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田旺夫

一百二十一章 遇一

古代言情

蘇萱半晌沒說話,最后道:“是與不是沒有什么太大的干系,不過就是晚回去個把月。我們就多逛逛不就成了。實在不行我們就走陸路,來的時候是因為有貨物,而且易碎,有一線可能也不走陸路,現在我們回去那是無債一身輕,走回陸路也不是不行。

而且我們又不著急趕路,邊走邊游山玩水也好,這半路上河也就開了,我們再坐船呀。”蘇萱一番話說下來,大家也沒什么可說,就說聽公子安排。

一天蘇管家過來說戒色大師有請,蘇管家不說蘇萱都快忘了自己家還住著許多和尚呢。

蘇萱不知道有什么事兒,換了件衣服就跟著蘇管家去了琉璃世界。在琉璃世界碰上的大小和尚都對蘇萱執禮甚恭。

戒色大師請蘇萱在面前的蒲團上坐下,“大師叫我來可是有什么吩咐?”蘇萱坐下問道。“吩咐不敢當,只是老衲仔細算過了,三月十八是個好日子,老衲希望在這一天舉行儀式,替家師收了蘇公子為徒。”戒色大師語調平和,目光殷切,嗓音輕柔的說著。

“啊?哦,這事兒呀,這個大師收徒這件事我看就算了,蘇萱天資愚鈍,沒有慧根,以后蘇萱愿意連年供奉,誠心禮佛。”

戒色大師說了收徒這件事兒,蘇萱聽了也就聽了,聽過以后就丟到腦袋后面去了,今天戒色大師提起來,蘇萱才驀地想起是說過這話。

“蘇公子常言道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公子怎么能出爾反爾呢?”戒色這么一說,蘇萱有點尷尬的道:“大師其實收徒這件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能不能早點,三月十八是不是晚了點。蘇萱還想早點回江南呢,那邊還有許多事兒等著我去辦,還請師兄再算算。”蘇萱討好的看著戒色。

“老衲已經是盡量選的最前面的日子了,本來算了三個日子,一個三月十八,一個四月初一,還有一個居然是六月初六,老衲也是替先師收徒心切,也沒有問過師弟的意思,就擅自做主三月十八了,沒成想還是不和師弟的心意,老衲也實在沒有辦法了。”

蘇萱一聽傻了眼,原來這個日子還是最最靠前,自己雖然恨不能明天磕個頭就把這個事情辦了,但是除了自己不會有人同意的。

都怪自己,怎么就糊里糊涂的答應了,和這奸詐和尚做師兄弟了呢,是不是自己也被這大和尚慈眉善目的假象給麻痹了,而且潛意識里也想沾沾這高僧大德的光。

這下可好了,就知道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有的便宜是不能沾的,這不平白無故的就耽誤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不然三月十八自己說不定已經坐在臥牛嶺的炕頭上,和大家喝著小米粥,說這京城的見聞,時不時的吹著小牛兒了。

蘇萱哭喪著臉,無奈的接受了三月十八舉行收徒儀式的事實。看著蘇萱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走了,戒色大師微微一笑。

既然已成的既定事實改變不了,蘇萱也就不再這方面糾結了,告訴廚房的放假,只準備早飯和值守的家人的飯食就好。

專心的帶著自己的大小兒郎去感受京城年味,享受生活去了。這邊兒一出動,丁良那邊兒就得了消息,就知道這祖宗沒有消停的時候,丁良心里碎碎的念。

趕緊安排人手在暗處保護,自己也親自出馬,跟了過來。蘇萱出來就直奔傳說中的廟會而去,那兒的廟會最熱鬧,各個寺廟廣場前面了,有那么大的空間供小攤小販,雜耍賣藝的發揮,當然是廟會的理想之地了。

蘇萱帶著大家走走停停,給跟著的女孩子每人賣了一串糖葫蘆,芍兒她們還沒什么,阿寶他們就高興的合不攏嘴,大口大口的吃著自己的糖葫蘆,二丫也一掃前些日子的陰霾,臉上露出了笑意。

丁良瞪著這些小崽兒,無奈的看著周圍。蘇萱興致勃勃的帶著眾人鉆到了耍猴的圈子里,看著猴子隨著耍猴人的鑼鼓點,做著各種動作,隨著耍猴人的指揮,小猴子穿著一身紅衣褲練了一套羅漢拳,惟妙惟肖的樣子,滑稽的動作,讓看的人們捧腹大笑。

幾個孩子也大聲的叫著好兒,一套拳練完了,耍猴人把銅鑼給了小猴子,小猴子拿著銅鑼挨個收錢。

人們都笑著你三個我五個的往銅鑼里扔著銅錢兒,有的就偷偷溜了。到了蘇萱跟前,蘇萱從荷包里給了一個二錢的小花生錁子,耍猴人就道:“行大禮。”

