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王和劉弈一臉錯愕的看著蘇萱,撐過半年不就行了,那用的了這么長時間,如果是這樣的話,銀子還是不夠的,關鍵是蘇萱的話也沒說完,這后面是不是還有什么需要銀子的地方,如果這樣的話,這就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了,自己在父皇面前立的軍令狀,自己第一次辦的正經差事,自己第一次的表現就全部要泡湯了,吳王這么一想就不由的心頭大急。
“萱兒,怎么五六百萬兩的銀子還不夠,這……這那里還要使費,你可得幫我,不要再為難我了,我可是在父皇跟前立了軍令狀的了,你……你說還有什么使費,這些銀子不是都包括運費了嗎,應該沒有什么使費了。”吳王看著蘇萱,言辭閃爍的道。
“吳王殿下,你放心,我不會哄騙了你的銀子的,你可以派個帳房,咱們每一筆銀子的出處都給你寫的清清楚楚,我就是在街上丟了一個銅板,都會給你寫的明明白白的。”蘇萱冷笑了兩聲,斜睨著吳王道。
弄的吳王一臉的氣苦,但是也是有苦難言,就往劉弈那里看。“咳萱兒,你看現在雖然關系到吳王殿下的差事,可是更多的不是涉及到京城的平民百姓嗎?這事早一天解決,京城的百姓就少受一天苦,晚一天解決,京城的百姓就多受一天苦,萱兒你是佛門弟子,你不能看著京城的百姓,陷于饑餓凍餒之中,因為討厭吳王殿下,而對他們漠然視之,而冷眼旁觀。”
劉弈說的合情合理,感人肺腑,吳王殿下聽了前半部分,暗暗佩服劉弈就是比自己會說話,聽了后半部分,氣的是七竅生煙,什么叫因為討厭自己,就如何如何呢。
合著蘇萱多要銀子,多提條件,都是因為討厭自己,和別的什么沒什么關系劉弈也不理,臉上成了豬肝色的吳王殿下,目光殷殷的看著蘇萱。
蘇萱本來還想吊吊這兩人的胃口,但是讓劉弈放到了一個比較崇高的位置,估計是劉弈不知道有雷鋒這人,如果知道,非得把自己說成活雷鋒不可,這樣一來,弄的蘇萱不好說什么,再有就是讓劉弈那桃花眼看的不好意思了,這么一看就讓蘇萱想起了昨天兩人的瘋狂和荒唐,蘇萱雙頰飛紅,什么都沒說,扭身去了東間。
你說自己只是想魏少東和劉弈和他妹妹長的像,愣是沒有想他們是親戚,讓他們騙的自己好苦,糊弄自己和糊弄鄉下二桿子似得,這次就的讓他們知道知道馬王爺有三只眼,老虎的屁股摸不得,鍋是鐵打的,否則就是蘇萱很生氣,后果很嚴重。
吳王看蘇萱讓劉弈電的紅著臉,去東間了,也哼了一聲,扭過頭去喝茶,不理劉弈了。
劉弈四下一看,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怎么都沖自己來了,沒辦法,命苦不能怨政府,點背不能怨社會。
劉弈走到東間門口,隔著簾子道:“萱兒你倒是說句話,到底怎么樣嗎?”。蘇萱在里面冷笑道:“你們也知道這是有人布局,做霸盤。但是敢做京城的霸盤的可以說屈指可數,我不相信你們不知道這個人是誰。而且看你們著急上火的樣兒,恐怕這人不是沖著銀子來的”蘇萱說完就一挑簾子出來了,和劉弈來了個眼對眼,臉對臉,兩人互相瞪著。
吳王從后面過來,一把扒拉開劉弈,對蘇萱道;“你說的對了,這人確實不是全為著銀子,是想既賺銀子,又造反這么說你滿意了?”吳王盯著蘇萱道。
“我沒什么滿不滿意的,你們想解了當下的困局,我想賺銀子,僅此而已。我只是想告訴你們,既然這人有這樣的能量,是不是會眼看著我們賣糧干預而無動于衷”蘇萱擲地有聲的說完,也不看這倆人,就又做回了椅子上,等這倆人反映。
吳王和劉弈面面相覷的看了半天,才意識道,這幾天自己召集幕僚算的銀錢數,確實是遠遠不夠的,可是關鍵是自己再也拿不出銀子來了,這可如何是好。倆人就像泄了氣的皮球,都沒了主意,眼睛都可憐巴巴的看向蘇萱。
“萱兒你說怎么辦,難道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這可如何是好?如果這次我們不翻過盤來,我們可就徹底輸了,以后翻盤的機會不多,而且肯定成本更大。”吳王呆呆的道,只要想想這個可能,我們的吳王殿下就不寒而栗。
