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田旺夫

一百四十一章 發作

耕田旺夫正文一百四十一章發作

一百四十一章發作

“公子,我們正在二門處說笑,就看見那個小,那個芍兒出來,我們緊著讓路,芍兒連正眼兒都沒看我們一眼,眼睛長在頭頂上。芍兒走過去以后,我們就說笑了兩句,她就過來對我們,殺七個宰八個的,喊打喊殺,公子我們冤枉,他們都欺負我們,看不起我們。”獒狗兒委屈的道。

“哦,獒狗兒你是在那里當差的,又怎么會在二門兒跟人說笑。芍兒走過去,你說笑什么了?管家姑娘很辛苦的,你憑什么讓她對你另眼相看,你是差事干的好,還是禮節周到呢?恩?”蘇萱話一出口,獒狗兒喏諾答不上話來。

他來的時候,蘇管家看他從頭到腳沒塊兒好皮兒,眼神兒又兇巴巴的,為安排他費了不少腦筋。去廚房吧,你看他那流膿搭水兒的手,就是劈柴燒火,廚房也是一百個不答應。

去門房也不行,門房是這家的門面,長成這樣,怎么能再門房迎來送往呢。灑掃,剛來路都不熟,再說也不清楚獒狗兒的底細,這滿院子跑得差事兒,還是算了吧。

最后去看后門兒了,清閑無事,地方也清凈。可是獒狗兒猛的離了一堆兒小伙伴,那挨得住這清凈,就三天兩頭的往前跑。找這個閑聊,找那個嘮嗑,走東家串西家。

蘇管家不是不知道,可是說了幾次也不改,這十幾個小要飯的頑劣異常,還抱團兒的很。公子又對他們格外體恤,這些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值不得去公子跟前說,說了倒顯得自己沒本事。可是不說也不行,那家沒個規矩體統,正在蘇管家琢磨怎么辦的時候,就出了事情。

今天是正在二門,和一個當差的影兒玩耍呢,聽里面說芍兒姑娘出來了,就站到一旁,看芍兒走遠,“不就是一個到處丟身子的嗎,神氣什么。”話音剛落,就看見芍一陣風兒似的沖回來,氣的渾身發抖,一連聲的叫人打獒狗兒的板子。

這是這群人怎么也捉不住獒狗兒,還是路過的光子過來,捉了獒狗兒按在地上,板子剛挨了幾下,金奴就過來說,公子讓帶獒狗兒過去。

芍兒以為蘇萱又要偏袒這小乞丐,就一副如果蘇萱不懲戒了獒狗兒,就誓不罷休的姿態去書房了。

“你一口一個狗奴才,誰是狗奴才了,獒狗兒你別忘了,你們都是賣了死契的奴侍主恭、敬、忠、義你做到什么了。從來了以后不是呼朋引伴的玩耍,就是搗亂作祟,你這樣的奴才誰敢要。我這就叫人牙子來,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值幾個錢,整天的上躥下跳,留著你們沒得帶累壞了別人。”蘇萱越說越氣。

下面十幾個孩子都嚇的面無人色,她們都知道蘇萱好,從來了以后都好吃好喝的,就是宅子人手少,活兒累點,可是這算什么,比起在外面大冬天,衣不遮體食不果腹,現在簡直就是在天堂。

下面站著的孩子都往上磕頭,給獒狗兒求情,臺階上茶兒她們也都跪下了。

獒狗兒一看蘇萱真生氣了,也不說話了,嘴里猶自不甘的道:“我對別人也不是這樣的,就是看不慣芍兒那猖狂樣兒,我們是奴才,難道她就不是奴才。憑什么每次見了我們都一臉的嫌惡樣兒,我們到底怎么了。上次是找茬兒打二丫兒,這次是打我,她就是看我們不順眼。”

“是,獒狗兒你不說這話,我還沒想起來,上次是誰挑唆著二丫往外給帶吃的了,怎么什么事兒都有你呢,而且還都是壞事兒,好事兒怎么就看不見了,恩?你看不慣芍兒,可是我喜歡,我還告訴你們,以后有這心思的都給我小心著些,芍兒是爺的女人。讓芍兒管家那是名正言順,正當香主。這么大個家,芍兒管得兢兢業業,井井有條,主子伺候的妥妥當當,下人照顧的周周全全,一沒少了你們吃,二沒沒短過你們的穿。這樣的人我不喜歡,難道讓我喜歡你這成天不思上進,就知道混吃混喝,以從前是乞丐為榮,對恩人,不知道知恩圖報,對別人不知道和諧相處,到處搬弄是非的奴才不成。這么著吧,獒狗兒我給你兩條路,讓你選。你是挨板子以后好好改正,好好學規矩,好好當差呢?還是認為自己沒錯,讓我找人牙子來呢?”蘇萱好整以暇的道。

