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當關正文250不太甘心
千秋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也許她并不應該在這個時候-些,總覺得有一些那一縷陌生卻美好的氣氛是如此脆弱,不過只言片語就能打破。(請牢記)
等阮胥飛似是睡熟了,千秋掙脫開他的手,從馬車上下來,頭上頂著一個老大的包的盧甲哭喪著臉過來,一手抽打自己的臉,道:“奴才罪該萬死,竟然撞上了樹就昏死了過去,沒有能夠保護小姐。”
千秋擺了擺手,道:“行了,你也算是因禍得福,沒有遭殃,就你那幾手功夫,別說保護我了,保護你自己都成問題。”
“奴才就算是死也要保護小姐的。”
“那你現在就好好活著,等到了時候再來給我擋著吧。”千秋心中有些煩悶,也咩有心思聽盧甲說話,坐到了米達幾個點燃的小火堆邊,想起之前關于野獸的問題,這活兒點著火沒有關系?
米達道:“天就快亮了。”
千秋取了一點火,將從阮胥飛那里拿來的煙火點燃了,煙花脫手便竄得老禹,在天空中綻開一個絢麗的火花,照亮了半邊天。
韓英壽不明所以,趕過來問千秋發生了什么事情,千秋只解釋說是通知自己人,不用驚慌,又問韓英壽的貨物如何。
韓英壽松了臉色,道:“什么都沒有丟,就是死了一個伙計,我看這次根本就是沖著你來的,和貨物什么的根本沒有關系。”
千秋和他一個想法,只是沒有說出來,這條路上米達走了幾十次了,都從來沒有出過問題,今次只是她跟著,卻是遭到了襲擊。而襲擊的人對于貨物都沒有動手,來人是想要殺掉她而已。
千秋回望了一眼馬車中的阮胥飛,心中涌起一絲并不太好的預感。
米達問道:“小姐打算怎么辦?”他的言下之意,是要繼續準備西行否?
千秋還沒有告訴眾人阮胥飛的身份·知情識趣的人也不會無端端過問,盧甲卻是認得阮胥飛的,小聲地問千秋道:“小姐是要和小郡王回奉昌城嗎?”照他的想法,在京中就算出了什么事情也好急忙作出應對·可這荒郊野外的,要是有什么事情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
“他未必會回京。”千秋說道,雖然并不確定刺殺瑯世子的兇手是誰,但是會這么做的無疑只有大光明王而已,先不說有先前的恩怨在前,她細細回味當日藍于滄所說,便是意有所指。
難道是葉惜京做的?千秋搖了搖頭·怎么說葉惜京是不可能離開奉昌城的。
還是等他醒過來再說?千秋這么本來并不想這么打算,卻有一想阮胥飛剛剛為了救她挨了她一刀,而后又差點一起沒了性命,這會兒若是不顧及他的感受,似乎有些說不過去,她再沒有良心,真是要被人戳脊梁骨了。
“有酒嗎?”又冷又悶,這會兒酒真是一樣好東西。
盧甲微微一愣·從腰上摸出一個小酒囊,遞給千秋,千秋猛地灌了一口·被嗆得咳嗽起來,面色通紅,不過很是暢快。
適應了之后,千秋又喝了一口,感覺變得好了很多。千秋擦了擦嘴巴,這會兒才想起來自己臉上還有血污,身上的衣服更是慘不忍睹。
盧單也意識過來,問道:“要不奴才給您去弄一點熱水?”
“現在有熱水這種東西?”千秋表示懷疑,只讓盧甲去將雪水融化了來洗衣洗臉便好。
千秋環顧自身,穿著這一身衣服真是難受得不行·不過她之前的一些衣服都在馬車上了,倒是一時間找不到合身的衣服。
盧甲很快將雪水給弄來了,千秋觸手就是一哆嗦,咬了咬牙,用巾帕沾了水往自己身抹了抹,將臉都擦干凈了·將散亂的頭發悉數扎起來扎成了一個團子發髻。
千秋問道:“你有干凈的衣服不?”
