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兇手出人意料
在經過了半日的摸索過后,嚴真真終于明白了文件整理的訣。原來,這些文件雖然寫得甚是冗長,但前面相當長的篇幅,并沒有什么實際的意義。所以,一般來說,從三分之二的篇幅看起,還能看到一段廢話。
省下了三分之一的時間,加之對于古文越看越熟,效率便極大的提升,嚴真真眼看文件以極快的速度減少,心情才略感輕松。要留下來幫忙,可是自己夸下的海口,若是連這么簡單的秘書工作都做不好的話,豈不是自打嘴巴子么?
因此打疊了精神,快速地把一疊文件都處理完畢。再抬頭時,卻見孟子惆正對著自己隱含笑意,不覺紅了臉,訕訕地說道:“原先并不知道這些東西前邊兒那段只是歌功頌德,并無實際內容的,逐字逐句的看下來,倒浪費了不少時間。”
“唔,這是天歷來的陋習,文官們為了顯示自己的文采斐然,把一本奏折寫得妙-筆生花,其實全是廢話。浪費了筆墨紙硯不說,還耽誤時間。倒還是武官們的奏折,沒有文采,就是論事,倒還看得爽快。”
嚴真真吃驚地差點把手里的文件掉落下去:“奏折?”
她記得奏折是要上達天聽的吧?別說皇帝對異姓王還防著呢,就是親近的寵臣,也不可能讓他看奏折的。
“放心,這些俱只副本。”孟子惆失笑,“費盡心機才弄來的,只是搜集這些資料的人,并不知道這些材料里有我用不上的東西,干脆每天都一股腦兒地抄錄一份下來。你沒發現,這些奏折的字跡,竟是一樣的么?”
嚴真真先前并不曾在意,這時候細看,果然如此。
“此人寫得一手好字·手腳也快,卻是不大通文墨,因此只得依葫蘆畫瓢地給我畫下來。”孟子惆淡淡地解釋。
“哦。”嚴真真茫然地應了一聲,暗地里卻悚然而驚。這些奏折雖要經過內閣·但能接觸到奏折的也不過四五人而已。此人竟能抄得一字不漏,那可得花多少功夫?孟子惆到底收買了何人,才能得到這么龐大的信息量?
她疑神疑鬼,越發覺得孟子惆神鬼莫測。而看他獨自處理龐大的信息庫,顯然是對這些奏折極為重視。而今,自己竟然······她猛地撒開手,任由奏折落到桌上。
“你是我的王妃·我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我信不過別人,卻能信得過你。”孟子惆忽地一笑站起,“這些急件我都看完了,都燒了罷。你右手邊的,是各地傳來的消息,你替我瞧瞧是否有需要特別留意的。”
嚴真真看著他溫和的笑臉·心下稍安。管他是什么用意呢,只要他沒有想栽贓陷害,那便夠了。
“好·我再看看。”嚴真真低頭撿起右手邊的一疊材料。這一回,薄紙上的文字簡單得多了,只寥寥幾句,內容卻包羅萬象。從經濟到政治,再到地方上的動靜,不一而足。嚴真真一時覺得難于取舍,把一些例行報告類的宣紙放置一邊,分門別類挨次整理好。卻見孟子惆已是伏案淺眠,竟是不知什么時候睡著了。
“這樣也能睡著?”嚴真真喃喃自事,知道他必是幾夜不曾好睡·這時候應是倦極,也不忍吵醒他。偏頭看見一側的架子上搭著他的披風,輕手輕腳地替他蓋上,才坐回去重新看那些龐大的信息量。心里忽地一動,若是她能利用這些消息,興許能彌補草創時期的不足。只可惜孟子惆的地位·決定了他和她的資源,不能夠合理共享。嚴真真在心里取舍了半天,終于還是忍痛放棄了這個迷人的誘-惑。
資料很快便整理完了,嚴真真把資料推過桌面,卻見孟子惆的手邊,還有一張微皺的紙。她不以為意地撿起來看,卻忽地怔住:
“陳氏三公子秘密于二十三日凌晨秘密出京,三易其馬,連夜疾馳八百里,返回揚城。”
嚴真真的記憶里,只認識兩個姓陳的。一個是自家的太妃,另一個則是揚州的陳思雨。而從返回的地點來看,此陳氏必是陳思雨的那個陳家。只是這陳三公子,卻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呢?她明明聽陳思雨只提及一個哥哥,并未說自己還有旁的兄弟。
而這條信息,顯然是被孟子惆格外挑出來的。二十三日······嚴真真掰著手指頭算了一下,差點跳起來。火燒別院,是二十二日的事。二十三日,豈不是剛燒完別院的那天么?
她的心砰砰地跳了起來,手里的宣紙,被她越握越緊。
秀娘的事,莫不是陳家動的手?可是自己除了被陳思雨劫過一回,兩人之間還相處得不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