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官場風流

第十三章 開會和上課

東揚來的時候滿腔的郁悶,走的時候,他的情緒凡經平孵。怕;

中午隨便在路邊攤對付了一下。下午兩點半,他準時出現在錦華飯店的辦公室里。

籌委會的人明顯對陳揚的出現顯的準備不足,因為這段時間陳揚下午一般很少來,即便來了,也一般會在五點鐘之后,專門來開會的。

因此,當陳揚推門進來時,很多人都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他們還以為是某個來得晚的同事進來呢,茶缸報紙拿在手里,連換都來不及換到。就連閏柔也是如此,她此刻正拿著本中午網買的《家庭醫生雜志。泡了杯花茶,正準備好好研讀一番。這幾天她小腹有些隱痛,中午在報攤網好看到這期的《家庭醫生有介紹經期生理衛生的,就順手買了。

一時間,所有人全都傻眼了。

就目下這種情況,怕是明天的早會估計要開到下午,每個人念份檢討書。

然后,意外接二連三。

陳揚進來后,很和善的朝大家笑了笑,然后就當沒看到一樣,自顧自地走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默默的收拾起了桌面上的東西。

他的東西不多,:兩下就都收拾好了,一齊裝進了一個公文包里。

所有人看到這一幕,原本懸著的心落了下來,但是已經摔成粉碎。

陳揚這個信號很明顯,大家都不是蠢人,自然能讀得懂。

陳揚收拾好東西后,把公文包往旁邊一放,走到了辦公室里沿北面靠墻的一個講臺上。地方很僅夠落足的。

看到眾人手里都換上了自己編的那本新經濟讀物,陳揚不由莞爾一笑。原來還想逼著他們學習的,現在看來用不著了。

“黨組成員留下,其他同志下午都放半天假吧。”

這里距離交州天遠地遠的。交州組織部管不到,陳揚的話就是政令。

不過他的聲音落下半天,也未見有人起身的。

直到陳揚收起笑容,又變成了昔日的冷面形象,底下人才忙不迭趕緊起身離開。

籌委會黨小組成員一共只有五名。

陳揚,閃柔,劉榮,方浩宇。裴勇。

后兩位是年后進京來協助陳揚工作的干部,原先分別在市建設廳和交通廳工作,研究員身份,沒有行政職務,級別倒都是副處級。

辦公室地方太陳揚隨意找了一張長桌就先坐下了,其余干部也都依次做好。他的秘書萬偉給眾人把茶倒好之后,就坐在了他身后,攤開了筆記本。

陳揚看了眼左手邊的閃柔,發現她手里邊拿著本雜志,頓時蹙眉不已。不過今天他沒什么心情在數落閃柔了,就打趣道:“呵呵,閏柔同志。都家庭醫生了,平時很注意學習嘛。”

閏柔這才想起自己剛才一直在思考。竟忘了手里還緊揣著本雜志,頓時臉一熱,趕緊低頭把雜志收到了下面的屜子里,十指緊絞著,臉紅的都快能滴出水來了,心里大罵這個小流氓真不要臉。

余下三人都目不斜視,想笑又不敢笑。

開過玩笑,氣氛顯得輕松了不少。陳揚這才把他上午收到的消息跟眾人通報了一遍:“各位,我收到消息,這次我們交上去的立項審批材料被否掉了。”

陳揚沒有使用可能、也許這類比較委婉的用詞,這里都是他的下屬;沒必要打官腔,就直截了當的把結果告訴給了籌委會黨小組成員們。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當陳揚真正宣布的時候,眾人還是不由一呆,就連負責做記錄的萬偉也不禁手抖了一下,鋼筆在本子上一歪。劃下了一條長線。

一瞬間,閏柔似乎就從剛才的窘態中恢復過來,沉聲問道:“陳主任。這是你打聽到的小道消息,還是計委方面已經正夫下文批示了?”

陳揚沒說話,只是拿起茶缸喝了口茶。暗自苦笑一聲,國家計委常務副主任劉海泉親自給他打來的電話,即便是小道消息,也是十足真金的小道消息。更何況,他已經去過老爺子那里一趟了。

見陳揚不說話,閏柔繼續道:“陳主任。在正式文件沒有下來之前。只要還有一線希望,我覺得我們就不應該放棄。”

陳揚看了一眼閏柔,還是沒說話。因為他無話可說。

這次經合區沒能立項,說到底還是老爺子覺得自己太嫩,年紀太輕。貿貿然放到火爐上烤很不合適。尤其是自己又提出了那么一連串讓人咋舌的經濟指標。太過于激進。

當然,這并非是說老爺子保守。事實上如果是換個人來,把數據調低一點,方案、圖紙再修改一下。這個提案通過的可能性還是相當大的。可老爺子又何嘗知道,自己報上去的數據其實已經很保守了,真正他理想中要實現的數據可是比材料上的要翻一倍都不止。

