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田旺夫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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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夫人滿意的點點頭,站起來,親自把陳嬤嬤扶起來,“陳家的,你不要怪我嚴厲,現在是什么都不明朗,王爺那里做的都是大事,顧不上這些家長里短,雞毛蒜皮。這就要我們女人操心了,只是這次的事尤其不尋常,我和老爺在私底下也議論過,總覺的這次的事不一般。這個蘇文應該是很早就認識王爺了,我也派人打聽過了。她一來京城就是丁良跟著,這本身就不尋常,后來就是跟劉家大爺也經常在一起,還有這次米糧的事情,都是那個叫蘇文的在幫著王爺做,你父親好像還說了平江今年開春出了什么事,好像也和這蘇文有關系,如果是這樣,可就不那么簡單了。她是戒色大師的小師弟,又有這個本事手段,以后進了府里,女兒你要小心再小心。”楊夫人憂心忡忡的道。
“母親,那就那么嚴重了,前些日子不是都風傳這蘇文是蜀王的女人嗎,怎么又跟我們吳王扯上關系了。他們充其量就是差事上的事,跟進不進府有什么關系。”吳王妃對自己的母親道。
“你你女兒不是我說你,千萬不能大意了,這樣的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小心使得萬年船。這王府后院皇宮大內看著歌舞升平,鐘鳴鼎食,又有哪個知道里頭的骯臟事兒。別人不在其中,也就罷了,你身在其中,可不能大意。”楊夫人對吳王妃是一百個不放心,今天又看到吳王妃這么一副心不在焉的表現,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那母親有什么好方法嗎?”。吳王妃反問楊夫人,楊夫人一時語塞,回答不上來。
“我現在是沒想到好辦法,這不是給你提個醒,讓你自己小心提防嗎。”楊夫人焦慮的道。
“這都是防不勝防的事,該來的我也阻止不了,不該來的我們這不是瞎著急嗎,母親,我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見招拆招吧。”吳王妃心灰意冷的道。
“就像母親說的,這蘇文是王爺早就認識的,那就不是一日之功了,我一個內府小女子,又能如何。聽說這蘇文是平江蘇家的女兒,母親這么一說,我也想起去年王爺說納了一個蘇家的女子為侍妾,已經交換了更貼,但是人不進府,我當時也沒在意,這樣的事,在府里多了。現在看來,那次說的事,是不是就是這個蘇文?如果是,你說王爺籌劃了多久了,這個蘇文聽說何貴妃娘娘給蜀王在皇上面前求來著,皇上都沒答應,這難道不能說明問題嗎?母親,你讓女兒如何?”吳王妃說完,就嚶嚶的哭起來。
楊夫人聽了臉色發白,陳嬤嬤在一旁也大驚失色,急切的問,“主子這是聽誰說的,別是那個小人故意氣王妃,胡亂編的。”
“如果是胡亂編的就好了,這是母后宮中的寶潔跟我說的,當時我就明白了幾分,如果這是一個簡單的侍妾,別說何貴妃娘娘求了,恐怕蜀王一句話就定了,現在都鬧到父皇跟前,都解決不了,這那是一個小侍妾的事情。”吳王妃說了自己最可靠的情報來源,屋里幾個人全都沒有話說了,這事兒都通了天了,這是個人就沒辦法。
“可是坤寧宮的幾個掌事姑姑都不是多嘴的人,為什么要告訴王妃這個?”陳嬤嬤不解的道。為什么,還能為什么,就是讓自己不要出反對意見,要和吳王和坤寧宮保持一致,這件事她的婆婆——皇后娘娘也是首肯的。
這個說辭是一切盡在不言中,吳王妃不能說出來,楊氏也不敢說出來,陳嬤嬤是想不出來。
屋里一陣詭異的靜,“母親,不用擔心,我是皇家明媒正娶,昭告天地太廟的吳王妃,除非我犯了天大的錯處,否則她們不會拿我怎么樣的。”吳王妃寬解這楊夫人。
楊夫人滿目擔憂的看著自己嬌弱的女兒,“我的兒,你要好好調理好身子,早日為吳王誕下嫡子,這樣你也好有個依仗,現在真是讓母親擔憂。”
