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田旺夫

二百六十九章 挨打

耕田旺夫二百六十九章挨打

二百六十九章挨打

周圍不知道是誰撲哧笑了,蜀王低下頭撥了撥茶盞,沒有說話,蘇萱不由分說,上前拉住二牛的手,道:“走吧,我們去吃東西。”二牛笑了笑,跟著蘇萱往外走。

走到外面,蘇萱回頭一看,蜀王殿下并沒有出來,蘇萱扭頭就又進去了,看蜀王沉著臉坐在椅子上。

“王爺,你不是說要出去玩的嗎,怎么還坐著不動呢?”

“萱兒,你當本王是什么,和那個鄉下土佬一起出去嗎?你一口一個二牛哥,他是你哪門子的哥哥,我可聽說你是他花十兩銀子買來的媳婦,你如此做,又置本王于何地呢?”蜀王盯著蘇萱道。

蘇萱靜靜的聽著蜀王的話,看蜀王說完了,“王爺,萱兒不明白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本王什么意思,本王什么意思難道你不知道嗎?這整個京城的人,那個不說你蘇萱是我蜀王的女人,你別說你不知道!平時九弟和那個劉太歲在我面前晃蕩,惡心我也就罷了,今天居然弄了這么一個東西來惡心我,萱兒你到底什么意思,今天一定要說清楚。”蜀王站起來,用手點著蘇萱,說完伸手仿佛要抓蘇萱過來。

二牛上前一步,擋在蘇萱跟前,道:“蜀王殿下,你這是干什么。”

“你又是個什么東西!什么阿貓阿狗的都敢在我面前亂吠了。”蜀王怒極,一抬手就把二牛甩出去,二牛整個人撞在一旁的椅子上,椅子被砸的四分五裂,人也躺在地上起不來了。

蘇萱嚇的尖叫起來,“二牛哥。二牛哥你怎么了?你怎么了。”田七出現在蘇萱身后,把蘇萱拉開。伸手搭在二牛的脈門上,“公子,他沒什么大礙,就是摔暈了。”

田七的手,在二牛的前胸后背推拿了幾下,二牛慢慢的緩過氣來,睜開眼,看了看周圍,當看到蘇萱以后。身子雖然動不了,面上露出焦急之色,用虛弱的聲音道:“阿菜,阿菜。你沒事吧。”

“二牛哥。我沒事。田七,你先帶二牛哥回瀉玉亭,請大夫。抓藥。”蘇萱的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下來。

“丁良,把二牛帶回瀉玉亭!”田七沖外面喊道。

“我可是聽公子說,是讓你把人帶回去,我聽王爺的吩咐是來跟隨公子的,不是來聽你差遣的。”丁良進來道。

“我也是保護公子的,把公子交給別人。我也不放心,我是不能離開公子的。”田七和丁良頂起來。

“你們都是大菩薩。我這廟小,容不小你們這大佛,還請二位另謀高就吧。”蘇萱顫聲道,親自上前去攙扶二牛。

二牛扶著蘇萱,慢慢的站起來,道:“萱兒不用擔心,我沒事兒,自己回去就行了。”這里頭出了事故,金奴早先一步出去把影兒叫進來,攙著二牛走了。

蘇萱也走在后面要跟過去,蜀王在后面拉住她道:“讓奴才們去就是了,你還跟著干什么去。”蘇萱停住腳步,轉過身,看著蜀王道:“王爺,今天出了這事兒,我們就把話說清楚。王爺說的京城里的流言蜚語說什么蘇萱不管,我只知道,我蘇萱是什么都沒應承王爺的,對那些流言蜚語,蘇萱是充耳不聞,難不成王爺還當真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早就是吳王或者劉弈的人了,怎么也輪不到王爺聽這些流言蜚語。”

蜀王讓蘇萱說的,張口結舌的說不上話來,半晌過后,就在蘇萱轉身往外走的時候,“萱兒,我是不管什么流言蜚語,也不管你和九弟和劉弈是怎么回事,你,本王是要定了,本王這就進宮去面見父皇,讓父皇和母妃給我們做主。”

“不管王爺想請誰做主,蘇萱都不同意,如果皇上有什么圣旨下來,王爺得到的將是我的尸體。”蘇萱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蜀王呆在友鄰齋,最后回過神兒來的時候,看蘇萱早就走了,蜀王從友鄰齋出來,對在門口站著的馮默道:“萱兒去了哪里。”

