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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七五章 大局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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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七五章大局已定

“九曜玄空輪轉劫已去,這頭玄武圣獸已亡。那位血劍妖君,看來是再無災劫!”

蘇小小亦是神情復雜:“奴家看來也該走了——”

石越那邊,卻無什么特別的感觸,只淡淡的道了一聲:“仙子走好!”

他與這妖女,本就無有深交。雖知對方是有意結好,卻不愿與其深交。

似他這樣,已是執掌一方,未來也將繼承石家。對于理念,尤其看重。

魔道之內,多是惡徒。乃洪荒之時,外域妖魔侵入之后的遺留。

盡管這萬載以來,那魔道諸宗,早已與佛家一般,融入云界,與云界修者一體。

可其門徒行事,畢竟多是惡毒殘忍之輩。

他對這蘇小小,并無什么惡感。卻也絕不愿接近,知曉雙方,是只能為敵,不能為友。

哪怕彼此利用,都是不行。

蘇小小眼神微黯,聽出石越言語里的排斥。

石越如此,宗守也是如是。真正的有為明主,都是看不上魔道。

神皇的爭奪,天魔穹境天然就處在了下風。

隨即就又嫣然笑道:“石將軍,莫非還欲挑戰那為血劍妖君不成?那可就需萬分小心!妖君之劍,凡人難當!尤其他渡劫之后,那六神飛刀之術,更要萬分小心!”

石越依然是淡漠的點了點頭:“這一次,雖是不能還他人情。石越卻仍想一試,那一位渡劫之后,戰力到了何等地步!在下也非是輕生之人,自會憐惜自己的性命!”

“可惜奴家身有要事,將軍與那妖君一戰,無緣一觀!”

蘇小小先是面露悠然神往之色,而后又點頭一禮:“奴家就先告辭了!”

僅僅一個閃爍,那蘇小小的氣機,就已經是在山崗上消失無蹤,

石越眉頭一挑。而后是眼帶贊賞的,拍了拍石無忌的頭。

“小家伙,很是不錯!小小年紀,又正是血氣方剛之時。居然自始至終,都被那女人的媚術所迷!真不知該怎么贊你才好——”

媚術?

石無忌卻一陣錯愕,媚術他知道。難道方才那蘇小小,對他用了魅惑之法?他怎的不知?

也沒在意,轉而又好奇的問:“石越你方才說。要與那位血劍妖君一戰?”

“正是!”

石越點了點頭,毫無猶豫:“你叔父畢竟也是武者,能有幸與天下無敵之人一戰,印證武學,這機會怎會錯過?不過卻不是現在,要待他渡劫晉階之后!”

石無忌的眸光一閃,眼含佩服之意:“叔父你是君子,比那些人,要光明磊落的多。”

那石越聞言。卻是一陣忍俊不已,哈哈大笑:“什么君子?什么光明磊落?此人與我石家,遲早是大敵。我倒是恨不得,方才就趁機將他除去。只因還欠他一次,不好就這么下手而已。”

大手揉著石無忌的頭,石越的神情,又轉為凝然。

“無忌你需要記得,對于仇敵,就要不擇手段才是!萬萬不可有什么光明正大之念!若是執著于那些迂腐之說,遲早要害了你。”

石無忌是一陣怔怔,那方正的臉上。微有些不愉。

不過也未反駁,而是若有所思,將這句話記在心底。

知曉此時,自己經歷尚淺。

長輩這些話,即便不認可。也需記在心上,留待日后印證便是、

那石越也并未糾結于此事。接著又笑著,把那右拳,伸到了石無忌的面前。

“無忌你可能看到,我手中這二字?”

石無忌聞言細望。此時他的視覺,是異常的敏銳。

果見石越的肌膚之下,有一條條的靈紋在流動。

仿佛是文字,卻更繁復許多。仿佛內中,含蘊著無數道理。

才望一眼,就感覺是一陣頭暈目眩。

知曉這便是符文,石無忌稍稍辨認了一番,就覺是心力不繼。連忙止住,而后語氣遲疑的問:“似乎是權,勢二字?”

“正是權,勢二字!”

石越的神情,是愈發的滿意。不止是根骨毅力不錯,這悟性也是極其不凡。

“記住了,此二字正是我大道根本之一!”

猛地一握,周圍幾十里地域,都是轟然搖動。

那百丈高的山崗,也被生生的壓平數丈!

似乎有股巨大的力量,在這山巔處聚集。

“我這拳,乃是自創!名喚皇神拳,也是日后我石家的王道武學。勢因權聚!勢強則拳強!只需手中掌握的權更多,此拳之勢,也就更強!若是能掌握八百世界,我自己這一拳,甚至可與至境抗衡!若非自創出這門皇道拳法,我也不敢來尋這宗守一戰!不知無忌,你可愿隨我學?”

石無忌再次愣住,是半信半疑。忖道這石越所言的皇神拳,真有說的那般威勢?至境又是什么?

