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田旺夫

二百七十章 覺察

耕田旺夫正文二百七十章覺察

二百七十章覺察

阿寶帶著小壺去見蘇萱,并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說。蘇萱半晌沒說話,最后看著阿寶,去把蘇管家叫來,我有話問他。

“這好歹也是一處院子,怎么能就兩個人呢?”蘇萱看著站在廳里的蘇管家道。

“公子,這都是我考慮的不周了,原來秦公子在的時候,也是指派了兩個小子過來,也是老奴糊涂,那時候秦公子隨身帶著人呢,所以也就沒出什么事情,我們的人也就是跑個腿兒,傳個話兒什么的。這次二牛住了這里,老奴也沒多想,就按照慣例派了兩個人來,哪知道出了這么大的紕漏,還請公子責罰。”蘇管家連連打躬。

這事兒能讓蘇萱說什么,全都事出有因。蘇萱揮了揮手,對蘇管家道:“別的我也不說了,給這里加派人手,確保不要沒了規矩。還有,這天寒地凍的二牛哥他們是南邊的人,最是怕冷,居然給安排的是瀉玉軒,不知道這是否也是蘇管家按照慣例來的,如果是,那就壞壞規矩吧,給二牛哥換個地方。”

蘇萱的話,讓蘇管家既尷尬又羞慚,這件事,雖然沒自己什么事,可是自己也采取的是放任自流的態度,現在讓公子當面說,這張老臉都有些掛不住了,只是連聲道:“是,老奴這就給二牛換個住處,那個秦公子住過的院子又寬敞又大,不如就讓二牛搬到那邊去吧。”

“搬去那里我不管,你去安排就是了。這家里上下的都和我一樣了,我還叫聲二牛哥呢,你們就二牛來二牛去的,以后都給我換換稱呼。二牛哥也是這個家里正經主子,以后都叫二爺。”蘇管家躬身應了。從瀉玉亭出去,就告訴家下人等了。

蘇萱在廳上坐了片刻,就看見影兒端著藥過來,蘇萱接過去,去了里屋。

里頭二牛娘正淚眼朦朧的看著二牛,“沒事娘,真的沒什么,是我不好,冒犯了蜀王千歲。蜀王千歲手下還是有分寸的,只是我一時沒防備,才給摔了。”二牛好言好語的安慰著他娘。

“還說什么手下有分寸,我可不管什么有分寸還是沒分寸。你給我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平時在家的時候,你是最老實講道理不過的,今天怎么會和蜀王鬧起來。這無風不起浪,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知子莫若母,是不是又是因為阿菜?”二牛娘一邊拭淚一邊問。

“不是,是我不知道規矩,蜀王想和阿菜出去。阿菜就叫上我一起,蜀王殿下不樂意。言語間就爭執起來,蜀王才失手摔傷我的。”二牛簡單的說了說事情的前因后果。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都是阿菜這個惹事精,什么人都招惹,弄的家宅不寧,如果沒有她,我們家那里會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我們也就不用大冬天的來京城,受什么王爺的氣了。還有你這個死腦筋,阿菜來京城這么長時間了,什么事她自有分寸,你說你去插上一杠子是干什么,自己是惹禍精還嫌不夠,還什么都拉上你,這不是讓你當出氣筒嗎,她安的什么心,我可就你和你哥這么兩個兒子,你們要是有個什么好歹,我也不活了。”二牛娘數落個不停。

蘇萱端著藥進來,“娘,先讓二牛哥喝藥吧。”二牛掙扎著起來,“不過就是摔了一下,那就那么精貴了!”二牛嘴里說著,接過藥去,一飲而盡,皺著眉,又把碗遞還給蘇萱。

“娘,以后天越來越冷,一會兒,我就給二牛哥換個地方住,娘也就不用擔心了。”

“行了你也不要說的這么好聽,少給我們惹些禍事就行了。”二牛娘看二牛確實沒什么大礙,就氣鼓鼓的對蘇萱道。

“惹禍事?娘,這是從何說起呀?”蘇萱一直聽二牛娘這么說,可是自己并沒有惹什么事,事情有因就有果,蘇萱就看見蔡氏,不自在的動了動腳,二牛打斷他娘的話道:“娘,你這是說的什么,這事情,和阿菜有什么關系,還不是你們”

“你就知道護著她,你好好養著就是我們的福氣了。”二牛娘瞪著二牛。

“公子,蘇管家說,挑了幾個人,去了那邊院子收拾,估計過了晌午就能收拾好,到時候讓二爺直接過去就是了,芍兒姐姐,也派了四個小丫頭過了,一并去了那邊院子,蕓兒姐姐親自帶人去布置了。”蘇萱點頭表示知道了。

