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落俱樂部個干華海城郊結合部的個山清水秀的莊園;,久準確的說應該是個山莊。
俱樂部里各種娛樂設施齊全,高爾夫球場、網球館、游泳館、健身房、酒店、豪華影院、歌廳、舞場等等無所不包。
后世有商家提出來的一個什么“一站式服務”的概念,其實早在哪年,黃埔俱樂部就已經達到這個標準了。
只不過這個俱樂部很低調,一直不怎么宣傳,因此才不大為老百姓們所熟知。這個俱樂部真正出名,得等到力飛年以后了。
大約二十分鐘左右,法拉利載著兩人一路飆到了黃埔俱樂部大門前。
裝修氣派宏偉的大門前。名車茶萃,紐葫蘆那輛法拉利擱在里面,倒不怎么起眼了。
超大的落地玻璃門前,有兩個穿著紅制服的服務生在幫客人開門。
紐葫聳穿著一件嘻哈風格的夾克衫配牛仔褲,在來往客人中顯得很另類,不過,在這里見多識廣的服務員眼里,到不覺得有什么,很多有錢人的裝束都很奇怪。
女侍應一聽兩位這么豪爽,心中就是一喜,笑著點點頭:“那好,請兩位先生隨我來
很快,兩人跟著女侍應來到了大堂東側門后的休息區,玻璃圓桌、黃黑色真皮沙發,環境十分優雅。
女侍應把兩份價目表分別遞給了陳揚和紐葫蘆。
俱樂部里所有的項目都優先對會員開放,當然,這里并不是說辦理會員就能免費使用,而是俱樂部給的折扣不等。比如同是會員使用,鉆石哂口可以打七折,白金是七五折等等,依此類推。并且,各種郵所配備的專業教練也不一樣,檔次越高,教練水平也越高。
而如果你不是會員的話雖然也能消費,但是不僅什么都比別人貴。而且經常會得被人插隊。比如你本來好好的在高爾夫球場練著球,突然間有個哂要來,那教練立刻就跑去幫別人服務去了,這樣一來,簡直是花錢買氣兒受。能來這玩的誰也不缺這點錢,倒是鉆石郵賣得最火。
陳揚就擺手道:“老紐,你自己辦一個就成,我可沒空整天跑這里來玩
紐葫蘆笑笑點頭:“那好吧,你就繼續當你的清官吧,我可不敢腐蝕你。”然后掏出身份證給那個女侍應。
趁著那女侍應去辦卡的空兒,陳揚問紐葫蘆道:“老紐,前面聽你說起,你這趟來是參加什么頒獎禮的?”
“金像獎”。紐葫蘆隨口回了句,跟著又滿臉氣憤的說道,“操,別提了,一提這事我就上火,本來我都跟組委會打點好了,讓我公司的聶如君拿最佳女主角的,結果還是被齊小玲那臭婊子給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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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小玲?這名字怪耳熟的,仔細一想,那齊小玲自己在東山時候就見過了,好像當初還是紐葫蘆捧紅的,頓時就奇怪道:“齊小玲不是你公司的人嗎?”
“咳,她年前不知又傍了個大款,就毀約轉到星藝去了,現在官司還沒扯清呢。倒是便宜她了,天天上娛樂頭條,老子倒成了幫她打工了,操,一肚子氣兒!”紐葫蘆罵罵咧咧道。
陳揚卻是好笑,這種娛樂圈的八卦狗血遍地都是,也真佩服老紐這家伙在里頭混得不亦樂乎。
“陳揚,你就瞧著好了,明年我就捧個新人出來,讓齊小玲那賤人在圈里永世不得超生,讓她嘗嘗背叛我的滋味,我他媽還不信邪了!”
