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辦?你們讓我擔保,我也沒這么多銀子,你們讓我寫字據可以,就怕也沒什么用,你們說怎么辦吧。”蘇萱很光棍兒的道,言外之意就是你們只能相信我,而且必須相信我,如果賠了就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還是什么都沒有。
劉弈張了幾張嘴,沒有說話,吳王看了看蘇萱道:“萱兒,我們也知道你沒銀子,寫的字據也沒什么用。”蘇萱得意的一笑,但是吳王接著道:“但是你這個人我們卻是需要看著點,就算你賠完了所有錢,你不是還有這個人呢嗎,就用人抵債吧。”吳王說道最后都有點佩服自己的急智了,讓自己想了這么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劉弈撫掌大笑道:“我同意,我完全同意,我出的銀子可是比吳王殿下多,這以后我還占大股呢。”蘇萱一下愣住了,沒想到吳王想出這么一個辦法來,但是立刻道:“這樣也可以,就是麻煩吳王殿下和劉公子,分別派幾個人到我家就是了。”
“不是派人到你家,而是你去我的王府,這樣你有什么差遣也省的耽誤時間。”現在吳王是越說越溜兒了。
劉弈鄙視的看了吳王一眼,道:“還是我們雙方都各派人手,監視萱兒吧。去你府上多不方便,何況你府上總有人盯著,還是就在蘇宅的好。”
“你我各派人手就不容易讓人盯著了,這樣更容易讓人下手,事情進行到這個份上,以后說不定多兇險呢,還是住到王府安全些。”吳王越說感覺越是這么回事兒,劉弈到最后也不說話了,原則上同意了吳王說法,他們身為頂級權貴,什么陰私勾當沒見過。
“我不同意,我不習慣,我就要在我自己家,我哪也不去”蘇萱開腔道。“萱兒,從你開始參與這件事的時候,就由不得你同不同意了,我給你三天的準備時間,我也把書房的小院收拾收拾,今天就這么著了,我和劉弈趕緊回去安排安排,你也趕緊收拾收拾。你不習慣不要緊,你用慣的人手,都還跟著你,這里就剩幾個看屋子的就得了,多的話萱兒你也不要說了,就這么決定了。”
吳王說完,也不跟蘇萱糾纏了,轉身就往外走,到門口,道:“你還不跟我一起走”劉弈不情不愿的站起來道:“你回去收拾院子,我跟著干什么。”嘴里雖然這么說著,還是跟著吳王走了。
“魏斷魂我告訴你,你怎么收拾,我都不去”蘇萱在后面發狠道。說歸說,做歸做,這天吳王走了,第二天吳王府就派了十幾個嬤嬤丫頭過來。
打頭兒的就是安喜和小福子,來了就問幾個丫頭都收拾好了沒有,大家都不說話,安喜就吩咐后面的人,看著蘇公子常用的收拾,反正缺了什么,到了王府再補,蘇萱乒乓的摔了好幾個杯子,安喜只是跪著,但是該干什么還是干什么。
“不用收拾了,我跟你過去就是了,不就是換個住的地方嗎,忙過這一陣子,我就回來。”蘇萱沮喪的道。
安喜才不管蘇萱拿不拿東西,回不回來呢,主要的是這幾人跟著自己回去就行,自己就完成任務了,以后的事兒就歸王爺管了。
蘇萱上了吳王府的馬車,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去了吳王府。本來大家都要跟著,蘇萱死活不同意,留了阿寶他們在蘇宅,只帶著芍兒蕓兒,金奴玉奴還有馮墨去了吳王府。
吳王現在正興奮的在德馨齋踱步呢,臉上的笑意是掩都掩不住,“我說你別在我面前晃悠了行嗎,我頭暈。”劉弈黑著一張臉道。吳王得意的看了看劉弈,呵呵笑了兩聲,坐下了。
蘇萱到了吳王府,車從西角門進了府,一直到吳王書房的院子外面才停下,蘇萱主仆下了車,蘇萱就看院子外面崗哨林立,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護衛們全都筆直的站著,目不斜視。
正在蘇萱打量著這處院落的時候,“萱兒,你來了,怎么還不進來”吳王面帶笑意的在門口望著蘇萱。
蘇萱哼了一聲,邁步上前,擠開吳王進去了,這讓在院子里的下人大吃一驚,全都認真打量了打量蘇萱。吳王四下掃了一眼,咳了一聲,下人們都趕緊低下頭,恭敬的站好。
