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星空文化的林浩……”刀蘭向李伉分別介紹了一下包間里的人,然后又為林總介紹了一下李伉和阿秀。[][]
“林總,您好。”李伉向林浩點頭致意,也許是因為林靜的關系,李伉對于姓林的人有種本能的好感,所以同樣是星空文化的老總,他覺得林浩比剛才被錢百萬氣跑的姚總順眼多了。
“你好。”林浩也向李伉點頭示意,他并沒有像姚國那樣強制讓李伉喝酒,也沒有因為李伉和姚國之間的不愉快而對李伉表現出過多的不滿來。
“林總,剛剛因為身體不適走掉的那位也是星空文化的總經理,你們星空文化怎么有兩個總經理?”李伉疑問道。
“呵呵,是這樣的,我和姚總都是星空文化的副總經理,我主管業務,他主管市場。”林浩微笑著解釋道。
“原來如此,林總,我敬您一杯,謝謝星空文化和您為刀蘭女士的獨舞晚會所做的一切辛苦努力。”李伉明了的點點頭后,站起身來端著手里的酒杯向林浩致意道。
“不敢當,謝謝,咱們隨意喝。”林浩也站了起來,對李伉說道,對于李伉他有種難以言明的特殊感覺,總覺得這個看起來還有些面嫩的年輕人有一種特殊的氣質,讓他不敢輕視。
兩人喝完坐下后,李伉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看著林浩說道:“林總,我看姚總似乎對貴公司發行刀蘭女士獨舞晚會的錄像不太熱心啊,要不這樣吧,我朋友正好也有一家音像發行公司,如果貴公司發行刀蘭女士獨舞晚會錄像實在有困難的話,貴公司是不是可以把這個發行權讓給我朋友的公司呢?”
“這個恐怕是不合適吧。”林總面帶詫異的說道,心道他果然沒有看錯,這個年輕人真是來著不善,也不知道他朋友的音像發行公司是哪一家,想到這里,他好奇的問道:“不知道您朋友的音像公司是哪一家呢?”
“是啊,兄弟你是深藏不露啊,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有開音像公司的朋友,快說說是哪一家?”錢百萬也很有興趣的問道,當然不只是他有興趣,圍坐在桌旁的所有人都十分感興趣,即使是刀蘭也不知道李伉還有一個開音像公司的朋友,雖然她知道張行松是李伉的朋友,但是她不知道張行松就是最近首都風頭正勁的時代傳媒的老總,而李伉是這家公司第二大股東。
“時代傳媒不知道林總您聽說過沒有?”李伉問道。
“時代傳媒的張總是您的朋友?”林總面露驚色問道,時代傳媒的實力原本不如星空文化,眼瞅著就要倒閉了,可是沒想到今年突然時來運轉,不知道從哪里弄到了一大筆資金,還請到了一個神秘的詞曲作者,憑借這位神秘作者寫下的一系列看成經典的曲目迅猛發展,很快就成為星空文化強有力的競爭對手。
“他是我的好朋友。”李伉面帶微笑說道,“怎么樣,有沒有興趣把發行權讓給我們?”
“不用了,星空文化和刀蘭女士是簽了合同的,錄像發行權我們是不會出讓的。”林總斷然拒絕道。
看到林總拒絕,李伉笑了笑,也不再就這個問題糾纏不休,轉而談論其他事情了。
“李伉,你真的對老師獨舞晚會的錄像發行感興趣?”從酒店出來回去的路上,阿秀好奇的問道。
“在商場大多數人發現一件自己感興趣的東西,但是卻在猶豫不決到底買還是不買,如果這個時候突然有另外有一個人過來指名要買那件東西,原來還在猶豫的人往往都會毫不猶豫的把東西買走,這是人通常的心理。”李伉微笑道。
“好像是這樣的,難怪那個林浩一聽到你要他把發行權轉讓給你,想都不想就拒絕了,我記得姚國提到要重新考慮老師的錄像發行的事情時,他可是沒有任何表態,我看他們就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都不是好東西。”阿秀恍然大悟后說道,言語間對星空文化的兩個老總頗為不滿。
“算了,既然他們決定不放棄發行權,那么為了他們自己的利益,也會盡心盡力去做好發行工作的,畢竟誰也不會和錢過不去。”李伉把身子靠在了座椅后背上說道。
“李伉,如果當時林總答應要把發行權讓給你,你怎么辦?”阿秀又問道。
“他們要是真的那么決定,我就讓張老哥出錢把發行權買過來,咱們自己來發行,你是刀蘭女士的學生,從這層關系上來說,刀蘭女士也算是自己人,咱們把發行權掌握在自己手上,總比掌握在別人手上要好。”李伉說道。
“哈哈,李伉兄弟真是深謀遠慮,老錢我佩服。”開車的錢百萬哈哈笑著說道,慶功宴結束后,他主動要求開車送李伉和阿秀回酒店,李伉和阿秀盛情難卻,只能答應了。
