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田旺夫

一百三十五章 陪

耕田旺夫一百三十五章陪

一百三十五章陪

胡大夫看了看,就又給扎上針。蘇萱看著長短不一的銀針在自己身上招呼,嚇得連忙閉住眼睛。

胡大夫說一炷香的時間起針。然后就坐下喝茶。金奴去暖閣里整理東西,一會兒喊蕓兒和玉奴過去幫忙。“我說你收拾什么東西呢,還用得著我們兩個幫忙?公子還”金奴擺手止住了蕓兒的話。

“我叫你們進來是有事商量,你看看折騰了這么長時間,天都黑了,外面那幾位我們打算怎么安排?是留用飯還是怎么的,也得讓芍兒去問句準話兒不是。我看天色也不早了,回去的晚了都宵禁了怎么好蕓兒你看”

幾個當家丫頭一想也確實是這么回事兒,剛才大家都在忙活,沒感覺。現在屋里屋外都亮燈了,可是這話誰去說,怎么說,可是學問。

蕓兒想了想,“我把芍兒叫進來,大家商量商量。”蕓兒出去了。芍兒進屋以后,大家把意思一說,芍兒也覺得棘手,外面那三位又是請醫又是問藥,出錢的出錢,出力的出力,不能公子醒,轉眼兒就把人給攆出去。

可是不走也不行,自家公子畢竟是個女孩子,留幾個青春年少的公子在府上,以后好說不好聽。芍兒在原點轉了幾圈兒,抬頭看金奴和玉奴,這兩人趕緊低頭。

芍兒郁悶的撇撇嘴,“還是我去吧,看你們都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樣子,我也不難為別人,這打人罵狗的事兒,我也不能讓給別人不是?哼”芍兒哼了一聲就往外走。金奴和玉奴兩個相視一笑,也出來伺候了。

“幾位公子,你們看天色已晚,我們公子也醒了,這家里也亂糟糟的,奴婢就是想問問幾位公子用不用晚膳,奴婢好讓廚房準備。”白秀才聽了就看了里屋幾眼,長身而起,“萱兒你好好養著,今天天色晚了,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看你。”隔著簾子說完,白秀才走了。

劉弈似笑非笑的看著芍兒,芍兒恭敬的垂首而立,雙手交疊放在身前。吳王想了想道:“我們也馬上就走,只是晚上你們可都要警醒著些,稍后我交代蘇管家幾句,今天我們就先回去,明天一早再過來。”說完,吳王也起身往外走。

“唉——這用著了可前,用不著可后啊”劉弈也緊隨其后走了。

芍兒臉上熱辣辣的,可是自己家不是情況特殊嗎,再怎么樣也不能留幾人的。芍兒帶著兩個小丫頭一直送到二門兒,才拜別回來。

后面安置好以后,胡大夫就去后面歇著了,臨走的時候,反復囑咐芍兒她們幾個,一定要注意晚上蘇萱發不發熱,如果發熱就去叫他,幾個丫頭都面色凝重鄭重的答應了。

真是什么事兒都不禁念叨,晚上蘇萱額頭滾燙,面色緋紅,身上時不時的發抖打顫兒。幾個丫頭晚上都沒脫衣服,現在立刻行動,金奴把胡大夫請過來,胡大夫看了看蘇萱的面色,把了把脈,馬上出方子。

蘇萱喝了以后,胡大夫說一個時辰如果還是降不下去,就接著再喝一擠,閣一個時辰喝一次,直到退燒為止。這注定是個不眠之夜。走的三人加上蘇宅的人,全都在床上翻來覆去的不能入睡。

第二天寅時初刻,蘇萱的體溫正常了,睜開眼睛就看見幾個滿臉疲憊,眼睛布滿血絲的丫頭。蘇萱艱難的起身,“現在我好多了,你們也都下去歇著,你們再倒了,家里就更亂套了。讓鉤兒和章兒進來伺候,讓院子里的小丫頭給打下手,就這么定了,你們都去歇著。”蘇萱堅定的說。

幾個丫頭也確實一宿累的不輕,“我們伺候公子用過早飯,再下去。”蘇萱沒有反對,因為剛剛發過燒,一點胃口都沒有,而且也不能吃什么油膩的東西,廚房送過來的是熬了一個時辰的四樣粥,六盤兒開胃小菜。

蘇萱是一口也不想吃,“公子可是還在養病呢,就是不想吃也的吃幾口,不然身體怎么受的起藥石之力?”玉奴道,另外幾人也都點頭,蘇萱在幾個丫頭的嚴密監控下,一樣吃了兩口,然后搖頭再也不能吃了。幾個丫頭知道也不能太勉強了,否則就會適得其反。

