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田旺夫

一百二十九章 相距

一百二十九章相距

一百二十九章相距

“那個窮酸你過來,說說爺怎么出爾反爾了,恩?”劉太歲怒極反笑道。

“你既然說,猜出謎底就得火狐皮,現在為什么又反悔呢?”那書生并不拍劉太歲,開口反駁道。

“你那只眼睛看見我反悔了,那只耳朵聽到我反悔了。”劉太歲大聲道。

“既看到也聽到了,劉公子一路從皮貨店追到這里,先是無理取鬧,然后是惡語相向,還說沒付銀子什么的,句句都指向火狐皮,如果是劉公子得了這火狐皮,又會怎么想呢?”

因為有蘇萱先入為主的引導,所以大家都這么想了,其實此銀子非彼銀子。

劉弈一看周圍人的表情,再看看這位咄咄逼人的書生,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恨不得把心剖開來讓大家看看,我真不是為了火狐皮追過來的,我是為了劉弈現在知道了什么是百口莫辯了。

劉弈長這么大,只有自己冤枉別人的,沒有別人冤枉自己的,現在眾目睽睽之下讓人冤枉的說不出話來,你說報官,這也不是個事兒,找人評理,在場這么多人,愣沒有一個認為這書生說的不對,劉弈一時間覺得自己比竇娥都冤。劉太歲也不辨了,伸手就把這書生抓了過來。

“哎呦了不得了,劉太歲要打人了”人群都有點騷動起來了,“我不是要打他,我是讓他跟著我,看著我,把這火狐皮親自送到那位公子的手里去,如果大家擔心這斯的安危,大可跟上我們一起去”說到這兒劉弈詭異的一笑。

那個被抓住的書生也不懼劉太歲,并肩一起追著蘇萱和白秀才去了,后面呼啦啦也跟了一大串兒,馮默嘬著牙花也跟著去了。

蘇萱和白秀才兩個人是溜溜達達的走,后面的人是風風火火怒氣沖沖的追,一會兒就追上了,“公子,劉公子說這火狐皮是公子贏來的,理當給公子。”馮默說完就退下了。

“我是來把東西送到你手上的,這位兄臺和后面這些人是來作見證的。”劉弈挑釁的看著蘇萱,然后轉過頭來盯著白秀才道:“這位是誰,也不給介紹介紹。”

“我的一位朋友,我想劉公子就沒必要認識了。東西我收下了,各位請回。”蘇萱道。大家看確實送還了,也就都打算自己玩兒自己的去。

“不行,大家一定要監督到底,看著蘇公子把東西拿回家才行。”這次是劉弈不依不饒的不讓大家走,本來就是出來玩兒找樂子的,這有現成的樂子,為什么還去別的地方找。

人們順水推舟的留下來。蘇萱和白秀才都沉了臉,也不理他們直接去了天然居,“大爺,那位就是漕幫的幫主白荻白子眺,綽號白秀才。”一個家人在劉弈耳邊說道。

“這下有好戲看了。”劉弈嘿嘿一笑。“都跟上,都跟上”劉太歲招呼著大家。一旁的書生本不欲理會這劉太歲,自己要走,奈何自己手無縛雞之力的胳膊,被劉太歲鐵鉗似的手攥著,掙脫不開,也只好跟著一起走了。幾十號人直奔天然居而去。

蘇萱和白秀才上了二預定的雅間,“劉全兒你把人給我安排一下,爺和這位兄臺先上去。”劉弈留下這句話,抓著書生也直奔二白秀才他們的雅間而去。

到了二抓了一個伙計問,剛才兩個小白臉兒去了那個雅間,伙計一看就是硬茬子,就指了指百花塢。

劉弈推門就進去了,那書生也滿面通紅的被帶進去了,“士可殺不可辱,趕緊放開我,劉太歲你不要一點圣人之禮都不知道,只知道丟家里長輩和先人的臉”那書生憤憤的道。

白秀才的臉黑得和鍋底似的,蘇萱對著這位書生拱了拱手道:“多謝這位兄臺嫉惡如仇,仗義執言,光明磊落,真乃讀書人的典范,我輩之楷模。不知道兄臺尊姓大名?文和兄臺一見如故。”

白秀才低頭喝水,嘴角有點翹,劉弈張大嘴巴,看著蘇萱表演,書生臉色緋紅,“在下一介書生,兄臺言重了。我姓吳,單字一個晴,表字艷陽。祖籍山西永寧。不知”

這吳晴還沒說完,就聽到這劉弈放聲大笑,聲震天然居,”無情,無情,呵呵哈哈,真是貼切,真是形象”