也許,老爺子是怕自己一旦失敗。這輩子就得背上這個污點,前途就難料了。

在官場里混,一定要穩,自己要再穩一穩。而自己現在顯得還是太浮了,也太順了。

才短短幾年時間,就從一個科級干部火速躥升到了副廳級的位置。這次又是去主抓

“汪濟,眾可不像在部委那此司局級單位里頭,作。出點眠俐測舍的。也就一句話可以搞定。要知道,經合區一旦獲批立項,國家可是要往里面砸大錢的。

自己若是搞砸的話,說不定還會哼哼心人拿這個做為攻擊陳系的武器。關于這一點,老爺子所站的位置當然跟自己看的大不一樣。

當然,這話反過來說,也從某種意義上表明了,陳揚做為第三代已經正式進入到了陳系的圈子里,而不像以前那樣鬧了。老爺子開始關心起自己的仕途就是很明顯的一個信號。

閏柔當然不會知道陳揚有這么多的想法,她也無從得知陳揚的背景,只知道這個,年紀輕輕的籌委會主任原先是省計委稽查處的,在國家計委里怕是有點路子,不然那些大小官員來駐京辦吃飯的時候也不會那么給面子了。

此剪見陳揚既沒有像往常那樣針鋒相對的批評自己,也沒有擺出那副讓她惡心的臭架子,只是始終保持沉默,心中也猜到這個消息怕是板上釘釘了。

當下就換了個口氣,說道:“陳主任,這次我們的提案被否了不要緊。我們還有機會,相信只要我們繼續努力,吸取這次的經驗教,總會成功拿到批文的,再說失敗乃成功之母嘛,你說是不?”

而一直沒說話的其他三位黨小組成員也都紛紛附和起來,大有劉歡唱《重頭再來時候的那股氣勢。

而陳揚在聽到閃柔用了這么個通俗易懂的句子來鼓舞士氣時,卻不禁莞爾笑了起來。這句話用在他們身上或許還行,但用在自己身上可就太不合適了。要知道自己可是重生人士,一切都料人先機,沒有任何失敗的理由和借口。

閱柔見自己的好心被別人當成了笑料,登時就火了,偏偏這個場合還不適宜發火,只能憋紅著臉道:“你。你笑什么?我說的不對嗎?”

陳揚看了一眼閏柔,收住笑意,然后才把目光一一掃過在座的其他人,正色道:“各位同志,這次為了拿到批文,大家都付出了很多艱辛努力和心血,但是申請最終還是被否了,雖然計委方面還沒有正式下文,但我想不出意外的話,計委的這個決定應該是不會改變了。”

頓了頓,他喝口茶繼續道:“嗯,我今天開這個會,就是想跟大家提前通個氣,讓大家做好準備。”

陳揚說到這里,大家都是一怔。

“這次市委市政府方面為了立項的事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但最終也沒能收獲一個滿意的結果。失敗的原因在我一個人身上,跟大家無關,而我也會履行之前的承諾,承擔所有的責任,等計委的正式批復下來之后,我會向市委市政府遞交報告,正式向領導申請,辭掉經合區籌委會主任和黨組書記的職務。”

陳揚一口氣把話說完,然后朝眾人如釋重負的笑了笑。

大家聽完后卻全都傻眼了,大家沒想到陳揚說的不是狠話,而是來真的。

一時間就有些慌亂起來。紛紛不顧會議紀律,極力勸阻道:

“陳主任,您怎么能說走就走呢?您又沒有,您要這么說,那我們可不更應該申請辭職了。”

“是啊,陳主任,您千萬不能走啊。沒有您的領導,咱們就群龍無首了

“陳主任,我覺得我們這次是成功的,最起碼咱們的申請材料走到了最后一步,不僅引起了計委領導的重視,而且大家都收獲了寶貴的經驗,相信下次再努把力,一定能拿到批文了,您可不能半路撂挑子啊。”

“陳主任,您的努力和勤奮大伙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您堅定不移的黨性無時無刻不在影響著我們。教育著我們,最近籌委會還沒入黨的那些今年輕同志都紛紛遞了入黨申請書上來了呢。”

漸漸的,這些話有往拍馬屁的方向發展。

陳揚就有些無語,沒想到自己在他們心目中這么重要,本來還以為自己離開,大家都應該彈冠相慶才對呢。至于那什么申請入黨的事更是滑稽,說到底那幫家伙都是被他強逼的,因為他曾經讓萬偉下發了個文件,檢討書黨員可以少寫五千字。當然,這些沒入黨的同志從來沒參加過組織生活,他們要是知道黨員犯了錯,要寫雙份檢討,而且不能拷貝復制,估計他們就不會這么積極踴躍了。

陳揚就笑著制止了眾人擾亂秩序的舉動,道:“人無信則不立,我那天既然說出口了,就要履行承諾。另外,我卸任之后,會向上級推薦由閏柔同志來接替我的位置繼續領導大家工作。這樣一來,相信也不會因為我的緣故,給籌委會的后續工作造成太大影響。”

大家又是一驚,這段時間閏主任被整得很慘,就時常會在背地里拉幫結派的做些反對陳揚工作的小動作,這點大家心知肚明,沒想到關鍵時刻,陳揚不僅不記仇,而且還摒棄前嫌,主動要推薦閏主任上位。