幾個人服侍蘇萱漱口躺下,又仔細交代了鉤兒和章兒,對站在外面的茶兒阿菜幾個小丫頭拎著耳朵叮囑,一定要聽鉤兒和章兒的話,不懂的先問問,不要打架拌嘴,不能嘴懶腳嫩,千萬不可讓公子生氣,否則這次不管誰給求情,一律趕出去。幾個小丫頭都點頭稱是。芍兒她們才一百個不放心的下去歇著。

幾個小丫頭興奮的在廳里走來走去,鉤兒章兒無奈的看著這幾個人,再四的讓她們安靜,好好呆著,這幾個人才不到處亂轉了。但是眼睛還是滴流亂轉的四下看。

東邊的天上漸漸的泛起了魚肚白,屋里也有了一絲亮光,鉤兒和章兒躡手躡腳的把屋里的燈都一一熄滅,屋里的人都還有一個淡淡的輪廓,離遠了就看不真切。

鉤兒帶著豆苗兒和英子,把屋里快要燃盡的炭盆熏籠都移出去,章兒指揮著茶兒和一個叫黃毛兒的,把晚上來不及收拾的,和用過的茶水器具該收的收,該送去洗涮的送去洗刷。

正在忙碌的時候,外面就有婆子道:“回姑娘們,白幫主、魏少東和劉公子來了。在門房歇著呢。”鉤兒和章兒看了看天色,這才亮了就都來了,昨天坐了一天,今天早早就又來了,這幾位和自家公子是什么情意呀。

兩人也顧不得吃早飯,做了幾個深呼吸,章兒帶著兩個在屋里候著。鉤兒帶著人連忙去迎接,把三個人領進來。

路上白秀才幾次要問話,都被劉弈岔開了,吳王只是抬頭挺胸的在前面走,并不理會這兩個人。

“你們公子可好些了,晚上穩不穩?”吳王邊坐邊問。在得知晚上鬧騰了一晚上,天亮才退燒。

白秀才三步并作兩步的進到東間。吳王的臉一下變得鐵青,“他都進去了,我們也進去看看吧”劉弈幸災樂禍的道。

“你在外面候著,我去看看。”吳王面沉似水的也進去了。“切我倒不如個外人了,憑什么?”劉弈這么嘟囔著,但是終究是沒有進去。

里面吳王把白秀才擠到一旁,“別忘了你的身份”吳王道。“我的身份怎么了,我是漕幫幫主,可是萱兒是農家丫頭,我們正合適。”白秀才針鋒相對。

“好好好,看來白幫主是要沖冠一怒為紅顏了,好我魏某人成全你,到時候別后悔”吳王道。兩個人相互說著狠話。

“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吵死了,都給我出去,是誰允許你們進來的。”蘇萱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她一出聲兒,這兩個人都不吵了。

后面的鉤兒和章兒也沒法上前,“你們兩個四丫頭給我過來,”蘇萱讓兩個人到跟前,“你幾個姐姐熬了一宿才去歇一會兒,你們就弄的一團亂,干什么都自作主張,這屋也不掃,茶也不備,是不是不想當差了。都給我出去,我看見你們就煩。要是我死了能清凈幾日,我甘愿死了。”蘇萱有氣無力的邊說邊落了淚。

鉤兒和章兒在下面跪著只磕頭,讓公子生氣了是她們的不是,她們蠢笨,不會伺候,還請公子不要生氣。白秀才眼帶笑意的看著蘇萱,吳王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外面劉弈都笑彎了腰。

蘇萱說完這些,頹然躺倒。鉤兒和章兒紅著眼睛連忙站起來服侍。“萱兒我知道你愿意清凈,那就好好養著,我過兩天再來看你。”白秀才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蘇萱兒你如果缺什么,想要什么就跟萬掌柜說,他自會給你辦的妥妥當當的。我知道你有錢,但是在京城行走,花銷還是很大的,這是兩千兩銀子,你慢慢用。”吳王說完,等了半天也沒有蘇萱的回音,也不見有人接銀子,只好隨手放到一旁,也訕訕的往外走。

“謝謝魏少東的好意,可是無功不受祿,這錢就在慈濟的利錢銀子里扣吧,算我提前支的。”吳王頓了頓道:“慈濟的利錢銀子是利錢銀子,這銀子是我的,我說給你,你就拿著吧。”

說完不待蘇萱說什么,就出了內室,拉上外面笑的見眉不見眼兒的劉弈走了。屋里屋外的丫頭都松了口氣,“這三個人看著也不兇,怎么他們一進來我有喘不過氣來的感覺。”茶兒小聲的和英子說。

“這三個人長的什么樣,我都沒敢抬頭看,是不是胖胖的,拿著扇子什么的。”黃毛兒沮喪的道。

“才不是呢,你最多也就見過幾個地主老財,我倒是偷偷看了幾眼,長的和過年,戲臺上唱戲的一樣,好漂亮好漂亮。”豆苗眼里閃著小星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