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的寶玉

第一零三章 拜訪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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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潔容趕在年前幾天回來了,主要是想和林宜安一起回周家走動下。她自己也有近三十年沒有回去過,從前是沒有面目回去,那個年代未婚生是極大的丑事,而她就是為了保住孩而離家的,出走時誓誓言但但的說:生下來后自己會照顧好的,最后卻還是敵不過生活的壓力,把孩扔下去重新開始生活。背負著這個沉得的包伏,即使后來賺到錢了,在沒有找回林宜安前,她實在不想回去。

她不知道現在回去會不會再次被趕出門,但至少得回去看一眼吧,養兒方知父母恩,現在反省才明白當時自己是多么任性妄為,傷透了他們的心。

“周家那邊有多少人?”在前往的路上,林宜安問道,說實話,她對周家一點感情都沒有,所以那邊什么態度看待她都沒所謂的。再說,她媽以前生活艱難到要扔下她,都沒有去求助周家,可想是他們是怎樣的關系。

“我排中間,有一個哥哥,一個弟弟,他們都結婚了,你大舅有一兒一女,年紀跟你差不多的,他自己有家外貿公司,算是賺了點小錢,小舅就只有一個女兒,今年22歲,才剛大學畢業,他倒是繼成你外公外婆的事業,做了名高中教師。”周潔容邊說道邊遞了些照片給她一一指認,她雖然沒回去過,但一直還留意著周家的生活近況,總的來說周家的生活境況還是不錯的,周父周母都已經退休很久了,每月領著退休金生活過得算愜意吧。

周家住址就在離G市很近的C城,現在建了高速公路直達,順風一個小時就到了。這回享利本來說要來的,可她考慮到可能會發生不愉快的事兒,所以讓他在酒店等,她實在不想享利一臉誠意的過去,卻被他們冷著臉的趕走,周父的為人很古板,說不一定一看到金毛就反感了。

林宜安邊聽著邊看,心里邊計量著,看來那邊人口不少嘛,不過就不知道這么多年有沒有一個去關心一下她們倆的生活。

車下了高速,駛到城區的一個老小區里停下,這小區樓房的外墻都是涂米黃色墻漆,已經有部份脫落了,看到里面的石米墻,這些樓房有年頭了,小區應該是以前的分配房吧。

周潔容邊走邊看著小區的花圃,樹陰下的石椅,角落里的小公園,這一切是多么的熟悉,多么的讓人懷念,連飄散于空氣的花香也是當年的味道。

“就在這棟的五樓。”周潔容指了指面前的舊樓房說道,這里仍像以前一樣,灰灰的水泥面樓道,“宜安,你看我的頭發有沒亂?”近鄉情怯,這就是周潔容最好的寫照。畢竟三十年可不是短的時間,她是一直有查他們的消息,近照也看過不少,但他們可能不認得她了吧,或者在路上巧遇,也只會跟她擦身而過。

林宜安笑了笑說道:“很好,看起來很年輕,別人不知道的可能以為我們是姐妹。”周潔容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翻,微卷的長發全放下來,妝容淡雅,外面套了件白色皮草,看上去真年輕了十歲都不止。

“就你會糊說。”周潔容一下被哄笑了,沒哪個女人不喜歡被人贊年輕的。

兩人踏著樓道上去,這里住的大部份都是退休教師和公務員,房門都是很清簡,臨近過年門外都貼了大紅的對聯,連樓道也貼幾張“出入平安”的紅貼,看起來挺喜興的,樓道也打掃得很干凈,可能迎新年吧,樓道的墻身像是新刷了一遍,挺白的。

到了五樓,周潔容又整理了一下衣服才鼓起勇氣按鈴,林宜安在一旁提著幾大袋禮物倒是很輕松自在,她對這家人實在毫無感情而言,所以提不起什么情緒上來,純屬陪她媽媽來的。

“呃…請問你們找誰?”門咯嚓的打開,來應門是位四十來歲的婦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林宜安她們兩人,禮貌的問道,她在這家人里做保姆已經幾年了,除了他們的大兒衣著光鮮了點外,還不記得他們有這樣的親戚。

“我們是周家的親戚,你是他們的保姆李姨吧?”周潔容客氣的說道,她調查得挺詳細的,這位李姨是前幾年她大哥給她爸媽聘的保姆,畢竟兩位老人家年紀大了,他們又各自成家,家里有人照料下比較安心。

“是啊是啊,請進請進,你們是來給兩位老人家拜早年的吧,他們都在家呢。”保姆李姨看她們衣著光鮮,又認識自己,就不多問,開門客氣的請她們進去,兩位老人家是老教匠,到年底時候就會有不少舊學生老朋友來拜早年的,就自動把她們當成這行列的。

