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正妻

第212章 贏來的彩頭

第212章贏來的彩頭

最終,嚴真真贏了一大堆彩頭。

孟子惆早已經等得急了,見她走進院子的大門,才松開緊鎖了至少半個時辰的眉頭,但仍然保持著正襟危坐的姿勢,大剌剌地看著嚴真真捧著一堆東西,小心翼翼地給他行禮;“見過王爺。”

“怎么又被召去了,他到底要干什么?”孟子惆不悅地問,“你捧了一堆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嚴真真心情甚好,雖然不太光彩,但贏回來的可是真金白銀,又免去了一路陪侍皇貴妃的苦差,當下便炫耀地舉起自己手里的戰利品;“當然會下,還是個高手呢!看,我贏回來的。”

“你?”孟子惆看著她拿著的托盤里,一堆琳瑯滿目的東西。有手鐲、珠釵、耳環、項鏈··…··簡直是應有盡有,還有筆洗、鎮尺······

“不是召你去下棋的么?也沒見過你在府里跟誰下過棋,

“是啊,說好了每贏一局都會有彩頭的,沒好意思跟皇上計較,他拿什么就接手什么嘍,所以連避些東西也拿來充數,可真不是個君子。”嚴真真抱怨道,“最后書房里的東西,都被我裝回來了,沒敢跟他要玉璽。”

孟子惆哭笑不得;“你和皇上下的什么棋?我不相信你的棋力能勝得過皇上。就是我跟他下,也不過能五五之數。居然贏了這么多彩頭······輸掉了什么?不會是你的聯華超市吧?我想皇上一定很愿意接收。”

“你跟我下,也是百輸亢贏。”嚴真真笑得十分得意,“別小瞧了我,琴棋書畫,雖然說不上櫛樣俱精,但在下棋此道,恐怕天還真沒有人勝得過我的。

她下的棋,可都是天聞所未聞的棋類,雖然她算不得精至少比這些古人知道規則,試問誰能與她爭鋒?

“他故意輸你的罷?”孟子惆的臉色,卻變得很是難看,“他要下棋,不會找大臣們嗎?就是皇貴妃,雖然病了也不至于連棋也不能下,怎么偏偏找你!”

“因為我不會讓棋,哪怕他是個皇帝。要知道,總是贏·也會覺得失去興趣。所以輸棋,對他來說是一個新奇的體驗o況且,他原本十拿九穩,要我去陪侍皇貴妃。地球人······我是說,天下人都知道皇貴妃因為我和皇后關系好的緣故,素來對我鼻子豎眼睛的。雖然咬咬牙,挺一挺就過去,但我也不想去憑白受這種折磨嘛,所以只能祭出奇兵贏得盆滿缽滿了。”嚴真真笑得十分開懷。

碧柳空著手跟著后面,見她顯擺完了,才上來接過去,臉上也是喜氣;“王妃,咱們避回可不必再愁著出去沒有裝門面兒的首飾,總讓齊側妃笑話。”

孟子惆聞言色變;“齊紅鸞又說你什么了?”

“就那老三篇,不就是當初我的嫁妝很寒酸,不說比安容雅就是比起她也很不如云云。我早就聽膩了。”嚴真真不以為然,“反正她再怎么說也沒少我一塊肉嘛,在意什么!就只碧柳這丫頭,見不得我受委屈。”

孟子惆看了一眼碧柳,后者急忙雙膝跪下,一臉委屈;“王爺,齊側妃她總是背著人······不,當著面兒也說,王妃嫁進王府的時候,是最冷清的一個,早晚會把正妃的位置給讓出來。”

“她的話······不用理。”孟子惆搖頭。

“嗯,我知道。”嚴真真也不指望孟子惆替她作主,只是一笑作罷。世界上有多少個男人,能夠不愛江山愛美人呢?況且·自己也不是他的美人。

唯有碧柳,卻失望地應了個“是”,退后到一側,低著頭看向手里的匣子。縱然是珠圍翠繞,也只是冷冰冰的死物,難怪嚴真真新奇過一陣之后,便嫌棄地扔在一旁。興奮過后,也覺得意興闌珊起來。

孟子惆輕輕地拍了拍嚴真真的香肩,柔聲道;“不用這些首飾,若是弄丟了,也是個麻煩,還要去內務府報備,總不如用自己的可著心意兒。金陵有天最大的珠寶行,你明兒就去選購。過兩天我們就會回京,不用省銀子,只管挑。”

碧柳喜動顏色,嚴真真卻只是聳了聳肩;“行啊,我喜歡金器,有多少來多少。”

反正是給空間戒指當食物的,倒不在乎好看與否。做工再好,也是白搭。可惜她要擴張聯華超市,無法把銀子都換成金子。若是照比例來說,恐怕天的金價,應該是歷朝歷代最便宜的了。

孟子惆的臉色頓時尷尬了起來;“只要金器?”