紐葫蘆咬牙切齒道,雖然齊小玲不是他老婆,但這么一樁沸沸揚揚的轉會確實讓他在圈子里成為了別人的笑柄。而且為了捧紅齊玲,他可是花了不少銀子,現在好不容易把齊小玲捧成了國內頂級巨星,中娛旗下的臺柱子,人卻立馬跳槽了,讓他如何不惱。
這時,前面那個女侍應走了回來,把紐葫蘆的證件和一張金光燦燦的會員卡一塊遞給了他:“先生,這是您的證件和會員卡,請您收好。”跟著又道,“現在請您跟我去輸個密碼,等錢一到帳,您的會員卡就能開通了,而您今晚也馬上可以享受我們俱樂部貴賓服務了。”
紐葫蘆掃了一眼就揣兜里了,然后跟著女侍應去總臺刷卡了。
一分鐘不到,手續全都辦妥了,紐葫蘆在女侍應的引領下,去到了西側小樓的餐廳,打算先填飽肚子再說。
西側餐廳只有兩層,一樓是大餐廳,二樓則都是包廂。
“幫我們要個包廂紐葫蘆對餐廳領班道。
領班卻是一臉難色:“這位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們這里沒有包廂的,您看?”
紐葫蘆抬頭往樓,欄桿旁都是套房,便指過去道:“那些不都是包廂嗎?”
“對不起,先生,那些包廂都是一些客人專用的飯廳,不對外開放的。”
“明年?黃花菜都涼了!”紐葫蘆氣不過,這次面子掉得忒大了,本來說好了是請陳揚過來瀟灑一把的,沒想到吃個飯還找不著包廂,早知道就不來這了。
領班連連陪笑,但紐葫蘆還是不依不饒的說著什么。
陳揚前世是這個俱樂部的常客,知道這里的規矩。事實上二樓靠里面,能俯覽整個大廳的那間最豪華的包廂就曾經是他的。呃,準確的說,是顏玥的包廂。
就勸紐葫蘆道:“算了,別人也是跟這打工的,你較個什么勁啊。”
紐葫蘆也沒轍,只能跟著一個服務生到了大廳里的一張桌旁坐下,隨便點了幾樣菜。氣得連酒都懶得點了。
陳揚一看這樣更好,省了自己不少麻煩,不然待會跟這老同學喝起來。可沒個譜的。
很快,菜就上齊了。
紐葫蘆夾了兩口菜就又櫚下了筷子,惱火道:“陳揚,你說我今年怎么回事,怎么辦什么事都不順?”
陳揚看了他一眼,打趣道:“老紐,我看你再不把心收回來,你還得倒霉下去!這就叫天理循環,善惡有報!”
紐著蘆一聽也樂了:“嘿嘿,那行啊。你把前面你手下那小周介紹給我,我立馬收心!”
“少來!我可不干那缺德事!”
“哎,陳揚,你倒說說,我哪點得罪你了?怎么給兄弟介紹個女朋友就是干缺德事了?”老紐很不滿意道。
陳揚呵呵一笑,看著他不說話。
紐葫蘆怔了一下,終于敗下陣來:“好了好了,我承認了,我還忘不了孫靜那妞成了吧!”
孫靜是老紐的初戀情人,兩人大一時候就認識了,可后來才網讀完大一就出國深造了,至今沒有回來。陳揚記得,孫靜出國后,老紐病了個月,病好之后,原先還像點人樣的老紐就變成現在這副鬼樣子了,以**女性為樂。可以說,這個女人是老紐墮落的開始。
陳揚暗自嘆了口氣,就岔開了話題,聊了聊最近兩人的近況。
兩人正邊吃邊聊間,廳外又進來兩人。
男的英俊帥氣,女的嫵媚嬌艷,旁若無人的挽著手走了進來。徑直往樓梯上走去。
顯然,上面的包廂里有一間是屬于他們的。
陳揚和紐葫蘆的座位正好離得樓梯比較近,這倆人一走過來,不免打了個照面。
陳揚坐的方向不對,看不到門口的情況,而紐葫蘆一看到這對男女,立刻就冒尖了,啪的放下了筷子,暗罵道:“**,還真是巧了!”
“怎么了?”