小猴子就咕咚跪下磕了個頭,逗得周圍的人都哄的大笑起來,蘇萱也笑了,又在銅鑼里扔了一個錁子,一時大家都往銅鑼里又扔錢。

把耍猴人喜的把嘴都咧到后腦勺了,這時候只聽當的一聲響大響,銅鑼上多了一錠銀子。一下子這個圈兒里鴉雀無聲,“小人謝謝這位爺的賞。”耍猴人帶著小猴子一起給這位爺磕頭。

“不用了,給了二錢的銀子就了不起了,爺的賞兒才值這個頭兒呢。”蘇萱循著聲,就看見一個面白如玉,眉如遠黛,目如秋水頭上帶著鏤花鑲祖母綠的銀冠,中間插了一根簪花銀簪,身上穿著妝花銀線梅蘭竹菊四君子圖案粉紅箭袖長衫,腰上掛著蝶戀花扇套牡丹大花荷包等物,披著褐色出風毛灰鼠皮披風,手里拿著銀質抖鳥棒的人,正用他秋水瀲滟的杏核眼,脈脈含情的看著自己呢。

周圍五六個家丁圍著,其中一個還給托著一個蓋著籠罩的鳥籠子。整個一個紈绔子弟的摸樣,蘇萱什么都沒說,帶著自己這十幾個人轉身就要走,“慢著,不回了爺的話就要走,到底有沒有把你劉爺看在眼里,記在心頭啊?”

蘇萱就看見一個骨肉勻稱,膚如凝脂的手擋在了自己面前,這么漂亮的手怎么長在了一個男人身上,而且還是個紈绔子弟的身上,真是暴殄天物。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有,可能碰上了一個惡霸地主似的人,蘇萱真想摸摸這雙手。看蘇萱只盯著自己手不說話,那人更不樂意了,“我說你是京城的人嗎,看你這呆頭呆腦的樣子,那里來投親靠友的呀?”那姓劉的紈绔繼續說著,著三不著兩的話。

“劉爺,我們是慈濟老店過來送貨的。”丁良在一旁答話道。

“哎呦喂,我說你算那顆蔥,那瓣兒蒜啊,這是誰褲腰帶沒系緊把你給露出來了,去去去,那就顯鼻子顯眼的顯出你來了,我在和這個小哥說話呢,那兒涼快那呆著去。”

這位話一出口,跟著蘇萱的具都臉紅脖子粗,這人身后的全都面不改色心不跳,臉不紅氣不喘,沒事人兒似的。

“我說你這人是不是早晨是從茅房吃的早飯,怎么一張口就噴糞,你小爺我走遍江湖,還沒看見過這么大的屎包呢,你是不是把腦袋一掐,流出來的都是屎湯子。”

阿寶早就看這人不順眼了,一聽這說的這么難聽,不管平時大家看丁良多不順眼,這次畢竟罵的是自己陣營的人,瞬間阿寶就把自己小乞丐的本性露出來了。

蘇萱眼帶笑意的看了阿寶一眼,丁良目瞪口呆的看著阿寶,然后轉過身去肩膀一抖一抖的,那紈绔也愣了一下,他身后的幾個小廝長隨,打手護衛什么的都興奮起來了。

“我可告訴你小子,這京城里還沒有罵過我的呢,你罵了爺,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我看你毛兒都還沒長齊呢,就開始越來越像你爺了。”那紈绔也來了勁兒。

“我呸聽說你們家從上三代,就開始跟我喊爺爺了,你不知道我摟著你祖奶奶的時候,還不知道你在那轉懶筋呢。”

阿寶吐了口吐沫就開了腔,這下可了不得了,那個紈绔一下子臉紅脖子粗了,鼻孔和牛似的喘著粗氣,后面幾個跟班兒也不敢笑了,全都把袖子卷起來了。

“臉紅什么,看見你祖宗還不”阿寶正罵的起勁呢,猛的被人捂住了嘴,回頭一看是丁良。

丁良噗通跪下道:“大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小的們初來乍到,不認識您,你就高抬貴手饒了小的們吧。”

這下阿寶也明白過味兒來,碰上京城的硬茬子了,也不敢罵了,躲在蘇萱后面去了。

這紈绔臉色數變,就和魯智深拳打鎮關西一樣,好似開了個彩帛鋪,赤橙黃綠青藍紫在臉上變換,臉色最后恢復過來,那紈绔用腳尖兒,抬起丁良的下巴道:“小兔崽子,爺一般都是罵別人十八代祖宗,這次讓那小王八蛋給罵了上三代,你說這賬怎么算。”

“丁良單憑大爺處置,但是他們都是小孩子,不識的大爺,還請大爺你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撐船。”丁良磕頭道。

“得了得了,這輩子大爺我也不想做什么宰相了,就做個吃喝玩樂的花花大少就行了,你讓那小王八蛋過來給爺磕三個響頭,爺就抬抬手,不然咱們誰都別想走,爺有的是時間。”那紈绔道。無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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