這,這才是一個真正的大公無私的黨員形象啊。

陳揚笑了笑,繼續說道:“閏柔同志是個老同志了,在駐京辦工作也已經快兩年時間了,各方面表現都很不錯,工卜灶含也很豐相信,大家在閱柔同志的帶領下,好好您田一次的失敗經驗,等下次再向計委遞交申請,一定能收獲一個圓滿的結果,完成組織上交給我們的任務。”

閏柔卻絲毫不領情,暗地里“呸”了一口,什么老同志,聽得真讓人惡心。

“我希望大家在我離任后,能像支持我一樣,繼續支持閃柔同志的工悄。”

“好了,我要說的就這么多,還有接下來的這幾天我可能不會再來了。籌委會的日常工作就由閱柔同志負責安排。”

陳揚說完,朝大家點點頭,又叫過萬偉吩咐了幾句,就從靠椅上起了身。

眾人看陳主任這樣子恐怕是真的要走了,都一臉驚愕待在原地。

“膽小鬼!”

這時,一個很不和諧的聲音在安靜的刃公室里響起。

陳揚訝異的轉回頭,卻看到閏柔一臉冷漠的盯著自己。

“你看我干什么,別以為你假惺惺的向領導推薦我,我就會領你的情。我告訴你,在我眼里,你就是個沒有勇氣面對失敗的膽小鬼,懦夫!”

閃柔很不客氣的說道,眼睛盯著陳揚,寸步不讓。

陳揚這次卻沒發火,他想起了中午老爺子寫給他的那幾句話。

有的時候,懂得放手才是真正有大勇氣的人,一味只知道喊口號撞得頭破血流身首異處的,那叫傻帽。

想到這,他不由心下釋然,朝閃柔笑了笑,轉身大步離開了辦公室洲

下樓要了車,陳揚就直接把車開回了國防大學。

他已經想好了,給自己放幾天大假,去秦皇島的海邊散散心。順便好好考慮一下自己接下來的安排。

雖然老爺子并沒有明說,但以自己的猜測,老爺子很可能會安排自己到中央黨校學習個一兩年,好好沉下心來打磨一下。而且這樣一來。老爺子也正好順便把自己和陳若男的婚事給辦了。

在他們那一輩老人眼里,只有真正成了家,才算是個男人吧。不然。無論自己活多少歲,在老爺子眼里。永遠都是個長不大的毛頭小伙子。是不堪重任的。

想到自己的婚事,他不由想起了現在還沒下班的陳若男。

雖然在燕京待了好幾個月,可他像上緊了發條似的,一直在忙。根本沒時間看看陳若男的工作環境。

上輩子陳若男根本就沒參加工作。每天過著錦衣玉食的少奶奶生活。

對此,他很好奇,很想知道陳若男在給學生們上課時是什么樣子的。

想到這,他嗤笑了一聲,把車子停回院里,下車后,徑直向教學區

去。

國防大學跟其他大學很不一樣。各區域規劃得井井有條,建筑風格也偏向保守,很有軍隊的作風。

,陳揚隨處可見那些身著學員服裝的未來軍官們。

每個人的衣服領子都扣得好好的,精神面貌明顯比其他大學的學生好了不少。

他不知道陳若男具體在那個地方。只知道陳若男是政教系的教員,攔住幾個同學問了,才知道陳教授在二號教學樓的階梯教室給政治系的幾個班的學生上大課呢。

問清楚后,他便一路閑逛著走到了二教。

階梯教室很好找,就在一樓最靠左邊的地方。

他走到教室外,往里瞧了一眼,果然看到陳若男身著筆挺軍裝,正在黑板上認真給學生們板書。

下面黑壓壓的一片,目測了一下。起碼有一百多個人。

不過由于階梯教室很大,后排還是空了不少位置出來。

不得不說,軍校的課堂紀律很好,每個學牛都盡量往棄面坐,而且坐得直直的,嚴格保持著軍人的坐姿,就連為數不多的女同學也是如此。

他在外面偷瞧了半天,楞是沒能發現其中有誰是在開小差打瞌睡傳紙條泡妞的。心中不由感慨,要是其他大學也能有軍校這樣嚴格的紀律。國家的教育就真的是有希望了。

只是他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想當年他在燕大里也不是什么循規蹈矩的學生,只挑自己感興趣的科目上課,不喜歡的一概不去,到是在圖書館里頭混的時間比較多。

趁著陳若男還在板書,他悄悄從敞開的后門溜了進去,坐到了最后一排角落上的位置里。

看了一眼陳若男板書的內容,大標題我軍常規武器銷毀及回收,舉了個例子是約加農炮。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各零部件的技術參數。他不由好奇起來,陳若男不是教政治的嗎?怎么改科目了?

幸虧這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機密。否則陳揚待會就該到學校保密處去喝茶了。

過了一會,陳若男終于把板書寫完了。回過頭,用手背擦了擦額上的汗水,拿起講臺上的杯子正準備喝口水再開講時。才冷不丁的發現。最后面那排多了個人,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她臉色一變,拿著杯子的手一抖,一不小心就灑出了不少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