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田旺夫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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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有周幽王烽火戲諸侯,千金買笑。現在蘇萱確實不差這幾十萬兩銀子,能博得心上人一笑,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蘇萱才不管白秀才怎么想呢,如果知道白秀才是打著往水里丟銀子,就為了搏自己一個高興,就會把鼻子都氣歪了,這就赤luo裸的鄙視她蘇萱幾千年積累的智慧,不相信她蘇萱的判斷,不明白這么做的重要性,不蘇萱當下認真的和白秀才核算起,如果給全國的造船廠下單子,不管他們投入多少的人力物力,都要在明年底見到船。
“萱兒,你這就有些不講理了吧,這么大得船,據我所知,緊趕慢趕也要將近兩年的時間建成一條,下南洋的船,首先就得船體結實,體積龐大,你要求的這些,有時候不是花銀子就能解決的。”白秀才不滿的道,“不管怎么樣,這船一定要做的仔細,不然這人、船、貨物到了海里就都沒保障了。”說道海上行船的危險,白秀才認真起來,決不能拿人命當兒戲。
“白秀才,我就是再不在乎別的什么,我起碼還得在乎我的銀子吧,一定要建造結實的海船,我不會當兒戲的,我是非常非常認真的。”
商量的結果就是蘇萱讓白秀才回南邊,不光蘇浙一代,就是閩粵一帶都要派下人去下訂單,在能保證質量的前提下,能建造盡可能多的船,而且這些船還不能讓人知道是一個人要的,也就是說不能讓人知道是蘇萱建造的,這么大規模的建船,以防引起朝廷的注意,雖然自己的目的是下南洋掙銀子的,但是這并不妨礙別有用心的人,往旁的方面引的可能。
這個白秀才倒是明白,說不用蘇萱擔心,他會安排好。白秀才把南邊能建這樣寶船的船塢都過了一遍,如果馬力全開,說不定兩年以后就會有好幾百艘的海船也說不定。
兩人把大事基本上都定下來了,白秀才突然想起一事,對蘇萱道:“萱兒,你讓二牛帶來的那些玉黍子是干什么用的。”蘇萱聽了一愣,道:“我沒有見二牛帶來什么東西啊,我只是去信說,讓他把所有的玉黍子都運過來,可是這次來,我沒見這些東西。”
“原來你還不知道?二牛可是帶了滿滿的一船來,我看有好幾千斤,你沒看見,這些東西去了哪里?這個傻牛以為跟著蘇家的船就萬事大吉了,要不是我派人跟著,出了平江的地界,他的東西就讓人弄走了。”白秀才道。
“這些天二牛沒跟我說起,我也沒聽下人們說,這東西到底去了哪里,這可是重要的東西。”蘇萱在屋里轉了兩圈,喊玉奴進來,對他說,“你讓馮默過來,就說我有重要的事吩咐。”
不一會,玉奴喊了馮默過來,白秀才并沒有回避,馮默一進來就呆了,呆頭鵝似的呆了半晌,才想起給白秀才行禮,普通一聲跪在白秀才面前,聲音哽咽的道:“見過幫主,幫主一向可好,幫主這是什么時候來的?”
