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輛v字頭車牌的轎車開上了立交橋,在立交橋上轉了幾個圈,終于來到了李伉被扣車的轉彎處,但是被前面攔下的車輛所阻,于是五輛車在后面開始齊聲鳴笛,頓時引起了交警的注意。
李伉站在不遠處,面帶冷笑看著幾個交警撇下了被攔下的車輛,向幾個v字頭轎車小跑而去,吳天等人從車里出來,和交警說了兩句什么,然后在交警滿臉賠笑的跟隨下向李伉走來。
貨車司機看著十來個身穿黑西服,身形彪悍的年輕人氣勢洶洶的向他們走來,那五輛車囂張的車牌號顯示著著十多人的身份。
“兄弟,他們是你叫來的?”貨車司機驚訝問道。
“是的。”李伉也不矯情,直接承認了。
“兄弟,不,先生,他們可是大名鼎鼎的中南海保鏢?”貨車司機突然誠惶誠恐起來。
“應該是吧,準確的說應該叫中央警衛局警衛隊。”李伉糾正道。
“呵呵,一樣,一樣,我還是覺得中南海保鏢好聽一些,對了,先生您也是……中南海保鏢。”貨車司機笑著問道。
“算是吧。”李伉笑笑答道,他說的倒是事實,他只是負責警衛局的訓練,并不參與日常警衛工作,所以不能算是真正的保鏢,準確的,他的定位應該是保鏢教頭。
“真是……真是……呵呵……”貨車司機聽了李伉的話,自然不會想到這些,他已經把李伉當成中南海保鏢了,神情激動下,竟然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老兄,不必這樣,我們怎么也算是難兄難弟。”李伉看到貨車司機如此表情,有些無奈,于是拍了拍他的肩頭說道。
“是是是,我們是難兄難弟,哈哈……”貨車司機連連點頭,只是表情還有些局促,特別是最后的哈哈笑聲,在李伉眼中,怎么看都像是為了掩飾緊張刻意而為。
江大海雖然也有些驚訝,但是卻沒有貨車司機表現的那么不堪,先前柳洪濤一個電話解決了他一家的首都戶口和兒子的上學問題時,他就知道李伉不是普通人,所以李伉能把傳說中的中南海保鏢給找來,自己也是中南海保鏢,雖讓他有些驚訝,但是并沒有完全超出他的預料。
很快,吳天就在幾名交警的陪同下來到了李伉面前。
“同志,真對不起起,我不知道您是真的中央警衛局的人,這是您的工作證。”先前不由分說沒收了李伉工作證的交警滿頭大汗,滿臉賠笑,雙手托著李伉的工作證送到了他的面前。
“我覺得你還是再好好核實一下才對,我的工作證很可能真的是假的,萬一是假的,你抓到一個冒充國家工作人員的騙子,豈不是要立大功了?”李伉看著眼前滿臉賠笑的交警,并沒有去接自己的工作證,冷笑著說道。
“不不,不用核實了,您的證是真的,是我有眼無珠,您就把您的證拿回去吧。”交警頭上汗珠更加濃密,有一些已經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但是他根本就顧不得去擦,雙手托著李伉的證件,如同托著一件燙手的山芋一樣,用一種可憐兮兮的目光看著李伉,模樣和剛才不可一世的樣子形成了鮮明對比。
看著眼前如同一只哈巴狗一般的交警,李伉心中的怒火突然消失了,只剩下了深深的厭惡,原本還打算大鬧一場的心思也淡了許多,他覺得自己和這種人去斗氣會有份,于是他從交警手里把工作證接了過來,冷聲說道:“交警同志,我現在以一名普通司機的身份,向您提出抗議,您這種設置臨時路牌罰款的方式很是不妥,希望您能接受建議,馬上改正。”
“是是是,我們馬上改正。”交警那里還敢說半個不字,能讓眼前這位爺滿意,不要說取消臨時路牌了,就是讓他跪下,他都愿意,否者這位爺真要發起飆來,自己頭上的大蓋帽能不能保住還得另說,普通司機,開什么玩笑。
“那您扣下的這些司機?”李伉環顧了一下四周,除了和他自來熟的貨車司機還有江大海,另外一些被扣車的司機都站了起來,遠遠的看著這邊發生的一切,于是說道。
“放人,馬上放人,小梁,你過來,馬上把這些司機師傅的駕照還給他們,放行!”那名交警連聲說道,同時對身邊一名比他年輕的交警吩咐道。
李伉不再理會交警,而是把目光轉向了一直面帶微笑的吳天,臉上也露出了笑容說道:“吳隊長,讓你老遠跑一趟,真不好意思。”
