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鄭之我是鄭克臧

656.宗藩(下)

鄭克臧之所以要大封宗藩,當然不是寄希望于宗藩能護衛中樞——歷朝歷代,宗藩大多添亂的多,保駕的少——也不是希望宗藩平衡內藩和藩屬國家,實在是因為國內人口稀少,不足以支撐東北、扶桑、方丈三地的同步開發,因此必須要予以取舍。(最穩定,給力文學網)

由于東北的開發關乎本土的安危,不能假手于人;而扶桑大陸距離本土實在太遠了,又是列國爭雄的地方,環境太過復雜,實在不是安置子弟的好地方;倒是方丈周邊都在華夏水師的控制之下,土著力量又很薄弱,十分適宜分封宗藩。

,都說沒有足夠人口了,一干宗藩又如何能在方丈拓殖?

說到底,華夏并非缺乏人口,而是人口分布嚴重不均衡——包括遼寧、遼陽、長春、鯨海、安東、松漠、龍江北、嶺北、極北等兩省一府六都護府在內的東北地區戶籍人口不足百萬;包括上京、幽州、代北、冀北、山西、冀南、山東等地在內的黃河以北省、府只有九百萬人;隴西、陜西、朔方等西北三省不過四百萬;包括川西、益東在內的西南八省只有一千七百萬人口;中州、江淮、海西三省及西京河南府加起來不足六百萬人;荊湖、湖南和荊州這兩省一府才有八百余萬人;東寧、瓊州、福建、贛南、浙東等兩京三省的人口加起來也不過七百萬人;金蘭及勃泥三都護府合起來只有二百萬人;也就是中都武昌、江南、浙西、江西、廣東、潮州等地人口較多,達到三千余萬,但這些地區也是華夏工商業最發達的地區,為了保證國內經濟的活力,鄭克臧也不會允許從這些省、府遷出大量的人口。

那么宗室立藩所需的人口何來呢?鄭克臧指望的是依附在宗室門下龐大的奴仆,一如先前那些內藩帶走的依附仆傭。另外,鄭克臧還準備對各地打行、青皮等幫派分子、地痞無賴及乞丐等無業游民實施長期清理,在整肅國內環境的同時,也可將其充實殖民地。

“你們是不是覺得去了方丈大島,日后就無望帝位了?”示意內侍退下去關上殿門后,鄭克臧用嚴厲的目光掃了掃們。“不,這是朕給你們的最后一道題目,如何建立一個國家,維持一個國家。”鄭克臧仰頭望著殿頂,幽幽的說道。“朕這可能是拔苗助長,但朕答應過皇后,六十歲后就陪著她悠游林下,所以,別人可以不去,你們都要去歷練一番。”

鄭克臧的話,讓一眾皇子吃驚不已,這才鄭克臧已有退休的打算,因此回過神來的鄭安洋很快應道父皇的美意,兒臣不敢有違。”

自知儲位無望的皇十一子鄭安澤卻言道父皇,兒臣既不想為一國嗣君,也不想從政,只愿逐波萬里、為華夏爭雄海上,所以,兒臣能不能免于這番歷練了。”

鄭安澤想的明白,與其表露出野心讓其他忌憚,不如直截了當表明了態度,也好做過富貴安穩的王爺,至于日后,反正方丈大島如此廣闊,先行者們也不可能把所有地方都占據了,自有子孫考慮的余地。

鄭克臧深深看了這個一眼朕說了都要去,柳官你可是要違旨嗎?”無錯不跳字。

鄭克臧說的嚴厲,也許有人又要問了:把一眾年長的皇子都發配邊疆,武昌城內就只剩下幾名未成年的皇子,難道鄭克臧不怕重演始皇帝的覆轍嗎?

其實鄭克臧還真不怕出現類似的情況,且不說他現在身子還健壯,就算出了意外,有著制衡機制的華夏朝也是當時的李斯、趙高兩人一手遮天的秦王朝可比的,更何況把鄭安洋、鄭安溏都趕出去后,皇后陳纖巧也從影響朝廷變亂的隱患變成維穩的助力,這么加加減減一番后,鄭克臧還有可以擔心的。

?鄭安滌有可能無法即位?拜托,鄭克臧又沒有對外公示過繼承者的人選,你能確定一定就是鄭安滌而不是其他人呢?更何況鄭克臧對陳纖巧有過許諾,只要鄭安洋本身表現不差,鄭克臧未必就會反悔了。

不過,鄭安澤倒是被鄭克臧的說嚇住了。要,從某種方面來說,母親只是普通妃嬪的鄭安澤是不如鄭安滌、鄭安洋等有資格繼承帝位的年長皇子更受鄭克臧喜愛的。再加上鄭安澤年幼在宮中生活的時候,恰好鄭克臧正忙于在外征戰,父子之間見面不多;等鄭氏江山穩定起來后,他又入了幼武學、水師大學堂就讀,還是一年只能見上鄭克臧一面;因此跟鄭克臧這個父親算不得很親近。

