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田旺夫一百二十八章燈謎
一百二十八章燈謎
蘇萱就進了這間皮貨店,里面掛著各色的皮貨,柜臺里站著幾個伙計,全都一身出風毛的行頭,一個個人模狗樣的,看見蘇萱帶著人進了,就有一個伙計迎上來道:“這位客官是買皮貨,還是猜出燈謎來了?”
“我是來猜燈謎的,我想看看是什么樣的謎面,引得大家都在圍觀,只是我不想去擠,想看看謎面是什么,不知道可使得?”
“使得使得”伙計呵呵笑了兩聲一連聲的道,“公子您樓上請。”說著引著蘇萱上了二樓,看見早就有十幾個人,或站或坐的冥思苦想呢。”
公子您看燈籠上的謎面都在墻上掛著呢,你慢慢看,小的下去了。”那伙計轉身下樓了。
蘇萱就站在一旁看這幾個謎面,第一個:金吊桶,銀吊桶,打開來,何不攏。第二個:才一個字。第三個:畫中不是田。第四個:有目共睹。第五個:我沒有他有,天沒有地有。第六個:山上復又山。第七個:一人坐在玉椅上。第八個:本來就不聰明。
蘇萱看著這幾個雅俗共賞的謎面,又看了看周圍的人,對站在身后的馮默道:“知道禮物是什么嗎?去看看。”
馮默道:“公子一個字謎有什么好看的,我們還是去別的地方逛逛吧。說不定還有比這更好看的呢。”馮默這么說著,但是也不情不愿的下去了,一會兒上來一臉驚訝的道:“公子,聽說都答上來禮物是火狐皮三十張”
這是誰這么大手筆呀,這三十張火狐皮可是千金難求,如果再做成衣服,那可就無價了。這么一來就勾起了蘇萱的好奇心了,又重新回到幾幅謎面跟前認真的看起來,一會兒有人寫了謎底封起來,遞給一旁候著的伙計。
伙計轉身下樓,須臾又上了來把紙還給剛才那人道:“這位爺你的謎底不對。”周圍的人都普遍松了一口氣,那人也很失望的樣子。
蘇萱認真的看著,不時在手上寫寫畫畫。一個時辰后突然看見一個衣著寒酸的人,噌的一下站起來道:“真真的是有辱斯文,哼,就是那火狐皮價值千金我也羞于取它。”說完甩袖而去,剩下的人都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蘇萱撲哧一笑,看著這憤然離去的背影點了點頭。“公子我們走吧,這一晚上好玩兒的地方多的是,我們也不能只在這么一個地方好著。”馮默催促道。
蘇萱笑著走到桌子跟前,提筆寫了道;覆巢之下無完卵,封好交給伙計,也不等答復,帶著馮默下樓,和等在外面的漕幫兄弟會合。
蘇萱很是過意不去,因為自己想看謎面讓大家無聊的等了這么半天。“這有什么關系,幫主的兄弟就是我們的兄弟,我們都是兄弟,蘇小弟不用不好意思,嘿嘿”一個粗聲大氣的人說。蘇萱點點頭,大家又往前走了。
“前面這位爺等等,前面這位小爺等等”蘇萱回頭看是皮貨鋪子的伙計,手里提著幾個大包袱跟了上來,“這位小爺,我們東家說您猜出了謎底,讓我把皮子給了爺。可是等我回去后,不見了小爺,我就帶著人追了出來。還請爺收下。”后面幾個伙計氣喘吁吁的道。
“我可是沒金子給。”蘇萱笑著道。“我們爺說了,不收小公子的錢。”那伙計道。蘇萱咯咯的笑了兩聲,對馮默道:“收下吧”身后有人接了過去。
蘇萱解了身上的荷包道:“都賞你們了,謝謝你們東家。”幾個伙計也高高興興的走了。蘇萱一路走一路發笑,弄的后面跟著的都很納悶兒。
“我說兄弟,按說這蘇小弟也不是眼皮子淺,沒見過東西的,怎么收了這么幾張皮子就高興成這樣了。”
“按說是呀,可能是從南邊來的,沒見過這個色兒的狐貍皮?”一旁的人抓了抓腦袋。
“去去去,說什么呢,誰和你們一樣,針鼻兒大的點兒東西都看到眼里了,公子是什么人,怎么會那么眼皮子淺,這其中必定有緣故。”馮默不高興的說。
那來那個人曖昧的互相看了一眼,嘿嘿笑了兩聲不說話了。
一個小飯鋪前掛了兩盞大大的走馬燈,一個女孩兒的影子一閃而過,一個書生摸樣的人在后面作揖打躬,然后畫面一閃,就是書生和女孩兒接吻之影兒,一葉小舟飄過,一個畫舫上面是兩個依偎的書生和女孩兒,女孩兒乘舟而去,后面是一個極目遠眺的書生,最后一組畫面是一個書生,和那個女孩對面牽手而過。