“二爺?二爺是誰呀?”二牛娘詫異的道,“原來這家里,不光什么皇子王爺的,還有別的男人呢?”二牛娘一想二牛在家朝思暮想,度日如年的盼著蘇萱回去,而蘇萱在京城是眾男環繞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刻薄話是想也不想的就脫口而出。

蘇萱對二牛家確實是心存愧疚的,可是也不代表,總能接受二牛娘的侮辱性言語。

蘇萱靜默了一下道:“二牛哥你先養著,我有事要出去,蘇管家會安排好一切。”說著蘇萱扭頭走了。

蔡氏著急的看了看蘇萱,又急著給二牛娘使眼色,二牛娘看了蘇萱的背影張了張嘴,終究沒說什么。

二牛靠在床上,看著兩個女人的表情,也沒說什么,娘是太過分了,蘇萱什么都不欠自己家的,雖然她是家里花十兩銀子買來的,這并不是蘇萱情愿的,而且蘇萱給家里帶來的豈止是十兩百兩銀子的回報,蘇萱早就不欠自家任何了。

只有母親一直認為,蘇萱是自己理所當然的媳婦,蘇萱做的這些都是理所當然,結交別的男人,長時間離家不回,都是出軌和對不起自己的表現。

其實自己早就知道,自己和蘇萱根本就沒有可能,蘇萱是天上的仙女,自己就是地上的土坷垃,自己能做的就是在暗處,默默的注視著她,為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自己連呆在她身邊都不配,這樣只能給她帶來嘲笑和麻煩。

二牛這樣想著,就決定不替母親和嫂子說話,讓她們要人清自己的位置,以后不要在為難蘇萱了。

“娘,你也跟阿菜說說呀,不然我們”蔡氏著急的道。

“說什么?你們做下的事情,卻讓老娘去舍臉,老娘老娘的臉皮就不值錢嗎?”二牛娘瞪著蔡氏道。

“我當時還不是為了家里著想,當時你們不是也沒反對嗎”蔡氏小聲嘟囔著。

“你你還有理了,要不是你當時說的一萬個沒事,怎么會有今天的”二牛娘還要說,“娘,你們還讓不讓人安靜會兒了,總這樣煩不煩,現在說是誰的過錯還有用嗎?”二牛說著,向外面看了看,外邊傳來一陣腳步聲,二牛娘和蔡氏都不說話了。

“太太,大奶奶,二爺,我是芍兒姐姐派來的,以后專門伺候二爺的,我叫鏤兒,現在過來給二爺換個住處,那邊都收拾好了,還請二爺過去。”小丫頭長著一對月牙眼,才留了頭,幾個小辮子垂下來,說話甜脆,看著讓人賞心悅目。

那小丫頭說完,上前去給二牛穿衣服,穿鞋,二牛一下手腳都沒地方放了,眼睛四下亂看,就是連小女孩的身上都不敢落一下。

屋里的人看二牛的樣子,全都憋不住的笑,小丫頭也抿嘴笑,小的二牛的臉慢慢的紅了,二牛娘看著,又好笑又是心疼。

等二牛都收拾完了,去了另一個院子,這個院子更大,更寬敞,正屋是五大間,雕梁畫柱,門口站著三個穿著綠棉襖,粉色褲子的小丫頭,年齡都在七八歲之間,看到二牛他們來了,就屈膝道:“給太太,大奶奶,二爺請安。”然后打起簾子,讓大家進去。

蔡氏從來沒被人這么稱呼過,一時心里很是受用,走起路來都輕飄飄的。

進了屋子,蔡氏就覺得香氣撲鼻,屋里一水的花梨木的桌椅,窗明幾凈,四下看了看,不知道如何進到里頭。

正在愣神兒的時候,鏤兒過來,徑直往里走,走到屋子最里頭,大家才看到有一個小門兒,轉過去,就是兩件通著的臥房,二牛娘和蔡氏愛的這摸摸那碰碰,“就是那個小姐的屋里,也不過如此了。”

屋里正中放了兩個大炭盆兒,看著臥房里的拔步床,上面的撒花床帳,蔡氏一陣眼紅新人,這只是阿菜的客房,阿菜屋里還不知道什么樣呢,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蘇萱沉著臉回了養榮堂,金奴端過茶來,蘇萱吃了一口,就放下了,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金奴不知道這是怎么了,出來招過阿寶問了問,阿寶就把剛下在瀉玉亭的事說了說,金奴聽了也一陣的生氣。

“公子,二牛哦,不二爺他們這次來,可是有什么事兒嗎?”金奴在一旁站著,好像自言自語的說著。蘇萱看了金奴一眼,道:“你想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