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就憑你是魏少東,她就不可能夫妻和美,兒女繞膝,難道你們家的規矩,少東不清楚嗎?”白秀才挑簾兒也出去了。
吳王在原地微微出神的站了一會兒,這才慢慢的走到蘇萱跟前,慢慢掀開被子,看那受傷的胳膊上纏著白棉布,滲出斑斑血跡,外面的衣服都被脫掉,只穿著梅花吐艷的綠底兒肚兜兒,用一根紅繩吊在脖子上,越發襯的蘇萱膚如凝脂,吹彈可破。
可是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少女應有的身體,胸部只有兩個小凸點,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魏少東鬼使神差的往下看去,盈盈一握的腰肢上系著一條白底紅點的汗巾子,下面是條蔥綠褲子,腳上穿著白布襪。吳王看的癡了,手慢慢的伸向
“這就是你們家的待客之道嗎?客人來了這么久了,連杯茶水都沒看見”劉弈的聲音在外間突然響起,吳王一個激靈,閃電般縮回手,把蘇萱嚴嚴實實的蓋好。
“茶來了,還請公子多擔待,家里突逢大變都人心浮動,慌手慌腳,亂了方寸,芍兒給兩位公子賠不是了。”
“恩看著你這么水靈的丫頭,跟我們賠好話,爺們都氣不起來了,你主子出了這么大的事兒,你們慌亂也是有情可原的。”
“芍兒姐姐,二丫不聽勸告,在院子里跪著呢說都是她的罪過。”一個小丫頭在外面回話。
“這不是添亂嗎”芍兒歉意的對著明間里的兩尊大神福了福,快步從里頭出了,“二丫你是唯恐天下不亂是不是,是不是覺得沒把公子害死還不甘心啊。你可是公子用高麗貢參就回來的,如果有個三長兩短可惜了那棵高麗參公子已經躺下了,你還不好好將養身體,別公子醒了,又被你氣病。還不快把這野丫頭給我丟回屋里。”芍兒氣不打一處來。
“芍兒姐姐,請你好好服侍公子,二丫好了以后一定去日夜服侍公子,贖罪”二丫抽抽噎噎的哭著說。
“什么?日夜服侍公子,你也不用鏡子照照,你會干什么?趕緊回屋里去。”芍兒喝道。“姐姐,公子真的受傷了嗎?我可不可以去看看公子。”茶兒怯怯的問,“茶兒,現在公子受傷了,需要靜養,你想見公子,等二丫好了,你們一起學好規矩進來,好不好”芍兒看著茶兒的小鹿般的大眼睛,不由的柔聲道。
“茶兒再也不整天想著,和阿寶哥哥他們在一起了,我一定好好學規矩,去服侍公子,芍兒姐姐以后就不會再打二丫了是不是?”茶兒祈求的看著芍兒。
“茶兒,姐姐打二丫是因為她犯了錯兒該罰,以后二丫如果改好了,當然就不打她了。”芍兒無奈的對茶兒說。
“我以后會好好看著二丫,讓她好好學規矩。”茶兒好像下了決心,對著芍兒道。“恩,那茶兒現在先讓二丫回屋去養傷,這能辦到嗎?”芍兒對茶兒道。
“我能辦到,二丫最聽我的了。”茶兒和飯團豆苗幾個把二丫扶進屋去。芍兒急忙回到屋里。外面傳來腳步聲和婆子丫頭問候的聲音。
蕓兒和金奴帶著慈濟的胡大夫進了院子,芍兒急的在屋里團團轉,只好請幾尊大神去西屋里坐一會兒,幾個人誰也不動
耳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了,芍兒急的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這三個人還是誰也不動
芍兒沒時間和這幾位磨嘰,只好讓這幾位繼續在廳上杵著。玉奴去東次間伺候,順手放了簾子,外間金奴已經高高的打起簾子。
胡大夫進來,后面跟著小藥童。胡大夫很是意外廳上這三尊大神,臉色一變,張口剛要說話,“我說胡大夫,你也是這京城的名醫了,蘇公子的安危就交給你了,還不快進去。”劉弈道。
“是。”胡大夫立刻去了東次間,望、聞、問、切一通折騰下來,考慮了再考慮方才提筆寫了一張方子。
芍兒接過方子吹了吹,拿出去給西次間三人看,白秀才剛要接過來看,就聽魏少東咳了一下,白秀才老大不情愿的縮回手,魏少東接過方子仔細的看了看。
“胡大夫,蘇公子的身體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除了這刀傷以外,身體還有沒有別的虧損?”
