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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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夠了。
千秋一直都覺得,其實被利用的也不是罪糟糕的,至少你還有利用的價值,這世間存在最多的還是利用與被利用的關系,若是夠聰明的話,也還能反利用對方一把。
只是真的攤到了某些人身上的時候,還是會覺得有些難受吧?無不少字千秋淡淡一笑,道早我還真是不該聽這一些的,你走你的路,他走他的路。夜已經深了,冰天雪地的,你們若是喜歡聊著就繼續聊著,我了。”
千秋轉身,心道在明霞宮的時候,阮胥飛吻上她的那一刻,她是否也考慮過若是真的嫁給阮胥飛會有一個好結果呢?
其實這樣也不不是?兩個大好男兒為了她出手,雖然做不成禍國的紅顏,倒是也能稍稍體味一下這等感覺。
這是屈辱啊,千秋清清淺淺地嘆了一口氣,竟是被這兩小子耍了一把。葉惜京對她志在必得,但是卻也不曾將她當做心中唯一。
就算是現在當做了唯一又能樣呢?他還那么年輕,一生一世一雙人,在上一世還做不到,這一輩子就更加艱難了吧?無不少字
也許是風雪迷人眼,月光使得人心寂寞空洞,饒是千秋也禁不住往悲處去想。
身后的兩個少年人一沒有了動作,卻是誰也沒有上前想要送千秋一程。阮胥飛看著千秋離開的背影,瘦瘦小小的,卻并未頹然,一步一步走得似是更為挺直。
就好像是一個……樣都不會絕望的人,打不倒的人。
“你其實說了一句假話吧?無不少字”葉惜京嘴角略顯苦澀,他不止一次看見過千秋如此離開的背影,若是她當真斥責你的時候,說明還沒有對你完全放任,若是她笑著說一些無傷大雅的場面話的時候,就該是將你徹底撇除了的保護圈之外了。
“哪一句?”阮胥飛問道。
“都沒有發生是不可能的吧,若不然千秋也不會對你如此了。”
阮胥飛收回目光,看了葉惜京一眼,淡淡一笑,如同滿枝紅梅俏麗綻放,他目光中帶著狡黠的笑意,“啊”了一聲點了點頭。
很早以前阮胥飛就想要說,千秋看起來外表堅硬,常常拒人于千里之外,其實內心卻未必多么冷酷,喜歡嘴硬的人。
所以趁著今日里試探葉惜京的時候,他也存了試探一下千秋的心思,效果還算是不吧。只是這法子可是傷敵一千自傷八百的,要慎用。
阮胥飛尾隨著千秋而去,卻并未追趕上她,只遠遠地跟著。若是真的放任她就此一個人離開,他哪里放心,無顏時不時地出沒,早已放下話來。
走得遠了,千秋看見一少年提著一盞燈籠,身邊簇擁著一群侍衛,那些個侍衛是盧縝新近暫時留在千秋身邊的。
“……”趙吉步履匆匆,見到千秋出現面總算是放下心來。
“先前宮中只說是出了一些小事,讓我等暫時等候在這邊,不想宮門又開又關也不見得出現,可急死了人”侍衛長捏了一把汗,趙吉凝視著千秋,千秋的臉上雖然是表情淡笑著,卻是堆滿了落寞之意。
即便是她想要極力隱藏,可一直追隨著她的趙吉會沒有呢?
趙吉心中一緊,想問又不敢問,千秋不是一個喜歡別人多嘴的人,只是見著這樣子的千秋,讓他忍不住跟著難過。
千秋抬頭望天,問道時辰了?”
趙吉道四更。”
千秋上了馬車,才露出倦怠之意,道還好爺爺沒有親自來要人。”她這話音剛落,便聽著車外盧縝嗤笑道你還記得這一茬?”
千秋一愣,拉開馬車的窗簾,便見著盧縝穿了做了常服打扮,穿著風衣戴著風帽,才沒有顯露出來,原來是一直跟在馬車旁邊。
“回事?”千秋問道。
盧縝道若是你再不,老夫就要問那兩小子去要人了。”
趙吉面上一愣,不盧縝話語中的意思,看向千秋,千秋道爺爺都,為沒有出現?”
“路不是你在走嗎?”無錯不跳字。盧縝說著,讓馬車夫揮鞭子,他便騎著馬先行了一步。趙吉思襯著盧縝這句話的意思,道將軍剛才說的是誰啊?”
千秋淡淡答道大光明王世子和南承郡王。”
趙吉聽聞兩人名號,并沒有再次發問,心中卻是有些自卑起來。過了一會兒,趙吉又小聲說道也不問我為何出現在這里?”
