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以前不管王爺說什么,妾都依,這次燙的是王爺的臉,連眼睛也都腫了,一個不小心后果就很嚴重,所以這次不管王爺說什么,妾都不答應,我主意已定,王爺不必再說了。”吳王妃不等吳王說話,轉身出去了,直接就進了東廂房。
吳王覺得不光燙的地方疼了,連腦袋也疼上了。屋里的幾個人全都低著頭不說話,時不時的偷看一眼嘴里發出嘶嘶聲的主子。
“王爺是不是疼的厲害,那位御醫在,趕緊去請。”不知道什么時候,吳王妃又出現在屋里。
“額不疼,繡兒不用忙了。”吳王尷尬的道。小福子可不管那個,不管是吳王還是吳王妃,那都是主子,誰說了話都要聽。
“丁三,你出去看看,天這么晚了”吳王對著丁申道,丁申心領神會的走了。
到護國寺主持的禪房轉了一圈,看一個講的起勁,一個聽的哈欠連天,眼睛都睜不開了。
丁良看到丁申來了,上前沖里頭努了努嘴,道:“你怎么來了,你來了能管什么事。”“王爺來不了了,早晨讓這祖宗燙的驚動了太醫院。這御醫前腳剛走,后腳王妃就搬到書房去住了。這位要住禪房就住吧,回去了也是麻煩。”丁申和丁良小聲說。
“還有這事兒,也是,我們王妃是賢惠的出了名的,王爺出了這么大的事,怎么能無動于衷呢?要這么說,公子還是就在護國寺住著吧。”丁良原則上也同意了,“只是丁三,安全方面得加強,別的沒什么。”丁良趕緊跟丁申提條件。
丁申看著丁良笑了笑道:“我回去和王爺說說吧。”然后轉身回去了。晚上蘇萱實在困的睜不開眼了,戒色大師道:“佛家弟子應該坐禪,這樣有助于對佛法的參悟,可使人內心通透明凈,所以坐禪是必不可少的,師弟也是要學習。”
“師兄,這一口吃不成一個胖子,什么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所以所以這不管是佛經,還是坐禪,參禪什么的,都要循序漸進,徐徐圖之,那個那個師兄今天的學習是不是可以”蘇萱可憐巴巴的望著戒色大師。
“師弟,護國寺就是你的家,你就是一句都不會,護國寺也是你的家,我也是你的師兄。”戒色溫和的看著蘇萱。
“謝謝師兄,謝謝”蘇萱的眼淚奪眶而出,家這個詞太能扣動蘇萱的心弦了,自己不管是在前世還是今生,尋尋覓覓的或許也只為家這一個字了,自己對馮默,阿寶等人的寬容和呵護,是因為自己把他們都當做家人了,對茶兒和二丫的喜愛,是因為自己把她們當做自己的孩子了,雖然自己并不比她們大多少。
“洪如給你小師叔祖安排個院子,看看你小師叔祖喜不喜歡,如果喜歡,這個院子以后就是你小師叔祖的院子了,給你小師叔祖留著。”戒色吩咐一旁的小沙彌洪如。
蘇萱淚眼朦朧的看著戒色,最后跪在蒲團上,給戒色大師——自己的大師兄深深的磕了一個頭,轉身下去了,這是自己來古代,第一次磕頭吧,真心實意的磕頭,其實自己的心里還是很抵觸磕頭的。
蘇萱到了洪如給自己的院落里,倒頭就睡了,只是不知道禪房的屋頂和四周,或坐,或站的有幾個黑衣人,護衛著這個不起眼兒的院落。
蘇萱對著新環境,也沒什么太大的不適應,這里那里都是自己的臨時住所,在這個世界里,能稱得上自己的家的,大概也只有遠在平江的,臥牛嶺后面那個,有老母雞散著步的小院子。
蘇萱在護國寺的禪房里,反反復復的翻了幾個身以后,也睡著了。早晨在護國寺早課的鐘聲中,不情不愿的醒來了,如此往復幾日,蘇萱很后悔,如果早知道燙魏斷魂一下,能安靜這么長時間,能脫離他的魔掌,那早就燙了,還用等這么長時間。
以后的日子,蘇萱得寸進尺的,心安理得的,大搖大擺的回蘇宅安歇了,然后也沒什么太大的反響,就是一干護衛的人,都跟著回蘇宅,蘇宅也戒備森嚴,蚊子蒼蠅一過,都得查出公母來。
其實吧,現在的吳王殿下在被迫的享受著妻嫌夫善。吳王為著自己的顏面,也不能上朝,也不能
,天天窩在家里。
吳王妃自從住到了東邊,從吳王的衣著,到飲食,到每天的湯藥,外用藥,那是從頭發根查到腳趾尖,生怕有一點對吳王臉上的傷不利的。
