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田旺夫

二百零九章 赴宴

古代言情

丁良看著阿寶,這幾個小猴崽子,在蘇萱面前安靜老實的和小綿羊似的,可是一轉眼兒,到了跟前那是調皮搗蛋的沒法治。丁良明里暗里沒少收拾這幾個猴兒,幾個人吃了幾次虧,再看到丁良也安生多了。

“丁良哥,那我們還去不去蜀王府了?”阿寶看了一眼里頭,悄悄的問丁良。

“這我哪,沒看到在想事情呢嗎?我們好好聽差就是了。我就你們一天想著玩兒,想著出去,全是猴子性兒。”丁良小聲的斥道。

“你是安心當差的?這封信你早不拿來晚不拿來,偏偏現在拿來,我還想問問丁大哥是意思呢。不,難道就沒有看出來的人呢,如果是去吳王府,就是有事丁大哥都會給壓一壓,要是去別的地方,就是沒事,也得給尋出幾件來。”阿寶小聲的嘟囔道。

“你個小兔崽子,看來是還沒收拾服帖,現在跟我說東道西來了。”阿寶的話,正說到丁良的忌諱上,丁良一下就炸毛了,伸手一把把阿寶拎到跟前,把阿寶的雙手反擰到后面,曲起手指,就要狠狠的彈阿寶的腦殼,阿寶一邊掙扎,一邊示意不要驚動了蘇萱,丁良這才悻悻的放開阿寶。

阿寶跟丁良做了一個鬼臉,看著丁良吃癟,心里無限愜意,丁良一放手,就躲到一邊去了。

一分一秒的了,蘇萱還沒有要起身的意思,古代的交通和現在的交通可是不一樣,雖然不堵車,可也是比堵車更慢的,做客赴宴都要提前一個來時辰就出發的,要不北京城有回籠覺一說呢,那是上早朝的官員住到那里的都有,得提前一兩個時辰出發,到紫禁城。

因為古人崇尚黎明即起灑掃庭除,聞雞起舞的,所以早朝那是確確實實的早。這些朝廷命官到了朝堂上,可是皇上一問有本湊來,無本退朝了,大家互相看了看,趕上這段大家工作都比較順利,沒讓皇帝他老人家費心的,都沒煩心事兒跟皇上說,于是就無本退朝了。

大家走了一兩個時辰,在朝堂上站了二十分鐘,然后再走一兩個時辰回家,夏天還好,天亮了,冬天的天還是黑的呢,于是又睡了,這就是回籠覺。

這也變相的說明了,古代交通的慢悠悠,做都要提前安排。現在蘇萱只坐在屋里冥思苦想,也不上車,也不牽馬,這是去呀,還是不去呀。

大家互相擠眉弄眼,但是又都不敢出聲,更不敢有人上前去提醒,誰想的是好事兒,還是作難的事,如果是好事還罷了,上前去提醒,說不得得個賞兒,這要是作難的事兒,還不誰出了霉頭呢。

一個時辰的思索過后,蘇萱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抬眼看屋里人都一副焦急不已的表情,弄的蘇萱也大惑不解。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大家,拿起桌上的茶就喝,玉奴一下捂住嘴,蘇萱等茶一入口,就噗的一口吐出來,涼的。

蘇萱低頭一看身上穿的衣服,恩?出門的大衣裳金奴看著蘇萱困惑的眼神,和一連串不合時宜的舉動,就自家想事情太投入,早把要出門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凈了。

“不是收了蜀王府的請帖,要去赴宴的嗎?現在時辰不早了,到底還要不要去呀。”金奴埋怨的對蘇萱道。

哦,蘇萱驀地想起來,自家早晨接了蜀王府的請帖,換了衣服是要赴宴的,卻突然來了這么一封信,自家就陷到這封信里了。

“現在時辰了?”蘇萱問,“都巳中了,再趕去豐澤園恐怕來不及了。”金奴著急的道。

“那也沒關系,我們趕緊些就是了,如果不去才是麻煩!”蘇萱說著,迅速的站起來,快步往外走。

古代對有修養的人,是要求不能隨隨便便的跑的,認為那是不文雅,粗魯的表現。外面阿寶見蘇萱快步出來,也小跑的跟上去,還不忘喊丁良快跟上。

蘇萱出了二門,就有車在等著,車夫看到蘇萱很急的樣子,早就把腳蹬放好了,蘇萱一步踏凳,二步上車,車夫一楊鞭子,馬車就走了。

緊趕慢趕的趕到豐澤園,外面蜀王府的管事,看到蘇萱就和看到大救星似的,帶著哭腔道我的爺,你總算來了,不然我們王爺就得揭了我的皮,說是我沒把帖子送到,要不就是我沒說清楚。”

