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謝朝華沒想到這么快就面臨與肖睿直剖局勢的時候,不過既然到了這步,她就要鎮定應對,好在之前她已經有所準備。
定了定神,謝朝華不慌不忙地迎上肖睿的視線。
“賈氏扶植肖旻為太子,明眼人都他日即便登基也定是無力駕馭政局。皇上在位時,時局已岌岌可危,不但匈奴時常滋擾,三王叛亂在后,雖平定下來,可到底傷了元氣,藩王割據的弊端漸漸顯露。一旦肖旻登基……”
肖睿突然開口打斷謝朝華,“郗大人認為會是肖旻登基?”
謝朝華看了他一眼,肖睿這話意思?
“不管其它,京都現在至少是在賈氏掌控之中。”謝朝華說的是事實,所以無論肖旻是否名正言順,有多少人反對,登基可以說是毫無懸念的,只看這皇位能做多久罷了……
“接著說。”肖睿沒有表示,“那個忍字解?”
解?都說到這個份上,謝朝華不信,肖睿他會不明白?
只不過眼下形勢不明,而對于肖睿,她好說也相識多年,還是有些了解的,若是現在與他說得太透徹,倘若有一天,肖睿如前世一樣登基做了皇帝,考慮到她微妙的身份,肖睿怕是不會容下她的,謝朝華沉吟了一會兒,恭敬卻又有些隨意地說不外乎藏鋒斂穎這四個字。”
之前在太子人選上各方勢力已經進行了一場殘酷的暗斗,而肖旻的即位將進一步將矛盾激烈化,此刻上上策就是盡量避免卷入這險惡的斗爭漩渦。
肖睿顯然對這個回答不甚滿意,正要開口,外頭福姐兒輕聲道王爺,該用膳了。”
謝朝華從未這么高興在這時候聽見福姐兒的聲音,既然肖睿要用飯,那她自然就可以離開了。
“送進來吧。”肖睿吩咐。
“那朝華先告退了。”謝朝華起身告辭,等了半天卻沒聽見肖睿的回應,不由得抬頭,見他正盯著,忙低下頭,心里卻暗罵幾句。
“到了京城,你隨我一起入城。”肖睿突然開口。
謝朝華抬頭,明白地表露出疑惑。
肖睿這次很好心地為她解釋了一句,“不是說要藏鋒斂穎嗎?所以本王打算此次京都,就不讓蔣與何將軍一起跟著了,而京都謝應該甚為熟悉,就勞煩你了。”
謝朝華有些目瞪口呆,怎……會這樣?藏鋒斂穎是沒,可她說這話的意思原也有意讓肖睿顧及一下謝家而將留在京都外。
可現在她連反對的借口都沒有,何況肖睿雖然這話看似說得隨意,但她明白他一向言出必行,絕無更改的。
她在肖睿的示意下,有些郁悶地退了出去。
回到的船艙里猶自想著適才的事情,她突然意識到,肖睿只怕是早就有這樣打算,并不是因為的那番話……
東平城,蘭月坊。
輕歌曼舞,紅袖綠裳,無論外面的世界怎樣,銷金窟中一擲千金的豪客永遠存在。
月上柳梢,蘭月坊里又來了兩位客人。
走在前頭長得十分討喜,英俊的面容,帶笑的眉眼,在加上錦衣華服,這樣的客人,即便在眼界甚高的蘭月坊姑娘眼里也是難得的。
他的身旁走著一個穿著略微樸素的男子,不過這身平凡到極致的衣服卻并未讓人小看他,雍容清貴的氣度在他舉手投足之間盡顯。
走在前頭的男子雖也是百里挑一的俊秀,可眾人的目光總會不由自主飄向那名靜靜跟在他身邊的男子身上。雖然從一進門,他一直盡量低著頭,刻意保持低調。
“這樣的人,哪怕讓我只聽他就夠了。”二樓紗簾之后,綠珠姑娘與其他說,她一邊說眼睛仍然一眨不眨地盯著后面那個男子看。
“噗嗤,”眾女子中有人笑了出來,“妹妹這兩個人來歷嗎?就這么著。”
綠珠卻搖了搖頭,只是笑笑,目光繼續跟著后面那清冷的男人身上,“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像在喃喃自語,也像在說給那女子聽。
女子好像有些明白綠珠的意思,那男子長得十分出色、溫潤雅致,神色柔和平淡,可周身卻有種難言的清冷氣場,令旁人不敢輕易上前,怕冒犯褻瀆。
她湊到綠珠耳邊,小聲說,“我也是無意中聽到的,偷偷告訴你,一個聽說是謝家的,另一個是桓國公世子。不過,這兩人是清姐請來的客人,你是沒這機會了。”她說著目光也瞟向后面那男子,有些感嘆,“美姿儀、面皎然、雙眸閃閃若巖下電、卓卓如野鶴之在雞群、朗朗如日月之入懷。處眾人中,似珠王在瓦石間,說得便他這樣的男子吧。”
走在前面的男子正是謝煥,而跟在他身旁的則是韓瑯文。
謝煥微勾起唇角,周圍那些女孩子看著韓瑯文那蠢蠢欲動卻又畏縮止步的樣子,有些好笑。這個韓瑯文,溫和表相下,確實是從來不容易接近的。
蘭月坊是東平第一教坊,可到底比天下聞名的曉風齋還是差了些,謝煥看著倒還蠻樂在其中的,可他看看一旁的韓瑯文自始自終都臉色平淡,便很識趣地早早走人了。
出了蘭月坊,上了車,謝煥韓瑯文好像有些走神,“瑯文,在想?”