“好,很好,馮默跟著你們公子,可還習慣,你們公子沒有欺負你吧?”白秀才笑著問。
“沒有,公子對我們都很好,跟著公子很舒心,而且還有銀子花。”馮默擦了擦眼淚道。
“馮默,我問你,二牛來的時候,可帶了什么東西來?”蘇萱緊張的問。“好像帶來些東西,當時二牛,哦,二爺只說讓好好收著,聽門房的說東西是一袋子一袋子的,而且都很沉,他們懷疑是什么不值錢的土特產,還偷偷嘲笑過二爺是老塔兒,把那些東西放到哪里了,我就不知道了。”馮默想了想,回答道。
蘇萱一會兒坐下,一會兒站起來,一會兒又坐下,白秀才在一旁看著,道:“萱兒,莫非二牛帶來的東西,特別重要不成,你如果實在不放心,就放馮默回去一趟,把東西妥善的安置了,然后再回來。”
蘇萱依舊沒說話,坐下皺著眉,一動不動,這是蘇萱陷入深度思考的狀態,屋里的幾個人都知道,這時候的蘇萱是不能打擾的,否則破壞了她的思路,公子是會生氣的。
屋里的沙漏無聲的宣誓著時間的流逝,足足過了一刻鐘,蘇萱蘇萱最后抬頭看著馮默道:“馮默我給你一個地址,你現在立刻就回京城去,讓人把東西送到天津秦公子的皮貨鋪子,然后我給你寫封書信一并帶上,剩下的咱們就不用管了,你要盡量的做到嚴密,我出來以后,家里的人差不多都跟到通州來了,你出入也還方便些。田七,你跟著馮默回去吧,他的周圍你來負責,我告訴你們,就是你們還有一口氣,這東西也不能給我丟了。”蘇萱說的異常嚴肅,田七從暗處出來,對蘇萱叉手行禮,目不斜視的跟著馮默出去了。
白秀才在后面切了一聲,起身去了東屋里,田七腳步頓了頓,終究沒說什么,繼續跟著馮默走了。
蘇萱也跟著去了東間,揉著眉心,靠在炕上,一點一點的想著事情,最后想的頭都有點疼。白秀才看著心疼的很,可是又沒辦法幫助蘇萱,只好走上前,仔細的給蘇萱在頭上的穴位上按摩按摩。
不過說實話,白秀才的手法真的不錯,按的很舒服,蘇萱也很享受。“萱兒,你其實不用這么辛苦,你現在的錢幾輩子都花不完了,你這是何苦呢?”白秀才看著蘇萱吃苦受罪就不理解。
“嘻嘻,這就不知道了吧,我享受的是掙錢的過程,而不是真的想擁有多少錢。”蘇萱眼睛亮晶晶的道。
享受的是掙錢的過程,而不是爭論多少錢,這不是自相矛盾的說法嗎,這個怎么理解,白秀才是在搞不懂蘇萱理論,也就不去管了,或許是為自己掙錢,找個冠冕堂皇的借口吧。
自己也算是見多識廣,上到朝堂,下到三教九流都有過接觸,對他們的心思和行事,也算是知道幾分,只有眼前這個小女人讓人看不透,你說她貪財吧,她還真是貪,可是她并沒有用這些錢享受,吃穿用度從來就沒挑剔過,如果不是身邊的丫頭有心,她或許只滿足于吃飽穿暖。
你要說她不貪財吧,她是把腦袋削尖了想賺錢的門路,法子,而且每次出手都是動輒百萬兩,這就是皇上的國庫也不經常動這么大的銀子,她到底要干什么呀。
如果她是個男子,那解釋就只有一種,可她偏偏是個女子,如果說她想幫助吳王或者蜀王,但是她做的這些短時間根本就不能奏效,現在的皇上年紀已經不小了,蜀王之所以這么急著布局,不就是看老皇帝沒幾年了嗎?