而后是猛地一醒,口中失聲道:“皇道武學?石越你難道要謀反?”

眼神一時是復雜之至,他生出之后,就經歷這世間種種不公。

有時候恨不得把這世界掀翻,改朝換代!把那些高高在上,無能昏聵,卻錦衣玉食的權貴,都全數拉下來才好。

可又知最近,若非是這些世家作亂,大商有元辰圣君在位,當不至于亂到這樣的地步。

他與娘親,在皇京城內,也不至于落到那等窘迫之境。

“這卻要看天意如何!”

石越搖頭,漫不經心的解釋:“我石家已在開辟外域,一年時光,已經占據了半片小千世界。大商若能平息叛亂,安撫眾民,我石家自可退往外域稱皇。若真是大亂來臨,秦失其鹿,我石家自然也是要爭一爭,不落人后!”

口里說著,那視線卻緊緊注視幾十里外,那座已經被一股絕強劍意,封鎖著內外的登天臺,不曾偏離片刻。

石越的目里。漸漸是戰意洶涌,一股絕強意念,驀地透體而出。

往那登天臺方向,凌壓而去!

渡劫晉階之后的宗守,到底戰力如何。他是期待無比。

最好是莫讓他石越失望才好!

距離登天臺不遠,孔睿也同樣看著百余丈外,那座足有二里方圓的主臺。

無名劍定在上空,聚集靈能。凝結出一層燦爛的七彩光斕。

劍意凝聚,不但隔絕了所有視線。也把所用人的神念,都牢牢的攔在外面。

使此地幾十萬大軍,宗原虎中原這些人,都是驚疑不定,憂心不已。

只銜尾追殺了片刻,就又返回,拱衛陣內。

唯有孔睿,能猜出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

心情一時是復雜之至。既有輕松之感。又感覺自己,有一件重要之極的東西失去了。是悵然若失——

旋即就又自嘲一笑,這始作俑者。自己也有份。

看向了自己的手,可見手臂上的肌膚綻開,露出血痕。更有許多地方,生出了膿腫惡瘤,隱隱有股惡臭。

——這是擅改天機的代價。要再調理妥當,只怕少也需二十載時間。

不過孔睿面上,卻透出了輕松的笑意。

還是值得的,也不得不如此。今日之后,他才可放下對他女兒的擔憂。

孔瑤盡管殺劫已解。可其身畢竟是稟那搖光星力而生。

殺勢戾氣都是極盛,卻偏又是女子之身。

或者一時無妨,可待得年歲日久,卻必定是重聚殺劫!

如今有宗守幫著承擔一些,此后才是真正無礙。

那位妖王。也是他如今唯一能想到的,可以使孔瑤,托付終生之人。

圣王呢!

他這一生,還從未見過那般純白之氣。

又遠望云空,只見空中那破軍星。正在閃耀。

一片紅云籠罩。遮蓋東南。

卻沒有了之前,那隱隱的飄忽不定之感,而是徹底穩固了下來。

——東南霸主,已可確定無疑!

就在同一時間,隔著十數萬里。一座三十六層高塔之巔,

重玄憑欄遠眺,正是微微一嘆,回過頭,朝著內中端坐的元辰帝殷御一禮。

“陛下!這次殺劫,那宗守已安然度過。即便形勢有變,也再無傷大局!”

殷御神情木然,若非是那眸光不斷變幻,幾乎就等若是木雕塑像一般。

半晌之后,才頷首出言道:“朕要多謝真人!若非是真人最后出言勸阻,這次差點也陷入進去。我大商如今,正與這些世家糾纏,實不宜豎此強敵。

“臣不敢受!”

重玄搖了搖頭:“其實這次,臣也只是觀到那天機,似有變化。那宗守雖身臨劫數,卻似乎已被了化解。料是那孔睿手筆。這才出言阻攔。卻絕不想,龍影居然已入至境!”

“龍影!孔睿——”

前二字語氣雖是凝然,隱含忌憚,殷御卻也無太多感想。可后二字,卻是恨恨。

“那孔家之人,都罪該萬死!”

說完之后,才眼含詢問的,再望重玄:“如此說來,這宗守東南霸主之局已定?”

那重玄神情默默,并不說話。

不過殷御只看其神情,就已知曉其意,再次皺眉。

“那南面越國,可需告知一二?朕欲遣人援手,至少不時間拖上一拖——”

“已經晚了!”

重玄是毫不客氣的勸阻:“那大越之君,已經在輝州登陸。此國之君,不信我朝警示。以為宗守必亡。即便明知是陷阱,也自信能大勝而還。此時想退,怕也是晚了!”

大約半月之前,輝州總督張懷與任天行二人,將大半輝州之軍北調,做出北援東臨之勢。

也使那南方越朝,終于有了動作。

而此舉亦使乾天,有了攻打南風云陸的借口。

故此他才言,東南之局已定。哪怕云界五大教派,都沒理由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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