所以,對鄭克臧敬少畏多的鄭安澤只當父親真的生氣了,不得不跪倒解釋道兒臣不敢違旨,只是兒臣擔心一旦奉旨在方丈大島建立內藩,那,那兒臣的身份豈不是要對外公開了嗎,日后如何還在軍中立足。”

“這個用不著你來擔心。”雖說鄭安澤的話有些道理,但鄭克臧卻不以為然。“日后歸國,你就光明正大的用皇子身份出入軍中,若是有人因為你皇子身份給予過多顧拂的話,你且直接上奏于朕,朕倒想看看誰敢罔顧國法。”

話都到這個份上了,鄭安澤無言以對,日后總不能因為有人照顧就把對方告了吧,那還有誰愿意親近,正在無可奈何,邊上的鄭安滌向鄭克臧進言道父皇,柳官尚且年輕不明朝廷體制,情有可原,朝廷賞黜向來公允,斷不會因為柳官是皇子就格外開恩的。”

鄭安滌的話其實是在向鄭安澤解釋,不過鄭克臧卻很滿意,于是讓鄭安澤起身柳官,聽清楚你大哥說了嗎?好了,不必裝委屈了,起來吧。”

鄭安澤只好爬了起來,此時,鄭安溏暗中給了他一個大拇指,看得鄭安澤只能搖頭。

許是為了向鄭安澤繼續解釋,亦或是為了給其他皇子一個選擇的機會,鄭克臧接著說道想在日后當一個太平宗室,可以,朕不也反對,日后你們可以把經營的藩領交還朝廷即可,但有一條,不能有意把方丈島的經營搞砸了,若是搞砸了,朕就讓你繼續在那待下去。”

皇十子鄭安濨沒忍住,嘴微微一咧,卻被鄭克臧看見了敏官,你笑。”

“兒臣沒笑。”鄭安濨苦著臉回應道,但他也這個回答肯定過不了關,所以吞吞吐吐的補充道。“兒臣只是覺得若是藩領經營得好,又如何舍得歸還朝廷。”

鄭克臧仔細一琢磨,的確了邏輯上的疏漏,于是笑了起來敏官倒是說對了,是朕疏忽了。經營有成效者,倒是不太可能愿意交給朝廷,畢竟都是一手一腳苦干出來的基業。也罷,就改成藩領經營不善或吃不了苦者可以交還朝廷,不過交還者要受到處分,爵位降等,若是蓄意妄為而至藩領凋敝者,則擄奪爵位,罷為庶人。”

“好了,不必多想了,”鄭克臧看著若有所思的們揮手道。“你等是朕的,朕當然不會讓你們吃虧,地圖上已經圈出了幾處合適的區域,其中有平原宜墾之處,也有蘊有礦藏之地,如何選擇,你等可以細細挑來。”

十幾名皇子慢慢走到屏風前,仔細查看起來,尤其是自以為有資格問鼎的更是反復比較——畢竟鄭克臧都說了,這是一次最后的考驗,若是做不好,結果很可能就是直接淘汰,連補給的機會都沒有,如此一來選一塊事半功倍風水寶地就是非常重要的。

“大可不必如此謹慎。”鄭克臧等了半天,沒有哪個先開口,于是再度解說道。“這個地圖頗多疏漏,未必就一定符合了原貌,再說了,三等公國具在方圓一千里(36000km)以上,你們如何能在短短數年內就全部經營起來。”這話是極有道理的,要想憑空建立一個國家,不論大小,少則十數年,多則百余年,而區區不足八年的能建立一個城市就不了。“柳官,在場的就屬你最小,你且帶頭先挑一處吧。”

鄭安澤苦著臉隨意指了一處,其選定的地方靠近葡屬帝汶島,大致就在異時空的達爾文港的位置上,可以說是距離華夏本地及東印度殖民地最近的地區。

對于鄭安澤的選擇,鄭克臧并沒有做出評判,只是說道接下來敏官來選。”

鄭安溏同母弟鄭安濨隨手在大分水嶺以西的約克角附近一點,算是選定了立邦的位子,鄭克臧依舊不做任何評判,只是繼續讓其他們選擇。由于經營不好降爵不算還很丟人,因此即便幾個沒有野心的皇子,選擇的時候也很慎重,多半選擇河流的入海口附近的平原、沼澤地帶,甚至還有幾個有遠瞻的選擇西部有鐵礦的地區,卻是很少人選擇東南內陸大片平原草場區域,頗讓鄭克臧暗中又是搖頭又是點頭。

選擇即罷,鄭安洋向鄭克臧請示道單止兒臣一人,只怕無力建設一國,還請父皇賜予幫輔諸臣。”

鄭克臧自然早有準備朕已經令學部準備好了鄉試、會試落第者的名單,你們分一下,或遣人報聘或書信招攬,許能連起家眷一并帶往方丈。”

當然光光靠一些沒有實踐經驗的名落孫山者是建設不好一個國家的另外朕會頒旨著吏部為你們招攬一批中下級官員,另外國中沒有冊封內藩的世爵子弟,你們也可以帶走一部分,至于護衛方面,朕會每人安排一團神策軍”

緊張時放松自己,煩惱時安慰自己,開心時別忘了祝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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