蘇萱這些東西,到時候能不能幫上忙,還是個未知數呢,她到低要干什么呀,莫非真像長老說的那樣,她是菩薩轉世,下來救苦救難的,可是這個說法也太扯了吧,白秀才晃了晃腦袋,不去想了。
現在蘇萱來了二三天了,重要的事都安排完了,本來白秀才是急著要走的,可是難得的閑暇時光,用蘇萱的話說就是再見到白秀才,還不知道是何年何月呢,讓白秀才留下來陪自己幾天。
白秀才在蘇萱祈求的目光里敗下陣來,雖然知道這是毒藥,但是還是讓人情不自禁的吞下去,而無法自拔。
蘇萱的愿望是美好的,可是現實是殘酷的,原來田七在的時候,把吳王的暗衛都趕到遠遠的地方,不讓它們靠近主屋,可是田七一走,這些人立刻就靠過來,大家全是一等一的高手,白秀才是小心了再小心,連呼吸都壓得很低,更不要說說話了。
現在兩人交流的很是別扭,說話除了咬耳朵,就是寫字交流,弄得兩人和聾啞人一樣,不過苦中作樂吧,兩人從中找到了的新鮮感。
這也讓蘇萱深深地后悔,自己這是抽了什么瘋,為什么把田七和馮默馬不停蹄的派出去,遲幾日不行嗎,現在弄的倆人這么束手束腳的,真是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可是到了晚上這些花招就全不行了,因為丁良進來會說暗衛要進來值守,提前告知蘇萱。蘇萱當然不同意了,極力反對,可是在丁良拿出是執行吳王的決定,而且指出原來蘇萱自己的貼身護衛也是在房里的,現在那人走了,屋里沒人是不行的。
丁良的話說的蘇萱啞口無言,只好無比郁悶的接受了,這人在外面,兩人都要小心翼翼,這進了屋子,白秀才就更無處藏身了。
在暗衛沒進來之前,還有點空隙,白秀才在蘇萱的掩護下,出了通州的莊子,去通州漕幫的分舵安身了。
走之前,白秀才警告蘇萱,這通州的莊子,據他觀察,倒沒有什么特別的人,可是給他的感覺,劉家的人都有相當的警惕行,大家對外來的,或者比較反常的事物都很敏感,也比較留心,就拿這兩天的飲食來說,雖說蘇萱一來就給了大家一個能吃的印象,但是上到廚房下到周圍伺候的,都對這個現象表示可關注。
尤其是朱四家的,還專門去和幾個小丫頭聊天了,說公子能吃能喝是福氣,一頓就是了她們一家子的量,讓她看著就高興。
幾個小丫頭讓朱四家的說的臉紅了,反口道才不是呢,那是金奴和玉奴姐姐幫著吃的,以前自己公子的食量不是很大的,為這個京城宅子里管廚房的沒少費腦筋。
可憐金奴和玉奴背著這么大一個謊言,弄的以后都不敢光明正大的吃東西了,更可恨的是,二丫特地跑過來說,既然姐姐們已經跟著公子吃了,廚房給姐姐們送過來的菜就賞了我們吧。
弄的玉奴沒辦法,只得答應了,二人只能吃些點心充饑,而且金奴還病著,總這樣也不行,正當兩人有苦難言,痛苦不堪的時候,白秀才走了,躲到漕幫的分舵去了。
二人的吃飯問題總算是解決了,蘇萱這次沒有都吃了,只是一大桌子菜只動了幾樣,然后差不多就原樣賞給玉奴和金奴了,這兩人也沒辦法,她們也吃不完這么一大桌子加量的飯菜,只好借口金奴病了,吃不下什么東西去,給掩蓋下去。
自從白秀才避去通州分舵,這天氣就陰沉沉的,北風嗷嗷的吹過房頂,吹過院落,吹的門窗吱吱作響,北風吹過之處,大家全都門窗緊閉,全都躲在屋里不出屋。
蘇萱百無聊賴的坐在屋里,前些日子有白秀才陪著,只覺日光短,時光飛逝,現在剩了自己,就覺得度日如年,日子難熬的緊。
“公子,我們要不打葉子牌吧,這樣也好打發日子。”玉奴看出蘇萱無聊,就提議打葉子牌。這兩天金奴的病也有了起色,能吃東西了,起來的次數也少了,因為怕蘇萱無聊,就也被玉奴扶著到了正屋里,躺在熏籠上,和大家一起陪著蘇萱。
蘇萱看了看大家道,“我知道你們是怕我無聊,我怎么會無聊呢,我有許多事情要做,不然還可以看看書,寫寫字,有人不是總說我的字難看的不得了嗎,不過我的字也確實難看,所以要多加練習,你們該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吧,玉奴過來給我磨墨就行了。”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走,都翻出活計來做,茶兒時不時的給蘇萱更換一下熱茶,看顧著屋里的幾個炭盆兒,不知不覺的天就黑了。
蘇萱已經不知道第多少次看向門口了,可是總沒有自己盼望的身影,蘇萱失望極了,不知道白秀才又遇到了什么突發事件,絆住了腳。
二更天得時候,玉奴給蘇萱安置好,對坐在桌旁呆呆的看著燭光的蘇萱道:“公子,都二更天了,趕緊安置吧,別想了。”蘇萱默默的點點頭,去睡了,這一晚上睡的極不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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