陳揚也發現紐葫蘆有點不對勁,便也回過頭看去。這才發現,原來里面走進來的那女人竟然是現在當紅的大明星齊小玲。至于她身旁的那個男人,也就是紐葫蘆嘴里所說的齊小玲新傍上的大款,陳揚倒也認識。
這位年輕帥哥叫伍定邦,是顏玥的表哥。另外一個身份則是這個,俱樂部的小股東兼總經理。前世陳揚跟這個伍表哥也打過幾回交道,能力不錯,但為人心胸狹窄,仗著顏家的勢力和這個俱樂部的關系。結交了不少達官貴人,自己也在外頭搞了不少生意,算是商界里的一號能人。老紐玩不過他倒也在情理之中。
他知道紐葫蘆的脾氣,立刻壓低聲音道:“老紐,別惹事!”
紐葫蘆當然知道這是什么場合,周圍吃飯的都是些在華海比較知名的人物,冷哼了一聲,只當做不認識得了。
但很可惜,齊小玲顯然也看到了紐葫蘆,湊過去低聲跟新歡咬了幾句耳朵。
伍定邦就笑了笑,挽著她朝陳揚這桌走了過來,很禮貌的朝紐葫蘆伸出了手:“喲,這不是中娛的紐總嗎?幸會幸會!”
“呵呵,伍總,你好!”
紐葫蘆也很虛偽的笑了起來。起身跟伍定邦握了下手。
“紐總,想請不如偶遇,不如一塊到樓上包間坐坐如何?”
紐葫蘆臉色微微一變,對方這句話一說,他的面子蕩然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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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是那位陳書書吧?”
齊小玲忽然驚訝的看向陳揚道。臉上燦笑如花,尤其是發現了陳揚后,更是如此。那次在東山的遭遇,雖然完全是她自找的,但仍然耿耿于懷。跟著又低聲跟伍定邦介紹了一下。
陳揚沒怎么理她,只是點點頭算是招呼過了。
伍定邦其實早看到陳揚了,只是陳揚一直坐在位置上喝茶,顯得很不禮貌,他以為是什么大人物呢,沒想到才只是個縣委書記,心里就有些不爽了,你一個小縣城的縣委書記牛什么啊?一點禮貌都不懂。
不過,再怎么說陳揚也是個官兒,他還是很有禮貌的朝陳揚伸出手道:“你好,陳書記。”
陳揚雖然很不耐煩,但這會兒也只能站了起來:“你好,伍先生。”
“呵呵,東山那個地方我去過,發展得挺不錯的。”
陳揚怔了一下,然后才笑笑點頭集是應了。
伍定邦跟著就不理陳揚了,轉向主攻目標紐葫蘆道:“紐總,你也知道,官司拖下去。對你們中娛沒什么好處,這樣吧。我給你雙倍的違約金,大家庭外和解好了。”
紐葫蘆簡直氣炸了肺,當初跟齊小玲簽約的時候她還不怎么紅,違約金少得可憐,才三十萬左右,雙倍也不過區區六十萬。而齊小玲現在的身價至少是兩百萬拍一部片子,前期公司幫她代簽了好幾部片子,定金都收了三百多萬。齊小玲這一跳槽,公司方面光是賠這些片約的雙倍訂金都得六百萬左右。
也就是說,這一折騰下來,公司虧了足足五百多萬。
紐葫蘆當即冷笑道:“伍總,你真想撿這個破鞋,就繼續打官司吧。”
齊小玲臉色一變,立刻就要發作。
伍定邦則笑著拍了拍齊小玲的手,目光陰鷙的看向紐葫蘆:“那好。既然這樣,咱們就法庭上見嘍,呵呵。”
說完,兩人有說有笑的走上了二樓。
等兩人走后,紐葫蘆才一臉鐵青的坐了回來。
陳揚并不太明白其中的干系,就問道:“老紐,你犯得著跟他們一般見識嗎?”
