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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匈奴未來進犯,戰火卻依然如火如荼在天朝的境內延綿數百里。
謝朝華不知道肖越到底做了多少準備,不過這幾日傳來消息,說是江夏王的軍隊被攔堵在京都三百里開外的巖渡,再前進不了分毫了。
這個結果早就在謝朝華的意料之中,先不說前世,單單眼下情勢而言,肖越也太過急功近利了。他沒有想過?一個封疆大吏如何與一國之力相抗衡?何況,單憑一個太子顯就能得到眾軍擁護了不成?
這一仗未開始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肖越的失敗,只是這場鷸蚌相爭,真正的漁翁又會是誰?
而在大昭,兩國的談判也可謂到了白熱化地步。
楚楠忻仗著天朝如今內亂頻頻,有求于樓南,開出許多條件,韓瑯文當然不答應,據以力爭。
“韓大人,如今江夏王都打到了巖渡,我看你們皇上應該沒心思再在意這些小地方了吧。”楚楠忻笑吟吟,高高在上地俯視著韓瑯文。
“皇上此言差矣,即便小小彈丸之地,也是我天朝疆土,這就是所謂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瑯文則是為吾皇守土的王臣。”
楚楠忻挑挑眉,“朕倒是差點忘了當日溪州韓大人是何等的氣魄了。”
一旁的蘇瑾年微微有些詫異,偷偷斜眼打量楚楠忻,此時此地是不適宜說起當日溪州之戰的。他感覺到楚楠忻不喜歡韓瑯文,不但是因為他是天朝的使臣,如今談判的對手,還因為韓瑯文耀眼的才華。
楚楠忻一向是不妒才忌能,但是這才也要為他所用才是。
可這樣的話,蘇瑾年卻是更加有些弄不懂,楚楠忻為什么不接受肖旻的“好意”,為什么不把韓瑯文扣留在樓南而決定放他回去呢?
其實兩國的邊境問題由來已久,說到底爭的不過就是利益。
不過前幾年的時候,樓南還只是以附屬國自居,雖然邊境時有矛盾,不過是些小小的商貿糾紛,而前樓南皇帝在世時就一直想托張版圖,加緊練兵,可惜幾個兒子不爭氣,為了個帝位斗爭激烈,將好好的局面弄得復雜不堪,于是只能暫緩,后讓楚楠忻娶公主謝朝容為媳,用的也是緩兵之計。
朝堂之上激烈的談判,謝朝華自然有所耳聞,不過她并不關心和談是否成功,兩國是否能交好。想他楚楠忻如此野心勃勃一個人物,怎么會看著日益孱弱的鄰國而無動于衷呢。此番天朝主動示好,他借機大開條件不過只是第一步罷了。
自從上次在宴會上發生那樣一件“送禮”事件之后,謝朝華到成了后宮的常客。
她本只想將眼前授課的差事應付過去,根本不欲與后宮妃嬪往來,奈何麗貴妃時常會差人過來邀她過去坐坐,談話家常,謝朝華推卻不得,每次只好硬著頭皮進宮去。
這次是麗貴妃壽宴,謝朝華自然更加推諉不得。
雖然貴為皇妃,可也只是在宮里擺幾桌宴席便罷了,雖然也熱鬧的很,到底與皇帝皇后的壽誕舉國同慶是不能同日而語的了。
謝朝華才剛到,尚未落座,麗貴妃正熱絡地拉著她說話,便有宮女來報,說皇后已經到了宮門口了,大家趕忙出去迎接。
不管后宮女人之間如何明爭暗斗,皇后的威嚴卻是無人敢公然挑釁的。
“今兒是麗貴妃的好日子,可別讓本宮覺得自個兒喧賓奪主了,那我可不敢久坐了。”謝朝容笑著對麗貴妃說。
“姐姐可真會說笑呢。”麗貴妃也笑著迎上去,扶著謝朝容走入屋子。
謝朝華看著眼前姐妹和睦的景象,如此熟悉又遙遠……
大家落了座,一開始還略微有些拘謹,不過后來也漸漸放開,熱鬧了起來。
楚婕妤的兒子不過才剛滿周歲,玉雪可愛,一放下來就到處爬,還依依呀呀地叫喚著,惹得大家紛紛掌不住莞爾。
大概麗貴妃自己的孩子已經大了,看見楚婕妤的兒子頗有些感概,半羨慕半妒忌地說:“想當日杰兒剛剛出生的時候,也就一丁點大,整天纏著我就不肯讓奶媽抱,害得我到現在下雨刮風肩膀還是不是酸疼。如今略大一點了,卻是嚴肅得緊,連抱都不讓我抱了。”
一旁有人陪笑,“大皇子穩重老成,皇上還時常稱贊他懂事。”
“什么穩重老成,我倒是希望他還像小時候那樣招人疼才好。”麗貴妃抱怨著,可眉眼間難掩得意之色。
麗貴妃的兒子說起來是楚楠忻的長子,當初嫁給還是皇子的楚楠忻做側妃,沒多久便懷了身孕。
當初楚楠忻登基,為了太子是立長還是立嫡可是沒少爭執。
麗貴妃娘家怎么說也是樓南顯貴世家,只因麗貴妃是庶出,所以給了楚楠忻做了側妃,可那也是有背景的。
