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KE.cM創#客#
敖坤被凍在冰塊里,動彈不得只好百無聊賴的,用神識感應著眼前的棋局
不過片刻,一個白影就出現在了他的身旁
“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敖坤的臉上,滿是訝色可惜雙眼已瞎,看不到敖怡的表情
“可是出了什么變故”
“是已經無需過去”
敖怡走到敖坤身后,當手觸及那塊玄冰時所有的冰層,都全數化開
“蒼炎圣殿的人,已經插手那位任殿主,好生了得不過圣境初期,就把我半途攔了回來”
“蒼炎圣殿,陸家”
敖坤的眉頭略挑,焚空陸家,有六大圣殿蒼炎圣殿,正是其一
自然他也不會以為,敖怡不是那位蒼炎殿主的對手
多半是要為他療傷,心有顧忌,不愿與人動手,損傷元氣
一絲絲清冷龍力,注入他的體內寒而不冰,反而舒服的很使他強運存在消亡之方,造成的傷勢,在一點點的復原
養傷數月,敖怡是親手把他一點點,從油枯燈盡的隕亡邊緣,強拉了回來
三日之前,他的意識還介于冥冥之間,隨時隨刻,都可能消亡到了今日,卻已可自如說話
“自然是陸家,聽說你那位兄弟乃是陸家血裔,陸家唯一嫡女之子這任的蒼炎殿主,名喚方絕,與他母親曾是主仆”
淡淡的說著,敖怡目里,卻透出幾分怪異之色
“我思及此人大約不會對你那兄弟不利又涉及人家的家事便沒去理會我看這方絕魄有心機,怕是想要你那兄弟,爭那陸家之主的大位”
“嗯陸家之主”
敖坤的神情也同樣是匪夷所思,隨即又若有所悟道
“說起來,我那義弟還真有這樣的資格只需回歸陸家,陸家那些子弟,有幾人能與他爭鋒不過大約那家伙,不會甘心情愿才是——”
連自家父親,傳下的乾天山基業都不愿去管,也不怎么在乎
又怎會在這時候,主動踩入到陸家那個泥潭
焚空陸家,早已不止八百世界勢力之強,在這一域之中可入前三之列
以一姓一家之力,便力壓此域諸族,不可謂不強
當之無愧是此域之中最尊貴的姓氏,最強橫的勢力之一
可此族實力雖強內中的紛爭也多
宗守若卷入進去,要么是花費無數的時間精力,經歷無數的風險,站到那座金字塔的頂端要么是被陸家之內的無數暗流碾壓成碎粉
這可與那家伙,一直以來的追求不符
從來都只想問劍道之極,其余一切,其實都不怎么在乎
即便不得已執掌一國,也必要輕輕松松,就可把政務處理妥當才好甚至不用他這國君插手,就好不過了這便是宗守的性情追求——
那個家伙,簡直沒救
“有趣宗守母親的舊部,居然能在陸家,爬到蒼炎殿主的高位,執掌六大圣殿之一真不知現在那陸家掌事之人,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不是說,這一代陸家之主早已經在閉關”
后面并未有答話的聲音,敖坤略一思忖、就知敖怡,似乎并無心情討論此事當下一笑:“我觀你這棋局,好生奇怪你那位執黑子的對手,棋力似乎極其拙劣可緣何到最后,反是他勝了一子”
“誰說他勝了這人是蒼生道主魏旭,最喜偷奸耍滑趁我不在,在這棋盤上加了二子”
敖怡斜撇了那棋盤一眼,最后一直都在為敖坤療傷,不曾分心片刻
這時候才發覺,這棋盤一如數個月前,便連那些棋子的方位,也是一樣,只是多了兩枚隨即有好奇的問:“你怎知我執的白棋”
“靠著水潭——”
敖坤笑著解釋,魂念掠過那裝著數十白子的棋甕,以及旁邊的湖泊而后神情黯然:“那極焱真水怡兒你這些年,就是這么把自己,捆在這極焱真水之內過來的可對”
敖怡卻默然不答,她還能怎樣
滿腔柔情,卻只能傷心遠離本來已是準備隱世別居,暗暗祝福自己的親姐與所戀之人,能永結連理,不離不棄,永世同心
結果不久之后,就又驚聞大變,想要救人,又偏實力不足
只好自束此間,一心求道,指望日后,自己能夠幫得上忙哪怕能拉敖坤一把,也是好的
寂靜了片刻,敖怡就又嫣然一笑,