劉弈也從書房出來酸酸的道:“萱兒,你的院子在西邊呢,吳王殿下費了老大的勁兒給收拾的。”蘇萱讓劉弈冒著的酸氣的話,逗得莞爾一笑,對劉弈點頭道:“這里可有你的院子,想必這個院子里也不是一間屋子,你也在里面挑一間吧。我們一起住。”
“嗯,我怎么沒想到,這是個好主意,好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劉弈立刻來了精神,和蘇萱去了西邊的小院子。
吳王在背后狠狠瞪了這兩人幾眼,也跟著過去了。這個院子不是很大,只有三件小小的正房,四周是團團轉的小耳房,正房后面有個小后院兒,但是院子里擺了各色名貴的花草,淡雅的茶花,富貴的牡丹,矜持的蘭花,溫馨的石竹,熱烈的繡球……一進院子就香氣撲鼻,不管對吳王有多厭惡,抵觸,可是這阻止不了蘇萱,無可救藥的喜歡上這個院子。
正房每扇花棱窗戶中間都鑲著一塊小小的玻璃,正門上掛的是湘妃竹的簾子,門口兩旁各站著一個綠衣小婢,看到蘇萱一行走過來,立刻打起了簾子。
在外面被強烈的日光照了一路的人們,一進屋子撲面的涼爽之氣,徐徐襲來,讓人頭腦為之一清。屋里站著四個穿牙青色坎肩,著蔥綠色褲子的丫頭,看到吳王、蘇萱和劉弈進來一齊福了福,口稱給王爺,公子請安。
吳王道了聲:“免了,以后蘇公子在這里居住,你們要用心伺候,小心服侍。把蘇公子伺候好了,本王自有重賞,否則定罰不饒。”幾個丫頭都福身說是。
蘇萱在吳王擺架子,耍威風的時候就去了里屋坐著了。屋里的軟塌上鋪著福字玉石涼席,蘇萱道了一聲“熱死了”順勢坐到軟塌上炕幾的右邊,劉弈看了蘇萱一眼,然后似笑非笑的看了隨后進來的吳王一眼,坐到了炕下的椅子上。
吳王笑了笑,坐到炕上對金奴幾個道:“把你們公子的東西都安排安排,缺什么跟安喜說。”然后看著蘇萱道:“萱兒,現在為了行事方便,只好先委屈你住在書房,你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說,或者跟安喜說,千萬不要委屈了自己。”蘇萱哼了一聲,沒有理吳王。
“丁四去把新盤的米鋪的房契給蘇公子拿來。”吳王對站在外面穿堂的丁良道。丁良應聲而去,一會兒,拿了一個小盒子來,打開以后,放到小幾上,然后后退了幾步。
蘇萱拿起了看了看,是前門鐘鼓樓大街上的一個五間三層的一個大鋪面,后面還有一個大院子,前店后庫,鋪子很是不錯。蘇萱看了看,沒說什么,而是若有所思的盯著房契看了半晌。
“萱兒,可有什么不妥?”劉弈一直盯著蘇萱呢,此時出聲詢問。吳王也一直觀察著蘇萱的反映,現在也想聽聽蘇醒的看法。
“這個鋪面很不錯,可是我想我們的米鋪可能暫時用不著。”蘇萱想了想道,“也是我開始想的簡單了,也不是說這個米鋪不能用,而是在此次的米價大戰中,我暫時還不想用它。我剛才突然想到,如果我們的米到了以后,并不能在米鋪出售。”吳王和劉弈都洗耳恭聽,也不打算插話詢問。
“因為我們的米便宜,全部買米的就會涌到我們這里買米,就會造成擁堵,在鐘鼓樓大街并不合適,這要找一個地方空曠,交通便利,百姓們也都知道的地方。”蘇萱頓了一下,吳王和劉弈也一臉的思索,大概是在想安排到那里比較合適。
“我有幸被戒色大師看重,做了佛門弟子,也沒為師門做什么事,這次我想把買米的地方安排在護國寺,一是護國寺前面有個很大的廣場,足夠大家排隊買米;二是護國寺是皇家寺院,也可以為皇家增光添彩;三是護國寺是皇家寺院,名頭兒夠大,如果到時候出了什么亂子,官府也好出面。”
吳王看著蘇萱又好氣又好笑,蘇萱說的這一二…,恐怕是越往后越才是重點,但是不可否認的是,蘇萱說的全有道理,于是就稍微一思索,就點頭同意了,“這把買米的地方定在護國寺,恐怕還得萱兒去商量,這個我們沒有意見,至于鐘鼓樓大街上的鋪面,既然交給了萱兒,我就不管了,不管以后萱兒是用來做米鋪,還是用做它用,我一概不干涉。”
蘇萱點了點頭,心里道:算你還識相。事情就這么定下來了,蘇萱搬過來的第二日,吳王和劉弈把自己手里的銀子,都交到了蘇萱手里,不多不少二百萬兩的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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