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當關

330 最好的勸降的方式

330最好的勸降的方式

凌晨奧運會開幕式~糾結要不要掙扎著爬起來看~我的債越越多,一口血噴出來!

(繼續回去碼字,爭取12點前更新,沒有更新那就沒有辦法了~誰來鞭策我)

冷月如鉤,冰涼的風吹過臉龐,像是薄冰刮過。千秋一轉身便見一身黑衣的男子從馬上下來,一陣血腥味擴散開來,千秋的視線在他染血的袖口停頓了一下。

趙明初似是意識到了什么,下意識地將收往后藏了一下,挺直了身軀,目光怔怔地看著面前的女子,細細的發絲在額前飛舞,臉有些凍得紅了,一雙清麗的眼睛似是帶著些許笑意,銀白色的短襖繡著一朵朵木槿,像是要攀上無邊無際的天穹。

“這樣好嗎,別忘了我可是你的敵人,也許直接抓了你能解決很多麻煩。”趙明初淡淡道,即便在看到那一盞小兔燈籠的時候心口驟縮了一下,以為和她再見面時候應該是在千軍萬馬之中,也許是他快要死了的時候,卻想不到是這種平靜清冷的夜里。

“沒關系。”千秋答道,也許在心中并沒有將他真正當做過敵人的緣故,所以才會決定用那一盞小兔燈籠約了他出來吧。不過原諒她的謹慎,即便在說著“沒關系”的時候,她卻并不是一個人前往,只不過暫且裝作只是她一個人的模樣罷了。

“那找我干什么?”趙明初話語中含著一點嘲諷,當初話說得那么徹底,自己也早已將那一顆少年滿懷愛意與期待的心親手粉碎,就算是想要重新拼湊起來也早已傷痕累累,再也找不回當初的深情。

“若我卑鄙一些,耍一些手段比如美人計什么的,還管用嗎?”千秋笑著,帶著玩笑之意,卻是讓趙明初愣了愣。

即便知道她是玩笑的話可是這樣子親耳聽她說,還是忍不住臆想一番呢,這就是男人的可悲吧。

“管用。”趙明初咬牙切齒地說道,“不過過河拆橋的事情我也是做得出來的,你敢對我投懷送抱,我為什么不敢要?”

千秋擺了擺手,兩只手搓在一起哈了一口氣。

趙明初忽而覺得千秋這個模樣很是可愛比之小時候那副清冷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要柔和許多,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她在另外一個男人的身邊已經變成了這樣了嗎?

他很想要將自己的外衣解下來給她披上,可是袖口上沾了血。因為那個時候看到小兔燈籠太過驚訝,他都來不及換衣服什么的,等到了半途察覺到的時候,又有些賭氣地想管那些做什么,又不是真的去會老情人。

結果趙明初躊躇到了現在又有些后悔了。

“我是來勸降的······”在趙明初想一些七七八八旖旎事情的時候,千秋猛地一盆冷水倒下來。

趙明初將手一松,以為自己幻聽了什么露出一副“你再說一遍”的表情,結果千秋果真很認真地對著他說道:“我是來勸降的,在路上的時候我想過要用什么樣的措辭,為你描述一番如今的局勢?還是說以情動之?然而到了剛才,還是決定直接出口。”

趙明初一手扶額,忍不住低聲笑了出來,他是笑自己想得太好了,這女人每次都是說一些狠心的話的呢,任何時候都不例外。

“你還真是······沒有變呢。”趙明初苦笑著,目光卻是轉冷如今這女人就在離他五步之遙,以他的立場,完全應該將她抓起來交給二皇子用來威脅阮胥飛葉惜京什么的都好,本身也是家財萬貫,利用價值海了去。

或者說,狠狠地將她抱在懷里讓她變成他的女人更好一些?她和阮胥飛還沒有成親不是嗎?反正和阮胥飛早已撕破了臉,搶了他的女人又如何?當初就是阮胥飛設計害他如此,如今反過來正好。

這樣的想法在趙明初的腦海中轉悠,到最后他只是開口道:“你以什么身份站在這里?”

千秋抬眸,夠上他的視線,正色道:“以故友的身份,以盧千秋的身份。”

一陣靜默,河面上倒映著那一彎清冷的月亮,馬兒低聲喘著氣,趙明初緩緩閉上眼睛,重重嘆了一口氣。

“我做不到,如果是當初的我或許還會有些猶豫,現在的我是清楚不可能的。

或許你真的可以試試用美人計,我承認我還無法對你完全釋懷,就在剛才還肖想著你這個時候找我出來的用意,而你之前那一句話也讓我為之心動······”趙明初微笑著說道,此時此刻竟是如此平靜地將這些話說出來,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呢。

“或許是因為想要而得不到,這樣的感覺纏繞了我這么多年,已經刻到了骨子里。千秋,我是不是有些可笑?”