“嗯。”嚴真真點頭。空間里只接受金子,有什么辦法?她也覺得俗氣閃亮的鉆石和優雅的寶石,在空間里放一百天·迕原樣。在后代看慣了雜志上的大師作品,對古代的工藝還真看不上眼。她還期待著以后聯華超市走入繁盛時期,再轉攻珠寶呢!她的隱憂是,聯華超市人多口雜,總是不大牢靠。既然能被孟子惆知道,怕還有旁的仟么人也知道。這份產業,到最后能靠得住幾分,還真是難說得很。

“······好#吧,隨你。”孟子惆明顯失去了興趣,決定明天不陪她去挑,簡直是讓人置疑自己的品味嘛!

“謝謝王爺。”嚴真真也沒有特別欣喜,看了一眼碧柳收下去的匣子,遲疑地問,“避些東西,能去換成金子么?”

孟子惆沒好氣;“你就避么喜歡金子么?就跟你說的,既不能吃,又不能喝,有什么大用?”

“有啊。”嚴真真想,金子的用處可太多了,就是太貴了點兒。如果不是把那些金器都當成了空間的養份,她何至于湊不出開連鎖鋪子的資金?不過,這話是她一個人的秘密,說不得,講不得。

“皇上賞賜下的,你登記造冊,都收著罷。”

嚴真真的笑容收斂了;“那我辛苦搬回來有什么用?當一堆石頭,還占著地方呢!”

“可以戴出去啊!”碧柳卻行言道,“上回榮夫人戴了一對小耳環,說是皇貴妃賞的,可不知道神氣了多少天呢!看看咱們,這回得了這么多,一定會把她嫉妒得兩眼發紫。”

“算了,戴著這些出去,雖然能夠如愿以償地氣到榮夫人,也同時得罪了一大票的官太太貴夫人,反倒得不償失。

做人啊,還是得低調。碧柳,你先拿下去,別弄丟了。”嚴真真揮揮手,讓碧柳自去登記造冊,準備帶回京去o

“王妃先留下這一套紅寶石的,很漂亮啊!”碧柳卻滿眼星星地問。

“我知道,顏色很正。”嚴真真一下子就猜到了碧柳挑首飾的眼光,不是很感興趣,神情寥寥,“先收下去罷,雖然登記在冊,也不許旁人用。”

她可不想把自己的戰利品,成為齊紅鸞拿出去炫耀的資本。不過戴出去,還是算了吧。也還沒有那么大的勇氣,接受女人們嫉妒的眼神。有時候,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

“你自己呢?”

“戴出去還怕丟了呢,收著罷。”嚴真真揮了揮手,仿佛要趕走一只煩人的蒼蠅似的,“連著下了幾十盤,是個鐵人也累了。”

“幾十盤?”孟子惆意外,“你去了也沒有多久吧?你們能下幾十盤······下的,是什么棋?”

他終于醒悟過來。

“下了好幾種棋,有五子棋、飛行棋、斗獸棋······”嚴真真伸出手指,一個個地細數了起來,“其實也總共下了五種棋,只不過皇上從來沒下過,自然成了最大的輸家。不過,早知道贏回來的這些東西都不大實用,那我也不用這么賣力。我還以為他會賜點兒金子什么的,誰知道就那點兒首飾,再加上書房里的東西。我估計再贏下去,連宣紙都能當彩頭,夠小氣的。”

孟子惆哭笑不得;“你還真夠挑剔!”隨即又疑惑地問;“你說的那個什么五子、飛行、斗獸······那是什么棋?”

“那是遠在商代時候的一些簡單游戲,以你的智慧,玩那個也是很容易精通的。我不和你下,以后沒我贏的份。這個······智慧的要求比較低。”嚴真真笑著站起身,“我今天好累·先回去休息,王爺請自便。”

說著,她跳起來,沒等孟子惆反應,便像兔子一樣溜走了。孟子惆看著她的背影,目瞪口呆,過了很久,才啞然失笑,臉上露出了落寞的神色。

他不是笨人,不會看不出嚴真真的躲避。手里,留下的是一副棋譜,那是嚴真真遺落下來的飛行棋。箭頭一個接著一個,還有一二三四的數字,不由得皺起了俊眉;“這是什么玩意兒?”

看來,他的這位王妃身上,秘密還很多啊。

“還有她那個丫頭螺兒,也不簡單,得好好兒地查查。”孟子惆自言自語了一句,“螺兒是不是又去聯華超市了?”

“王爺,她去了秦淮畫舫。”身后的人仿佛影子似的,悄無聲息。

“唔。”孟子惆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果然有些小機靈,難怪王妃素來看重。行,讓人繼續盯著,也不必太絮,翻不出什么花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