紐葫蘆氣乎乎道:“算了,倒霉事別提了,越提越窩心,走,咱倆打球去。”
陳揚也知道他沒心情吃飯了,就點點頭道:“好。”
起身的時候。他下意識的往二樓看了一眼,卻正好看到二樓有間包廂里打開了窗戶,伍定邦和那齊小玲正站在窗邊說笑著什么,還朝他倆指指點點的,頓時心里就是一沉。
兩人直接出了餐廳,一路散步去到了不遠處的高爾夫球場。
不料,卻被管理員告知燈光練習場已經被人包下了。
陳揚一看,場子里面明明有幾個人在練習,而且就算有人包了,最多包一個球道,也不至于把整個練習場給包了吧,幾十號人在一塊打球的情況多的是。
再接二連三的碰壁,也讓紐葫蘆徹底火了,非要進去玩不可。
正爭執不下間,身后傳來一陣輕快的笑聲。
“紐總,這么有雅興啊,不過今天可不巧嘍,場子我包下了。
回頭一看,居然又是前面才碰到沒多久的伍定邦和齊小玲兩人。
伍定邦拉著齊小玲施施然的走到兩人面前停住,往旁邊一個黑乎乎的果嶺方向指了指,朝紐葫蘆笑道:“紐總可能還不知道吧,我是這里的總經理,你要是真有雅興,喏,那邊的場子雖然晚上不開放,但我特批給紐總你去玩玩好了。哈哈!”
說完,大笑著要要邊走去。
紐葫蘆本就是個。天塌下來老子也不管的火爆脾氣,今天要不是陳揚在場,他早發作了。前面還好說點,可眼下這種羞辱他哪還忍得下去。當即朝伍定邦沖了過去……
陳揚攔都攔不住,暗道一聲要遭,再想跟上去時已經來不及了。
紐葫蘆才網接近伍定邦,立刻就被不知道從哪躥出來的幾個黑衣保安摁在了地下。
陳揚知道這幫黑衣保安都是顏家請的專業打手,功夫相當厲害不說而且下手很黑。說實話,他上輩子就曾經栽在過這幫保安手上。原因說起來很可笑,就是有一回他憤怒中抽了顏玥一耳光,然后顏玥氣不過。竟然派了幾個人把他從深市給綁到了華海來,把他關了足足一個星期。最后的結局是顏玥又自殺了一次,雖然最終還是沒死成。但卻成功的逼得陳揚又原諒了她一次。
不過,現在老紐被擒,他也火了。沖過去時卻被兩個保安很巧妙的卡住了位置,他很理智的沒有跟這們專業打手動武,只是臉色刷的沉了下來,冷冷的喝道:“放開他!”
伍定邦似乎早就算好了一切,笑吟吟的回過頭,對陳揚道:“這位,哦,你是陳書記。對吧?你剛才也看見了,紐總他想從背后襲擊我。被我的保安制住了,如果鬧到警局,你可得幫我作證哦。”跟著,就看向了紐葫蘆,走進兩步道,“呵呵,紐總,咱們都是文明人。可別怪我沒提醒你,這里可不是你能隨便撒野的地方哦。你信不信,就你剛才的行為,多的我不敢保證,至少讓你在局子里待上十天半個月的還是沒問題的。”
“操你十媽十的,伍定邦,想陰我?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有種你這輩子都別去燕京,不然老子非玩死你不可!”紐葫蘆大罵了一聲,掙扎了起來,可他根本不是那倆保安的對手,被摁半點也動彈不得了。
陳揚頓時急了起來,正要掏出手機找人時,卻看到遠處的練習場好像有七八個人緩緩的朝大門方向走了過來,應該是打完球要出去吃飯了。
聳細一看,為首的那人原來是顏令國。他立刻把手機塞了回去,同時臉色更沉了。
那齊小玲趕緊跟伍定邦說了一聲,伍定邦回頭一看,果真是自己的姨父走了出來,臉色微微一變,對幾個保安打了個手勢,保安們這才松開了紐葫蘆。
紐葫蘆網一重獲自由,立刻就又要沖過去,可這回卻被搶上前來的陳揚給拽住了。
“紐總,下次你可沒這么走運了。”說完,伍定邦便轉身往球場里快步走去,迎向了已經很近了的顏令國一行人。
“操你姥姥的!”
