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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呼吸一滯,背后吃痛,后腦袋似是重重磕了一下,道:“快起來。”阮胥飛呢喃了一下,稍稍傾身,又忽然趴了下來,臉擱在千秋胸口,千秋只覺得那還未發育的胸部有些疼痛,忙伸出手要將他的臉掰開去。
“軟軟的……”阮胥飛終于自己起來了,一手托在千秋的肩膀上面,從上往下地看著千秋。意料之中的,他的唇瓣就覆了上來,帶著依舊濃重的酒氣,咬嚙著她的唇瓣,千秋呼痛,禁不住發出嗚咽的聲音,一手已經拉扯上之前并沒有成功解開的腰帶。
千秋吃驚,這家伙瘋了嗎?在馬車里啊
她反抗著,然而品嘗到了美味的阮胥飛怎么肯就此罷休,一只手已經從穿過她的外衣,隔著衣料撫摸上她那微微隆起的胸部。
不要以為醉酒了就能將所有的事情糊弄過去千秋又羞又怒,他就算醉得再厲害也不會失去理智來強迫她如此吧?
千秋猛地揪住阮胥飛的頭發,狠狠地拉扯了一下,阮胥飛終于睜開眼睛,卻是不管不顧地繼續吻上,唇齒緊密交纏在一起,往下吸吮著她潔白纖細的脖頸,那一塊很快便染上了緋紅。她的衣襟大開,一只肩膀已經滑落下來,露出翠綠色的肚兜,阮胥飛的動作猛地一頓。
千秋趁機忙退縮到一邊,背過身去將穿好衣服。阮胥飛坐起來,低聲道:“……我。”
“不用說抱歉,與其事后說這些話,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做。”千秋說道,阮胥飛過來抓住她的手腕,千秋將他的手直接甩開。
“沒有忍住……”余光中他的耳根卻也是緋紅,千秋微微側過頭去,剛才那個樣子若是他直接解開了她的肚兜,是不是就要在馬車里面繼續下去了?
這是有多缺女人啊?千秋不禁汗顏,她還那么小。不過汗顏的同時心底卻也有一絲高興,阮胥飛停下來了,而且看著樣子經驗似是并不豐富,這樣說來身邊還真沒有什么女人。
一陣沉默過后,阮胥飛“唉喲”呼痛了一聲,千秋一回頭,便見他捂著腰際,天青色緩緩變成了棕色。
是血?千秋一驚,苦肉計還真是舍得下血本啊。
不過雖然知道他用苦肉計,千秋卻不得不吃這一套。
阮胥飛凝視著她,千秋被她看得有些無措起來,他的目光往下,在她的脖子上停住,千秋下意識地摸上了自己的脖子,那邊還留著他唇瓣的溫熱和刺痛。
不……不會留下什么奇怪的東西吧?
千秋如此想著,見阮胥飛的目光越來越曖昧,心中便越發肯定了。他側過臉去微微一笑,外面似是下起了小雨,細細的雨絲從車窗中飄進來,有些冷。阮胥飛稍稍挪動了一下位子,用自己的身體遮住那窗戶。
千秋心道,這一路可真是漫長,如此無措又羞又怒又囧的旅程,趕快結束了才好。而且車內的氣氛如此詭異,他唇瓣鮮紅,亮晶晶的,是剛才二人親吻中所留下的痕跡。
阮胥飛輕輕用指腹擦去,垂下目光,道:“我……有些急躁了。”然而他心底還真沒有多少抱歉后悔的想法,等著這個小女孩緩緩長大也是一種煎熬,喝了酒又兩人單獨地在馬車里,一個正常男子面對著自己喜歡的女人,想不干一點什么是不可能的吧?
“別看我。”千秋見他又抬起眼睛來,便側過身去,一手遮住脖子上那一處被他吸吮咬嚙的地方,感覺還殘留著。是不是年紀變小了,冷靜也退回去了呢,竟然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是第一次接吻,也不是沒有過絲毫經驗,不過這樣子有些烏龍的事情還是第一次碰到。
“痛嗎?”。見她一直用手捂著,阮胥飛目光中有一絲歉疚,他是真的有些過于急躁,酒氣上來,看見那一處瑩白光潔的曲線,就忍不住。明明還是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卻也能這樣誘人?
“不痛。”千秋冷淡回應,與其說是痛,更準確地來說是不能明白自己,不能接受自己的感覺。她怎么就任由他如此也沒有大怒呢?雖然說是相識許久,談婚論嫁的人……結果,她還是做不到冷情冷性,會被他吸引,自己對他也是慢慢有了感覺了吧?
聽千秋如此冷淡回答的阮胥飛有點不悅,若是不痛為何一直捂著它呢,難道是覺得厭惡?
