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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田勝賴聽完,不由眼前一亮,只聽他立刻問道:“快說,是何辦法?”
“回主公,雖然先主已去,但與北條家的盟約尚在,只要主公派一人前往小田原城,面見北條當主氏政,讓其出軍幫助,這樣一來,南線的戰斗便無憂已,還請主公定奪。”
“好想法,如此一來正可以借他人之手,將德川趕出駿河。”長坂長閑的說法讓武田勝賴大為張臉,他不由心說,關鍵時刻還是自己的親信能想出這樣兩全齊美的辦法,看來自己當初頂住壓力,將他們提拔上來實屬明智之舉,家臣們實在是太過昏庸了,等將穴山信君消滅之后,看來得整頓一下家中之事了,絕不能再讓這些無能的家臣占據高位了,不然的話,自己又如何能繼承父親遺志一統天下呢,想到這里,只聽他不由大贊道。
不過當武田勝賴剛要決定派人前往北條家之時,只聽原昌連忙勸說道:“主公決不可這么做,主公請北條軍入駿河無疑是引狼入室之舉,其早對駿河一國垂涎三尺,只不過先主當年先下手為強,沒有給對方機會,就算其能將德川軍趕出,也定不會將駿河歸還。
德川氏只是小疾,主公就算暫失駿河,但等與叛臣穴山信君的戰斗結束后,憑借本家精銳之軍還是可以將駿河奪回,可一但此地落入北條家手中的話,那么這駿河一國可就再和本家無緣了,所以屬下認為,若主公不愿派軍前去支援的話,可調甲斐守軍嚴守甲駿兩國邊境,待此處大戰結束,在一舉將駿河奪回,還請主公三思。”
原昌本不想開口,不過這關系到了本家的生死存亡,由不得他不將心中的想法說出來。
“大人是不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北條家與本家之前一戰實屬誤會。而北條氏政一繼任家督之位后,便與本家修好,如此完全可以看出其與本家同盟乃是出自真心,在下認為只需與其將條件談妥。那么其定不會做出違背協議之事,主公,屬下同意長坂大人的建議,請北條出軍,幫本家收復駿河。”
同樣作為武田勝賴親信的跡部勝資見長坂長閑搶了先機,又見主公已經有了動意,不由連忙開口說道。雖然一但成功,大部分功勞都是長坂長閑的,但自己從旁幫襯,功勞還是有些的,這么多年來他已將察顏觀色練到了如火純青的地步,從主公臉上的表情變化上,他就可以看出主公心中在想什么,既然這此主公還是決定請北條家出軍。那自己還是順著說為好。
而當他剛一說完,只聽又一名家臣連忙說道:“主公不可啊,主公北條氏政最無信義。風魔里之所以會叛逃,還不是因為其言而無信,他對為北條家效力多年,立功無數的風魔里做出這樣的事,又何況只是盟友的本家,還請主公三思啊。”
武田勝賴哪里聽的進去他們的勸說,只聽他開口說道:“你等都不用再說了,我相信北條氏政不會做出這樣有背武士道精神的事來。”說到這里,只聽他對長坂長閑說道:“長坂長閑,我命你立刻返回甲斐。提五千貫前往小田原城,務必要以最快的速度請動北條家出軍。半個時辰后,繼續對松本城發起進攻,散會!”
長坂長閑雖然不敢耽誤,不過信濃離小田原城可是不近,而德川軍可不會等他們將北條軍請來。所以駿河的戰事還在繼續著,現在德川家的情報系統已經今非昔比了,尤其是對武田家,現在自己正在攻他之地,所以更是做到了無孔不入的地步,當長坂長閑還未出得甲斐,武田家請北條家出軍的消息就已經送到了德川家康的面前。
德川家康在看到上面的內容之后,更是大笑不止。跟在其身邊的酒井忠次見狀,不由感到十分疑惑,武田家若是搬北條軍參戰的話,這對本家來說是十分不利的,主公竟然還能笑的出來,這實在是太讓人感到匪夷所思了。
所以由不得他不開口說道:“主公,北條軍雖不如武田軍精銳,但勝在數量,一但北條家出軍,那么本家就算守的住這駿河,也很難再去進攻甲斐,不知主公又為何發笑?”
當酒井忠次問完之后,德川家康這才止住笑聲,但還是面帶笑意的說道:“我是在笑那武田勝賴無能,武田家有如此武能家主,實屬本家之幸,難道這還不足以讓人發笑嗎?”
說完只見德川家康又開始笑了起來,而酒井忠次不但沒明白主公的意思,反而感到更加糊涂了。
“請主公恕罪,屬下還是未能明白主公的意思。”
今天德川家康的心情著實不錯,所以也想多說幾句,只聽他開口說道:“北條家若是出軍,這一次本家的確會失去奪得甲斐的機會,但隨著本家越來越強大,作為家中重臣,你的目光也要隨著放長遠一些,不要總是盯這眼前。
武田勝賴如此昏庸,就算這此不能奪得甲斐,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機會就會重新到來,而到那時,本家將新奪之地已經完全消化,麾下軍勢已經養精蓄銳多時,只要武田家內部出現問題,那么別說是那甲斐,就算是信濃也有被奪取的可能。”
說到這里,只聽德川家康又開口問道:“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本家在眾強環伺的情況下,還能發展的如此規模嗎?”
見酒井忠次搖了搖頭之后,只聽德川得意的說道:“本家之所以能夠在如此不利的環境中,依然能夠發展壯大,其實只有一個字,那就是:等!
當年今川強大,我等到了桶狹間今川義元授首,本家從而奪得三河,而現在我等到了武田信玄離世,可以全取遠駿,我比天下群雄皆年輕,只要不是中途隕落,那么說不定還可等到整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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