紐葫蘆怒罵了一聲。
“我叫你走!你聽到沒有!”
陳揚死命的拽住了他,冷喝了一聲,臉色同樣陰沉。他很熟悉顏令國的性格,因為對亡妻的歉疚,一直以來就很照顧伍定邦,甚至有點護短的意思。而他跟顏令國只不過是點頭之奐,上去了也是屁用沒有,徒遭別人羞辱。
紐葫蘆“哼了一聲,一抬頭,卻看到陳揚冷冷的瞪著自己,那口氣立刻就瀉掉了。
陳揚見他冷靜了下來,才拍了拍紐葫蘆的肩膀:“老紐,你別著急。”說完。他回過頭,冷冷的看向了里面那一伙人,心知這個梁子算是結上了。
隨后,兩人自然沒了打球的興趣,便走出了高爾夫球場。
可還沒走遠呢,身后又傳來一個女人急急的喊聲:
“兩位先生,請等等!”
回頭一看,只見遠處有一個穿著嚴謹的三十來歲的女士正朝他每跑來,挺漂亮的。
陳揚依稀記得這位女士,好像是顏令國的秘書李清。頓時就是一奇。難不成顏令國還真想找麻煩嗎?想摻和進來,幫他那個好外甥出頭,那么他也不惜亮出自己的身份了。他倒很想看看顏令國究竟有沒有膽子動自己?
李清跑到陳揚二人跟前。氣喘吁吁的問陳揚道:“請問,您是陳揚先生嗎?”
陳揚點了點頭。
李清立刻喘著氣勉強笑了笑:“不好意思,顏先生已經知道前面您和伍總間的小誤會了,想請您過去坐坐。”
陳揚心里冷笑,卻不動聲色道:“好。”
而一旁的紐葫蘆卻是一驚,顏先生?華海市能有幾個顏先生?想到這,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也有些緊張了,心知自己的不肝二,能會連累叉弟。馬卜拉住陳揚,低聲道!,陳揚,忻公吼”
陳揚知道老紐想說什么,笑著打斷了他:“沒事的,老紐。咱走吧”。
很快,兩人跟著李清來到了球場里的一處白天用來遮陰的大棚底下。
草地上擺著幾張桌子,顏令國和七八個一身休閑打扮的老板分坐在里面,邊喝茶,邊談笑風生著。
而伍定邦則站在顏令國身后,很有些尷尬和局促不安。
陳揚看了一眼這些個。大老板,除了一個三十來歲的大胡子不認識外,其余的倒是都挺眼熟的,甚至有好幾個他都能叫出名字,比如什么東方船廠的紀總,世紀投資的萃總,國藥集團的李總等等。這些人都是華海數得上的大老板了。
看到陳揚進來,顏令國很客氣的從靠椅上起了身,笑呵呵道:“陳書記,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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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揚不知他想干啥,不過感覺他比上次見面時顯得客氣得多了,心知他很可能上次在招標會上見過自己之后。就去查自己的底了。
“你好,顏先生。”
顏令國似乎想等陳揚主動伸手,但見陳揚只是淡淡的回應了一句,心知前面自己外甥惹了大麻煩了。暗地里苦笑一聲,伸出手道:“好久沒見了,陳書記。”
旁邊幾個老板頓時都是一驚,眼鏡跌了一地。顏令國是什么人。主動跟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握手,這年輕人究竟是誰?
