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田旺夫正文一百四十章不服
一百四十章不服
不管怎么說這也是無上榮光了,不這樣還能怎么樣,皇后娘娘都賞了東西。/一起讀小說
韓家第一時間被惡霸欺負,第二時間被天下最高貴的幾個人求聘,一下傻在當地,懵懵懂懂不知道怎么反應。幾天以后明白過來的時候,女兒過幾天就要抬進吳王府了。老倆是又急又心疼,大病一場。
過了幾天,一家子肝腸寸斷的送女兒上轎走了,韓姑娘也成了名副其實的王府侍妾。可是自始至終,當事人的吳王殿下接受者所有人的調侃,所有人異樣的眼光。
因為這件事兒弄的吳王殿下灰頭土臉的,所以吳王壓根兒就沒去過這韓姑娘的院子。這韓姑娘還是正經八百的黃花大姑娘一枚呢。
今晚碰巧碰上,又趕上這韓真蓮在悲苦之際,吳王想想前塵往事,和眼前這菟絲子一樣的女孩,一點關系都沒有,自己遷怒與她真是毫無道理。
這么想著,吳王進了這韓真蓮的院子,在這后園一個偏僻的角落,一個沒有牌匾的小院子,進去以后院子里冷冷清清,一個人都沒有,這院子完全合規矩——侍妾可以有兩個小丫頭,不可以有自己的院子。
吳王送她進屋,四下打量了打量,屋里也沒什么陳設,只有睡覺之床一張,幾張椅子,上面都是看不出顏色的椅搭。
到了房里,韓姑娘很是局促,因為知道吳王對自己的態度,也沒有自作多情邀請吳王什么,就是邀請,自己這屋子也不是王爺能住的。
吳王看出韓真蓮的不安,也沒多做停留,讓她好生歇著,不要悲傷之類的話,就去了浣溪紗。
只是在浣溪紗一直情緒低落,弄的姬夫人也不好有什么動作,就在吃了姬夫人精心準備的晚膳,幾樣海鮮干貝做的大菜,吳王尤其喜歡姬夫人這里的爆炒腰花,這次姬夫人也精心準備了,最后來了一道首烏枸杞鹿肉湯,香濃可口,回味悠長。
吳王眉頭才漸漸舒展了,姬夫人陪著閑聊了一會兒,消了消食,吩咐鋪床。這時候外面報說丁四求見,吳王立刻招了丁四來說話,簡單幾句話之后,吳王殿下就又回書房了,然后徹夜未歸。
浣溪紗燈火長明,長夜寂寂,第二天姬夫人打罰了兩個丫頭,扣了院子里兩個值夜的婆子的月錢,看什么都不順眼。
院子里的人戰戰克克,誠惶誠恐了許多天。可惜吳王殿下感應不到,姬夫人的拳拳愛意,以后的日子,吳王陸陸續續賞給韓真蓮許多東西,還特命回家去一趟。
吳王府的后院也漸漸的知道,有韓真蓮這么一號兒了。只是這樣也讓韓真蓮喜憂參半,得了吳王的重視固然高興,可是冷嘲熱諷的也受了不少。
蘇萱以后的日子過的安安靜靜,大家突然像約好了似的,都不上門兒了。弄的蘇萱還不習慣了半日,待左邊的手臂結痂掉了,大夫說沒什么大礙,可以不喝藥了,蘇萱著實高興了好幾天。
一日蘇萱正在屋里練字,聽到阿寶在外面嚷嚷,蘇萱皺了皺眉,玉奴就出去看了看,回來嘆了口氣,“是芍兒要打獒狗兒的板子,他們這一群不服,都來找阿寶。讓阿寶跟公子求求情。”
“為什么?”蘇萱把筆放下道。“是獒狗看到芍兒過來也沒有讓道兒,還說了幾句鄉間俚語。沒想到芍兒懂里面的意思,所以就”玉奴說話間言辭閃爍。
蘇萱聽到這里,后面的不用說也明白了分,獒狗一定說了什么不中聽的渾話。這時候茶兒神色慌張的跑進來道:“公子,阿寶哥哥求見。”
蘇萱啪把筆扔在桌子上,“讓他進來,看看他怎么說。”茶兒渾身一抖,轉身出去叫阿寶進來都差點被門檻絆著,“寶哥哥你可要小心,公子生氣了。”
阿寶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在茶兒擔憂的目光中進去了。“公子,你快救救獒狗兒吧,芍兒姐姐讓人打他二十板子,前幾日二丫被打了板子,差點兒死掉,還是公子用人參救回來的,獒狗兒可不要真的有什么事兒。”阿寶進屋就跪下,眼淚汪汪的道。
“哦?那阿寶你說,這犯了錯該怎么罰呢?”蘇萱冷冷的看著阿寶。“這恩要不就讓獒狗兒餓飯,獒狗兒最怕挨餓了。”阿伯吭哧憋度半天說道。
“阿寶,你們進府的時候,蘇管家應該就把規矩告訴你們了,獒狗兒明知故犯,為什么不能打他,恩?是我讓芍兒管家的,獒狗兒公然辱罵管家姑娘,說淺了是對芍兒不服,說深了就是對我不敬。你說獒狗兒該不該罰?”蘇萱對著阿寶喝道。
屋里屋外的丫頭都很驚訝,從來公子對下人都是輕聲細語的,今天怎么發了這么大的火兒?