千秋搖了搖頭,且聽一個年輕男子這一番話,心中也是酸酸的,她當初就說過也許他的感情來得更純粹一些,這句話帶了今天依舊適用,趙明初還是當初的趙明初。

“可是我想要的不僅僅是一句你的否定,我還想要更多,你若是繼續出現在我面前,繼續說一些奇怪的話的話,指不定我真的會狠了心讓你做我的女人,不管不顧,只為了達成我心中的夙愿。”

“可你卻會因為身上有血腥味而不敢靠近我。”千秋凝視著他手臂上那一點血跡,他和她已經說了這么久了,趙明初卻沒有要更加走近她的意思。

“然而我沒有你想得那般脆弱,我也親自握過刀,被鮮血濺滿臉的滋味我也嘗到過,更不是你想的那般純潔無垢。”千秋接過他手上的那一盞小兔燈籠,道,“如今司馬家已在我手,宗政家已然表明了態度,而你們卻遲遲無法攻占皇宮。其實你知道的,勝算已經沒有了,而遺詔也并非真實的,你不是一個陰狠狡黠欲做權臣的人,趙明初,那樣的事情不適合你。”

趙明初一直靜靜聽著千秋的話,直到最后一句,讓他心中忽然覺得有一些溫暖,并不是無關風月,而是忽然有一種輕松的感覺。這些年來一直模糊的東西好像有些清晰了,只是他不能將他親手抓住有些可惜罷了。

趙明初翻身上馬,只留下一句“讓我想想”便走了。千秋站在原地目送著他緩緩消失在黑夜中,低聲笑了笑。

“東家你在笑什么?”馮矣從屋頂上跳下來,三兩下便蹦到了千秋面前。

“趙明初還真是一個誠實的人啊,和某些人不同。”

馮矣眼珠子一轉,咀嚼著她話語中的有些人是何人,聳了聳肩膀道:“所以說你大半夜地在這兒吹冷風,用了美人計,結果還是沒有起效果?”

“我也不知道到底有用沒用,他其實是一個聰明人吧,我只是給他打開了另一道門,到底怎么選擇,我說得再多也沒用,這樣子或許反而更好一些,給他時間想一想吧。”

馮矣點了點頭,覺得千秋說得有些道理,道東家這樣子以后做一個出使他國的使節也不錯啦。

千秋瞪了他一眼,道:“你見過放任家財萬貫而去做這種隨時掉腦袋的工作的人嗎?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還是算了。”

有宗政家與司馬家在城內做內應,阮胥飛回頭之勢銳不可當,只半日就將趙家的留在城南的五千兵馬吞噬干凈,浩浩蕩蕩地反攻回來。

二皇子震怒卻又無可奈何,趙文思心覺苗頭不對,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讓二皇子暫且撤離。然而鉆牛角的男人是很可怕的,二皇子抓著趙文思的肩膀嘶吼道:“逃?我能逃去哪里?我將一切都賭在了這里,沒有下次了啊······沒有下次!”

趙文思反而要平靜許多,總是要沉得住氣一些,道:“如今時局動蕩,就算是讓太子即位,也不一定能收拾好這一爛攤子,葉臻可不是一只好糊弄的病貓,他是一頭猛虎,這天下究竟會落入誰手還說不定,我們不過是將原本與葉臻正面搏斗的計劃改變了一下。”

聽趙文思說得一派輕松,一旁的趙明初卻在內心掙扎起來,腦海中閃過之前千秋說過的話,有些緊張。趙寅初看出了趙明初的不對勁,抓住他的胳膊小聲道:“大哥,我們還有兵馬,并沒有輸得徹底……”

然而趙明初心中卻不這么認為,這一次是徹底輸了吧,輸給了阮胥飛。到頭來的每一步都落在了阮胥飛的算計之中,他們不過是按著他預先設定好的棋子在走罷了,人不是不能承認失敗的。

“舅舅,我輸不起啊····…”二皇子大喊道,一手掙脫開趙文思的手,搶了一個侍衛的劍就往外走。

趙寅初心中一緊,忙追了出去,趙文思也只是直皺眉道:“他不會想不開吧?”

“并不是每一個人都像是爹你那樣想得開的。”趙明初這略有些像是諷刺的話讓趙文思的面色微變,趙明初也相繼走了出去,趙文思回頭將踢爛了一張椅子。

他自然也是不甘心的,若不是宗政明珠那個病秧子和司馬家那黃毛小子突然從中作梗,如今就不是這樣的局面了。

“······既然如此,就讓這天下再熱鬧一些,當年的事情我總算也是一個知情人。”趙文思目光中閃過一絲陰狠,暗暗做了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