“真是不好意思,臨出門的時候,遇到些事情,給耽擱了,這位管事,對不住。”蘇萱給阿寶遞了個眼色,阿寶趕緊塞給了這位管事一個元寶,“讓您受累了,這是我們的一點小意思,你受累。”

蘇萱進了豐澤園,豐澤園是個大四合院形式,里面繁花似錦,布置的高雅清幽。這次因為蜀王宴請,包了整個的豐澤園,所以人并不多。蘇萱回頭看來時的路,不遠處一個高高的牌樓,上面寫著三個厚重質樸的大字——豐澤園,四周掛著大紅燈籠。

里頭有人迎出來,“蘇,真是貴人晚到呀,我們王爺都等了這半日了。”蜀王府的典樂走,對蘇萱半開玩笑道。

“張大人,實在不好意思,讓王爺久候了,恕罪恕罪。”蘇萱因為和張典樂有過一面之緣,于是笑著請罪。

“來了就好,蘇快請”張典樂樂呵呵的道。

蘇萱進了豐澤園的正廳,就看到外面廳上有伙計兩旁侍立,還有王府的護衛在穿堂上坐著,東邊一個月亮門,紗簾左右分開,挽起,里頭人頭攢動,好像有和多人。

蘇萱低頭進去,看到正南邊的太師椅上坐著蜀王,兩旁各有一把椅子,兩邊放了幾排紫檀木茶幾桌椅,大家有的喝茶,有的和左右閑談,一個古代茶話會。

今天蜀王穿的是銀白色龍紋便服,頭上戴著白玉冠,整個人看著儒雅清新。

蘇萱轉,走到蜀王的正面,對蜀王躬身抱拳道王爺,蘇文來遲,還請王爺海涵。”說著一躬到地。

蜀王看著蘇萱如同菩薩身旁的金童,面白如玉,鼻若懸膽,兩道柳葉眉向上微挑,雙目明亮有神,睫毛微微上翹,帶著說不出的俏皮可愛。

蜀王半天沒,蘇萱站著也不好去找座位,大家都詫異的看向蜀王,以為蜀王因為熟悉晚到不高興了,要下蘇萱的面子。

半晌蜀王才驚覺失態了,連忙掩飾的咳了一聲道;“文軒,為何姍姍來遲呀,可是該罰。”

“回王爺,都是蘇萱臨出門的時候,家里出了點事情,所以來晚了,蘇萱認罰。”蘇萱又躬身道。

“恩,認罰就好,到本王身邊來坐,一會兒可要好好表現,在座的可都是名士大儒。”蜀王不是介紹給蘇萱呢,還是跟蘇萱炫耀呢,反正口氣中的得意是掩也掩不掉。

蘇萱笑了笑,沒說,四下看看,挨著門還有幾把椅子沒人坐,就坐了,道文不才,這里文最小,而且沒有功名,一介平民爾,斷不敢和王爺齊肩。”

廳上的人聽蘇萱這么,心里都舒服了幾分,不過說的也是,也輪不到蘇萱去坐上座去。

蜀王看蘇萱執意不肯坐到身邊,就有些不高興,但隨后道都說酒是詩之友,我們就飲上幾杯,助助興,看看大家的才氣。”

廳上的人確實有幾個名士和腐儒,都說文人相輕,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大家到了一起都互相看不順眼,別苗頭,上次蜀王的生辰宴,大家都去了,礙著蜀王的千秋,大家都不太敢放開,沒使勁鬧騰。

這隔了十幾二十多天,蜀王又把大家叫到一起,隱隱有讓大家比試的意思,這還有可估計的,今天大家都摩拳擦掌,憋足了勁。

眾人都站起來,蜀王也站起來往外走,走到蘇萱跟前的時候,突然出手拉著蘇萱道文軒,你我一見如故,人家不是都說白首如新,傾蓋如故,大概你我是屬于后者。”說著拉著蘇萱往外走。

蘇萱用力的掙了好幾次,都沒有掙開,蜀王的大手,緊緊的鉗住蘇萱的手,拉著蘇萱去西邊的廳上。

其實蘇萱沒有回頭看,回頭看,就能看到后面一串嫉妒的要死的眼睛。到了東邊,大家圍坐了幾桌,蜀王拉了蘇萱在身旁坐了,大家舉杯同飲。蘇萱坐在蜀王旁邊,別扭的不得了,就像身上長了毛毛蟲。

蜀王跟大家一起高談闊論,大家也都有意在蜀王面前表現,每個人都侃侃而談。

在座的所有人都關注著蘇萱,不是因為蘇萱表現的多么出色,而是從一開始,蜀王左一句蘇來了沒有,右一句蘇來了沒有的時候,漸漸的在場的所有人,也都有了感覺,這宴會是特意為蘇舉辦的,如此就注定了蘇萱要被在場的所有人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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