“老錢,在首都的生意不錯吧,對了,今天怎么不見你的那個跟班小王?”李伉笑問道。
“還行吧,剛承包了一個工程,做好了能賺個一兩百萬,小王不是自己人,所以今天就沒帶著他了。”錢百萬邊開車邊說道,對于別人通常都很忌諱談起的賺錢問題他是直言不諱,不過這一兩百萬是不是完全屬實就不得而知了。
“一次能賺一兩百萬,真的不少,看來老錢你是財大氣粗,也難怪剛才結賬時五千多塊連眨眼都不眨就扔了出去,還能開上這上百萬的大奔。”李伉笑道,剛才結賬的時候,因為星空文化是提前預約,帳早已經結過了,所以錢百萬只出了他后來點的六個菜,不過這六個菜可是價值不菲,足足花了他五千多塊,合下來一個菜差不多快一千塊了,如果這個菜價放在后世不算什么,但是在九十年代初人們還停留在萬元戶即為大富的年代,這個菜價算得上是天價了。
“一般,一般啦,賺錢就是為了花嘛。”錢百萬連連謙虛道,“為了女神別說五千塊了,就是五萬五十萬我也舍得啊。”
“老錢,你就別叫我女神了,我聽著心里瘆的慌,你還是叫我的名字吧,或者就叫我阿秀好了。”阿秀在車后笑著說道。
“我說老錢,你就別裝了,我知道你早沒事了,那天我催眠你是我不對,可是你也不能拿著阿秀的照片直流口水。”李伉也笑著說道,這么長時間過去了,他對錢百萬的那個淺層催眠效果早該消失了。
“嘿嘿,叫習慣了,以后我和李伉兄弟一樣就叫你阿秀吧,這樣聽著親切。”錢百萬嘿嘿笑了笑說道,并沒有否認李伉的話,也沒有問李伉催眠他的事情。
“老錢,你的性格我看著不像是林陽人啊,商陽不是有句俗話說林陽疙瘩頭,炒菜不放油嗎,你怎么就走了相反的路了,不但不疙瘩頭,還揮金如土?”李伉突然想起了前世對林陽人的一句俗語,就笑著問道。
“疙瘩頭?什么是疙瘩頭?”阿秀好奇的問道,這個名詞她是第一次聽到。
“總之不是什么褒義詞,大概是說人小氣的意思。”李伉解釋道,解釋完他和阿西都笑了起來。
“你這是對我們林陽人的誤解,早年我們地處山區,生活貧困,當然要省吃儉用,炒菜不放油的日子我小的時候也過過,其實我們林陽人還是很好客的,手里真要是有了錢,絕對比你們商陽人大方,哈哈……”錢百萬辯解了一句,然后也哈哈笑了起來。
把李伉和阿秀送到酒店后,錢百萬和李伉交換了一下聯系方式,沒有再多做停留就離開了。
“李伉,錢百萬早清醒了,怎么一直在裝糊涂,還當冤大頭主動掏了五千多塊錢的飯錢,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目送千百萬離開后,和李伉向酒店里走的時候,阿秀不解的問道。
“你以為他真的在當冤大頭,那么我問你,你現在對老錢的印象如何?”李伉問道。
“昨天晚上見到他,我看他有些不正常,像個傻瓜一樣,后來知道這是你為了懲罰他催眠他的結果,那時我對他的印象很不好,可是今天中午再接觸他,發現這個人雖然有些好色,但是性格直爽,我對他的印象比上午好了很多。”阿秀說道。
“這就對了,我昨天催眠他后,對他的心理暗示只是針對你的,并沒有針對其他人,所以他除了把你認作女神,潛意識里對你會產生崇拜外,對其他人并沒有失去判斷力,所以昨天那種如同傻子般的表現我可以肯定他是裝出來,你再想想,如果他要真的就像昨天那個樣子,他能成為一家公司的董事長?”李伉說道。
“這么說這個老錢昨天把我們都給騙了,那么他究竟是為了什么?”阿秀驚訝的問道。
“也不完全是假裝的,至少昨天晚上他對你的仰慕是真的,他之所以這么做其實真的目的是為了我,我敢保證,昨天他已經認出我來了。”李伉說道,“我在商陽雖然很少拋頭露面,一般人可能認不出我來,但是像老錢這樣的企業家必然有他自己的消息渠道,能夠認識我很正常,無論是昨天他的裝瘋賣傻、今天為難姚國為我們出氣或者他的一擲千金,都是在做感情投資,或許他認為有一天他會從我身上賺夠百倍千倍他付出的那點錢,這個老錢很不簡單啊!”李伉不由的感嘆了一句。
“原來這個貌似忠厚的家伙這么狡猾,李伉,以后你和他打交道一定要小心點兒,別不小心被他騙了。”阿秀被李伉的分析弄得心里涼颼颼的,她覺得這個老錢太可怕了,于是擔心的叮囑了李伉一句。
“沒關系,你男人我也不是那么好騙的,說不定以后我們還有大量的合作機會呢。”李伉笑笑說道。
“總之小心點兒好。”阿秀仍然不放心。
說話間,兩人走進了酒店大廳,卻發現葛大壯在大廳里坐著,他看到李伉和阿秀走了進來,連忙站了起來向他走了過來。
“葛將軍,別來無恙啊。”李伉停下了腳步,面帶微笑的問道,像面對一個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