幾人在屋里說了一上午的體己話兒,吳王妃讓人去看看王爺在不在,回不回來用飯。一刻鐘以后,陳嬤嬤過來會話說,王爺不在府里,一大早就帶了許多的禮物出門了,去了哪里她也問不出來。
吳王妃聽了就讓陳嬤嬤去傳飯,中午留母親在王府吃飯,因為王爺不在府里,楊夫人也就沒推辭,留下來陪女兒一起吃飯,然后才坐車回家。
吳王妃看大冷天的,母親只披了氈斗篷,就讓陳嬤嬤去庫房里拿了灰鼠皮和狐貍皮讓母親拿去,給她和父親做冬衣,楊夫人也沒客氣,讓跟著的人接過去。
午飯后,本來平時楊氏都是要小睡一會兒的,今天是一點睡意也沒有,現在是發月例的時候,陳嬤嬤把這事兒交給茵犀,自己陪著王妃。
吳王妃今天穿了一身鵝黃色金鳳團花刺繡云錦常服,指甲上涂了紅彤彤的蔻丹,小指和無名指戴著金護甲,頭上是紫貂皮暖帽,這還是皇后娘娘賞的呢。
“奶娘,我們府里都還有那處閑著?”吳王妃用小火釬子撥著手爐中的炭火,問陳嬤嬤。
“啊?哦,空著的地方還多,往深處走,還有好幾處空著,就是大戲樓那邊空屋子多了,王妃問這個,是為了”
“是,這總是我這個當家主母要做的事,我也要做到胸中有數。”吳王妃放下手中的東西,靠在金錢莽鍛引枕上,細細的看著只晶瑩剔透,豐滿細嫩的手指,看著大紅的蔻丹指甲是那么的刺眼。
“和王爺的德馨齋離得近的院子都是有哪些?”吳王妃問。“不過就是個侍妾罷了,那用的著這些院子,有杏花煙雨,菊滿園和吟香醉月。”陳嬤嬤如數家珍的,把幾處空著的院子都說了一遍,吳王妃點點頭,不說話了。
陳嬤嬤端過一盒蜜餞過來,“王妃嘗嘗,這是從南邊過來的,聽說也是那個蘇姑娘產業,不過很好吃,王妃嘗嘗。”吳王妃拿了一塊,放到嘴里,聽說是蘇萱的東西,頓了頓,就沒再要,推開陳嬤嬤的手,搖搖頭,表示不想吃了。
這時候有個小丫頭,從外面進來,看了陳嬤嬤一眼,在外面直呆呆的看著她。
陳嬤嬤從里頭出來,那小丫頭伏在陳嬤嬤的耳邊說了幾句,陳嬤嬤給了這小丫頭一把銅錢,那小丫頭高興的跑了。
陳嬤嬤轉身回來,低聲道:“我們家那口子,遞進話來,說王爺準備禮物是去了鴻臚寺卿蘇大人的府上,王爺還沒出來的時候,蜀王也備了大禮去了。二位王爺一起出來的,咱們王爺去了衙門,蜀王回府去了。”
吳王妃聽了坐直了身子,“這哥倆是一時意氣,還是這蘇文真有這么大用處呢?看來我得替王爺做些什么,這蜀王府里不是有個什么吳夫人的經常和蘇文往來嗎,我們府里也有人。去把魏姑娘叫來,就說我有話吩咐。”涉及到朝堂上的陰謀詭計,就不是陳嬤嬤這搞宅斗的能明白的了,也不敢再亂攙和,立刻去碧紗窗傳話兒。
魏真楠此時的心情也不是很平靜,家里是送了二十多船的東西,可是一多半都是給蘇萱的,說是給蘇萱的嫁妝,魏真楠看著手里的單子,是百味雜陳,這份嫁妝單子放到手中沉甸甸的。
自己來吳王府的時候,家里給的東西也沒有現在給蘇萱的豐富,這次跟著來的管事,是父親身邊第一個得力的,不光奉上了魏太夫人的親筆信,還說了一家子商量的結果,就是不讓自己與這蘇姑娘為敵,并讓自己親手把這東西送到蘇萱的手中。
家里的意思不言而喻,讓蘇萱買自己一個人情,見面三分熟,自己和這蘇公子也算神交已久,因為大家都妾身未明,也都心里有所顧忌,就都沒主動和對方見面,通過這件事,以后她們打交道的日子就在后頭了。
家里給搭好了臺子,就看自己怎么唱戲了,魏真楠賞了管家,說自己知道了,說擇日會把東西交給蘇萱的,這些東西都暫時先放在京城的院子里,她去蘇萱哪里打聽清楚了,就去拜訪。
蘇管家看大小姐這么識大體,很是欣慰,大大的夸獎了她一番,又說了許多的好話。
魏真楠苦笑著對哪管家道:“旺管事,我是魏家出來的,知道怎么維護魏家的利益,如果這個蘇萱真能為我們魏家所用,我愿意接受大家的安排,畢竟我只是一介閨閣女子,不能和戒色大師的小師弟相提并論,旺管事放心,我曉得分寸。”
那旺管事又哪里聽不出來里頭的酸氣,可是平心而論,大小姐已經是難得的識大體的了。旺管家拜別了魏真楠,回魏家的宅子去了。
魏真楠看著旺管家走了,就再也忍不住了,小聲的啜泣起來,拿著她這金閨花柳般的才情,為了魏家和吳王的結盟,她進了吳王府,現在又為了魏家她要和一個野丫頭姐妹相稱,說不委屈那是不可能的。
