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回來啦?”
新居的門口,柳青青亭亭玉立的站在門口,宛若一朵三月桃花一樣,嬌艷絕色。
巧笑倩兮的看著前方那書生,柔柔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嗔怪與醋味。
“啊?”呂恒不解女子的話語,不禁有些愕然。
女子憤憤的白了他一眼,輕哼一聲。有些置氣的轉逐身去,神色幽幽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我送你離開,千里之外!”
呃,這,這是個什么意思?
呂恒更加茫然。
“咳咳,公子!”這時,身旁的阿貴偷偷的湊了過來。
“剛剛,大夫人問阿貴您去哪兒了。阿貴說,您去送蒼雪和清霜夫人了!”阿貴一臉忠心耿耿的樣子,沉聲說道。那表情,仿佛自己辦了一件天大的好事一櫛。
我什么時候去過?
你,你丫這不是胡說嗎?
呂恒轉過頭來,臉上肌肉抽搐,眼皮跳著,看著面前,這個一臉慷慨的家伙,心里痛罵道。
“說得好!”呂恒咬牙切齒的說道。
“公子過獎,這是阿貴的職責!”阿貴咳嗽了一聲,啪的一聲,抱起拳頭,彎著腰很謙虛的說道。
呂恒;“··…··”
“叔叔啊!”
一聲柔軟的聲音,帶著委屈,在呂恒耳邊響起。
轉過頭來,看到柳青青水靈靈的眼睛,正閃爍著淚花,看著自己。那微微嘟起的小嘴,帶著讓人心疼的委屈·讓呂恒心里不禁一慌。
“怎么了,這是?”呂恒連忙走過去,伸出手,握住女子的小手,關切的問道。
“叔叔·你是不是,怪妾身?”柳青青低著頭,低聲囁喏著。聲音帶著微微的顫抖,心里很忐忑。
“這,這話從何說起啊!”呂恒發現·今天的腦子很不夠用,呃,好像是沒腦子一樣。怎么都聽不懂別人的話。
“雖然,妾身也不想。只是,拈酸吃醋·本是女子的性格l柳青青抬起頭來,美眸中帶著一絲酸楚,咬咬嘴唇,輕聲說道;“青青喜歡蒼雪妹妹,只是,只是,心里終是有些······”
“呵··…··”看著女子吞吞吐吐的樣子,呂恒心里恍然大悟。
搖搖頭,輕嘆一聲·伸出雙臂,攬住女子的腰肢,將她帶入懷中。伸出手撫摸著女子如玉的長發,輕聲說道;“怎么會呢!”
“妾身以后不會了!”柳青青低著頭,埋首在呂恒胸前·身體柔弱的,像是那嬌嫩的花骨朵一樣·讓人心疼。
聞言,呂恒不禁皺了皺眉,心里又好氣又感動。
伸出手,在她那翹臀上輕輕拍了一下,故意做出一副生氣的表情,扶著她的肩膀,嚴肅的說道;“說什么呢?我是那種人嗎?”
羞處被襲·柳青青身體不禁一顫。抬起頭來,看到叔叔那黑著臉的樣子,芳心不禁一亂。
“叔叔啊!”女子低下頭·緊緊的咬著嘴唇·柔聲說道o
“好啦,好啦!”
一聲叔叔·讓呂恒心里那做出的火氣,頓時煙消云散。
真是魔怔啊|
呂恒心中苦笑著嘆了一聲,雙臂微微用力,將女子攬入懷中,輕聲說道;“不要胡思亂想,我什么都知道!”
“嗯!”女子聞言,嫣然一笑,美眸流轉的神色,讓呂恒不禁呆了。
清風吹來,帶來些許涼意。
頭頂風鈴聲輕柔響起。如耳語一般的輕柔。
抬起頭來,朝著那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卻看到了那曾經一直掛在自家小院門口,那舊舊的燈籠。
清風吹來,那燈籠輕輕搖曳。
“你又把它找回來了?”呂恒呆呆的看著那燈籠,聲音有些顫抖。
“嗯!”柳青青抬眼望去,見叔叔正發呆的看著那燈籠,淺淺一笑,低下頭,輕聲嗯了一聲。
“這燈籠,是妾身親自桂上去的呢!”女子淺淺一笑,抬起頭來,美眸中滿是驕傲的神色。
“你······”呂恒知道,柳青青掛這燈籠是為何,低下頭·看著女子那笑顏如花的面容,還有那孩子氣一般的驕傲·心頭一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女子緊緊的攬入懷中。
“太危險了!”呂恒聞著女子的秀發,強壓住顫抖的聲音說道。
“妾身,希望不管在什么時候,叔叔看到這燈籠,就會想起妾身,不要忘了妾身的容顏!”女子下巴輕輕的擱在呂恒的肩膀上,柔柔的說著。
“不會忘,一輩子都不會忘!”呂恒深吸了一口氣,將女子緊緊的抱著,堅定的說道。
呂恒住的,乃是張文山之前留下的小院。
當初,張文山離開江寧,前往成都赴任的時候,就將那房產地契,一股腦■給了呂恒。
如今呂恒入駐,也算是名正言順。
小院雖然并不豪華,但跟呂恒之前住的那個比起來,也算是天壤之別了。正對著門的,是主家,標準的五室一廳。
而且,在們的兩側,還有其他供府中下人家丁們住的地方。
小院里,布置也是別有一番情趣。
雖然院落不大,但小橋流水,假山修竹,一應俱全。
如今是冬日,百花殘敗,翠竹枯萎,倒也看不出什么。不過,如果到了春暖花開之季,也應該是一番,詩情畫意的江南風格。
這老頭會享受啊!