蘇萱看火兒也燒額差不多了,就拉著長聲,打著官腔道:“辦法嗎——也不是沒有。”然后就又沒了下文。“萱兒,你有什么條件就說吧,只要你能保證贏了這次的京城的米價之戰,你說什么我答應你什么。”吳王現在也急了。
“好,吳王殿下,魏斷魂,這可是你說的,我要你答應永遠不會強迫于我,我要你答應從今往后不會對白秀才不利”蘇萱目光如炬的看著吳王。
吳王看了看蘇萱,并沒有馬上說話,沉默了一會兒道:“我可以答應以后不會對白秀才不利,但是你也的答應我,從今往后不可再和白秀才有什么瓜葛,除了生意上的往來,不可再有私相授受的事情發生,你可能答應?”吳王沉聲道。
吳王此話一出,蘇萱心里是翻江倒海,恰似滾油煎,蘇萱呆了半晌,忽然覺的眼睛發酸,眼圈兒里涌出一股熱熱的液體來,蘇萱使勁的眨了眨眼睛,努力的想眨回去,但是還是有什么東西從睫毛之間滾落。
蘇萱一低頭,又回了東間,吳王砰的一聲把茶盞墩到桌子上,唰的一掀珠簾,跟了進去,留下一簾珠子,噼噼啪啪的響。吳王沉著臉,坐在蘇萱對面的秀墩上,看著蘇萱一言不發。
蘇萱悄悄的扭頭,擦了臉上的水漬,帶著濃濃的鼻音道:“你就知道規矩禮儀了還不出去”
“我為什么要出去,這個屋子,連后面的深閨內院,都是人人都進的,我為什么就到個暖閣就不成了”吳王大聲的道。
蘇萱倏的在炕上坐直了身子,眼睛通紅的瞪著吳王道:“把話說清楚,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這是花街還是柳巷”
吳王也是氣急了,現在被蘇萱抓了錯處,立刻啞了嗓。“萱兒不要鬧了好不好,現在有殺頭掉腦袋的大事等著我們,我們還為莫名其妙的事置氣。好萱兒,不要生氣了。”吳王從秀墩上站起來,坐到炕沿上,伸手就要去摟蘇萱。
“要親熱找個沒人的地方,別在我跟前礙眼兒。”劉弈的聲音跟炸雷似得在門口響起,嚇了里頭的兩人一跳。
從吳王進去,劉弈就盯著這門口,眼睛都沒眨一下。蘇萱跳到地上,閃身出了東間。
“其實也沒什么,我就是要你們把米鋪都交到我手里,把你們能湊到的銀子也都交到我手里,剩下的銀子差多少,我來想辦法。”蘇萱看著劉弈剛要說話,就一揮手,不讓他說話,“你們交給我多少銀子,我一年以后都如數交給你,這筆生意虧盈,不用你們管,但是只有一樣,我讓你們干什么,你們就得干什么,這樣我們才能打贏。明白嗎?”。蘇萱端端正正坐著,看著這兩個人。
“行,你讓我們干什么就干什么,但是我丑話說到頭里,殺人放火,犯上作亂這事兒我不干。”吳王想了想道。
“不會讓你們干這事兒的,保證讓你們干的都是好事兒。我最不愿意干的就是犯上作亂了,我還想過我的自在日子,逍遙山水間呢,管著這么大一個國家,給所有人當奴隸,我不干”蘇萱一個沒忍住,嗤嗤的笑起來。
吳王和劉弈呆若木雞的看著蘇萱,這個世上居然有人,把萬人之上的人叫做奴隸,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王叫做奴隸,這是兩人長這么大第一次聽到,蘇萱的腦袋就是和所有人的不一樣,里面總有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兩人互相看了看,蘇萱既然這么說了,也就意味著沒他們倆什么事兒了,剩下的就是當差聽喝了。
“把米鋪的房契叫出來吧”蘇萱突然心情好了不少,翹起二郎腿,伸著手要米鋪的房契。
“萱兒”吳王無奈的看著蘇萱,這個女人也不知道怎么了,在別人面前規規矩矩,禮數周全,動作優雅,端的謙謙君子,怎么到了自己面前就坐沒坐相,站沒站相,“丁四,一會兒把米鋪的地契給蘇公子拿過來。”
丁良進來答應一聲,就侯在一旁,自己在外面是聽了全套的,熱鬧死了,原來這世上還真有不買自家王爺和劉家大爺帳的女人呢。
“銀子什么時候拿過來?”蘇萱緊接著就進行下一項,連個喘氣兒的時間也不給這倆人。“我說萱兒,這么大筆的銀子,讓我們就這么沒憑沒據的交給你,讓我們怎么放心。”劉弈現在也看著蘇萱不順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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