獒狗兒像泄了氣的皮球,一下沒了精神,最后道認罰,以后好好學規矩,好好改正。然后在書房門口兒,挨了二十板子,被小伙伴們抬走養傷。阿寶從金奴手里接過金瘡藥,也急匆匆的跟著走了。

回到屋里,蘇萱坐下,芍兒滿面飛紅撅著嘴道:“公子說的是什么,你替奴婢撐腰,奴婢高興,可是也不能也不能說我是”芍兒吶吶道。

蘇萱跟金奴幾個都笑了,茶兒他們目露羨慕與好奇之色。弄的芍兒更是羞臊,扭頭坐到一旁的繡墩上。

“芍兒你大白天的很少到外院來,今天為什么出來?”蘇萱看著芍兒道。“就是,差點把正事兒忘了,再過幾天不就是公子的大日子嗎?因為公子病著,我也等不及公子好了以后再給量身做衣服,就拿了公子的穿過的衣服,讓京城有名的秀娘給做了幾身。現在都做好了拿過來,我這是讓公子試試衣服,看看那不妥當再改。”芍兒道。

“我的大日子,什么大日子?”蘇萱莫名其妙的道。“哎呦我的公子呀,還不是戒色大師替他師父收你為徒的事兒,你忘了什么也不能忘了這事兒。”芍兒撫額道。

經芍兒這么一說,蘇萱才恍然想起,自己就是因為這個才滯留京城的,“那里是還有幾天,不是還有一個多月呢嗎,著什么急”蘇萱漫不經心的道。

“我的好公子,哪能不著急,這什么事兒,都得想到前頭才行,光是這么著,奴婢都怕不周全,到時候不知道又遇到什么事兒。公子你也上上心”芍兒嗔道。

“好好好,知道了,看看越來越像爺的女人了。”蘇萱調笑著芍兒。“公子你別和我打馬虎眼兒,我現在說那十幾個孩子的事兒,最近這幾天我不在書房,可是聽金奴和玉奴妹妹說,茶兒幾個比以前好多了,慢慢能調教出來。可是那幾個小子就不好說,他們都是男孩子野慣了,全是沒籠頭的馬,到處野跑。這外院弄的烏煙瘴氣,偏偏腦袋都靈光的很,就是不往正經地方用。調皮搗蛋,作弄人,都是他們幾個干的。蘇管家也頭疼的不得了,給他添了不少麻煩,要我說公子能救他們一時,救不了他們一世。”

芍兒說著頓了頓,看了蘇萱一眼,看蘇萱一副認真她說的架勢,才接著道:“我們都知道公子淑質英才,宅心仁厚,臉軟心慈,可是光這么著也不是個事兒。三月十八公子行完大禮,以后的身份就會水漲船高,也會經常見到達官貴人,現在公子可不能心軟,到時候公子那方面都完美無瑕,盡善盡美的,偏偏是下人給丟人敗興讓別人怎么看公子。只會覺的公子御下不嚴,連下人都約束不了。如果讓別人想成公子才情有余能力不足就嚴重了,誰還會對公子寄予厚望,委以重任。雖然公子心里不稀罕這些,如果居于后宅,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這些當然無所謂。但是公子在外面行走,讓人如此以為,對公子有害無利。公子什么事兒要當斷則斷,否則反受其亂。公子今天說這些是芍兒僭越了,還請公子責罰。”說著芍兒在一旁跪下。

“芍兒姑娘哪有僭越?我還不知道身邊居然有個女諸葛,讓你管家理事真是屈才了。起來吧——你說的都對,事情也確實如此。再讓我想想有什么兩全齊美的法子,我也要是佛祖蓮臺下伺候的人了,都說掃地不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照燈,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們又怎么能輕視。”蘇萱抬手制止了芍兒又要說什么,“我只是要好好想想,想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如果實在先不起來——芍兒就按你說的辦。”蘇萱認真的對芍兒道。

芍兒長長的出了口氣,給蘇萱試了幾件質地上乘,顏色素淡,做工上乘的長衫,對襟長袍。最后在芍兒取出準備好的飾物要一一佩戴上看看的時候,蘇萱說什么也不配合了。

幾件外衫脫脫穿穿,就是耐著性子配合的,剩下的就讓芍兒和蕓兒看著琢磨吧,可不要再擺弄自己了。

芍兒只好把東西都給蘇萱說了說,拿出了給看了看,蘇萱看了一眼道:“你們看著安排就得了,可不要再讓我來看了。”此話一出,屋里的丫頭都笑了。

芍兒也無奈的笑了笑,把東西都收起來,和蕓兒回后院去了。沒辦法,自己看著搭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