“別過來”說這句話的時候千秋覺得有些丟臉,怎么想都是弱氣少女的臺詞,不過說真的還是有些懼怕阮胥飛不管不顧在馬車中繼續對她做什么,年齡差距,性別差距,他若是真的想要做什么的話,不見血她還真的沒得反抗。
阮胥飛本來想要上前的身體立刻又回到了原本的地方,終于,將軍府到了。千秋從來沒有如此高興回到將軍府的時候,頭也不回地下了馬車,竟是有點像逃跑。
阮胥飛嘴角一抽,緩緩下了車來,見千秋已經進了將軍府的大門,竟然是連道別也沒有。
劉四剛想要問發生了什么事情讓縣主走得如此匆忙,不過看著他家主子似笑非笑的神情,便乖乖地將這個問題塞進了肚子里。
李元朝著阮胥飛微微躬身,阮胥飛點頭重新鉆進了馬車里頭,忽然發現角落里一點熒光,他將那東西撿起來,錯亂之中她將玉佩落下了呢。玉佩觸之光滑,在黑暗之中發出淡淡的熒光,此乃上等玉石。
阮胥飛拿在手中把玩了一會兒,禁不住低聲笑了起來。
千秋一早醒來,便讓小黛拿鏡子過來,小黛有些奇怪,自家小姐歷來都不會如此注重樣貌的,都是直接起床,不過奇怪歸奇怪,小黛還是乖乖將鏡子拿了過來。
那鏡子是千秋結合了西域的工藝作出來的,比之一般的銅鏡要現今許多,在玻璃上直接鍍銀了,這項產品也因此大賣,是碧落齋的熱門產品之一。
千秋伸了伸脖子,果然見鎖骨上面一處明顯的紅印子,一點也沒有要消退下去的樣子,不禁扶額嘆了一口氣。
“挑那件杏黃色的衣服給我。”
“唉,小姐之前不是嫌棄那件衣服領子有些高,脖子不太舒服嗎,而且穿起來又麻煩。”小黛本來已經給千秋拿來了一套,卻是聽千秋如此一說,不禁又跑了回去。
千秋沒有讓小黛過來,在屏風后頭直接將衣服穿上,照了照脖子,總算是遮住了那一處紅痕。
千秋舒了一口氣,今兒個書院休沐,盧象形過來找千秋來匯報最新的武科的情況。千秋有些心虛地整了整衣服,雖然在聽著盧象形的話,不過腦子里卻沒有多少聽進去。
“……好在今天休沐,我便能夠過去校場瞧一瞧司馬星同趙明初的那一場了。”
司馬星?哦,對了,還有這件事情。千秋說道:“校場不是隨意可以進去的吧?”
盧象形嘿嘿一笑,道:“主考的是大將軍王,要是和南承郡王說一聲的話,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你不是不喜歡動拳腳嗎?”。千秋可還記著他曾對司馬星說的那一句。
“我也不動拳腳啊,我就是想要知道他會如何,做了這樣的事情,要是沒有一點把握的話,那可丟臉丟大了。”盧象形眉飛色舞,看來上一次和司馬星的較量沒有讓他有全勝的暢快感,如今看司馬星要倒霉,自然要上去看一看戲。
看來盧象形就是來讓她和阮胥飛拜托一下往校場去看戲的,但是千秋此刻卻不怎么想要和阮胥飛見面來著,更不用說是去拜托他了。
看著面前的千秋,再看看一旁跟來的少年人,左亮心中大感疑惑。
“左公子,不太方便?”千秋道。
聽在左亮心中,便覺得很是奇怪,感覺若是說不太方便的話,今后一定不會太好過的模樣。
“方便是方便的……只是……”只是更為方便的話,她應該直接找阮胥飛才對吧,怎么會來拜托他而不是拜托阮胥飛呢?這怎么想都有些奇怪的吧?
左亮心道,莫不是年輕人之間吵架了?
盧象形也有些奇怪,不過看著千秋冷淡的側臉,這話似乎不太適合在這個時候問。于是他只好乖乖閉嘴,千秋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拿著我的腰牌進去就是。”左亮笑了笑,看來有些事情他還是不要知道得太多好,不過這之后還是要和阮胥飛打一聲招呼才好,免得時候阮胥飛也來找他麻煩了。想到此,左亮已經有了感覺到了兄貴的女人是一個奇妙動物的感覺。自己已經有了家室,孩子都已經一歲了,阮胥飛卻還在等著這個少女慢慢長大,希望能夠順順利利的不要多生事端才好。
千秋將左亮的腰牌直接給了盧象形,揚了揚下巴,道:“你去吧。”
盧象形一愣,道:“這么好看司馬星出糗的機會,你居然不去?”盧象形搖搖頭,只能一個人晃蕩著進去了。
左亮將視線從進去的盧象形身上收了回來,道:“原來是為了司馬星嗎?”。
“嗯。”千秋隨意應答了一聲,左亮點了點頭,他之前還以為是千秋還在在意趙明初的事情呢,那可不算是什么好事,即便不是對趙明初有特殊感情的話,牽掛著另一個男人的女人,對阮胥飛來說怎么樣都是一種困擾的。
不過聰明如他,應該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才是,左亮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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