周潔容說了聲“謝謝。”進入門廳換鞋,房內是新裝修過的,已經不是她當年記得的樣了,家具也是換新的。

“啊琴,是誰來了啊?”里面傳來問話聲,聽到那聲音周潔容身微微顫了一下,那是她母親的聲音。

“是來給兩位拜早年的。”保姆李姨揚聲應道。

周潔容換好鞋進去客廳,兩位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老人家已經引頸張望了,看到來人,怔了怔,心臟也跟著跳快了幾下,一臉不可置信的推了推老花鏡瞇著眼睛再看清來人。

“你…你…。”周母顫抖著手指指著周潔容問道,雖然年紀大老眼分花了,但絕不對不會認不出自己的孩,周潔容的容貌只是比以前成熟了,其他的真沒變多少。

“媽,對不起我這么久才回來看您們。”周潔容忙上前扶著老人家坐下,老人家那個年代都是早婚的,周父周母今年才剛到七十,退休后生活不錯,運動飲食適當,兩位老人家看起來倒是老當益壯。

“你……好,好,回來就好了。”周母是千言萬語要問,但最后只能說了這么一句,算了,什么都沒所謂了,現在能回來就好了。

“哼,這么多年來一點音訊都沒帶回來,現在還來干什么?”周父可不是這么好說話的人,他做了一輩的教匠,竟然教出了一個這樣不檢點的女兒,要他顏面何存。

“我想你們也沒有找過我媽吧”林宜安在一旁淡淡的回道,老實說她對周家不但沒有感情,現在更沒有好感,顧著自己的面趕親生女兒出門,現在還有臉說這樣的話。切,他的面能值幾錢,最無辜的是她,好不好?明明有這么多親戚的,卻偏偏一個人長大。

“你…….你就是那個……野種…!”周父滿臉不悅的喝道,一向慣了說教人的,最忍不得就是這樣的頂嘴。

“夠了都幾十年前的事兒,老頭你現在還沒鬧夠嗎?都給我坐下,好好說話,不要再說那種詞兒。”周母怒吼道,好不容易人回來了,還想鬧什么樣兒呢,難道又要把人趕走才安心?

周父冷冷的哼了哼,勁兒坐下不說話,丑事就是丑事,無論多少年后拿出來說都是丑事,他當初一心為她好,難道都有錯嗎?不過后來人不見了,想著等她在外面熬夠苦了,就會乖乖回來,怎的卻一走三十年,一點消息也沒有,他也擔驚受怕過的。

“媽,您喝茶,別動氣,啊。”周潔容邊倒了杯熱茶給老人家順氣,又轉頭對周父說道:“爸,那時是我不懂事,讓您操心了,您要怎樣打罵我都可以,但這些跟宜安都沒關系的,請您不要這樣說她。”周父一向都是嚴厲不苛言笑,按規條做人做事,循規蹈矩的教員,所以當年他那反映也是情理之中。

“不要理他,他那脾氣五十年不變的,你們回來就好了。”周母喝了口茶說道,兩眼含淚的瞅著她們兩人,“你們在外面受苦了吧。”一個女人帶著孩本就是不容易,何況那時周潔容還那么年輕。

周潔容聽了臉色很是僵硬,苦是肯定的,但她卻……

“還好還好,至少現在很好了。”林宜安看著周潔容的臉色不好,就先應道,把那事兒說出來還不是讓那人更得意,真沒意思。

“好好,今天別走了,我叫你哥和弟回來,一家人吃頓團圓飯,啊。”周母吸了吸鼻說道,等了這么久,終于等到這頓團圓飯了。

“這些是給您們的。”林宜安把提上來的幾大袋遞給保姆拿下去,那保姆已經給剛才那一幕“久別重逢認親”的場面唬得一愣一愣的,林宜安看她變來變去的表情特有意思,邊又猜測著這事兒應該晚上就會在小區內傳開了吧,這位大嬸一看就是廣播型人才。

“哦,我拿下去我拿直去,我順便去買些菜回來吧。”李姨回過神來,接過林宜安的袋,邊跟周母說道,要吃團圓飯冰箱里應該不夠菜,又好奇的瞅了瞅袋里的東西,燕窩,人參,冬蟲草掂了掂重量,至少也有幾斤吧,這么名貴不按斤買得多少錢啊看來周家多了位貴人親戚,如此震驚的消息得出去八卦八卦才行。

“好,多買點,多買點海鮮,潔容喜歡吃呢。”周母應道,想了想又回頭問道:“你現在還喜歡吃海鮮吧?”事隔多年了,不知道口味有沒變。

“喜歡喜歡,我每天都想念著你的香辣抄蝦呢。”周潔容撫了撫周母的手道,始終還是母親最好,仍記得她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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