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田旺夫

一百五十九章  開始

一百五十九章開始耕田旺夫

一百五十九章開始

胡大夫仔細想著剛剛的脈象,有點不確定,但是行醫這么多年了,這還是看不的。

魏少東立刻秉神靜氣的坐好,劉弈眼睛閃了幾閃,胡大夫把眾人的表情都看了一遍,心里就更確定了,道蘇是肝火旺盛,脾胃虛寒,風邪入體,只是現在表像表現的,還不是很嚴重,精心調理,以后對身體沒大礙,不然以后恐怕會落下病根,與子嗣方面會艱難。”

蘇萱一句也沒聽進去,但是堂上的人就不這么想了,魏少東表情凝重,劉弈也收起了嬉皮笑臉,少有的安靜起來。

金奴更是眼淚汪汪的,玉奴哭道我們本來就是南方人,從沒來過這北方,如今身子單薄,來了以后就是接二連三的事兒。這幾天過堂,聽阿寶說,在冰涼刺骨的順天府大堂上,一跪就是幾個時辰,擔驚受怕,勞心勞力,著身子還能有個好兒。”玉奴此話一出口,劉弈的眼神就游移不定,魏少東就又些微不自在。

“咳劉兄你交游廣,而且又身份貴重,我看是不是由你出面,跟順天府尹于大人談談,或者遞個條子的。看看能不能,讓那馮默取保候審,這也可以免了,蘇兄的奔波焦慮之苦。”魏少東道。

劉弈笑道昨天一退堂,我就聽別人議論開了,都說蘇兄不做訟師,可是屈才了。堂上一番舉證辯論,端的絲絲入扣,懈可擊,讓堂上堂下的人都心服口服,如果不是于大人太謹慎,說不定現在馮默都已經罪開示了。現在就有人打問蘇兄的情況,想出紋銀十兩,讓蘇兄當訟師,給上堂打官司呢。”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天降橫禍與家門,馮默和我主仆情深,我不能眼看著他,遭此劫難,而動于衷。不能做不仁不義,情義之人。蘇萱還有百日期限,定不負眾望,讓馮默安然回家。”蘇兄對劉弈拱拱手道。

“蘇兄,那弈就敬候佳音了。馮默之日,弈一定登門,給馮小哥接風洗塵。”劉弈道。

在一旁寫方子的胡大夫,抬頭看了幾人一眼,搖搖頭,把寫好的方子拿給魏少東看,“少東您看看這方子可還使得?如果可以,老夫就讓他們去按方抓藥去了。”

魏少東看了胡大夫一眼,拿起方子認真的看了兩遍道恩,讓她們照方子拿藥吧,一定要選好藥,仔細煎熬。”金奴屈膝接過方子,下去讓人抓藥去了。

魏少東從荷包里拿出幾個金錁子,遞給玉奴,道好好伺候你們,這是賞你們的。”

玉奴道伺候是我們應該做的,當不得魏的賞兒。”玉奴屈膝行禮,退到蘇萱身后站定。魏少東伸著的手,是縮不是,伸著跟不是,一時氣氛有些冷。

胡大夫收拾藥箱,帶著小徒弟跟眾人告辭走了。魏少東蹭的站起來道我看振麟和萱兒相談甚歡,不如你就多聊會兒,我先了。”說吧,魏少東面沉似水,大踏步的走出去。劉弈遂站起來和蘇萱告辭,和魏少東一前一后的走了。

蘇萱哼了一聲,笑吟吟的站起來,去要往西間去。“,還沒吃早飯呢,難道不餓嗎?”不跳字。玉奴在后面道。蘇萱拍拍頭道都氣暈了,那里還餓”

玉奴也不,抿嘴兒一笑,跟蘇萱去了偏廳。四個熱菜,幾樣主食,兩個羹湯,熱騰騰的擺在桌上。吃過飯,蘇萱去友鄰齋看書寫字,翻看刑律。

“,請喝藥”金奴端著藥盅。“不是吧,還真喝藥?這只不過是討厭的魏少東,故意惡心我的,我這不是身體唄棒,吃嘛嘛香。倒了,不喝”

“雖然我們也不喜歡魏少東,但是他這件事沒做。胡大夫可是和御醫齊肩的,只不過不愿意收那些繁文縟節的約束,才在慈濟掛牌行醫的,否者太醫院是沒問題的。既然胡大夫說有問題,就是有問題,我們事事聽的,這事兒可要聽胡大夫的。”金奴道。

