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大家一路疾行,到了大殿,吳王立刻讓褚老大上前查看情況。褚老大一看大缸里的四五尺長的大金鯉魚,立刻跪下磕頭。
“磨蹭還不快看看施救。”吳王喝道。
褚老大趕緊站起來,認真的往里面看去,這條魚并沒有完全翻白,而是有點側翻,魚鰓也一張一合的,尾巴也輕輕的擺動著,看來暫時還沒有生命危險,“現在只能試試,需要精鹽。”褚老大看了半晌道。
立刻就有人跑了出去,一盞茶的功夫,用細瓷盤端了一盤鹽來。褚老大看了看,捏了一小撮鹽,讓人把大魚的頭部輕輕抬起來,勁量避免刺激到大鯉魚,然后把細鹽輕輕的抹到鰓上,大鯉魚立刻使勁的搖頭擺尾,掙扎起來,一時水花四濺,濺了圍著大缸的吳王、劉弈和褚老大一身。
吳王和劉弈也顧不得這些了,連聲的問,是不是好了。“哪有這么快,還得等一會兒。這條魚看著像是路上顛簸的狠了,暈得厲害。”褚老大嘟囔道。
殿里的人面面相覷,還真是暈車了呀。不是誰不說出了聲,“不是暈車,是車行駛的太快,缸里有地方小,這魚難免就撞來撞去的,就會撞暈了。我們廚房以前經常發生這樣的事。有時候突然要用到魚,而廚房又恰巧沒有,只好讓人出去立刻采買,采買的趕車急了,或者遇到上面主子要的突然,急著趕路采買,就會遇到把魚撞暈了的情況。還要準備新鮮的水,最好換個再大點的水槽,這么大的魚,在缸里呆著憋屈的慌。再找點小魚來,也得給點吃的看看。”褚老大道。
新鮮的水好準備,可是更大的水槽就麻煩點,但是吳王也吩咐下去趕緊去辦。不多時,一桶一桶的井水提,褚老大讓都放到一旁,然后接過端著小魚苗的盆兒,抓了一條小魚,往缸里扔去。小魚到了缸里,四處游動,到處亂竄,大魚仿佛毫無知覺,繼續維持著毫無生氣的,僅有的呼吸動作。
大家目不轉睛的盯著水缸里的大鯉魚,吳王焦躁的時不時的圍著大缸轉一圈。半個時辰以后,大鯉魚動了動,對總在嘴巴游來游去的小魚,表示了關注,大家一下來了興趣,興奮起來。
大鯉魚也不負眾望,對再次經過嘴邊的小魚,來了一個有來無回,一口吞了下去。大殿里的人們都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開始對吳王恭喜起來。吳王的臉色也緩和了不少,也不走來走去的了,坐到了一旁。
“殿下,我看沒事兒了,這一路疾馳,我也疲乏的很,就先了。”劉弈也覺的沒大礙了,就跟吳王殿下告辭。
“還干,府里不是也有你的院子嗎,讓人收拾收拾,今天就在府里歇著吧,天一亮還上朝呢,來回的跑,還是住下便宜。”吳王留客道。
劉弈鄙視的看了吳王一眼,沒,算是同意了,立刻有大丁出去傳話,讓把劉弈的院子收拾出來,并給府里送信,讓把劉弈的朝服取來。
褚老大因為責任重大,沒敢離開過大缸一尺,額頭上豆粒兒大的汗珠子,一滴一滴的往下掉。“褚亮,你不是讓打了清水嗎,還不用?”吳王道。
“回王爺,這清水得放上一段,否者剛打上的清水太涼,會把魚激死。”這是褚老大的理解,他就剛打上的井水,如果立刻放進去魚,魚的死亡率是很高的,大家理解為是剛提上的井水太涼,會把魚激死。
其實根本就不是這么回事,夏天地上地下的水雖然溫度有差異,但是都在十幾二十來度,不存在把魚激死不激死的問題。這是剛從地下上來的新水,里面的含氧量很低,魚放到里面容易窒息而死。
這時候外面有人進來,在大丁的耳朵邊說了,大丁點頭表示了,那人退下去。大丁看吳王殿下不了,就小聲道王爺,外面說找到一個大的槽子,問能不能用。”
吳王看了大丁一眼道是樣的槽子,為這么問。”“外面找大器皿的說,現在天都暗了,也不好出去,四處找,他們看到馬廄里給殿下的烏騅馬喂草料的槽子,好像是用一大塊木頭摳的,而且足夠大,就請示”