劉弈肆無忌憚的笑,直笑的前仰后合,東倒西歪。吳晴一臉的尷尬,蘇萱無奈的請大家都坐下,邊喝茶邊聽著劉弈笑,好不容易劉弈不笑了,挨著蘇萱坐了。

大家做了自我介紹,吳晴很是吃驚的看著劉弈,原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劉太歲,三房國舅爺的獨苗苗。

“怎么,被本公子風流倜儻的外表給迷住了?”劉弈看著吳晴的表情調侃道。“哼我是被你的名頭鎮住了”吳晴滿眼鄙視的道。

閑聊中大家得知,吳晴是進京趕考的學子,雖然還有兩年才開科取士呢,吳晴一是路途比較遠,二是想進京多接觸一下,京城的文人士子,一起交流學習。

只是可惜他家境貧困,到了京城只得寄居寺院,結識文人墨客更是無從說起,只有終日在寺廟苦讀而已。

蘇萱看了看他單薄的衣服,消瘦的身子,心里就什么都明白了。看著吳晴并沒有什么自卑,自慚形穢的表現,對大家侃侃而談,不卑不亢,蘇萱和白秀才對視一眼,暗暗的點了點頭。

幾個人說說笑笑吃吃喝喝就到了子時,外面人聲漸漸的小了,“今天玩得很盡興,我們也都散了。”蘇萱道。

大家都同意,“我送你。”劉弈和白秀才異口同聲的對蘇萱說。“一起,這樣人多了安全。”蘇萱心里翻著白眼道。

吳晴低頭一笑道:“有白幫主和劉公子就足夠了,小生就不去了,我就在廣化寺暫住,出了天然居走不了多遠就是,我們就此別過,晴告辭了。”

“不行,我說無情,我還需要你看著把火狐皮送到她們家去呢,走走走,去蘇公子家認認門兒。”不由分說,拉了吳晴一起去。

今天晚上最憋氣的就是白秀才了,費了好多心思布置的地方,久別重逢的二人世界都被劉弈給攪和了。

幾個人下了,蘇萱就看見家里的護衛都在門外候著,芍兒正對著金奴和玉奴怒目而視,金奴和玉奴挑釁的看著芍兒。

三個人看見蘇萱她們下來了,都連忙收斂了表情迎上來。蘇萱歉意的對著芍兒笑了笑,“芍兒你來了。”芍兒表情僵硬的行了禮,大家一起往回走。

到了蘇萱的家門口,幾個人都站住了,都說天太晚了,就不進去打擾了,吳晴奇怪的看了看這二位,再別的事情上就一個向東,另一個就非得向西,怎么現在這么統一了,兩人都故作不知。

“秀才你可有住的地方,不如就在客房住下,反正這么大的宅子就我一個人。”蘇萱看著白秀才道。

“你不用擔心我,我和兄弟們住,我們都在驛站。”看著蘇萱還要說什么,白秀才輕輕的搖了搖頭,蘇萱心里一陣酸澀。

蘇萱看了劉弈一眼,對著吳晴道:“吳兄不如搬來我的宅子住,我這三進的宅子就我一個人,正適合吳兄讀書。”吳晴聽著很是心動,但是看著白秀才的表現,劉公子的神秘莫測的表情,稍微一猶豫,最后還是拒絕了。

蘇萱低著頭和大家告辭,走到大門口,回頭看了看白秀才,嘴抿了幾抿,還是沒說什么,扭頭進去了,后面的二十幾個人也都跟著進去。

大門關了,劉公子用扇骨敲了敲手心,緊了緊自己的暖帽披風看了白秀才一眼,轉身走了,然后回頭對吳晴道:“無情走了,用我的車送你回去。”對著吳晴很是受寵若驚的摸樣,劉弈撇了撇嘴道:“不要想多了,你是我硬拉來的,我就發發好心再送你回去。”

吳晴對劉弈怒目而視,又看了看白秀才道:“不知道白兄住哪里順不順路。”

“我和吳兄不順路,我有車,自己回去了,吳兄后會有期。”白秀才對吳晴拱手。

“那劉公子我們走。”吳晴看著劉弈道。

“白幫主夜路可不是那么好走的,小心哪天遇到黑白無常。”劉弈頭也沒回的說了一句。“多謝劉公子關心,子眺一般都是白天出行,就是走夜路也不怕,子眺渾身正氣,鬼神見了都要退避三尺”吳晴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總感覺這兩個人怪怪的,但是又說不出哪里不對。

之后大家相跟著出了胡同,各上各的的馬車走了。蘇萱回了內院,芍兒始終板著臉,金奴玉奴也心虛的,低著頭跟著進了里屋,收拾鋪床伺候蘇萱歇息。

鉤兒和章兒抬了浴桶,放到暖閣的屏風后面,金奴試了試水溫,在上面撒了些干花瓣。蘇萱脫了衣服進到浴桶里,坐在浴桶里舒服的嘆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