盧甲想起來千秋的馬車掉到了山崖下面,便迅速去米達的馬車中招了一套干凈的衣服,這衣服是他平日里穿的。千秋接過,環顧了一下,便再次進入了阮胥飛休息的馬車里頭。
千秋看阮胥飛正在熟睡,思量片刻。便迅速脫下自己那一身臟亂不堪的衣服,將盧甲的衣服換上,顯而易見,這衣服對她來說又大又肥,好在里衣并沒有如何,千秋將自身整理了一下,回頭再看阮胥飛,他依舊閉著眼睛。
千秋將換下的衣服放在了一邊,坐了下來,等待天亮的感覺并不好
阮胥飛輕微的呼吸聲在馬車中依稀可聞,千秋凝視著阮胥飛熟睡的面容,視線落在了他受傷的肩膀上。下意識的,千秋將手指夠上他的傷口,小心翼翼地放了上想起從崖下上來之后她問起他的狀況,他原本是想要說就箅,是廢了也沒有關系吧?正好可以和她做一個伴兒,單證她的右手也不好用。
但是他瞬間又改變了說辭,是因為顧忌她嗎?想到此千秋心中一暖,換了個舒服的坐姿靠在馬車上,放緩呼吸。
不知不覺千秋就睡了過去,即便是在睡夢中,依舊可以感覺到這天的寒冷。千秋蜷縮著身子,感覺很不舒服,過了一會兒,卻是有人將她的手腳仲開來,還有一個枕頭遞了過來,寒冷緩緩褪去。
驚嚇之后,千秋實在是精力匱乏,開始也是靠著烈酒提神,這之后松了下來,身心俱疲之下也沒有心思去考慮什么事情了,知道身邊的是阮胥飛,便也沒有什么顧忌,大抵是阮胥飛醒過來將讓她可以睡得舒服一點。
千秋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很久了,她靠在馬車壁上,身上蓋著原本她給阮胥飛蓋著的薄毯,阮胥飛已經不在了。
因為長時間不動而導致腿腳有些酸麻,下馬車的時候千秋一個踉蹌,好在盧甲一直守在馬車邊,第一時間就扶了千秋一把。
千秋站穩身形,問道:“他人去了哪里?”
不用說,盧甲就知道她問的是阮胥飛,他道:“約莫一個時辰之前,來了一隊人,找郡王爺來的,郡王爺跟著他們去那邊了。”
他指了指,那地方是一處山壁,三面都有大石頭,正好擋住了風,約莫有二十幾個人和阮胥飛在一起。
千秋看了一會兒,便又問盧甲道:“米達和韓英壽呢?”
她剛說著,米達就過來了,天亮了,貨物沒有問題,按理他們要上路了。米達過來是要問千秋的打算,雖然米達才是這個商隊的領頭人,但是到底千秋是大東家之一,也要遵循千秋的意見。
“我暫時不跟你們一起走。”千秋說道,知道昨晚上的那一撥人是沖著自己來的,那就咩有必要跟著米達了,他們只是走貨的商人,雖然也有護衛的人,但是怎么說都是阮胥飛身邊那些精英們專業一點。
郡王爺的命可是比她還精貴呢,就像是昨晚上阮胥飛說的,他現在保護她是天經地義的。
千秋側著身子微微一笑,道:“你和韓英壽按照既定的路線走。”
盧甲一聽,這么說來自家小姐是不跟著商隊走,要回京了嗎?盧甲歡喜起來,卻在下一刻又聽千秋道:“不過應該暫時也不會回京。”
盧甲又垮下來,看來千秋早就猜透了他的心思。
“就這樣的話,不覺得太不甘心一點了嗎?”千秋看著逶迤的山脈說道,這樣子到了半途就灰溜溜地回去,可不是她的行事作風,至少也要將昨晚上那一撥人的幕后主使者給揪出來。
在千秋和米達說完之后,阮胥飛也過來了,雖然之前千秋睡著的時候他已經見過了她那一副古怪的樣子,可這會兒看來還是覺得很好笑。
盧甲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肥大得可以,灰撲撲的,她還梳了一個團子發髻,不得不說千秋在發型和衣著上面向來沒有花上面心思,平日里也是簡潔得可以,要不是身邊又兩個丫鬟照顧著,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能將自己折騰成男子的模樣。
然而就算是如此簡單又有些滑稽的發型和衣帽,她的面容依舊很吸引人的眼睛。
阮胥飛走到了千秋的面前,道:“醒了嗎?”
千秋點了點頭,雖然覺得阮胥飛這個問題有些明知故問,還是答道:“有一會兒時間了。”
米達同阮胥飛點了點頭算作致意,即便不知道阮胥飛的真實身份,也能才出來他不是個普通人,能領著二十幾個身手不凡的人出來,也絕對不是江湖上的高手這么簡單,且他從來沒有聽說過東家和江湖中的誰交好。
韓英壽過來同千秋打了招呼,對待阮胥飛和米達是一樣的態度,他們很快就啟程,千秋和盧家算是留了下來。
“白鷺先生在哪里,你應該知道吧?”千秋說道。
阮胥飛笑著睨了千秋一眼,道:“你若是要跟我一道,就直說,又扯上師傅做什么?”
被阮胥飛看穿了想法,千秋并沒有懊惱,也不打算否認,只淡淡道:“我是打算跟著你的,但是怎么說也要詢問一下白鷺先生的,畢竟他才是我正經的護衛。”
瞧著又恢復了冷靜的千秋,阮胥飛想起之前驚慌的她,目光中一瞬間閃過一絲黯然。纟
一妻當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