因為御醫說吳王臉上的傷得禁欲,吳王妃就把后院的女人們都嚴嚴實實的看管起來,任何有企圖接近王爺,乃至接近書房的雌性,都被阻擋在三百米以外。
皇后娘娘和皇上派元喜四喜給吳王許多治療燙傷的藥材,賞了楊氏許多補身體的藥材,吃食,和古玩首飾,皇后更是下懿旨夸吳王妃溫柔嫻靜,敦厚嫻雅。
一時吳王府內外對楊氏交口稱贊,上下人等見了王妃都愈加恭敬了。有了皇后娘娘和皇帝陛下的關心,各個王府的兄長也都行動起來,有的結伴而來,有的單獨行動,有的王妃打前站,有的夫妻一道來,吳王府里迎來送往,好不熱鬧,這些親兄熱弟的來了,吳王不好躲著不見,其實也躲不了,還不興哥哥關心關心,只好硬著頭皮出來見見。
眾位哥哥看著平時花容月貌的弟弟,這么幾天就成了陰陽臉,一邊還是花容月貌,一邊就是豬頭摸樣,也都結結實實的給嚇了一跳,震撼了一把,然而表現在臉上,那是實打實的同情,關心和傷感,一時各種藥材跟不要錢似的往王府送。
王各府的王爺來了,吳王沒辦法得應酬,其余的都是秦總管和王府的長史鐘成接待的。
吳王妃一邊關心這王爺的衣食住行,一邊應酬著各府的女眷,還要管著吳王的后院,也是心力交瘁,因著剛剛得了一個溫柔嫻靜,敦厚嫻雅的稱號,楊氏只能硬撐著。
吳王這里迎來送往,蘇萱那里也是送往迎來,這天蘇萱早早起來,就要去護國寺,還沒吃早飯呢,蘇管家就匆匆忙忙的跑過來,對蘇萱深施一禮道:“公子,蜀王府送了帖子來,說請公子去豐澤園做客。”
“去豐澤園做客,什么內容,干什么去?”蘇萱本能的問。
“聽送帖子的人說,也沒什么,就是些清客
們聚聚,大概就是吟詩做對吧。”蘇管家含含糊糊的道。
“真是的,越忙越忙,我這里忙的都一個人當兩個人用了,哪有時間去酸文假醋的。”蘇萱皺眉道。
“公子,畢竟是蜀王府請的,公子去還是要去的,千萬不要拂了蜀王的面子,雖然我們是吳王的人。”蘇管家想了想道。
“是呀,蜀王府屈尊降貴的請,我難道還能不去蘇管家,我們現在做的這些事,和吳王殿下一點關系都沒有,你們是我蘇文的人,我也是我自己的人,懂了嗎?”。蘇萱盯著蘇管家道。
“是小的知道了。”蘇管家低頭道,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說到自家公子的心病上了。
吃了早飯,蘇萱穿出門的衣服,因為要參加蜀王府的宴會,穿的比較正式,穿了一件淡藍色細紋羅織錦團花的圓領外袍,外罩輕紗衣,頭上戴了簪纓銀冠,芍兒趕過來把玉帶,香囊,扇袋,荷包,手帕一一配好,把消渴解暑的藥丸交給阿寶拿著,又叫了幾個小子跟著。
蘇萱出門,就留了馮默在家支應,這人還沒出去呢,丁良就跑過來,道:“公子,有信過來。”
蘇萱立刻接過去,轉身又回屋里了,打開一看,是白秀才說糧食已經采購齊全了,而且大大超過了意料之外,比原來預算的四五百萬擔,還多了三百萬擔。這讓蘇萱很是吃了一驚,這就是說,原來的糧行是真的一點都沒有收購糧食,雖然今年豐收了,自己采購了這么多,他們采購的空間也不是很大了,如果自己再有二百多萬兩銀子,就可以絕了這幾大糧行的生意。
而且心里還說了各家出銀子的數量,蘇萱算了算,驚奇的發現,這里面并沒有老乞丐的那二百萬兩,這真真的天助我也也是,老乞丐走了還不到一個月,也就二十來天,如果快,也就是剛剛到,如果稍微耽擱耽擱,就是還沒有到,那現在是把這二百萬兩出手呢,還是就此罷手呢?蘇萱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大家都看的出來,蘇萱在思考問題,所以誰都不出聲,四周全都靜悄悄的。蘇管家對芍兒和金奴做了一個手勢,悄悄的退出去了。
丁良看蘇萱在想事情,也到門外候著去了,剛到門外,就感覺有人在拉自己的袖子,低頭一看,是阿寶,“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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