下面的話不言而喻,吳王沒有立刻,烏騅馬可是心愛的座騎,委屈了愛馬,吳王不愿意。可是如果不立刻給大金鯉魚換個大點的住處,它極有可能以死抗議。
吳王猶豫的半晌道搬可以,但是不可驚動了墨玉,用完即刻還。”“是”大丁躬身退下,這全府的不都是你的嗎,只不過從東邊搬到西邊罷了,用是你來用的,換不換還不是你一句話,大丁心里想。
半個時辰以后,清洗的干干凈凈的馬槽被搬到殿中央,大家一看,這個確實大,有半人高三尺多寬,一丈長短。
褚老大讓把打來的水都倒在馬槽里,讓人再去找一塊四尺寬,五六尺,七八尺長得厚木板來。
這個大家就又不明白了,都詢問的看著他,褚老大立刻就又聲音打顫的道這大鯉魚現在還沒緩,看著很老實,可是如果好了,力氣是大的很,說不定就從馬槽里跳出來,所以要用,把上面蓋上,而且上面還得壓上,不然跳一下,就把蓋子頂開了。”
“看來真是隔行如隔山。”吳王感慨的道。下面的事就容易多了,怕用漁網把大鯉魚傷著,就用粗布,把大鯉魚兜上來,放到馬槽里。這次執行任務得全換上了有功夫在身的護衛,大家動作迅速的給大鯉魚換了住處,然后又在里面放了幾尾小魚。
到了馬槽的大鯉魚,明顯的愛動了許多,歪著身子,游了幾個來回,吃了幾尾小魚。事情到了這里,大鯉魚沒有往更嚴重的情況發展,而且出現了好的情況,大家也不那么緊張了。
吳王留了六個人值守,外面也是護衛層層守護,一定不能出現狀況。吳王剛要開口讓大家都,有情況,在通知大家。外面就說,魏王殿下來了,弄的吳王和劉弈一愣,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無奈。
無奈歸無奈,該接見了還得接見,“魏王千歲來了,八成有話對你說,說不定想看看咱們的大鯉魚。有你接待就行了,我可睡覺了。”劉弈打了一個哈欠,走了。
吳王劉弈不想參合的事情,大家都是嫡嫡親的表,手心手背都是肉,現在所有情況都還不明朗,他是伴讀,和同進同出的,早就算人了,就不要再去哥哥們跟前去刺激了。
其實對劉家來說,二哥和三哥誰來繼承大統,他們都沒意見,都會全力支持,當時母后讓劉弈做了的伴讀,只不過時為了以后的日子好多點,以后沒了他們,有劉弈護著,哥哥們對下手會輕點。
吳王胡思亂想的,快步回了書房。魏王正在德馨齋里和小福子,“聽說你們殿下得了個寶貝,我一聽說就趕先睹為快了。”
“我們殿下出去游玩了幾日,是拉不少,奴才一直在殿下身邊伺候,是一眼也沒瞧著,說不得接著殿下的光兒,奴才能看個一眼半眼的。”小福子涎著臉道。
“皮猴兒,你是越來越回了,要說你沒瞧著誰信?我第一個就不信,跟三爺說說,你主子得了一個寶貝。”魏王甩手扔給了小福子一錠銀子。
“這這奴才能要爺的賞呢?”小福子為難的道。“給你的你就拿著,我跟你們爺可是頂頂親的親,一奶同胞,跟那些面上親親熱熱兄友弟恭的,其實狼心狗肺的,胎里壞可不一樣。”這下小福子連話兒都不敢接了。
吳王殿下在外面聽了半天,再不進去是不行了,挑簾道三哥跟個奴才說這個干,折了他的壽。”
在上首坐著的穿八寶藍八寶團花錦緞的中年人看著進來的吳王道他是不懂,也不用他懂,只要他主子懂就行了。”
“是是是,小弟永遠銘記在心,你和我才是一個娘生的,你煩不煩,見一次說一次,我現在都懷疑我是不是娘生的了。”吳王沒好氣的道。
“廢話少說,聽說你得了個寶貝,我是聽說了,見識見識。”魏王一邊喝茶,一邊問道。
“三哥的消息可真是靈通,我這前腳進門還沒安排好呢,你后腳就聽到消息了。我是去九龍潭游玩,釣上一條大鯉魚來。這不,不敢獨享,打算獻給父王呢,所以才急著趕。”吳王也不隱瞞,一五一十的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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