“蘇公子的身體總得來說還是不錯的,只是前段時間受了風寒,身子有些畏寒怕冷,而且好像還有些疲乏沒有調理過來。這次蘇公子只是失血過多,連帶受了驚嚇,所以看著嚴重其實不是那么兇險,沒有傷到要害。還請各位公子放心。”胡大夫道。
魏少東把手里的方子交給芍兒,“趕緊去熬藥,缺什么藥材只管去慈濟拿,如果慈濟沒有的就跟萬掌柜說,讓萬掌柜去找。不用心疼銀子之類的,把身體調養好才是最重要得。”芍兒趕緊應了聲是。
“如果慈濟沒有的藥材就去爺那兒找,爺那兒沒有的,我就進宮去求皇后娘娘去,趕緊的去抓藥”劉弈道。
“你們這兒現在這么忙亂,可見是人手不夠,院子里還有養傷的,明天我就送兩個人兒過來。”白秀才道。
“家里的人手兒還是夠得,只是出了事兒都嚇的亂了方寸,也是我無能,不能管束,以后婢子多多盡心就是了。”芍兒趕緊說。
“我不管你盡不盡心,我只要我安心就行了,你想忙什么就忙什么,我讓人過來專門守著萱兒。”白秀才不理芍兒。魏少東皺了一下眉。
“白幫主你送人過來是伺候人還是來添亂的,什么情況都不了解就直接送兩個人過來,你還不如留點銀子賞人,讓她們手腳勤快點兒呢。”劉弈對白秀才道。
白秀才想了想也是,就把荷包解下來,遞給一旁站著得章兒道:“給你玉奴姐姐拿進去,讓她留著賞人兒。讓大家都手腳勤快點兒。”
吳王哼了一聲,繼續在廳坐著。另外兩人也都不動。“給胡大夫安排一間屋子,讓胡大夫在府上住幾天,等蘇公子病情穩定了再說。”魏少東突然發了話。
里頭正收拾東西的胡大夫聽了,手下頓了頓沒說什么。“這個院子都住的滿滿的,鉤兒你帶人把后面的倒座房收拾兩間出來,那屋子常年沒有住人,難免陰冷,炭盆兒熏香一樣都不能少,那邊沒有火炕,把熏籠抬兩個過去。章兒帶人去開庫房的門兒,拿出兩床被褥來,讓小丫頭先去去給熏熏烤烤,這樣晚上才能用。
胡大夫雖然帶著藥童,但是畢竟不熟悉咱們家的事兒,蕓兒你挑兩個老實本分手腳麻利的小丫頭過去服侍。”芍兒有條不紊的做著安排。屋里胡大夫聽著這么安排,就沒急著出去,索性在屋里坐了。
一會兒蕓兒端藥進來,給明間上的三個人福了福,道:“藥熬好了。”金奴一看托盤兒上是兩盅藥,上前就要端,蕓兒一個眼色給制止了。
“藥熬好了,你怎么還不讓給公子端過去呢,你不知道公子急等著喝藥呢嗎?”金奴急道。
“請胡大夫驗藥。”身后魏少東淡淡的道。“什么?驗藥?”金奴一頭霧水的看了看在座的各位,看蕓兒依然端著藥沒動,金奴也不說話了,站到一旁。
里屋的簾子一掀,胡大夫出來了,身后跟著兩個小丫頭,一個捧著清茶,一個捧著廣口杯子。胡大夫沖魏少東拱了拱手,魏少東點頭致意,一擺手,蕓兒過藥盅來。
胡大夫端起其中一碗看了看,又仔細聞了聞氣味,然后小口的抿了一口,嘴里咀嚼了一會兒,道:“這藥熬的還是火大了,以后一定要記著要大火急攻,藥汁子開了以后,一刻鐘滅火,出藥這次就這樣吧,趕緊端進去。”說完端起清茶漱口,也跟著進去了。
客廳里的三個人,白秀才看不出在想什么,把手里的杯子都快盯出花兒來了。劉弈玩著自己手里的扇子,唰的一聲大開,扇兩下,然后咔一聲合上,惹得吳王看了他好幾眼,這位才不玩兒了。
“去給你家公子喝了吧。”吳王道。蕓兒這才端了剩下的一碗和金奴去了里間。里間玉奴把蘇萱扶起來,蕓兒端著碗,金奴拿銀勺一點一點的往蘇萱嘴里喂。
可是蘇萱緊咬著牙,根本就喂不進去。這可如何是好,幾個人急的滿頭大汗,最后金奴放下銀勺,對著后面的胡大夫道:“胡大夫你看看這可如何是好?”
“你們閃開,讓我看看。”胡大夫從針包兒里取出銀針,在蘇萱的身上扎了幾下,蘇萱長長的出了口氣,醒了過來。
“公子趕緊把藥喝了吧”幾個丫頭喜極而泣,蘇萱雖然醒了,但是還是覺的頭暈惡心,看著黑糊糊的藥汁,蘇萱覺的自己的腦仁兒疼的一蹦一蹦的,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
蘇萱任由幾個丫頭灌了藥,靠在枕頭上一動都不能動,因為蘇萱感覺自己一動就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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