她的奶娘楊媽媽默默的陪著她,“好姑娘,你就不要難過了,這都是我們女人的命,快把眼淚擦擦,小心哭腫了眼睛,叫王爺過來看到。”
“奶娘就會哄我,王爺十天半個月不來一次,怎么就這么巧,今天過來。”魏真楠哭過了,心里好受些了。
娃兒端著銅盆進來,給魏真楠洗臉補妝,楊媽媽連忙上前,把魏真楠手中戴的藍田玉鐲和象牙烏木鐲卸下來,把法郎的護甲給摘下來,一起放到一旁的小丫頭托著的布帕上,給挽起袖子,在胸前搭了大布帕,親自試了試水溫。
娃兒跪下,把盆高高的舉起來,魏真楠洗了臉,重新上妝,對著把鏡細細的看了看自己的眼睛,只是眼皮兒稍微有點腫。
以后的幾天魏真楠就開始讓人去蘇宅送信,自己出入王府不方便,希望蘇萱來探望自己。魏真楠也知道輕重,派出的是身邊最得力的楊媽媽,可巧那幾天蘇萱很忙,天天跟劉弈同進同出的,早出晚歸,楊媽媽一直都沒見到真佛,也不敢和別人隨便說自己是誰,不敢讓別人捎話遞信,幾次都無功而返,一來二去的就耽誤了十幾天。
魏真楠倒是不著急,這蘇萱又不是明天就進吳王府了,東西早一天晚一天送到都沒什么要緊。
這一天魏真楠正在屋里和楊媽媽閑聊,手上有一搭無一搭的做著一個香囊,“媽媽你看這個喜上眉梢的圖樣怎么樣,會不會脂粉氣太濃王爺不喜歡。”
“我看沒事,什么圖樣都是次要的,只要底色選好了就行,姑娘選的是青色的底子,這個顏色也只有王爺配得,女孩家是不能用的。”楊媽媽笑著說。
兩人正邊做邊說著閑話,娃兒從外面快步的走進來,帶進一股寒風,讓楊媽媽皺了皺眉。娃兒也顧不得這么多,道:“回姑娘,外面陳嬤嬤來了,說過來傳王妃的話兒。”
魏真楠還有楊媽媽都是一愣,自從皇后娘娘給吳王妃做主免了他們的晨昏定省——因為他們都不夠位份,魏真楠好久都沒見到過吳王妃的面了,這次過來有什么事,過來的還是陳嬤嬤。
楊媽媽看著魏真楠發愣,就道:“姑娘現在不是發愣的時候,趕緊把陳嬤嬤請進來。”魏真楠才醒過神兒來,趕緊沖娃兒道:“快請陳嬤嬤進來。”
陳嬤嬤進來先給魏真楠請安,魏真楠趕緊站起來讓座兒,楊媽媽過來給陳嬤嬤行禮,“嬤嬤快請坐,不知道嬤嬤過來有什么事?”
楊媽媽笑著上前遞給陳嬤嬤一錠銀子,陳嬤嬤推脫不要,“嬤嬤,這本是姑娘給你吃茶的,平時嬤嬤不來,我們也難得親近,今日既然來了,也就不要推脫了。”
陳嬤嬤這才笑呵呵的收下了,“其實王妃叫姑娘過去也沒別的事,就是聽說姑娘好像和那個戒色大師的小師弟有些淵源,王妃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兒。”
陳嬤嬤提到戒色大師的小師弟一臉的不屑,魏真楠和楊媽媽交換了一下眼色,站起來道:“嬤嬤先請回去,我換件衣服,馬上就到。”
陳嬤嬤走了,娃兒和楊媽媽服侍魏真楠換衣服,幾人也不知道吳王妃是什么態度,可是也不能拖得太久了,只好先過去看看再說。
吳王妃看魏真楠穿著桃紅色錦緞出風毛長袍冬衣,外面是鴨青色的出風毛帶帽棉斗篷,清新亮麗又中規中矩,后面跟著楊媽媽和大丫頭娃兒。
魏真楠進屋看吳王妃頭上戴著的灰鼠皮昭君套,鑲南珠抹額,八翅金鳳釵,在頭上微微顫動,大鑲大滾灰鼠毛對襟黑緞子對襟褂子,下面是遍地金的遮膝馬面裙,富貴雍容,標準的王妃范兒。
魏真楠進來以后,屈膝給吳王妃行禮,吳王妃賜坐,娃兒上前接了自家姑娘的衣服和楊媽媽,站在魏真楠身后。
兩人一翻客套之后,就進入今天的正題,吳王妃看著魏真楠道:“今日叫姑娘來,是想說說蘇姑娘的事兒,這件事不光我看出王爺的心思來了,恐怕京城的人都看出王爺的心思來了。我作為吳王妃就要為王爺分憂,不能讓他為這件事分心,我聽說這蘇姑娘和魏姑娘是同鄉,想請魏姑娘去跟著蘇姑娘探探口風,咱們玉成此事,到時候不光王爺感謝我們,就是這蘇姑娘也會對你心存感激的。”
魏真楠聽著吳王妃的話,一時沒做聲,不知道這話是吳王妃試探自己的,還是真是這意思。“你也不用有什么顧慮,我聽人說,魏姑娘這幾天都讓楊媽媽去蘇姑娘哪里,可見你們交情不淺。”吳王妃喝了口茶,看著魏真楠道。
魏真楠不安的動了動,楊媽媽在后面聽著心里咕咚一聲,當時沒測測心率,估計當時都得每分鐘一百二三了。
