節時,康熙還親做了蟒式舞,稱觴相賀,等到了正日子口,各家的禮當然也是不能輕的。
這邊精心的準備著皇太后的圣壽之禮,其他的事情也還要訥敏用心,正常的府務就不必說了,對有著前世今生經驗的她來說,已經是駕輕就熟,年氏的事兒,也暫且不必多有動作,烏雅氏可能是受了娘家傳來的德妃的指示,而稍顯有些不那么安分,也不是大事,一番警示之下,就足以讓她老實下來了。
倒是十三阿哥有事讓四阿哥和訥敏多做了些思量,繼去年康熙依舊點了他繼續扈從出行之后,今年年初的五臺山之行,他也還在隨從之列,而等到此次之后,他就開始犯腿疾了,而且還有越來越重的趨勢。
訥敏前世時對此就存有懷疑,也曾經想過,如果十三阿哥沒犯腿疾,可以繼續扈從下去的話,會不會重拾康熙的喜愛?可因為事情已經成了定局,四阿哥對她也只剩下了明面上的尊重,她也就沒心思再去多想了,重生過之后,再次經歷此事,訥敏的疑心就又上來了,雖然說十三阿哥較其他們多圈了些時候,也多受些了陰濕之苦,但會不會導致到后來行動有礙的地步卻不一定,關健是,這病發得的時候,太讓人可以琢磨了。
“爺,”訥敏對四阿哥提議著,“您看,是不是讓吳大夫給老十三看一看?”
四阿哥對十三阿哥這個弟弟是真的很愛護,廢太子時平白的失了寵,已經讓他愧疚又憐惜了,現在腿又不好了,更是讓他心里發急,聽到訥敏的話,先是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吳大夫對腿疾并不很擅長,”說完之后,又覺得不對,馬上盯著訥敏問道,“你可是了?”
“我能?”訥敏搖了搖頭,“我的,都是爺告訴我的,爺為老十三的腿疾著急,我也跟著感同身受,就試著看看能不能為爺分憂。”
“把你的想法說出來。”四阿哥之前只是沒往那方面想,現在被訥敏點出來了,他也就恍有所悟,但還是想聽聽訥敏的看法。
“我也沒多少想法,”訥敏微微皺皺眉,“醫術方面我更是不懂,我只是覺得這事兒未免有些巧,前兩個月扈從汗阿瑪從五臺山時,老十三還好好的,卻沒多久腿上就生了病,而且還越治越重,估計接下來的出巡塞外,他是注定扈從不了了。”
“你想的沒兒,這事是有可疑,”四阿哥臉色凝重著說道,“我一直希望,汗阿瑪對老十三能有所回轉,可如果老十三從此再也不能扈從,機會自然也就被降低了,哼,我倒是疏忽了,若真是有人作梗的話,只怕給老十三治腿的太醫也是有問題的,走,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帶吳大夫到老十三那兒。”
“老十三,”到了十三阿哥府里,大家坐定之后,四阿哥也不多做寒暄,直接開口說道,“我們今天,是要與你商量一下太后瑪瑪的圣壽之禮,你讓下人們先退下吧。”
“還得說是四哥,”十三阿哥只當四阿哥怕想法被別人抄了去,照著他的話去做了之后,又笑著說道,“準備了驚喜也想著帶上我,倒省了我們費心再去苦思了。”
四阿哥卻對身后侍衛打扮的人說道,“你吧。”
那人抬起頭,走上前對十三阿哥和十三福金行了一禮,“奴才給十三爺請安,給十三福金請安。”
“原來是吳大夫啊,”十三阿哥原就奇怪四阿哥為沒讓這個人也退下,這時候見是吳大夫,還是有些疑惑,“四哥,你這是?”
“我想讓他給你看看腿。”四阿哥說明道,“雖未必及得上太醫,至少也沒壞處。”
雖然有所懷疑,但在臨來的時候,四阿哥還是和訥敏商定,先不將此事挑明,等吳大夫診斷清楚了之后再說,若只就是尋常的腿疾,并無可疑之處,就犯不上多生事端,老十三也不用白跟著緊張惱怒一番。
所以訥敏也配合著四阿哥的話道,“自從老十三你的腿有不適之后,你四哥整天掛念,雖太醫們肯定會盡心,可你總不見好,也是讓他心急,就想著讓吳大夫來看看,雖然他對腿疾之事并不很擅長,但或許能另辟蹊徑也不一定,只是又怕太醫們會有異議,雖可以壓著他們,到底也是麻煩,就讓他穿成這樣了。”
“四嫂,”十三福金趕緊說道,“我們現在這樣,也就你們和十哥他們會多想著了,四哥更是費心良多......”
“行了,”十三阿哥打斷了十三福金的話,“跟四哥,咱們還有可客氣的?”