“我就說了一句,你就說了一大通,好吧,我喝還不行,我的姑奶奶”蘇萱接過藥盅一飲而盡,然后憋著氣,在椅子上僵了好半天,玉奴又是給端漱口水,又是給那蜜餞。

蘇萱苦的打了幾個冷戰以后,喘了幾口氣兒道沒事兒了,你們該干,干去吧,讓茶兒他們次后就是了。”金奴和玉奴仔細叮囑了叮囑,幾個小丫頭,就下去了。

蘇萱也不看書了,在西屋呆呆的坐了一會兒道茶兒,去把阿寶叫來。”茶兒應聲出去,一盞茶的功夫,阿寶進來。

“阿寶我想了好長,想來想去這事兒還是你干最合適,我不管你用方法,你去把鄭立家讓人給我盯住,然后看看鄭李氏這些日子,都在做,不管雞毛蒜皮,犄角旮旯的事兒都給我打聽來。”蘇萱遞給阿寶一個荷包。

阿寶樂呵呵的接了,“你就放心吧,我管保給你連他們家,晚上做夢放屁磨牙說夢話,說的都給你聽來。”

“都跟著吳學了幾日了,還滿嘴跑舌頭,去吧,我等你的消息。”阿寶扭頭就要跑,但是看著蘇萱,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緩步走了出去。

蘇萱也忍不住笑了。這中間蘇萱讓蘇管家,每天給馮默送飯,換洗衣物。馮默在大牢里雖然所事事,每天山珍海味,雞鴨魚肉不斷,可是究竟吃的是,馮默全然不知。

每次給馮默送飯,蘇管家準備的都是雙份的,給馮默一份,給牢頭兒們一份。這些日子幾個牢頭兒,小日子過得也是很滋潤,有時候看著馮默道我們可是沾了你小子的光了,要說你這主家可真是不,你小子雖然是個下人,可是碰上這么好的主家,可見也是前世修來的福氣。說句實在話,你家比我們于大人,那是好的不礙著,我們如果做了牢,別說于大人給送飯了,大義滅親,親自審案就不了。算了算了不說了,你小子可得在牢里多呆兩天,不然咱哥幾個去那兒,吃這些去。”

一席話,說的馮默是哭笑不得,讓幾個牢頭兒一說,馮默確實覺得自家,那是天上少有,地上難尋的好人。

馮默在牢里掰著指頭熬日子,外面蘇萱每天黎明即起,灑掃庭除,不是在友鄰齋讀書寫字,就是帶著幾個小子上街閑逛,然后隔上六七天睡個小懶覺,除了送飯,仿佛忘了大牢里還有馮默這么個人呢。

芍兒和蕓兒兢兢業業的打理內務,忙著給蘇萱做春裝夏裝,預備的都是雙份的,男裝一份,女裝一份,對外就說,男裝是給預備的,女裝是給的預備的。

金奴玉奴一門心思的條例蘇萱的身體,照顧好蘇萱的飲食起居。魏少東是五天一到,七天一來,每次來了都和蘇萱密議半日,然后不是留下來吃飯,就是陪蘇萱去逛街。

蘇萱這里過得悠閑自在,平江那邊可跟開了鍋一樣。因為去年八月十五,慈濟舉辦龍舟賽的巨大成功,讓全平江的人羨慕嫉妒恨,有心人就不由自主的琢磨起這塊蛋糕來,這八月十五已經被慈濟買斷了,那就另想個日子來辦。

先從正月開始想,正月十五是花燈的天下不行,二月二是龍抬頭,取龍骨的的日子,每年都舉行祭龍神的活動,并且都有龍舟比賽,這個日子在恰當不過了。

于是就有人牽頭,模式有八月十五的樣子擺著,后面的人辦的容易得多。唯一遺憾的就是官府只主持儀式,不出面參與這次端午龍舟比賽的各項事宜。

八月十五整個平江秩序井然,這次雖然巡撫杜大人和知府劉大人表示了不參與,但是吳縣令是鼎力支持的。

把三班衙役全部派到街上去巡邏,吳縣太爺白日里坐著綠呢官轎,四處巡邏,一時倒也街頭整肅,江邊熱鬧。

劉知府不置可否,杜大人看著吳縣令的時候,目光和緩了不少,吳縣令也洋洋得意起來。

一日三班衙役都去街上巡邏,吳縣令去街上巡視,縣衙的鼓被敲響了,咚咚咚的鼓響了一通,縣衙里的師爺是心驚肉跳,因為大齊律令里明文規定,鼓響升堂不得有誤,否則是官員的嚴重瀆職行為。

師爺跑出縣衙一看,是一個頭破血流的,拖著一個已經渾身冰涼的尸體,在擊鼓鳴冤。

師爺讓人去大堂上等,看了看前后左右都沒人,師爺也顧不得形象了,撒丫子飛奔。

師爺最后累得要死,逢人就問,見人就打聽,太爺去了那里。問了一圈兒,也沒找到,這都快過了一個時辰了,師爺沒頭蒼蠅似的亂撞,最后在一個路人的指點下,在吉祥賭坊附近,找到了吳縣令的綠呢官轎,但是附近并沒有縣令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