“王妃說的沒錯,我和這蘇姑娘是有些淵源,只是從來都沒見過,也是這次家里的管事來給我請安,我才知道的,所以就想讓楊媽媽去見見這蘇姑娘,全了禮數。”魏真楠道。
吳王妃笑了笑,道:“你們的私交我不管,我也樂見你們交往,說不定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提前親熱親熱也沒什么不好。我讓你去見見這蘇姑娘,看看她的人品長相,有機會就請來做做客,你可明白。”
吳王妃這么說屋里的人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魏真楠想想也沒什么,自己本來就是要見蘇萱的,現在有了吳王妃的話,不就更可以光明正大的去見了,于是爽爽快快的答應了。
魏真楠從吳王妃那里走了,陳嬤嬤看著搖擺的簾子,跟吳王妃道:“王妃覺得這魏姑娘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不是真的,她們沒見過面倒有可能是真的,聽說這次魏家給她拉過來十幾車的東西,另外有二三十車拉去了別院,這時候魏真楠卻去見蘇文,我看這事不簡單。魏家有的是錢,也舍得下本兒,又是出了名的會鉆營,這次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魏家也很重視這蘇文。我就百思不得其解,不就是一個毛丫頭嗎,就是有點子本事,可是有這樣本事人多了,又不是非這蘇文不可,為什么人人都這么緊張這野丫頭,這里面到底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吳王妃苦惱的對陳嬤嬤道。
“這個,恐怕只有王爺他們知道,王爺不說我們知道不了,魏姑娘是不會主動告訴我們的。”
那天吳王和蜀王前后腳兒到的蘇府,蘇家很意外吳王的到來,蘇大人帶著八老爺親自在大門口迎接,一路去了書房。
吳王身后的長史親自奉上禮單,蘇大人不肯接,連說不敢。
吳王道;“就當時我給八老爺的見面禮,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八老爺連忙站起來,對吳王躬身行禮,道:“這都是王爺的抬舉,君君臣臣,蘇璉不敢居功。”
吳王很是滿意蘇八爺的態度,語調越發和藹了,“這幾天說不定就變天了,八爺剛到京城可能有些不習慣,我到時候回來通知蘇大人的,有蘇大人照看,我想不會出什么大岔子。”蘇八爺點頭稱是,坐下繼續和吳王說話。
“這是萱兒的生辰八字,八弟想必是知道的。”蘇大人拿出了疑似蘇萱的更貼的東西,交給蘇八爺看。
“去年就將換了跟帖,因為萱兒年紀小,就沒有辦,現在弄的”蘇大人的話還沒說完,外面的管家快不進來道:“王爺,老爺,八爺,蜀王來了,在門外呢。”
屋里的俱都是一愣,其他兩個人都看著吳王,吳王一笑道:“四哥好快的腳力,既然到了蘇大人的府上,也是蘇大人的榮幸,就一起見見吧。”
大家一起出來迎接蜀王,蜀王故作意外的道:“沒想到九弟也在,那就一起吧,抬進來。”外面抬進來十幾臺的東西,“這蜀王千歲這是何意呀?”蘇大人不解的道。
“呵呵,這是要恭喜蘇大人了,恭喜蘇大人,賀喜蘇大人呀,我們王爺聽說蘇公子的父親,蘇家八老爺來了,特地上門提親。”蜀王身后的張典樂笑著對蘇大人和蘇八爺拱了拱手,眼睛有意無意的看了看吳王。
吳王一臉的坦然,跟沒聽到張典樂的話一樣,蜀王就有些心里不踏實,心中不妙的感覺。
蘇大人和蘇八爺聽了一下語塞,臉成了豬肝色,“張典樂莫開玩笑,蜀王千歲里面請,我們里頭說話。”一行人又回到書房。
蘇大人請蜀王和吳王上座,然后帶著蘇八爺站在二位王爺面前,道:“不知道剛才蜀王千歲說的是不是玩笑之語,如果是玩笑之語還罷了,否則我蘇家也沒臉在京城立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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