蘇萱呆呆的看著這對大大的走馬燈,蘇萱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就是站在這對大大的走馬燈前,不能挪動,不想挪動
店鋪里傳來纏纏綿綿的琴聲,周圍慢慢的圍了人,“這是鳳求凰,只是技法太過生疏了,糟蹋了這好琴好景。”一個中年文人在一旁搖頭晃腦品頭論足。
蘇萱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了進去,看見鋪子中央放著一張大大的桌子,一張古琴擺在上面,一雙靈活白皙的手在琴上跳動,空氣中漂浮這迷迭香的味道,一雙含笑的眸子正注視著自己。
蘇萱像踩在云團上,一步一步緩緩的飄向那眸光的主人,“我是不是在做夢?”蘇萱喃喃低語。
“不是”一個溫潤醇厚的聲音在蘇萱耳邊輕輕的道。
“白秀才,白子眺,白荻是你嗎?無錯。”蘇萱雙目迷離的道。
“是,當然是,是你朝思暮想的眺哥哥。”白秀才在琴后面靜靜的坐著,鼓勵著琴那頭兒的人兒。
“這么沒羞,這么沙豬,你是誰的眺哥哥”蘇萱輕輕走到白秀才跟前,抬起頭,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白秀才微笑的注視著她,慢慢的俯下身
“你是”蘇萱的話還沒說完。
“我說你這小兔崽子是怎么回事兒,你知不知道這是吃飯的地方,爺想進去吃點東西怎么就不行了。滾滾滾”
“劉公子,這間店的東西也就一般,恐怕不合你口味,再說這間店我們公子早就租下了,今天用了看花燈的。”馮默的聲音。
“這是怎么了,我今年真是犯太歲,怎么事事都有這劉太歲一騀子”蘇萱沒好氣的道。白秀才微微一笑,沒有說話。“我們出去吧,把這地方讓給他。”蘇萱眼珠轉了轉道。
“正合我意,我在天然居定了位子,就把這個地方讓給這位劉太歲吧。”白秀才笑道。蘇萱就跟著白秀才從里面出來,“既然劉公子喜歡此地,那我們就讓給公子了,只是租金還沒有付,那劉公子請吧。”
蘇萱做了一個請得手勢,在和劉太歲擦肩而過的時候,“爺是喜歡這地方,但是現在又不喜歡了。怎么剛剛得了我的火狐皮,連聲謝謝都不說,就算是邀我同行,也不是不可以吧”劉太歲并沒有回頭看這二位,手里不緊不慢的搖著一把描金折扇。
“皮貨店是你開的?”蘇萱回頭驚訝的看著劉太歲,“也難怪,只有你是這么無聊敗家的二世祖,才辦的出這么無聊的事來。”
“沒有我這么無聊敗家的二世祖,你怎么會得了這百年難遇,千金難求的火狐皮呢?”劉太歲聽蘇萱這么一說,真是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得了自己的寶貝還一副理所當然。
“你還沒給銀子呢?”劉太歲看著蘇萱明媚鮮妍的臉龐,眼角的春情蕩漾就氣不打一處來的道。
“各位,我在這位劉公子的皮貨店猜對了謎語,得了他的彩頭。也是這火狐皮太過珍貴,我也沒有想要的意思,是貴店的伙計追過來,當著這許多人的面給的。如果劉公子覺的不妥當馮默把火狐皮舀給劉公子。”說著蘇萱笑語妍妍的轉身往前走了。
白秀才也眼里帶著寵溺的笑跟著走了,剩下劉弈看著馮默,和他身后的金奴玉奴捧著包袱,眼對眼兒的看著他。
“這劉太歲不是一擲千金的嗎,莫非是吹出來的?”是個胖市民道。
“就算不是一擲千金,但是一諾千金還是應該的吧,既然說猜出全部的謎底就得的,現在又反悔成什么”另一個這胖子附近的附和道。
“什么一諾千金啊,如果一諾千金說的是劉太歲,那太歲之名從何而”人群里一個人不屑的道,那人話還沒說完,就被劉太歲刀子一樣的眼神瞪了回去,大家也都不敢竊竊私語了,慢慢的從兩邊打算開溜。
“原來只是仗勢欺人的紈绔而已,出爾反爾真小人爾”大家回頭一看,是剛才說彈琴之人技法生疏文人書生。人們自動與這惹事精保持距離,免得到時候禍及自己,但是同時又都興奮騷動起來,誰也沒有要走的意思。人們如此一做,這書生周圍就空出來,那那人立刻如鶴立雞群般的凸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