呂恒在這小院中,轉悠了一圈后,摸索著下巴,心中暗暗贊道。
而且,周圍的鄰居們,也是江寧城中,有名的文人墨客。
小院雖然簡陋,卻也當得起一處雅居了。
借用詩句里的一句話道來,那便是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了。
嗯,除了阿貴這個白丁。
這廝自那日不知不覺中,把呂恒給出賣了以后。回去以后,似乎也反應過來。事情的嚴重性。
這幾天來,每次看到呂恒,都低著頭,像老鼠見了貓一樣,鬼鬼祟祟的溜走。生怕呂恒叫住他,責罰他一樣。
出了門,遇到隔壁的鄰居,還沒等呂恒問好,就見這些人紛紛對呂恒抱拳問候。
“呂公子好
“前日再度翻看公子詞作,當真是回味無窮!”
“呂公子何日能抽空,來寒舍一趟,你我把酒談笑,豈不是一件美事?”
“明日便是某的生辰,還望公子能夠光臨寒舍!”
諸如此類的問候,雖然多了一些文雅,但聽起來,卻總是感覺少了一些生氣。
而每次早晨,這些人路迂呂恒的門口,朝著里面張望。看到呂恒在院子里,做俯臥撐鍛煉身體的樣子,都會怪異的站在門口,然后很古怪的看著呂恒,壓低聲音好奇的問道;“呂公子·莫非是房事不行?”
當然,也有人支招的!
“昨日,小二從那怡紅院帶來房中術一本,呂公子如果感興超,某倒是可以借公子一閱!”
第一次聽到這話的時候,正嘴里數著數,做俯臥撐的呂恒,差點岔了氣。
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拍打著身上的灰土,轉過頭來,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這幫衣冠禽獸,咬牙切齒的回上一句;“很強,不需要!”
不過,到了后來,呂恒也習慣了。
每次聽到有人問,呂恒也懶得理他。畢竟,跟這些人解釋,人體工程學的只是,太過不可能。而且,呂恒也沒有那個興致。
當然了,聽到對方無限循環的問這么一句話,呂恒心里不爽之下,偶爾也會回上一句;“今日天氣尚好,菊花兄,如果有雅興,不放與呂某一起前往那秦淮河邊,一起做這動作,伸展軀體,感悟天地,吸納日月精華,練就不壞金身。如何?”
這個年代,文人墨客留戀青樓,說起來,倒還是風流韻事一件。并不會被人嘲笑,而且,很多人都會艷羨不已。
不過,如果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如此猥瑣銀輝之動作,那就是有傷風化,甚至都會別人斥責為斯文敗類!
故而,此言一出,果然威力甚大。只見那些一臉木然,嚴重營養不良的家伙們,頓時滿頭大汗,連忙擺手道一聲;“永正自己做便可,某家中還有事,這便離去了!”
此招用上兩到三次,整個巷子里的人都知道了,原來,這個所謂的江寧第一才子,竟然是如此卑劣的一個人物。
簡直就是斯文敗類!
這個年代,文人清高。雖然自己本身,并沒有多少的斤兩。但那清高,與不屑,卻是人人的通病。
故而,在此消息傳出以后,整個巷子的文人墨客,都對呂恒那小院退避三舍,往往路過,都會匆匆的躲著走。
嗯,雖然他們也很想鄙視一番,甚至是朝著那大門吐上一口口水,以示自己的不屑。
不過,看到門口那兩個虎背熊腰,殺氣騰騰的士兵后,這些人都紛紛做出一副很恭敬的樣子,呵呵笑著,對那兩個士兵點頭哈腰一番,就此離去。
“這就是傳說中,腰桿挺直,乃我大周棟梁的才子們?”見到這些對著自己點頭哈腰的文人墨客,兩個起初還有些惶恐的士兵,面面相覷,一臉的茫然。
而呂恒在聽到這件事情后,卻是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書信,深深的長出一口氣,一臉的輕松。
“呵,世界總算是清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