而謝朝容雖說是公主身份,到底也不是天朝正兒八經的公主,何況天朝與樓南的關系,楚楠忻的野心又是司馬昭之心,人人都以為太子非麗貴妃的兒子莫屬。
豈料最后結果大大出乎朝臣們的意外。
而謝朝華并不意外,當日知道這消息的時候,只是有些感概,無論她與妹妹阿容之間有怎樣的是非恩怨,她也沒想到這輩子妹妹走的路會跟她當初如此相似。
楚楠忻不過也是在利用他的皇后罷了。
利用后宮,平衡著朝堂之上的勢力。
麗貴妃,正因為她身后家族背景強大,才注定她的兒子做不了太子。
楚楠忻是個聰明的皇帝,他絕對不會讓另一個“賈氏”在樓南出現的。
而謝朝容的兒子最終成為了太子,卻真不知是福是禍……
謝朝華安靜地坐在一旁看著眼前眾人,心思起伏。
這時候那嬰孩突然爬過來伸手去抓果盤里的松子,謝朝華怕小孩子隨手就往嘴里放,到時候噎著,急忙伸手去阻止,大概是因為著急手上便沒注意輕重,或者孩子因為不能如意,突然哇一下子就哭鬧了起來,在座的人都嚇了一跳,紛紛側目。
謝朝華還沒來得及開口解釋,就見楚婕妤一把就將孩子抱了過去,緊緊地護在懷里,神色戒備地看著謝朝華,仿佛她如同拐賣幼兒的人牙子一般。
謝朝華怔了怔,還未來得及反應,謝朝容卻已經先發話了:“慌什么?別讓孩子將那東西吃下去了。”楚婕妤這才著急地去看孩子的嘴。
謝朝容掃了眼謝朝華,臉上沒什么表情。
麗貴妃見冷場,立刻出來圓場,笑著:“這孩子就是娘心尖尖上的肉。”她說著走到楚婕妤面前,拉著她手說:“妹妹,前些日子老太妃給了我一塊絳紅的鎏金絹紗,我老了,不適合這么艷麗的顏色,我看倒是襯妹妹這白皙的膚色,今日想起這茬來,不如你就隨我去瞅瞅吧,省的過后我又忘了。”
楚婕妤也自知剛才失態了,順著麗貴妃給得臺階下,跟著走了。
在這樣的環境里,最大的忌諱就是讓別人看出你在想什么。
楚婕妤到底是年輕,涵養工夫還不到家。
謝朝華抬頭看著妹妹阿容,見她神色自如,完全看不出一絲不悅,心道:這幾年究竟是經歷了怎樣的事情,才能讓原本那個受不得氣的謝朝容變成如今這樣‘大度’的皇后娘娘。
其實不用深想,謝朝華都能明白,前一世的她就是這么走過來的。
其余眾人也是會看臉色的,說說笑笑,各自找事情走開了去,只留下謝氏姐妹兩個人還在原地坐著。
謝朝容看著遠去的妃嬪,忽然笑了笑,“麗貴妃到底是前邸出身,宮里像她這樣識趣的人可真是不多。不過像楚婕妤這樣的,相處起來倒也容易。”
謝朝華知道她煩心事不少,像楚婕妤這樣事事擺在臉上的,其實到反而容易相處,反而那個麗貴妃,這些日子謝朝華常來常往地看在眼里,后宮諸事其實可以說都經麗貴妃之手,而妹妹阿容這個皇后似乎倒是被冷落在了一旁了。
而楚楠忻對于后宮的事情看似無動于衷,只怕也是故意任由著她們各憑本事,只要不威脅到前堂朝政,他只是不理會。
“妹妹這些年一個人遠在異鄉,到底是辛苦些。”謝朝華看了眼謝朝容身后的宮女,眉眼依稀可辨,是當日隨她一起陪嫁的丫鬟,“身旁能說上話派上用場的人也有限,一切自然都比不得在家里。”
謝朝容聽了這話,笑了笑,眼中十分冷漠,盯著謝朝華看了半天,忽然說了句:“若是有姐姐在身旁,妹妹倒是可以安心不少了。只是若這樣的話,朱雀門之約怕是要爽約了。”
謝朝華聽了這話頓時心里锃亮。
那日夜宴之上的安排,果然是妹妹令人安排,而韓瑯文與阿容肯定暗自也互有往來。
而她今日這番話對自己說又是什么意思?
謝朝華抬頭望向謝朝容,捕捉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試探,心中了然了。
這些日子里的關于她早晚要入主后宮的傳言早就隱隱傳開,她自然也有所耳聞,只是完全不予理會,到底今日妹妹謝朝容借此機會會忍不住試探她一下。
她笑,“小時候給妹妹講娥皇女英的故事,當日姐姐就曾說我們姐妹絕對不會如此。”
謝朝容聽了她這話,卻反而笑了笑,意味莫名,“姐姐是誤會阿容的意思了。”
謝朝華這下倒是疑惑了,狐疑地看向謝朝容,等她進一步的解釋。
有一次在群里聊關于星座,發現竟然射手座偏多。
卻沒有跟堯一樣星座的天秤。
寫書或多或少都會代入作者本身的性格,突然想是不是因為就跟異性相吸的道理一樣,所以吸引的都是相反的星座mm們尼?
哈哈,完全是突然想到的。
其實我是想說,下周雙更。因為如此承諾了,堯就會鞭策自己努力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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