“哈哈,有人不長眼,都欺負到我們警衛隊頭上了,我這個當隊長不來怎么行,李伉,你說說,要怎么處置這個家伙,要不要給他們局長打個電話,把他這身皮給扒了。”吳天哈哈笑著說道,說出來的話卻囂張無比,頓時把站在一旁的幾個交警嚇得面無人色,兩腿戰戰,看樣子隨時都想要下跪求饒了,那個準備去還駕照的小梁也嚇得停下了腳步,神情驚恐。
“算了算了,和幾個小小的交警斗氣,不值當的,咱們走吧,醫院里還有一個老爺子等著我過去呢。”李伉擺擺手說道。
“還是你大度啊,要換做我,這幾個人那個身上的皮都保不住,敢欺負警衛隊的人,反了他了還!”吳天呵呵笑著說道。
幾個交警在一旁聽得滿頭大汗,臉上帶著僵硬的笑容,身體不由自主的又矮了幾分,他們知道吳天說的是實情,中央警衛局的人要收拾他們,也就是一個電話的事情,甚至不用打電話,今天的事情傳到他們領導耳朵里,領導估計也會主動收拾他們。
而周圍那些被交警扣著駕照和車的司機們聽了吳天這番話,又看到幾個交警們戰戰兢兢的樣子,都是心頭大爽,臉上原本的苦逼色一掃而光,一個個意氣風發起來。
“走了走了,想要收拾他們也不在今天,先把他們的警號記住,等有空了咱們在慢慢玩兒,今天咱們還是先走吧,別讓醫院里的老爺子等急了。”李伉哈哈笑道,他知道吳天說這話,也就是嚇唬一下幾個交警,為他出這口惡氣,也不是真的要收拾他們,于是笑著說道。
“對對對,我們走吧。”吳天哈哈笑著,和李伉邁步離開了,再也沒有看那幾個交警一眼。
“警察同志,我們的駕照是不是可以給我們了。”貨車司機看到李伉要走,連忙問道,他擔心李伉萬一要走了,這幫交警又反悔了,自己哭都沒地方去了。
“對對對,小梁,你還愣著干什么,快把駕照還給司機師傅們。”交警這個時候那里還敢攔什么車,扣什么駕照,天知道如果自己不還給他們駕照,他們會不會和剛才警衛隊的家伙們聯系,萬一有聯系的話,自己真的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于是司機們順利的拿到了自己的駕照,紛紛開車離開了現場,對于他們來說,今天是吉星高照,遇到貴人了,但是對于幾個交警來說,卻是掃把星當頭,出門遇見鬼了。
李伉在一個小時后到達了391醫院,在劉云庭的安排下給一個老爺子做了身體療養,傍晚時分離開了391醫院,去了警衛隊,然后又和吳天帶著沒有值班的隊員們去了上次請客的皇城根大酒店,好吃好喝了一頓,當然鑒于上次李伉喝酒如喝水的變態表現,這次是沒有人在自己找虐去和李伉拼酒了,而李伉也落得清閑,和大家共同舉杯干了三個,剩下的時間和吳天一桌,閑聊了起來,很快就說起了今天下午被交警扣車的事情。
“老弟,首都的交警看不起外地車,這是大環境,你我都改變不了,你的車以后要經常進京的,干脆你在換個車牌好了,掛個警衛局的車牌好了。”吳天說道。
“還是算了,如果我想掛警衛局的車牌,干脆就開我的那輛配車好了,還要換什么車牌。”李伉婉拒了吳天的提議。
“你這人我真的有些看不透,真不知道你小小年紀低調什么,真不像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倒像一個三四十歲的老頭子。”吳天撇撇嘴說道。
“呵呵,你還真別說,有時候我自己覺得我都像一個三十多歲的人。”李伉搖搖頭,笑笑說道,這句話倒是有感而發,但是聽到吳天的耳朵里,卻覺得李伉有些裝腔作勢了。
“行了啊,你,說你胖,你還真喘上了,問句正經的話,你這次在首都準備留多久?”吳天問道。
“說不準,把那些老爺子伺候好了,估計就要回去了。”李伉笑道。
“老爺子們也不是天天都需要你到醫院伺候,隊里的訓練你也該在操操心了。”吳天說道。
“行,不過我要是真的操心了,恐怕你們就要受苦了。”李伉道。
“受苦怕什么,只要能提高實力,咱們隊里現在已經有三十個先天高手了,剩余的幾個家伙死活不突破,每天訓練那么苦,可是死活不突破,你一定要再想想辦法,否則我看的難受。”吳天說道。
“每個人的身體素質不一樣,突破的難度恐怕也不一樣,我可以幫他們做一下引導,但是能不能突破最終還是要靠他們,這個我可不敢打百分百的保票。”李伉笑道。
“你盡力幫他們就是了,如果他們還不突破,那是他們的命,也怨不得別人。”吳天道。
“好,我明天有時間,就留在隊里幫幫他們。”李伉點頭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