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時間來到了晚上八點。
就在東門眾多成員,與盛世娛樂城的相關服務員的緊張忙活下,天豪酒店最大的萬人宴會大廳,已然擺放好了上千桌的高檔用餐桌椅。
餐桌上,山珍美食,應有盡有,滿室飄香。
整體看上去,就如同古代帝王宴請文武百官似的。
那些大佬,分列于宴會大廳左右兩側,而向東流與慕凌倩,以及諸多東門堂主,則位于宴會大廳最上首的一張長條形餐桌,看起來奢華無比,高雅至極。
至于那些大佬所帶的小弟,則每人只允許最多五個進入,全都站在兩側餐桌后方靠墻。
“諸位,讓我們舉杯,開始今天的晚宴如何。”
向東流端起高腳杯,站起身望著下方的諸多大佬,笑著道。
由于附近有揚聲器,整個大廳又有專業的音箱系統,所以他輕輕說話的聲音,都可以傳得很遠。
“干杯。”
“來,一口干。”
不少豪氣大佬,倒也很給面子,同樣站起身對向東流所在的方向舉了舉杯。
不過,在場上萬名的大佬之中,難免夾雜著一些目中無人的存在,于是出言不善。
“吃就吃,喝酒喝,哪來那么多規矩。”
一名絡腮胡的大佬,聲音粗狂,脖子上戴了一條黃金圓珠項鏈,每一顆金珠都有鴿蛋大小,十足的份量嚇人。
他的兩只眼睛,小的都快瞇成了一條縫,此刻雖然站起了身,端起了酒,但同時,他另一手還拿著一只肥得流油的烤雞腿,放在嘴里大口撕咬。
“東哥小兄弟,你這次找那么多大佬前來,別不會是另有所圖吧。”
一名留著八字小胡須的青中年大佬,一邊用手抓著花生米往嘴里丟,一邊陰惻惻地哼道:“別把人當傻子,有話直說。”
“要我猜,這絕對是一場鴻門宴。”
另一名侏儒大佬,此刻更是站在餐桌上,對著向東流質問。
看他那不吃也不喝的不耐煩樣子,似乎是隨時準備踢掉餐桌上的山珍美味開打。
“鴻門宴,我喜歡這三個字。”
向東流笑了笑,倒也并未發作,只是故作無所謂地說道:“不過我想,很多人都誤會了吧,你們要知道,明天可是我盛世娛樂城的剪彩儀式,請諸位大佬前來,也只是想沾沾諸位大佬的光,順便也希望諸位大佬以后有空了,就常來我盛世娛樂城玩。”
說到這里,向東流輕輕抿嘴,優雅喝了一口紅酒,接著道:“很多人都說,我是個大哥,其實我自己不覺得,我更喜歡別人叫我商人,而且還是很富有的商人,意思間,我想大家都明白吧。”
“原來東哥請我們來,是想讓我們做你盛世娛樂城的客戶啊。”
有人哈哈大笑,聲若洪鐘:“真不愧是上千億娛樂城的大老板吶,果然很有商業頭腦。”
混的大佬,有幾個不沾賭,又有哪幾個很窮。
這可是,非常精準又高質量的賭場豪客。
因此,向東流在開業前期,就豪華盛宴邀請全國各方大佬,并送上一百萬籌碼,其實是等于拉攏這些高質量的客戶,為盛世娛樂城的發展奠定基礎。
所以向東流這番話,聽起來十分正常。
“算是吧。”
向東流輕笑一聲,霎時就讓不少在剛才還怒氣沖沖的大佬,一下子變得恍然大悟,隨后怒氣也消了,頻頻舉杯對向東流敬酒。
當然了,在場都是各方大佬,哪一個都精明著呢。
所以,依然有不少人目光不善地看著向東流,既不說話也不挑釁,只是單純地緩慢吃喝,似乎在等待著向東流的動作。
不過,林子大了,什么鳥兒都有。
這世上總有一些人,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暴得很。
這不,剛才那聲音粗狂的絡腮胡大佬,根本就不相信,于是“嘭”地一聲拍案,震得桌上酒菜都起跳了。
他握著雞腿,怒指向東流,大聲道:“少他媽說屁話,你那么多錢,還會在乎錢,今個兒要是不把事情說清楚了,姬爺我跟你沒完。”
剎那間,這位姬爺可謂全場矚目。
不少人都心中暗嘆,這家伙怎么就這么白癡呢,就算知道人家東門東哥另有目的,也不能這么沖動吧。
這不是當炮灰的節奏么。
“雞爺。”
向東流一聽,頓時哈哈大笑。
“笑你妹的,是姬爺。”姬爺怒色糾正。
“我知道,洪華市的霸主,雞老大嘛。”
向東流冷笑一聲,對于這些個大佬的資料,可謂清楚得很。
早在計劃于腦海誕生的時刻,向東流就讓李晨飛幫忙搜集了,所以他現在對在場上萬名的大佬的長相和特長,以及身邊有什么能人等情況,全都一清二楚。
就這位自稱姬爺的人,可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他在洪華市的紅燈業務,可謂一手遮天,所以那邊的人,都送他一個外號,叫雞爺,雞老大,與紅燈業務剛好輝映,再合適不過。
“放你媽的臭狗屁。”
姬爺被向東流一而再,再而三的叫錯稱呼,頓時更怒了。
只見他,扭曲著一張肥碩面龐,大步朝向東流走去,脖子上的超大金鏈子搖搖擺擺:“信不信老子,這就撕爛你的嘴。”
他的五名手下,見他上前,頓時小跑著到了他的身后,與他一道往向東流走去。
“放肆。”
周小強一拍桌子,登時迎上去道:“不知死活的東西,你要是再敢上前驚擾我東哥東嫂,老子拍死你。”
“讓他過來。”
向東流擺了擺手,示意周小強坐下。
“聽到沒有,叫你滾開,狗腿子。”
姬爺白了周小強一眼,依然大大咧咧地往向東流走去。
而后,他的目光突然一變,竟十分狂熱地盯著慕凌倩看,足足隔了半分鐘時間,他才笑哈哈地道:“真沒想到,東哥身邊居然有這等貨色的美女,要是放到我洪華市,不,就是全華夏,都恐怕是頭牌的存在。”
說完這話,他沒理會向東流那殺意越發濃烈的眼神,繼續異想天開地道:“東哥開個價怎么樣,我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