“回了養榮堂。”馮默畢恭畢敬的道。

蜀王走到東廂的養榮堂,看到玉奴在門口站著,“我要見你家公子。”玉奴二話沒說,就進去通稟了。

蜀王在外面站了一會兒,慢慢的踱起步來,最后焦急的看著里頭,“讓王爺久候了。”蜀王抬頭,看蘇萱換了一身衣服,“萱兒”

“二牛啊,二牛你怎么了,摔的嚴重不嚴重,二牛啊,你可千萬不要有事”書房外面響起二牛娘的哭喊聲。蜀王皺了皺眉,“今天是什么日子,真是晦氣。”蜀王心煩意亂的帶著人走了,屋里呼啦啦走了十幾個人,一下子清楚了不少。

蘇萱快步往外走,就看見金奴帶著跌跌撞撞的二牛娘過來,蔡氏幾乎都扶不住婆婆了,兩人好吃好喝的住了幾日,也不見蘇萱過來,想來見蘇萱,小丫頭們說書房經常有貴客出入,不方便讓他們過來。

什么不方便過來,還不是推三擋四的不讓她們見蘇萱,真是有錢的王八大三輩兒,就這么兩個毛丫頭,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等見了蘇萱,得好好說道說道。

正當二牛娘給蘇萱和她的下人羅列著罪狀的時候,就聽外面小丫頭叫什么金奴姐姐好,金奴姐姐來了之類的,棉簾子刷的被掀開,金奴慌里慌張的跑進來道:“二牛在書房,言語間得罪了蜀王千歲,被蜀王打的暈過去了,大娘快去看看吧。”

金奴的這句話一出,二牛娘就如同五雷轟頂一樣,這不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那那可怎么辦,金奴姑娘,你說怎么辦呀。”二牛娘拉著金奴的手,就哭上了。

“娘,現在不是哭的時候。還是快去看看二牛吧。”蔡氏急道。二牛娘一聽,立刻從地上站起來。拉著金奴就往外走,呼喊著二牛的名字,一路往書房而去。

二牛娘在書房門口,看到一個身穿錦袍,頭戴玉冠,留著一撇小胡子的中年男子,帶著一群人從里面走出來,二牛娘也顧不得許多,哭喊著從這群人中穿過。

弄的一眾侍衛措手不及。刀槍出鞘,呼啦一下圍住蜀王。二牛娘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眼里含著淚傻在當地,也不敢哭了。

“大驚小怪的干什么。就是一個無知村婦爾。”蜀王撣了撣自己的衣服。訓著自己的護衛,帶著人揚長而去。

二牛娘在門口站著,愣了半日。總覺得一口氣在心口轉上轉下的,今年真是流年不利,諸事不順,等過了這些日子,一定要去廟里燒香許愿,讓自家來年得個好彩頭。

蘇萱站在臺階上。看二牛娘在門口發呆,就迎過來。道:“娘,大冷天的怎么在外面站著,趕快進屋吧。”

二牛娘的臉色很不好看,哼了一聲,蔡氏連忙扯了扯婆婆的衣服,二牛娘沒說什么,“二牛怎么了,二牛怎么樣了,我要看看我兒子,我苦命的兒子呀,你在家里好好的,怎么才來了京城幾日,在家里就受傷了呢,你要是有個好歹,讓我這老婆子,去指著哪一個呀。”二牛娘咽下了責問蘇萱的話,緊跟著就是一陣哭嚎。

蘇萱低頭不語,二牛哥這事實在是怪不得旁人,都是二牛太緊張自己了,才會有了今日之禍,自己難辭其咎。

“娘,你先不要哭了,他們已經把二牛哥抬回去了,我們去二牛哥的住處看看吧。”蘇萱低聲道。“阿寶,你帶我們去吧。”

阿寶帶著蘇萱她們去了瀉玉軒,這里臨著水,兩旁種的都是垂楊柳,現在掉光了葉子,光禿禿的站著,整個瀉玉軒一點遮蓋之物都沒有,讓見慣了江南綠色和柔軟之色的二牛娘,心里生出了許多悲傷,淚水又涌出來。

