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當關

255 癡情?笑死人了

正文255癡情?笑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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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鈴聲由遠及近,戴著狐貍假面的人口中站在花車上,目光從人群中掠過,街邊的末那族人紛紛低下了腦袋。(看及時更新,就來讀萬卷)紫色的小花從花車上灑下來,落在灰白色的路面上,火光在狐貍假面上閃爍,花車的聲音在鈴聲相伴下緩緩走遠,眾人的氣氛才稍稍緩和。

阮胥飛和千秋隱在人群中,他的手牢牢地牽著千秋的手,原本千秋想要跟著那花車而去,被他拉了回來。

“據說那鈴聲有蠱惑人的效果,大祭司或者族長世子死去,才會有如此儀式,是表明死者同生者告別,也有說是挑選下一任繼任人。”阮胥飛的聲音在千秋耳邊響起,他的目光卻是追隨著狐貍面具的人而去。

這個時候街道又重新熱鬧起來,載歌載舞,美酒肉香,似是那特別的一幕根本就不曾出現過。千秋對于族人的表情有些困惑,道:“對于這些人來說,誰生誰死都不重要吧?”

阮胥飛沒有回答,千秋想到若是此時英帝死去,不管是誰即位,似乎最不關心的就是這些百姓了。

“但若是因此而讓關外的北夷人有機可趁,不知道他們現在還不會不會如此歡騰。”千秋說道,將聲音壓得很低。阮胥飛牽著他在人群中游移,竟是隨手從商販手中拿了兩張白色的面具,一張給自己戴上,一張給了千秋。

“這是要做什么?”千秋問道,只聽阮胥飛牽著她跑了起來,道:“我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兩個人飛快地在人群中穿梭,千秋只覺得自己的手腳不停地和人摩擦,雖然速度很快,卻并不是跟不上阮胥飛的步伐,看來他是有照顧到了她的。

千秋猜測著他說的熟悉的人影是誰,一邊腳下飛快地跟著他混在人群中跑,千秋忽然發現他今晚上穿著這樣一身衣服的好處了·這會兒就算是如此在人群中飛奔,也不會讓人覺得太過突兀,只當他們兩個是在熱戀中的情侶,追求刺激而已。

天空中綻放著絢爛的禮花·末那族人低沉的曲調之音在火光和就相中飄入人的耳朵中,千秋于匆忙中回頭看了一眼身后,原本在最末尾的花車被遠遠地甩在了后頭,人群有規則地游動著,除了他們這兩個變數。

手腳有些酸,卻并不是討厭的感覺,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緊緊牽著她的手的他的手·雖然不知道是要前往何處,是被這樣子牽著跑動,卻也不覺得不安,好像哪里都可以去的樣子。(看及時更新,就來讀萬卷)

她忽而想起來當初在山崖上他說的,看著她行走的模樣,就好像天下之大哪里都可去得。那個時候是因為孑然一身,物所依戀,所說的無謂是一種無所依托不憑借誰想要自己一個人就能夠克服所有的堅強·而現在,卻隱隱有另一種感受。

那輛原本載著戴著狐貍面具的人們的花車上,早已經沒有了狐貍面具的人的影子·只是車子上的鈴鐺依舊掛著隨著車子的前行而發出悠悠的鈴聲。

阮胥飛動作一緩,千秋于拐角處看見一個穿著黑色袍子的男人拐進了一家客棧,他并未回頭,千秋只隱隱地看見了一個側臉,卻忍不住驚訝起來。

盡管如此,她仍舊能夠認出那個人是誰。

“他……他怎么會在這里?”

千秋問阮胥飛,阮胥飛并未摘下面具,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見他搖了搖頭,領著千秋總往那家客棧而去。

千秋覺察著渾身的血液有些騷動起來·道:“就像你不會無緣無故來這里游玩一樣,司馬誠會出現在這種邊境小城,也一定有著什么樣的理由。”

就算是末那族哪個重要的人死了,或者北夷部族勾結了中土的誰,她都不關心,唯獨那個人的事情·她不會無視。

司馬誠將風帽壓得很低,身邊無一人跟隨,走進了客棧,踏入這間有些狹小的客棧,他便覺得有些窒悶,不止是因為大廳里頭昏暗的燭火,還有柜臺上掌柜沉悶地撥打算盤的聲音。

他目光在里頭掃了一圈,便徑直上了樓梯,二樓的角落里頭,一根燭火幽幽,在這等節慶的氣氛里頭,拐角不起眼的客棧,內里詭異的氣氛,和等著他的人,都讓他有一種厭惡感。

“歡迎歡迎······”燭光映著他的半張臉,那半張臉風華絕代,讓多少人為之瘋狂。無顏對著來人微微一笑,拋了一個媚眼,道,“我都要開心得哭了,你居然真的來了……”

他說著,竟是真的擠出了兩滴眼淚,從艷麗的袖子中掏出一塊粉色的香帕擦了擦,又笑了起來。

司馬誠也許是已經慣了他這等又哭又笑的變態模樣,只繃著臉在對面坐了下來榧′的身子微微向后仰著,似是隨時戒備著對面這個臭名遠播的男人。

“呢?”