千秋倒是忘記了這一茬,此刻順著趙吉的話問道這么晚了你也在這?”
趙吉雖然高興千秋如此問,但是這是經過他提醒千秋才記起,又有些失落,道因為遲遲未歸,是讓我看看的。”
“心情不好?”趙吉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問出口。
千秋睜開眼睛,看著趙吉半晌,嘆了一口氣。趙吉不回事,以為是長得有些奇怪,不禁露出疑惑之色,而千秋卻是因為趙吉想起趙明初來。
“我問你,若是有一日,你生父讓你他的身邊,你會如何?”千秋看著趙吉的眼睛問道,本來一直確信趙吉除了她之外已經沒有可以依靠的人了,但是想著今日里阮胥飛瞞著替她做主的事情,一想是否也不應該越過趙吉替他做主?趙吉已經能夠獨立生活了,有的思考方式,有的價值觀念,他是男孩子,總有一天也要成家立業的,倒是應該試著不止培養他在讀書方面,還有生活方面。
不過大多時候千秋都是任其生長,只是在他的岔路指點一番。
趙吉一怔,道會這么問呢?康成伯他可能會記得我?”
并不是斬釘截鐵地說不會,而是說他不可能記得他了嗎?千秋想著,就算是被那樣對待的趙吉,心底里還是對康成伯有期待的啊。
見千秋沒有接話,趙吉一慌,道我不會的,我今生今世都是的人。”
不過話一出口似是想到這句話很有歧義,趙吉面上便紅了一層,千秋柔柔地笑了笑,道我不是說要束縛你,我也并不覺得每一個人都和我一樣。”
“是趙吉的再生父母。”趙吉倔強道,一聽到千秋說“不是沒一個人都和我一樣”就是心中一揪,“我永遠也不會背離。”
千秋見著那一雙認真的眼眸一滯,趙吉卻是坐得筆直,面色肅然,似是要將這句話牢牢地印刻進千秋的心里。
“哪有孩子不會離開父母呢……”千秋喃喃,趙吉并未聽明白,卻是心中著急他沒有聽明白他的話。
千秋托著腮看著窗外,到達將軍府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后了。
盧縝將外衣除了交給侍女,沉吟了片刻,在千秋拐過回廊的時候,目光中露出一絲遺憾,他聽到了阮胥飛和葉惜京之前的對話。
次日,趙明初下掉玄武營的事情便被傳開了,然而趙家卻并沒有因為此事受到多少影響,康成伯上朝的時候更是氣定神閑,英帝也無為難之意。不過夏朝之后,康成伯親自到了瑯玕世子面前請罪,如此姿態,便是瑯玕世子也不能就此對他如何,而此時關于玉安公主受封鎮國公主的旨意也下來了,正式將玉安公主賜婚給瑯玕世子,且將呼延昭儀晉了晉位子,變成了四妃之一的淑妃。
趙家對于瑯玕世子是做足了態度,但是在世人眼中瑯玕世子還是可笑的。瑯玕世子本人此刻卻是在大光明王府品茶,和葉惜京對坐著,著實有些詭異。
“不瑯玕世子今日里來是意思?”葉惜京冷笑道,他們二人是敵非友,要是就此動起手來也沒有好奇怪的。勞方站在葉惜京之后,目光牢牢盯著瑯玕世子,一有不對勁便會出手。
相比起世人對于肖想的瑯玕世子怒不可遏的姿態,此刻他卻是極為鎮定,道明人眼前不說暗話,其實我早就想要取你性命。”
葉惜京眉頭一跳,不屑道哦?就憑你?”
“當年那一刀砍到的是不是你?”瑯玕世子直言,倒是讓葉惜京有些欽佩,說敢于直接找上門來,也算是一種勇氣,這大光明王府的門雖然常年開著,卻甚少有人,大抵多數人對于大光明王府都是持著敬而遠之的態度。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話雖然如此,這卻是等于承認了。勞方不禁心中有些擔憂,可是葉惜京已然出口,她也不能再說。
瑯玕世子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勞方,再看四周,對葉惜京道你不會想著要在此處將我殺了吧?無不少字”
“你說呢?”
瑯玕世子站起身來,道不智之舉,我既然敢只身前來,就早已做了萬全準備。最近北方蛇蟲鼠蟻太多,很不安分,我想著也是時候告辭了,大光明王之所以會如此針對我呼延一族,之前我一直都想不明白。”
“你現在想明白了嗎?”無錯不跳字。葉惜京瞇起眼眸,看著那一雙狼眼露出一絲戲謔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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