那個三十多歲的大胡子坐在最邊上,心中同樣吃驚不已,仔細的看清楚了陳揚的樣貌,好像在哪見過似的,可一下又想不起來了。
而剛剛被刮斥完的伍定邦更是臉色刷的變得慘白一片,說實話,前面他壓根就沒有把陳揚這個縣委書記放在眼里,混到了他這種程度,處級干部都不怎么愛鳥了。
陳揚心里很清楚,對方并不是給自己面子,而是給陳家的老爺子面子。雖然心中有些悲哀,但還是笑著握住了顏令國的手:“是啊,上回在湖城見過顏先生一次,難得顏先生還能記得我。”
“呵呵,那次你可是招標的主角,我們這些供應商想不記得你都不行哦。”顏令國爽朗的笑了起來。松開手,示意陳揚坐下。
陳揚看了看周圍,搖了搖頭道:“不了,顏先生,如果你沒什么重要事的話,我想我還是不打擾了
顏令國臉上笑容僵了一下,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不滿,他自問已經給足了你這今后輩面子,你還想怎的?真當我們顏家怕了你這個小后生不成嗎?哼,一點大家族的規矩都不懂,陳老爺子若是知道你小子這樣。怕是也護不住你吧!
可緊接著,陳揚的表現卻令他又是一驚。
只聽陳揚笑了笑,說道:“顏先生,你這么忙,我可不敢打擾你,我今天就是陪朋友過來想玩玩高爾夫,還是讓伍總帶我去玩會球吧。”
“呵呵,好啊。”顏令國哈哈一笑,回頭對伍定邦道,“定邦,一會兒你陪著陳書記到處轉轉
伍定邦似乎也松了口氣,忙點頭應道:“好的,姨父。”
出到外面,紐葫蘆才發現自己后背的襯衫都濕了一片,他自問自己也算是見過不少大世面了,家世什么的都也不錯。可是剛才在那種場合。心臟還是會忍不住枰枰的跳個不停,這倒不是害怕,而是一種說不出來的距離感,就跟他見到陳揚養母李端玉時那種感覺。
看向旁邊一臉輕松的陳揚,忍不住悄聲問道:“陳揚,咱還真跟這塊轉轉?。
“呵呵,當然了。”
陳揚笑著摟住了紐葫蘆的肩膀。
一旁的伍定邦臉色微微一變,但還是硬著頭皮跟了上來,做個請的手勢道:“陳書記,請跟我來吧,球場我已經讓人清干凈了
陳揚抬眼看看那處空曠的球場,又是一笑:“伍總,我挺喜歡打盲球的,咱們還是去那塊場子去玩吧。”他邊說邊指向了之前伍定邦所指的那塊黑漆漆的場地。
伍定邦臉上的鎮定立刻僵硬住了,眼睛里噴出了一團火。
“怎么,那場子不能去嗎?”陳揚轉過頭,訝異道。
伍定邦立刻收起了怒火,擠出笑道:“請,陳書記。”
陳揚哈哈一笑,快步往球場方向走去。
球場里,黑漆漆的一片。
這時,一個球童用手電照著。艱難的把球擺好在了陳揚面前,陳揚單手拎著球桿,隨意瞄了瞄,然后用力一擊
噗!
這一記揮桿又高又遠,白色的小球劃破夜空遠遠的飛了出去。
陳揚朝身邊的紐葫蘆笑笑:“呵呵,脫靶了!”
紐葫蘆聳了聳肩,一臉的愜意,前頭的郁悶早不知散到那兒去了。
陳揚回過頭看向伍定邦,“伍總,你不介意讓齊小姐當一回我的球童吧?。
伍定邦知道自己跟來肯定是要被羞辱的,可沒想到陳揚這么惡毒。
悶哼了一聲,咬牙上了電動車,嗚嗚的前方開了過去。
不想,車子經過陳揚身邊時一
咣!
一聲巨響炸起。
陳揚的球桿直接砸碎了整個電動車的擋風玻璃板。
頓時,全場所有人震驚了。
包括紐葫蘆在內。
陳揚扔掉了已經被砸得變形了的球桿,脫掉手套,甩了甩被震得有些生疼的右手,回過頭,對已經面無人色的齊小玲笑道:“洱呵。齊小姐,你還愣著干嘛?”
“哦!”
齊小玲急急的應了一聲,跑沖了上來。
伍定邦木然的下了電車,一言不發。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什么叫做紈绔?真正的紈绔是怎么玩的?
跟別人一比,自己連個小丑都算不上。
“伍總,我那個球可是做有記號的哦。