韓瑯文回過神,淡淡道沒。”
“不像沒的樣子。”謝煥滿臉寫滿探究的意思。
韓瑯文只淡笑不語,曲起一肘擱在車窗邊上,左手掌撐著面頰,好似十分悠閑地欣賞著窗外的景色。只是外面如今只有零星燈火,他看得難道是夜景不成?
謝煥又看看他,笑笑早那位秦清姑娘與你‘臭味相投’,我應該更早些將你拉來蘭月坊。不過,我還真沒想到她會如此冷淡,其實說起來,應該是她仰慕韓大名已久呢。瑯文,你確定之前沒得罪過人家嗎?”無錯不跳字。他一臉壞笑。
韓瑯文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謝煥裝模做樣嘆了口氣,“弄玉我要來東平,故而托我帶給她的好秦清姑娘,她還特地提起秦姑娘一直渴望與你見一面。能得佳人傾慕,即使遠在天邊也要見上一見,何況你人就在這里,左右又沒要緊的事情,自然是欣然前往的對吧?無不少字”
“謝兄莫不是忘了之前小弟一直沒答應。”
“呵呵,”謝煥干笑幾聲,今天原是他連誆帶拽將韓瑯文拉進了蘭月坊,他當然趕緊扯開話題,“人不風流枉少年,等你此次回家行了冠禮,再想這么隨意怕也是不能夠了,這幾年韓家任著你的性子,對你幫著修渠的事情也是睜一眼閉一眼,不過照現在的局勢,韓家怕是不會再由著你了。”
與韓瑯文相識這些年,謝煥已經很習慣得不到回應,不過他并不在意,反正他總能說到讓韓瑯文愿意開口的時候,而這些年他也一直以此為樂,于是又接著說:
“這蘭月坊還是不的,要不是有曉風齋在前有了比較,其實也算屈指可數的了。里面的姑娘也是各有千秋,端不是那種胭脂俗粉可比,那秦清姑娘更是冷艷清麗,”他停下,看了看依然沒有動靜的韓瑯文,嘆了口氣,“你與我不同,韓家香火繼承就在你身上,冠禮之后接著就該給你娶妻。”
韓瑯文只是聽著。
“我想你回家之后就不得自由了,而人生卻無一紅顏知己乃生平憾事,故而這次才硬拖著你來蘭月坊的,想來弄玉的定也是不俗的。”
“多謝謝兄美意了。”韓瑯文不咸不淡地道了謝。
“你我之間,還說謝,豈不太見外了?”
沒有期望有回應,謝煥徑自又道其實照我看,今日秦清姑娘態度雖儼然像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樣子,可她心里說不定正因為看重你才越發矜持。何況撇開秦姑娘不說,蘭月坊其他姑娘我看可都一副想與你結識卻又不敢唐突的樣子。”
“雖然教坊里的姑娘都比較大膽主動,不過若是你真有看上眼的,可一定要主動些,不然,就你一副不食人間煙火高高在上的樣子,我看是沒有一個敢來冒犯你。”謝煥故作嚴肅,其實卻有些戲謔之心繼續開口,“所以日后你即便成親了,對弟妹更加要主動些,要蘭月坊的姑娘都對你只敢遠觀,跟不用說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了。”
韓瑯文這時候倒是裝過頭看了他一眼,卻沒說,只是眼中有某種情緒劃過。
謝煥怔了怔,眨眨眼,沒想到之前正經話他都不理不睬,反倒是這戲言竟讓他有所動?他正想再仔細審視韓瑯文時,他卻已經又轉頭看著窗外了。
“瑯文,難道你是真看上誰了?”雖然這問題韓瑯文定不會理睬,可他依然不太甘心地問了句。
“……不。”卻沒想到韓瑯文竟然應了,可這模棱兩可的話語卻讓謝煥更加好奇與苦惱了起來。
最近工作真的太忙了,是在精力有些不夠,不過下周堯一定努力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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