“說這些做什么,你如今出來的便好怡兒這些日子,真的很開心——”
敖坤怔然,而后是輕聲一嘆
可惜他雙目已無,看不到敖怡的笑容那必定是美艷絕倫——
哪怕是圣境,沒了眼睛,也級不方便
隨即就又回過神,想起了宗守那家伙,如今只怕正是頭疼之至
未來八百世界之主么怕是荊棘滿路
龍殿空間之內,宗守依然是心神恍惚的,看著眼前
哪怕是他經歷無數風雨,早可做到大山崩于前,而不變色
有著無論面臨什么樣的變故,都可淡然處之的心境修養
可此時當一名圣境,突然走到面前,說要拜自己為主,而且大禮叩拜也仍是只覺心情茫然,有些不知所措之感
陸家少主他身上是有陸家血脈不錯,可與陸家卻真沒什么關系,反而是大敵怎會與這少主一詞,扯上關系
他身后的葉非霜葉非寒,也是愕然,隨即神情就是一陣異樣
都忖道原來如此,怪不得宗守,對那明月少主,半點都不曾在意
若真是陸家未來主人,那么無論是這肅明月,還是絕龍仙域在他面前,都不算什么
足足楞了片刻,宗守才清醒了過來,眉頭頓時一陣打結
“閣下是蒼炎圣殿之主可對這少主之稱,是不是搞錯了什么”
言語清冷,帶著幾分排斥之意
“諸位請起寡人乃大乾國君宗守,宗氏族主與爾陸家,可沒什么關系莫要讓人誤會了才好——”
“少主,你這句話若是被含煙小姐聽見,小姐她必定要傷心不已難道少主體內,就沒有我陸家焚空之血或者是不愿承認”
就蒼炎圣殿之主一笑,毫不在意:“我姓方名絕,曾經追隨老主人與小姐多年,少主你喚我名便可”
宗守氣息一窒,而后又再搖頭:“記得我母親她,如今是陸家罪人,也不知被爾等,關押在何地我宗守再怎么,也不會與你們陸家有什么——”
這句話還未聲落,那周圍的諸人,都紛紛面現出驚喜之色
原來這宗守,居然是陸家那位曾經嫡女之子
當年陸家的變故,他們也有所聽聞
大約數十載前,不知何故,陸家大變本來極有有望繼承八百世界的嫡女,被罪罰幽禁那位現任陸家主人的勢力,也因此被大幅削弱
據說最后,甚至怒極閉關,再不理世事
既然罪人之后,那么這宗守與陸家的關系,自然也就不如他們想象的那般
什么少主之稱,也多半是那女人的舊部,私下之稱,其實當不得真
不過只是一個私生野種,那就無需在意——
都心神一松,只需不是真正得罪陸氏,那么今日之后,或可有轉圜余地
只是宗守的聲音,隨即就被方絕打斷:“少主,吾既為蒼炎殿主行事就自當循規滔距怎會任性妄為陸家少主之稱,屬下怎敢隨意”
低著頭,方絕的唇角,斜斜的一挑:“不過也難怪少主不知,就在半月之前我陸家總樞,已將少主之名,列入到祖宗祠堂,嫡脈名冊之內三十七人中,血脈列為第十三四日之后,便是我陸家祭祖之期想必不久之后,此事就將傳遍諸方世界”
此言之后,這龍殿空間里,頓時是一片死寂
直到‘哐啷’一聲重響,只聽那邊明玉少主在玉輦之上,竟是失手,把手中捏著的扶手,一把粉碎
陸家承認的繼承人,與這些陸含煙舊部私下稱呼,那可就皆截然不同
名列嫡脈名冊之內,哪怕最后,爭不到陸家主人大位,也將是數十個世界的主人
不同于殘陽劍圣這樣的一界之主,而是真正資源豐富,至少也是中千世界
且陸家中再怎么爭斗,對外卻是共榮辱,同休戚絕容不得旁人欺侮折辱——
只覺是心臟一麻,無盡的懼意,涌上了心頭
胸中宛如萬蟻噬心,這一生都從不曾如今日這般后悔過
自己怎么就會想著要跑過來一趟又為何要為這些人出頭為何那般嘴賤
若是這一切都不曾發生,就什么事都不會有
便連那神境修士肅讓,也是面如死灰再撐不住身形,癱坐了下來
眼神呆滯,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眾人目光,看了這二人一眼,就又重移開
除了那黎鳳飛幾人之外,大多都無什么憐憫之色,也無瑕去顧忌
只因此刻諸人的處境,都是差不多百絕肅家都是如此,又何況是他們
(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