無顏像是早就知道他不會東拉西扯而是選擇一開口就奔向主題,并無多少意外,但是卻并不滿意。他用春、宮扇子的邊沿撓了撓自己的下巴,道:“好得很,吃得飽睡得好,就差一個男人伺候了。”

司馬誠的眼角一跳,道:“你要怎么樣才能讓你將她還給我?”他壓低著聲音,狠狠盯著無顏,像是無顏一說什么難聽的話就要拍案而起的模樣。

無顏似是異常熱衷于將司馬誠激怒,道:“就拿破爛貨,你也稀罕?司馬誠啊司馬誠,你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司馬誠咬牙,衣袍下的手已經緊緊地握成了一個拳頭,重復問道:“你要怎么樣才能將她還給我?”

“雖然葉臻說你就是一個蠢貨,我之前還不相信來著,沒有想到你還真的是。不過你若是真的對她毫不在意的話,我還有些難辦起來了。”他換了個舒服的坐姿氣定神閑地說道,似是一點兒也不將他已經處理憤怒邊緣的模樣放在眼里。

“你就是喜歡葉的味道嗎?”他的臉湊到他面前,嘴角露出一絲諷刺的笑容,一手將他戴著的風帽緩緩摘了下來,司馬誠的臉徹底露了出來。

司馬誠厭惡地拍開他的手,說道:“我答應你的事情已經都做到了,甚至我還來了這里,雖然你從以前開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但是你至少說話還算數,什么時候也開始如同葉臻一樣喜歡食言而肥了?”他盯著無顏,看著這個陰陽臉的男人嘴角緩緩上揚,重新落座。

“我也就只剩下一個說到做到的好品格了啊······”無顏喃喃,目光掠過窗臺,這里離熱鬧的街道很遠,已經聽不到什么喧囂的聲音了。

司馬誠見他突然沉默了下來,便也跟著查看四周有什么異樣,卻無任何收獲。

“你想要耍什么花樣?我知道她背著我做了許多事情,你也不用故意拿話擠兌我,我不是十七八歲的毛頭小伙子,那一套對我沒有什么用。”

無顏笑了笑,那漂亮的桃花眼在這等晦暗的光線下尤其勾魂攝魄,他道:“哦,你還真是感動我了,你真有那么愛她嗎?就算已經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你也要?”

“你將她還給我。”他的臉雖然看著已經很是憤怒了,卻并未發作。

“…···我沒有記錯的話,你還在外頭養了一個女人吧?”無顏笑瞇瞇地對著司馬誠,手中的春、宮扇子在他面前扇了扇,一股香風便撲向了司馬誠的鼻子。他最是討厭無顏這等不男不女的模樣,簡直是惡心至極。

司馬誠身子再向后仰,道:“那又如何?”

無顏點頭表示同意,像司馬誠這等人,不在家里養上十個八個已經不錯了,在外頭養一個兩個女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只是這樣子同為了葉答應他的要求,又大老遠地跑來這里趕赴他的約,總覺得只有癡情的男人才會做得出來。

司馬誠是一個癡情男人吧?無顏要笑死了,人這種東西果然很有趣呢。

“我可以把她還給你啊,反正那個鬼東西留著還占地方占糧食呢,不過你還要為我做一件事情,到時候我就將她還給你。”

“不行。”司馬誠想都不想就拒絕道,“你之前所說的我都已經坐到了,不要得寸進尺。”

“最后一件,做完了我就再也不找你的麻煩。”無顏忽然不笑了,表情難得正經起來,道,“幫我想辦法將長慶關的守將換一個如何?”

他挑眉,眼中充滿了蠱惑的意味。

司馬誠聽到了這里,即便是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那掩蓋在衣袍下面的手還是不可遏止地顫動了一下,他的面色依舊緊繃著,像是隨時隨地就要發怒的模樣,不過他永遠不會真的和無顏扯開臉來。

他緩緩閉上眼睛,似是回想起很久以前,少女坐在秋千上歡笑的模樣,陽光碎碎地落在她的臉上,秋千將她拋得老高,她毫不畏懼地伸開手腳,像是要擁抱整個天地。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她嫁給他,并不是因為如同外面一致傳聞的那樣,因為對他滿心滿意的愛慕。然而那個時候,他也不過是接受英帝拋下來的橄欖枝而已。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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