“金奴你去告訴芍兒,讓她帶獒狗兒過來。”蘇萱看著阿寶對金奴道。阿寶暗暗的松口氣,跪在地上不說話了。蘇萱也不讓阿寶起來,坐在太師椅上等。
一會兒,外面響起紛亂的腳步聲,茶兒偷看了蘇萱一眼,悄悄的溜出去,就看到芍兒滿臉怒氣的走在前面,獒狗兒一臉得意的被幾個人壓著,走在后面。
金奴讓大家都在院子里等,然后和芍兒去了屋里。“公子,這個獒狗總是一副乞兒樣,不服教化,尤其是對奴婢,每次見了都吊兒郎當的,一點兒尊敬之意也沒有。不過這也罷了,奴婢也是不過是個丫頭,只是在公子跟前服侍,受了公子青眼兒,暫長中饋。只是今天獒狗尤其可惡,出言不遜,滿嘴的污言穢語,不罰不足以服眾,不罰不足以懲前毖后,不罰不足以平我心中之怒。還請公子定奪”說完芍兒跪在門口兒。
蘇萱看這銀牙暗咬,氣憤難平的芍兒,無奈的搖了搖頭,“芍兒我什么時候說不罰獒狗兒了,是你根本就不讓我說話,進來就噼里啪啦的一大通,哪有我說話的工夫。你呀——”
芍兒愕然抬頭,“公子既然想罰獒狗兒,為什么不讓我打他板子?”芍兒不自覺的說道。“我不讓你打他,是因為我想給你撐腰,我來打他。”蘇萱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芍兒。
“還不快起來”芍兒扭扭捏捏的被金奴拉起來,心里也長長的舒了口氣,感激的沖著蘇萱福了福,站在一旁。
“請蘇管家過來”蘇萱對外面吩咐。其實蘇管家已經在外面候著了,鬧這么大動靜,蘇管家如果還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知道了怎么善后,還得看蘇萱的意思,因此早就在院子里站著了。
蘇萱話一出口蘇管家就進了外間,“請公子吩咐。”蘇管家道。“把外院的人都叫到書房門口,打獒狗兒二十板子,讓大家來觀刑。小懲大誡,以儆效尤,我看以后誰還敢對芍兒蕓兒金奴玉奴幾個當家理事的輕慢,獒狗兒就是他們的前車之鑒”蘇萱厲聲道。
蘇萱話一出口,蘇管家先是驚訝,而后就肅然。答應一聲出來,讓人把外院的人都集中到書房門口,宣布了蘇萱的決定。
“這不可能,公子不會讓你打我的,一定是芍兒那個賤人,假傳公子的話兒,你們這群狗奴才,放開我,我要見公子,你們放開我,你們這群狗奴才”獒狗兒邊掙扎邊罵。
“就是,一定是那個黑心小娼婦弄鬼兒”
“我看你們誰敢動獒狗兒,我們就跟你們拼了”
“對跟他們這些黑心奴拼了”獒狗兒的十來個小伙伴都躁動起來,外院的人一下傻了眼,這是哪家的奴才,連主人的話都不聽了,眼看著就要造反了。
這打板子的也不敢下手,都準備拿手里的板子自衛。外面觀刑的就更不用說了,都向外退了幾步,圍了一個更大的圈兒。
一時不知道是觀刑呢,還是看打群架的,還是參加打群架,一時糾結不已。正在吵嚷間,養榮堂的臺階上已經站了人,有眼尖的早就看見了喊道:“公子出來了,你們鬧騰什么。”
大家戛然而止,回頭一看蘇萱站在臺階上,瞪著院子里的眾人,幾個大丫頭站在身后,小丫頭分立兩廂,使蘇萱不怒自威。
“公子——這群狗奴才欺負我們幾個窮要飯的,公子你可得為我們做主啊”獒狗兒哭嚎一聲,撲到臺階前跪下,剩下的十來個孩子也都跪下了。一時間,書房的院子里是哭的哭,喊得喊,和唱大戲一樣熱鬧。
臺階上茶兒幾個也心有戚戚焉,眼眶微紅,膝蓋一軟也要跪下,被一旁的金奴瞪了一眼,連忙站好。
蘇萱被獒狗兒這么一鬧騰,心里的最后一絲柔軟,也消失殆盡,大喝一聲道:“都閉嘴獒狗兒你說他們欺負你們,你倒給我說說,他們怎么欺負你們了,你說出來我一定給你主持公道。”蘇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