“就是這話,”訥敏笑著點頭,“咱們兩家之間,說客氣話可就遠了。”
“吳大夫,你這就去診脈吧。”四阿哥不再多做閑話,直接吩咐正事。
“吳大夫,”十三阿哥也笑著說道,“你只管放心的看,治不好沒關系,治好了,十三爺就請你喝酒。”
“奴才謝過十三爺了。”吳大夫早得了四阿哥的囑咐,診斷的自然十分仔細,從十三阿哥的脈相,到十三阿哥膝上的病癥,再到太醫所下的藥方,都認認真真的細細看過,甚至有的還送到嘴里嘗了。
檢查完畢之后,吳大夫站起身來,對四阿哥稟明道,“爺,是有些問題。”
“了?”十三阿哥此時自然也不對了,面色也鄭重了起來。
“可能治嗎?”無錯不跳字。四阿哥沒先為十三阿哥解惑,而是問吳大夫道。
“應該可以,”吳大夫點頭說道,“只是奴才之前沒見過這種情形,要多些時候來研究。”
“行,”四阿哥馬上吩咐道,“你今天就別跟我了,就留在這兒,把老十三的腿治好。”
“四哥,究竟是回事?”十三阿哥雖然從剛才的話中聽到的腿是能治好的,面色卻依舊嚴肅。
“這事兒是你嫂子先覺得有可疑的,還是讓她來說吧。”四阿哥得到了吳大夫能治好的保證,心里安定了,但懷疑得到確認,也讓他的臉沉了下來。
“是這樣的,”訥敏此時大家心里都在焦急,也不做謙虛之語,“我們爺一直希望汗阿瑪對老十三能重新象以前一樣,老十三能還依舊接連被點為扈從,也讓我們覺得事情可期,不成想老十三就突生了腿疾,我覺得這個事情發生的太巧了,我們爺也認為其中或許是有人作梗,就決定帶著吳大夫來了,也是老十三福大,吳大夫既說能治,你的腿病應該就不會有大事了。”
“謝天謝地,菩薩保佑,”十三福金雙手合什,念了聲佛,又感激的看向四阿哥和訥敏,“沒想到我們都這樣了,還有人要行加害,若不是四哥和四嫂生出疑惑,我們爺的病還不知會如何呢?”
四阿哥沒理十三福金的感慨,直接問十三阿哥道,“老十三,你好好想想,會是誰要如此害你?”
“若說是私人恩怨,”十三阿哥皺著眉說道,“那自然當首說老三,可要說不想讓我再得寵,人就多了,其實他們也是過慮了,經過了那件事之后,汗阿瑪又可能對我還象以前一樣?”
“可不可能現在且不去討論,”四阿哥說道,“此時候最要緊的,一是把你的腿治好,二是找出這個加害你的人。那兩個太醫,必是有嫌疑的,我會著人去查的。”
“四哥,這事兒就交給我吧,”十三阿哥這回卻沒聽四阿哥的,“既是要來害我的,就讓我來查個明白吧。”
“也好,”四阿哥點了點頭,“若需要人手,只管跟我開口。”
十三阿哥雖然失去了之前的盛寵,卻并沒有失去能力,沒多久,他所查的事兒就有了眉目,嫌疑人直指向三阿哥,只是結果得來的太過容易,又讓他生出了疑惑,三阿哥雖口齒不是很伶俐,卻腹有詩書,能在文采上有所見長,并得清流們好感的人,行事應該不會這么粗劣大意才是。
再往深里一查,果然了八阿哥和九阿哥的影子,只是其中卻又被人栽贓的痕跡,好象有太子的影子,十四阿哥也好象參與到其中,三阿哥的痕跡也隱約恍見,整件事弄得是撲朔迷離,最后十三阿哥也不去細分了,只將涉及到的相關人士,例如那兩個太醫,還有他府里幾個被收買的下人,一股腦的交到康熙那里。
當然,吳大夫是不能說的,十三阿哥給出的陰謀的原因,是他偶然間遇到了一個游方郎中,在他的身份之后,擔心會受到牽連,已經連夜逃出京去了。游方郎中雖然逃出京去了,但臨走前對那個陰謀的害人之法,卻說明的很是詳細,十三阿哥將兩個太醫所開具的藥方,以及府里下人們在薰香和食物中所做的手腳一并呈上,說請御醫們一試便知此事真假。
康熙再次震怒了,沒想到經過了那次動蕩之后,的們還是在互相傾軋,甚至以命相害,與這個事兒相比,隆科多只不過是寵妾滅妻根本就算不上了,好歹他還了呢,可這些們,卻是各藏各的心眼,陷井也是做得一環扣一環,能不直接要了老十三的命,而是讓他殘疾終生,應該已經算是他們的仁慈了。
對十三阿哥,康熙的感情是復雜,他是真喜歡這個一身豪氣,卻又能心細體貼,會跟說笑,也會對撒嬌的,雖然他也會用對這個的寵愛來磨礪太子,但對老十三來說,又何嘗不是一個歷練?只是沒想到四十七年的時候,老十三的表現卻很讓失望,氣惱過了,康熙已經并不認為老十三是存著異心了,可是留在京里的原因還是有可疑,他據不將此說明,就代表著對的不信任。
不過,對不信任的多了,也不獨老十三一個,慢慢的,康熙將對十三阿哥的惱怒也漸漸的緩和了,按照往日的習慣,還依舊點他扈從出行,雖然沒有了以前的親密,但若是隊伍里沒了這個人,他又會覺得少了些,可就是這一點,卻招來了他人的忌諱,以致于險些給他造成終生之患。
卻原來,已經被算計至此了,喜歡哪個,還要看他們是否允許,這可真是好,既然你們想玩,那朕就陪你們好好的玩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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