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府將軍本紀

第二五九章 京都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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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九章京都掌柜

在人群的注視下,氏宗一路向前,當來到那條最為繁華的街道正中,只見前方一間最大,也同樣是最豪華的店鋪前,整齊的站著十幾名番頭,手代打扮的的人,而在他們前面,則站著一名身穿絲綢布襖,腰插折扇的年輕人,這年輕人此刻正在向四處張望。看來LU5()

他顯然應該是此間店鋪的掌柜,當他見到氏宗一行人后,不再遲疑。連忙帶著身后的十幾名番頭,手代朝氏宗方向走來。

這時,只聽中村一氏向前一指,笑著說道:“主,前方便是京都麻雀屋。”

待他話音落下,只見那名年輕人已經帶著番頭,手代來到了氏宗面前,恭敬的行禮說道:“小人京都麻雀屋掌柜納屋助左衛門參見主。”

本來,氏宗見到這年輕人,心中多少有些不快,畢竟年輕就意味著經驗少,氏宗怕他鎮不住場,再把自己這間花大價錢才搞起來的麻雀屋給賠光了,所以不免對中村一氏有些埋怨。

不過,當他聽說眼前之人竟然是納屋助左衛門之后,那不悅的心情立刻被喜悅所取代,并且不但對中村一時沒有絲毫怪罪之心了,而且還有心要對他的慧眼識人做出封賞。看來LU5

要說起來,這納屋助左衛門之所以會成為京都麻雀屋的掌柜,主要原因還是在他自己的選擇。

原本,納屋助左衛門只是京都角倉屋的一名手代,雖然薪水微薄,但卻也能夠三餐無憂,若是換做別人,對此可能已經是非常滿意了,不過,納屋助左衛門是什么人,那可是戰國時代非常有名的豪商,在歷史上,雖然不如山田長政,但也絕對是一名數得上號的大財主了,甚至在名望上,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像他這樣的人,又怎么會對三餐溫飽而感到滿足呢,所以在麻雀屋剛剛選址,還沒有開業之前,他就毅然決然的辭去了角倉屋手代的工作,前去麻雀屋碰碰運氣,這到不是他一時心血來潮,早在一年前,他在前往界町進貨的時候,就發現了那里最為紅火的店鋪不是天王屋等商鋪,而是一件只供娛樂的麻雀屋,從那時開始,他就開始留意起來,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當他剛一回到京都,這里居然也要開設麻雀屋了,納屋助左衛門知道,自己若是不抓住這次機會的話,那以后恐怕就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看來LU5

現在的納屋助左衛門還沒有那么遠大的目標,最大的心愿就是當一名掌柜,而他也的確有這個能力。

很快,在此負責的中村一氏便發現了他的才能,甚至有的時候,他的建議要比自己想的全面的多,尤其是面對那些卿,這納屋助左衛門在處理此事上更加得體,在試了幾次之后,中村一氏在沒有任何擔心,所以在返回尾張之前,放心將京都麻雀屋交給他打理的原因。

氏宗雖然不知道這之前到底發生了什么,不過,他卻知道,無論如何要將納屋助左衛門留住,如果將他留住的話,那便等于是本家之中又多了一個財神爺存在。

想到這里,只聽氏宗又故技重施的開口說道:“納屋助左衛門,你可愿意成為武士?”

“這……”納屋助左衛門沉吟了一下,這實在是太突然了,任他再怎么聰明,也沒想到,主會說出如此驚世之語。

自己只是一名商人,可以說手無縛雞之力,怎么可能成為武士呢,這也太過荒唐了吧。他是不知道,目前在借負責麻雀屋的山田長政就是這樣成為武士的,如果他知道的話,就不會如此驚訝了。

不過,雖然如此,這納屋助左衛門和山田長政想的一樣,他們都屬于純粹的商人,對成為武士并不是十分感興趣,所以只聽他大著膽開口說道:“主,小人…小人只想當好京都麻雀屋的掌柜,并不想…并不想成為武士,還請主原諒。”

說完,納屋助左衛門抬眼偷偷望想氏宗,生怕對方在一怒之下,直接將自己斬殺。

要不是想將他留下來的話,氏宗也不會出此下策,雖說家臣也有背叛主的時候,不過,在這個時代中,這個方式對留住人才還是有些幫助的。

氏宗見他出言拒絕,并沒有感到多少驚訝,畢竟當年在招募山田長政的時候,自己就已經被拒絕過一次了,所以氏宗還是將當年招募山田長政時的條件拋了出來,承諾對方不用上戰場,只負責店面。

納屋助左衛門聽主開出如此優厚的條件,如果自己再不答應的話,便有些不妥了,所以,只聽納屋助左衛門連忙開口說道:“屬下參見主!”

氏宗見自己又招收了一名人才,不由心中大喜,大聲說道:“好,我現在任命你為高山家足輕頭,全權負責京都麻雀屋事宜。”

“請主放心,屬下必不辜負主重托。”說完,只見納屋助左衛門行了一禮后,又開口說道:“請主到麻雀屋中敘話。”

由于現在天剛亮不久,所以,麻雀屋中只有一桌通宵的顧客,還在打著牌,不過看他們哈氣連篇,無精打采的樣,應該也快到了要離去的時候。

這京都麻雀屋和清洲町與界町的構造都是一樣的,前面是用與娛樂的場所,后面則是水茶屋。氏宗在眾人的陪同下,只是粗略的轉了一圈,便找了一間裝飾豪華的靜室走了進去,這里有納屋助左衛門坐鎮,那自己還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靜室中,只見氏宗坐在正中前方的主位之上,前田慶次站在身后侍候,而中村一氏與納屋助左衛門則是分左右坐在下手。

待眾人坐定之后,只見納屋助左衛門先是將手中的賬本呈與主,并開口說道:“主,按照您的吩咐,每年給卿賒欠的額度,都在這上面記錄著,還有就是這幾年來,每名卿所欠下的具體費用,這些費用是截止到今年六月的,而上面的手印則是卿的畫押,以備不時之需,還還請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