蔡氏悄悄的看了蘇萱一眼,蘇萱雖然表現的很平靜,可是眼里露出來的卻是怒色。

阿寶這一路行來,已經知道公子生氣了,心里不由的惴惴不安,可是一想二牛一家子來時的情景,就覺的就算是為這事兒,挨了公子的責罰,也不后悔。

進了院子,大家連個人影兒都沒看到,蘇萱四下看了看,直奔正房而去,進去以后,還是空無一人,幾人走進臥房,看見二牛閉目躺在床上,身上蓋著天香段的錦被,屋里放了兩個炭盆兒,一個上面溫著熱茶,桌子上擺了四盤點心,屋里屋外都很整潔,也很是暖和,蘇萱的臉色稍稍好看來些。

二牛娘顫抖著,走上前去,輕輕的坐在二牛身邊,拉起二牛露在外面的手,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下來。

“二牛,二牛你有事沒有呀,娘來看你了,你能聽到娘說話嗎?你睜開眼看看娘,二牛,二牛!”蘇萱和蔡氏在下面站著,二牛娘輕輕的喊著二牛,二牛正睡著,聽到好像是娘在喊自己,二牛努力的睜開眼睛。

大家看到二牛的眼睛顫了顫,張開了眼睛,“娘,你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哭什么。阿菜,大嫂你們怎么都來了。”“這不是聽說,你讓那個什么王爺給打了,娘都嚇死了,就趕過來看看,沒想到,你住在這冰坨子上,二牛你冷不冷呀。”

二牛娘這話一出口,蘇萱的臉上說什么也掛不住了,扭頭從里面出來了,“阿寶你這是怎么安排的,你年輕不懂事,蘇管家也糊涂了不成,二牛哥是南方人,本來就不習慣這天寒地凍的北方,你們還給安排在這瀉玉軒,你們不光是為難二牛哥,也是跟我作對,你們你們眼里還有沒有我!”

蘇萱臉色通紅,壓著嗓子和阿寶吼,阿寶跪在蘇萱跟前,一言不發,“你不要以為不說話,我就能放過你們,你們也太不像話了。”蘇萱氣的在廳上來回的踱步。

“還有從我們進來,這個院子連個鬼影子都沒看見,二牛哥還病著呢,你們就敢這么怠慢,可見平時偷奸耍滑,眼里沒有主子的事兒沒少干,去把這個院子里伺候的叫來,我倒要問問,他們是怎么伺候的,怎么當的差。”

阿寶抬起頭看了看蘇萱,知道今天這事不說不個子丑寅卯來,是過不去了,心里也著實埋怨影兒和小壺兩人,這也太過分了吧,就是想怎么樣,心里也得低調著些呀。

阿寶從地上爬起來,出去找人,迎面碰上提著筐子的小壺,劈頭就罵道:“小壺兒,你們也太不像話了,二牛病著,跟前一個伺候的都沒有,公子來了,也沒個人通傳,你們是不是要作死呢。”

阿寶的話讓小壺一愣,仔細看了看阿寶的臉色,嬉皮笑臉的道:“莫不是阿寶哥被公子訓斥了吧,現在跑過來拿我們作伐子。”

“你們就不能讓我省省心,就是想做什么,也不能做的這么明顯不是,你們這樣,讓我怎么給你們說話,這次公子可是真生氣了。”阿寶著急的道。

“阿寶哥,你這次可真是冤枉我們了,影兒在那邊耳房煎著藥呢,我是怕二牛哥冷,又去要了一筐碳來,喏,你自己看看,我手里這不是還拿著呢嗎。這個院子里里外外就我們倆,平時沒事的時候還好說,這不一有點風吹草動的,我們就忙不過來了。”小壺委屈的道。

阿寶看了看小壺手里提的筐子,里頭確實是一筐松香碳,就沒說什么,道:“還不趕快放下去,一會兒跟我去公子面前回話,一定要小心著些,別嘴里沒個把門兒的。”小壺點點頭,去小耳房里放下碳,看影兒正盯著藥吊子熬藥,時不時的用扇子扇扇。

阿寶看了看,這二人確是沒有偷懶,只是這忙亂的檔口有待商榷,阿寶把前面的事情跟影兒說了說,影兒緊張的問,“那怎么辦?我們確實沒偷懶,阿寶哥哥也看見了,還的多替我們美言幾句。”

“行了,我知道了,影兒繼續煎藥,我和小壺過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